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无比可爱,务必有人的温柳江,何小旭有些激动,“哈哈哈哈,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小旭相公,我才会这样做啊。”何小旭温柔的解释。
“胡说,你,你胡说什么,慧珍才是我娘子,我也……我什么时候成你娘,娘子了?”温柳江被何小旭的话惊的不轻,差点跳起来,还好被何小旭及时按住。
“哼,刘慧珍算是你娘子吗?我问你,你除了天天晚上和他呆在一起,每天和谁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说她是你娘子,你们怎么不互相称对方娘子相公,就像我和你刚才这样称呼一样,嗯?”
温柳江被何小旭的问题问的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注意,夫妻之间成亲了就应该改口了,可是他们还是以名字相称,她每天除了晚上回家休息的时候,才和慧珍呆在一起,其他时候他总是和何小旭呆在一起。
摇摇头,不对。她和慧珍以前就这样称呼,没必要改,这个不重要。他之所以要和何小旭呆在一起,是他做账房的需要,没有别的意思。
何小旭见温柳江还在做思想挣扎,就要‘开导’他,让他好好看清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唤着‘少爷,何少爷’,他立刻赶到恼怒,就要拉着温柳江躲起来。
可是本来就要找何小旭回去的温柳江当然不会让他躲起来,就在何小旭要触到他的手时,那人立刻站了起来,快速的向外冲去,还大声的说,“在这里,少爷在这里。”
坐在轿子里的何小旭十分郁闷,本来就要‘教育’好温柳江了,让他认清楚,他是喜欢自己的,谁知半路杀出程咬金,真是晦气。不过,温柳江,我何小旭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就洗干净等着我吧,哈哈哈哈……
早就收到找到何小旭消息的何老太和何家两位媳妇早早的就站在门檐下等着何小旭的轿子了。大热的天,三人就这样站着等这位他们心目中的心肝,乖宝宝何小旭。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这位所为的乖宝宝却不想她们看到的那样乖巧懂事。未来等待她们的不是却快乐的宜享天年。
轿子落下的瞬间,三个女人都冲到轿前想第一个看到何小旭,被三个女人簇拥进府里的何小旭,转过头看着身后默默跟上的温柳江。
那人一脸笑容,看着他和家人团聚,似乎有欣慰和幸福的感情。切,他回家和你这书呆子有什么关系,不过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何小旭还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好吧,算你这呆子做了好事。
争相躲避
温柳江看着何小旭终于回到家,他就准备回账房了,突然听到身后一女声响起,“温先生,谢谢你把小旭找回来。”
温柳江转过身,见到是大夫人祝巧特意留下来,跟自己道谢,他立刻礼貌的回道,“这是柳江该做的,夫人不必道谢。”
祝巧看着温和礼貌的温柳江,觉得也许可以把有些冷漠有倔强的儿子交给这位可以将他找回来的人管教,她笑着开口道,“先生不如和我一起去大厅看看。”
温柳江见祝巧似乎非常希望自己就,于是就答应了和她一起去了大厅。
“你这逆子,自己做错了事,却不肯承认,你说,你叫那孩子今后怎么见人。”温柳江还没进门就听到何耀大声历斥何小旭的声音。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是那女人不能生育。她不能生我自然是不会娶她了。父亲大人是不是年纪大了,这些事情还要儿子我解释吗?”何小旭不屑的道。
“你,看我不打你,我一回来你就给我捅娄子,平时都白教育你了,我今天非打死你这逆子不可。”说着就要找棍子收拾何小旭。
何老太太在一边早就看不下去了,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何耀,你今日要是敢打我宝贝孙子,老太太我跟你没完。”
“娘……你怎么……”何耀立刻停下了动作,前去扶着何老太太。
何老太甩开何耀的手,走到何小旭身边语重心长的道,“乖孙子,听奶奶的话。你和奶奶我去那席家跟人家道个歉。怎么说都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道个歉是应该的吧。”何老太特别忌讳说‘犯错’,生怕要面子的孙子跟自己炸毛,于是改口说‘占便宜’。
“哼,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人家要是闹到衙门,他这就是□□之罪,他还想让何府在柳江立足吗?”何耀气愤的说。
“你住嘴,一天到晚就知道何府的荣耀,有时间都做些事实,别出了事情才知道着急。”何老太怒斥道,意在指责何耀一出门就近三个月之久,将府里的事情交给一个孩子处理。
何耀自知老太太所指,顿时不再出声。
何老太有哄了何小旭半天,何小旭才答应去席府道歉,何老太这才露出笑脸。不管怎样,何小旭总是何家将来的继承人,要是年轻时犯这样的错,将来对他对何府都不好,何老太还是有高瞻远瞩的。
之后她越过何小旭,走到进门半天的温柳江身边,笑着说道,“这位就是将我家小旭找来的温先生了吧,听说你是府上的账房,真是有劳先生了。今日你给老太太我做个见证,小旭可是答应了我老太太,明日他就会和我去席府道歉。”
何小旭这才发现温柳江也一起进来了,那么他是听到了他做的事情了,想到这,他顿时感到又羞愧有气愤。羞的是自己的这种丑事(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丑事啊喂)竟然被温柳江听到。愤的是他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听到温柳江的老婆有孕了。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温柳江。
温柳江突然被老人家这样一请求有些举手无措,他有些尴尬的说,“这,老夫人说的有理。”其实温柳江大概是知道了何小旭为什么会被打了,他是有些震惊的,何小旭小小年纪,做出如此事情,的确不应该。
抬头看向何小旭,在撞见那人的眼睛时,顿时被吓到,这人的眼睛怎么像是在冒火,就好像要将自己咬碎的魔鬼,可怕之极。他赶紧避开眼睛。
听到温柳江答应了,何老太高兴的说,“温先生既然答应了,那明日也一起去席府吧。”
“啊?这……”温柳江觉得有些难为情。
可同时何小旭也惊叫出声,“什么?奶奶,这不关先生的事,你怎么把他也叫上,孙儿……”
“就这样定了,小旭难道要反悔,可是有温先生作证人你不能反悔了哟。”何老太笑着说道。
奶奶你这手真是……姜原来是您最辣啊……何小旭在心中腹诽,可是他又不想再温柳江面前折了面子,只得垂头丧气的道,“不反悔,孙儿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及一个马夫就来到了席府门前。
守门的一看是何府何老太太来了,立刻将人请进府,另一人着急慌忙的到府里报告。不一会儿,席家媳妇就出来迎接了,“何姨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小旭也来了。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相公在家呆着啊,快,何姨快里边请。”
席家媳妇虽然象征性的跟何小旭打了招呼,可全是看在何老太的面子上,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那日他们去何府评理,其实是有些惧怕何老太从中阻挠的。还好,当时何老太在场。
但是今日看到何老太携何小旭亲自前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日做的有些过了,可是最起码让老太太亲自来了,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她还私下和管家递了个眼色,让他把席成叫回来。
室内何老太和席家媳妇端坐在主位上聊家常,何小旭坐在何老太手边木着脸没有动作,可温柳江却是有些别扭,他觉得根本没有自己的事,为什么何老太太硬要让他来,今早他还在推脱着不来,可是压不过何老太再三请求。
不一会儿席成就赶了回来,他一进屋就径直来到何老太面前,向她问好,丝毫不理会何小旭。何老太看到对方父母都来齐了,就希望席彩萍也能在场,她想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解决了。
夫妻两听到后,都下意识的看了眼何小旭,有些为难,最后还是架不住何老太的三寸不烂之舌。过了许久,席家媳妇才将席彩萍拉近大厅。
乍一看到席彩萍,觉得这孩子消瘦不少,还是有些责怪自己的孙儿的,她看着见到何小旭后有些愤怒的席彩萍道,“彩萍啊,这件事情奶奶想过了,是我家小旭不对,你看看要什么赔偿跟奶奶我说,奶奶我一定答应你,绝不会让你吃亏。”
何小旭听到自己奶奶也说是自己的错,当场就要炸毛,但是在看到旁边的温柳江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老实了。
这样明显的暗示,任谁都知道何老太是在让当事人自己提封口费。席彩萍不是傻子,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她一听到这话,心里就明白了,冷笑一声道,“何奶奶,我敬您是老人家,就不多说废话了,您把我家所有的店面都高价回收了,再另外给我席府在外的安家费,我就答应您从此消失在柳江,不让您看到,您看这样成吗?”
席彩萍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令何小旭都吃了一惊,他从不知道原来席彩萍有这样一面,倒是着实让自己刮目相看,真是一位女中豪杰。
何小旭立刻站起身说道,“好,本少爷就答应你的条件,给你席府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立刻消失。”
最近,何小旭非常的不受欢迎,虽然席彩萍的事情解决了,可是席府突然消失,却让镇上许多有钱大户感到奇怪。他们只隐约觉得席府消失和何家何少主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可是这多少给何府造成了损失。
何小旭独自在祥和万家喝闷酒,倒不是郁闷他不受欢迎,他是在郁闷温柳江对他的态度,那日过后,温柳江本来对他有些好感的态度一下消失了,又变回了原来疏远惧怕的样子。
“唉,烦死了……”何小旭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支着下巴沉声道。
所谓出差
清晨,何耀得到何老太太的允许轻轻的推开门,发现房内只有母亲一人,便知道母亲是有话要教导,于是上前行礼道“母亲,儿子给您请早安。”
何老太一手支着前额,轻柔几下道“嗯,坐吧。儿啊,母亲默许席家举家搬离柳江是有我的考量的。那彩萍既是老婆子我挑中的孙媳妇,就应该担负为何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她不能生育,母亲自是不能让她进门。虽然此举有损何家声誉,但是自是不能与传宗相提并论。”
何耀明白母亲的苦心,当初他去祝氏两姐妹入府是母亲还是很高兴的,可祝巧一直不能受孕,祝凡倒是孕有一子,可未满月就夭折,自此再不能受孕。为此何耀也十分伤心,这也是母亲不能接受祝氏两姐妹的真正原因。现在母亲依然以此为由,可是却能解释给他这个儿子听,他心中自然感激,因此也就好好听着。
何老太太有揉揉眉心,何耀赶紧上前为她捶背捏肩。何老太太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这件事情也要给其他商号一个交代,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何家财大炫耀,欺人太甚。你虽有心教训小旭,可打他老婆子我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你去,跟他说,唉,让他去陵县待一阵子,刚好哪里新一季的蚕种下来了,茶叶也要收了,叫他好好跟合作商家谈谈何府扩大经营的事情。”
何耀边捶背边答应着,当他打何小旭的时候就想到了母亲绝对会插手此事,此刻听到母亲这样说,却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母亲平日里宠溺小旭,可在惩处方面却一视同仁,从不‘法’外开恩,只是苦了自己去做这个恶人了。
忽而有听到母亲不停的叹气,“不然就晚几天,等他过了十六岁成人礼再走,他还这么小,从没离开过家,唉,让他好好做做准备,历练个三五个月再回来,这样也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也能避避风头。”
何耀一听三五个月,顿时觉得老太太原来不自觉这棵姜还要辣啊,呵呵,小旭,儿子,你有福了。
何小旭这在房间摩拳擦掌,思考着如何逼问温柳江刻意躲避他的原因,但是依他的脑经,不用问也知道,温柳江在鄙视和厌恶自己,按照那人圣贤的文人墨客的样子,一定在心里骂自己侮辱良家妇女,大丈夫做事情不负责任等等的罪名帽子,自己想不戴都不行。不过他会说服那人对自己改变看法,回府和谐的,关键是看自己怎么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依他对奶奶的了解,奶奶虽宠爱自己,但是却是个守礼教,顾惜何家门楣的老顽固,席彩萍既然是奶奶亲自介绍给自己的,那她定然会逼迫他娶了席彩萍。可是奶奶竟默许席家消失,这让他大吃一惊。他暗自揣测着奶奶另有缘由。
冷不丁的他后脊背发凉,无故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着,是否有谁在背后说道自己了。这样想着,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父亲。看了一眼,随即有低下头,继续假装着思考。
看到何小旭如此举动,他这个做父亲的亲在来找他,他不主动问好,起来迎接便罢,竟然理也不理自己,顿觉气恼,想到待会儿还要继续扮黑脸传母亲‘懿旨’,此刻如过发难,接下来不好‘传旨’,只得暂时放下身段。
何耀假咳一声走上前,坐在何小旭身边,沉声道“这是还在为为父打你的事情,在跟为父怄气吗?”
何小旭抬起头,痞气的看着前方道“哪敢啊,父亲大人教训孩儿是应该的,做儿子的怎敢不受教?”反问一句更说明了他还在生气,因为他向来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很小开始就自立,没有让家人多操心,更是没有挨过几顿打,这次被打是他屈指可数的几次中最让他感到羞愤的一次,怎能不怄个大一点的气。
他用眼角扫了何耀一眼,接着又道“父亲大人这次前来又有何赐教啊?”他故意在‘赐教’二字上加大了音调,可是气坏了何耀,奈何却要生生忍耐,不禁暗叹做一个大气又霸气的父亲真是不容易,尤其是有一个不能惹的母亲,外加过早懂事的儿子的情况下。人说上有老下有小夹在中间受不了,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暗自深呼一口气,压抑着要训斥何小旭的声音道“哼,你既已经认错,就该知错就改。这几日你可有尝尽外面那些人的冷眼,可是开心啊?”
何耀这句话迅速将何小旭不可一世的气焰浇灭了,看到何小旭吃瘪的样子,何耀在心中偷笑,心里终究是舒服了一些,又接着道“我和你奶奶的意思,是希望你出去避避。”感觉到何小旭要炸毛,赶紧压制道“你先听我说完。”
“我们商量了一下,陵县的新蚕种和新茶叶要下来了,你去和老主顾们商量一下从下半年扩大经营的事,你大可将他当成对你的历练。不过你奶奶说让你下月十日过完成人礼在出发。”
何耀左一句‘你奶奶’右一句‘你奶奶’,弄的何小旭不好发难,只得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自己的父亲道“真的?您没假传懿旨?我奶奶和您一起商量的?我奶奶真这么说的?”
何耀真觉得这个儿子他是白养了,左右他只是个传话的,不由得叹气道“是是是,再不信,你自己问你奶奶去。”说完甩袖离开,留何小旭独自叹息,自己的奶奶竟然顽固至此,看来他要把温柳江‘娶’进家门的事情是有太大困难了。
算算时间还有半月,他只能在半个月内挽回温柳江的心。
仅仅三天之内,何小旭把他要被发配去陵县三个月的事情暗中传遍了全府。要说这陵县就在距离柳江五百里的地方,也是一个商业发达的地区,而且在那还有何府的府邸,常年有下人留守,他去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