《少侠,有钱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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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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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想赶人走罢了,“元乐,人都走了,解药呢,赶紧拿出来吧。”
    “呿,我就是瞧他不顺眼,”一下不小心戳了他伤口,地上人的手指突然抽了一下,惊的元乐退了一小步,转头向唐无暝道,“你愣着干嘛,过来帮我啊。”
    唐无暝不仅没有过去,还往后躲了几分,“开玩笑,老子晕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乐小脾气是十分暴躁的,扬脚就要把方才唐无暝踹他的踹回秦兮朝身上去,“那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折腾吧,这是你相好又不是我相好!”
    唐无暝无动于衷,谁知道他是谁相好的。
    地上人一声闷哼,元乐还真敢踢了他一脚!踢完了还邀功似的回头来看唐无暝,那小眼神里分明是说,你再不来帮我信不信我弄死他。
    小兔崽子,踢坏了算谁的,不知道扶风山庄财大气粗功夫好,你弄死了人家一个庄主,人家要弄死你一门的麽。
    “是是,我相好我相好,”唐无暝仰头长叹,几步抢过去打了他几下,“别踢了,踢坏了。”
    唐无暝闭着眼扭着头,不去看秦兮朝背部的血迹,伸着手在他身上乱摸,两人合力一人头一人脚的把人翻到了床上。
    元乐掏出一个瓷瓶塞进唐无暝手里,“把这个喂他吃了。”
    “……”唐无暝闭着眼摸着手里瓷瓶的形状,蹙眉,我怎么喂?
    秦风抱臂靠在门外,留意听着屋内的动静,以一招听风入耳将屋内所有声音尽收,起初还是两人贫嘴斗吵,后来竟是越来越不对劲,对话内容越来越……奇怪。
    “手、手,往下往下。”
    “这儿?”
    “哎那是鼻子。”
    “这儿?”
    “……过了,那是下巴,再往上摸摸。”
    “……这呢?”
    “你自己摸,鼻子嘴分不清啊,我忙着脱他衣裳,没空看你。”
    “……”
    秦风皱眉,这一定是在疗伤。
    又过了一会。
    恍惚是自家庄主轻微哼了几声,唐无暝啪啪几声拍了不知什么东西,责备元乐,“你轻点,你那硬不拉几的手指头他能受的了麽!”
    元乐不满,“你行你来?”
    “……我不敢。”
    “那你还说个屁,这事我有经验,你不敢少插嘴。”
    有,有经验……秦风还在思考是什么经验,便听隐约有什么胶体搅动的声音,吱吱咕咕的,紧接着便又是庄主更加明显的闷哼。
    唐无暝又开口,“你行不行啊,他疼啊。”
    “最讨厌别人说我不行,这点疼都忍不了他还是男人麽。”元乐道,“等疼过了这阵,过会就舒服了。”
    秦风眼睁圆了。
    “哎,下边,下边那儿也抹点。”是唐无暝的声音。
    元乐呿了一声,“就你事多,那地儿又用不着,抹它干嘛,就这后边就行了。”又一阵搅动声,“你往我这来点,我够不着他了。”
    唐无暝似是在为什么奋力,吭了一声略有不满,“嘴,嘴还没完事呢。”
    “我教你个法子,”元乐替他支招,“你们都是一家人了,干脆嘴对嘴好了。”
    秦风顿时大惊,手里剑都哐当掉在了地上。
    他好歹也是跟着自家庄主久经风流场的人物,听到这真有些不淡定了。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劫财,劫色,先劫财后劫色,还趁着庄主昏迷不醒玩三劈!
    这怎么办,现在进去,万一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场面,他是该遮眼呢还是不该遮眼呢。万一庄主真不小心被劫了色,他是该剁掉他俩的什么东西呢还是不该呢。
    这真是个苦恼的问题。
    而屋内这边,唐无暝正要送元乐几个“滚”字,还没出口,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阵风呼的刮了进来。
    秦风最终还是抱着“*不能失志气”,“要救庄主与水火之中”的信念冲进了房间,本是横心打算看到什么污染眼睛的场景,却是一进屋就傻了眼。
    秦兮朝半身光裸的趴在唐无暝的大腿上,被强行往里灌什么,元乐也是手里捧着一个药碗,正往人背上涂抹药膏。
    三人虽是腻在床上,可正在做的事却是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秦风忽然特别想一巴掌扇了自己脑子,把方才哼哼嘿嘿难以启齿的想象都带到黄泉路上去。
    床上二人吃惊的看着闯进来的秦大侠,脸上像是抽风一样,先是万分激昂,而又满面悲怆,最后颓然的单膝跪地低呼“庄主我对不起你”。
    真是一个一心为庄为主的好下属。
    唐无暝也不禁为之动情,好心劝他道,“别哭了,人还没死呢,等死了再哭也不迟。”他不懂秦风的痛,秦风更加忧伤了。
    许是先前零零总总灌下去的药起了效果,腿上的人缓缓动了一动,睁开眼,先是看见了半跪在地上的秦风,再一转头,就是正趴下来脑袋看他的唐无暝。
    秦兮朝似是来了精神,也不顾身上的伤痛,一下抓住了唐无暝的手腕,眉眼之中是微微急迫,可偏偏嘴角要笑,拉着他的手模糊唤道,“唐……你……你回来了?”
    见他醒了,更是省了掰他下巴喂药的麻烦事,“是是是,我回来了。”唐无暝一边顺着他的话应承,一边就着被握住的手将药瓶往他嘴边凑,“张嘴,吃药。”
    秦兮朝一点抗拒都没有,药送到嘴边,轻易就给咽了下去,竟也没什么疑虑,只是眼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无暝瞧,好像少看一眼这人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唐无暝被滚烫的目光盯的尴尬无比,喂完药,看元乐将他背上的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挣脱了秦兮朝的手,起身就要走。
    眼里那人的背影有些不清晰,但确实是一步一步的离他而去,逆光的阴影里,视线所有都是朦胧的,所剩唯有那片黑衣渐行渐远。
    秦兮朝眸子一缩,突然甩开了元乐替他上药的手,从床上翻身下来去追,伸手要抓他后衣角。
    他不能走,不能再让他离开,他不允许他离开!
    职业惯性所然,唐无暝一察觉身后突来的袭击感,身体的行动快过大脑,即刻转身倾臂去抵,却见那受了伤的秦兮朝狼一样扑了上来,猛然擒住了他的胳膊。
    口中念念,“不要走……”
    秦兮朝半身的重量都栽在他身上,唐无暝脚下不稳连连被推的向后踉跄退去,这一爪子扣的真实,怎么掰都甩不掉,如此大退了几步,便有“砰”一声撞击,唐无暝的后背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格木架子。
    橱上摆放的是一些廉价瓷器花瓶,仿制样式的花鸟座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此刻遭此一击,纷纷砸落下来。
    头顶上一只细颈花瓶摇摇欲坠,里头插着几只不知名的绿草野花,头晃颈摇的随时都有可能倾头而下。
    只顾着躲左右两侧砸下来的瓷物就让唐无暝忙不迭了,哪里还瞧得了头顶的东西,一边躲一边还要拍打秦兮朝的手叫他放开。
    橱架摇摇晃晃,花瓶终于颓倒不支。
    “庄主!”
    “师兄!”两声呼喊,就见元乐往这边赶。
    唐无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面前之人只是坦然的将手臂高举过顶,支在他头顶上,花瓶顷刻而下,哗啦一声迸碎开来,唐无暝缩头一避,只感觉瓶里的花枝碎叶和泡根之水洒了他满身,却并无碎瓷片划过的硬刺感。
    听见那人深吸了一气,唐无暝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睁眼所见果然是秦兮朝光裸着半身将瓷片都挡了下来,额角也被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手臂上更是被砸出了一片。
    “秦兮……”几滴血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划过唐无暝的视线,朝字都没出口心脏就慌乱起来,身上一部分的力量都退往了双脚,上半身发软的靠着身后的木橱。
    唐无暝转头避开了视线,声音发颤,“你,你快走开,我看着晕……”见他也不动,又扭头去叫秦风,“风大侠,快把你家主子拉走哇。”
    秦风哦哦两声快步过来。
    秦兮朝听到这人赶他走,心下就着急起来,一臂推开了秦风,抬手扣住了唐无暝的下颌,迫他转头过来,语气急迫,“我不走,你不能让我走。”
    正对着一张血珠连连的脸,唐无暝整个人都不太好,眼里如星转,头顶似环绕,就算想推开他都没甚力气。
    “我喜欢你。”秦兮朝低声道,语气截然不似初次见面说一见钟情时的飘飘然,那认真的表情让唐无暝忽然有了种被攥住的压迫感。
    那眼里有水样的温柔,似要把人都浸在里头暖化,是唐无暝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
    但是下一刻,唐无暝就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东西竟比那眼神更温柔、也更炽热,让他从头到脚都有如热水裹过,赤烫无比。

  ☆、第10章 晕吻

“我喜欢你。”秦兮朝低声道,语气截然不似初次见面说一见钟情时的飘飘然,那认真的表情让唐无暝忽然有了种被攥住的压迫感。
    那眼里有水样的温柔,似要把人都浸在里头暖化,那是唐无暝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
    但是下一刻,唐无暝就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东西竟比那眼神更温柔、也更炽热,让他从头到脚都有如热水裹过,赤烫无比。
    秦兮朝扳正了他的脸,在唐无暝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推拒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忽然而上摄住了他的双唇,紧紧压贴着,不给他留一点喘息的余地。
    唐无暝受了大惊,呆立当场,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僵硬着的。
    两唇相贴的滋味对他来说是无比新奇而刺激的,那种软绵绵的触感,仿佛是唇上压着一块豆腐,只是这豆腐的脸着实有些俊俏。
    待唐无暝想起应该要将人推开时,秦兮朝已是控制住了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原本只是贴触的唇畔也缓缓吮咬起来,先是下唇,而后是上唇,鼻峰相错之间是他湿热的呼吸。
    唐无暝虽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青楼楚馆潜过数回,春风艳景也瞄过数遍,但却是从来不敢真正直视那些的,更别提对此有何尝试。此刻,身前的人正对着他做这缠绵的事情,虽然不过是最初级的一种,就已经让他思考能力全盘锈住,只能任他予取予得。
    一旁的元乐和秦风更是直接看傻了,回过神来也没有人上去阻止什么,竟都站到一处看起了热闹,全然忘记了他俩还是结过梁子的对头。
    我们的唐少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即便是隔壁西域跑来的那个魔教在中原兴风作浪被打回去的时候,他还有幸见过那个大魔头一眼。
    除了晕血一项,他便以为这世上没有别的什么还能摄住他了,但是他忘了,说到底,唐无暝也不过是个刚及弱冠的青年,又在钱满门这种残害人心灵的邪教组织里呆了那么多年,有太多东西没有体会过。
    正比如除了晕血,还有别的事情能够震慑他一回。
    秦兮朝的吻绵长又深沉,明明只是堵了嘴唇,却让唐无暝生出一种呼吸被抑制的错觉,极近的面孔上染着血色,更是让他心慌意乱,待唇齿之间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条软舌时,他已是心跳错乱,目眩头晕,全身力量唯有依靠身后的木橱支撑。
    唐无暝体会过晕血的感觉,与此极为类似,他便以为他又有了另一项绝症——晕吻。
    在断定自己确实得了个这么奇怪的病以后,便心生悲凉,心想完了,以后再也不能愉快的和相好的打啵了。当然,此相好非彼相好,若不是秦兮朝突如其来的刺激他,他也不定能得了这么个怪病呢。
    所以晕吻大致该和晕血一个道理吧,头晕心慌之后若还不得避而解之,便只能两眼一黑昏一遭了。
    唐无暝挺身靠紧了身后的橱架,预备做晕倒的姿势,以防过会头一栽扑到地上摔坏了脑子。
    秦兮朝吻的过火,直将那唇里齿里全都扫掠一遍才罢休,继而又是如开始之时,缓缓的舔舐。得了空气,唐无暝也方能尽情的深呼两口。
    一吻罢,唐无暝肩膀上就靠上了一颗脑袋,秦兮朝抵在他衣衫上模糊不知说了些什么,若是仔细听便能分辨出一些“走”、“离开”的字样,便是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至一不留神那人从他肩头滑落,靠着唐无暝的身子摔到了地板上,没了动静。
    唐无暝心中仍是如有擂鼓敲打,脑中盘桓着方才的情形,却是想这晕吻竟是比晕血还厉害,后遗期这么长还不能回转。
    一旁看热闹的两人又是被吃了一惊,不过是亲了一口,还给亲晕了一个,真是奇事。秦风上去扶自家庄主,元乐过去拉自家师兄,架人的架人,唤神的唤神,各司其职,无比和谐。
    “师兄,师兄?”元乐朝某人眼前晃了晃手。
    “……唔。”唐无暝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珠都没有转一下。
    “回神啦师兄!”
    “……哦。”唐无暝眼皮极慢的瞬了一下,身子却并没有动。
    元乐半天叫不回某人的魂儿,转身又看向正将秦兮朝放在榻上的秦风,一挑眉毛,“怎么办,亲傻了。”
    秦风一眨眼,“没出息,打醒。”
    打醒,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一巴掌打下去唐无暝会不会反过来揍他,元乐扁嘴,默默的抬起了巴掌。
    公报私仇,见机行事,元乐扬手就要照脸打,哪儿嫩打哪。
    掌风扬起,唐无暝忽然动了,猛一转神盯上了元乐,吓的元乐几步跳回了秦风身后,唯恐他反过来教训自己。
    元乐扒着秦风,秦风瞅着唐无暝,唐无暝没活泛两下,也一个挺尸翻眼倒在了地上。
    “……”场中唯二清醒的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对奇葩的相好。
    不知道最近江湖小报形势如何,收不收情感素材,若是他们把“扶风庄主夫夫俩,见面情动万分,激动之处双双吻昏现场”当做头条八卦消息卖出去,不知道能不能赚一桶金回来。
    ****
    唐无暝沉在黑暗里,眼前一幕幕的还是那几副画面。秦兮朝醒了,秦兮朝抓住他,秦兮朝吻了他还把舌头伸了进来。
    晃了晃脑袋甩掉某些杂念,再静心,还是秦兮朝醒了,秦兮朝抓住他,秦兮朝……
    天天天天天啊!怎么全是秦兮朝!
    唐无暝忽然惊醒,从床上弹起左右看了看,还是客栈的摆设,没有秦兮朝,只有元乐一个人守在桌上三四道好菜,吃的忘情又忘我。
    唐无暝几步过去拔了他的筷子,鄙视着元乐一副吃货无罪的愚蠢模样,问道,“我相好呢?”
    “啥?”元乐舔回一粒米。
    “我、相、好、呢?”唐无暝每个字拆开了念给他听。
    元乐两只手抱着唐无暝的头前后摸了一圈,最后拍了拍,纳闷的说,“师兄,你脑子是不是哪里漏?”
    唐无暝推掉头上的手,瞪他,“你才漏!老子很正常!”
    “师兄,”元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唐无暝无置可否。
    “嗷!师兄!”不说话的意思千古万年来都是默认啊,元乐悲痛万分,“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忽然又明白了什么,跳起来抹起袖子照唐无暝的脸嘴一通狠擦,边擦边劝他,“师兄啊我跟你说,你长年不下山不懂,感情啊重在两情相悦、细水长流,亲个嘴不算什么的,你看人家南馆的小倌,整天跟人家亲嘴儿也不见的爱上谁啊……”
    唐无暝掏出了私藏的暗器,“你说谁是小倌?”
    “我,我我!”元乐拍掉他手里的凶器,一本正经的继续擦,继续说,“你看那个秦大少,武功怎么样我不晓得,那花名可是盛的很哇!那个花心大少肯定啵过不少人,不差你这一嘴儿,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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