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翰的毒很恰巧的用了军中一味药有最后一剂药,没有武学的杜风受了杨翰一掌。
叶莲?她倒是经常神龙不见首尾,但此刻却乖乖的被人监视着。
戎马沙场,誓死不还。这是对父亲的承诺。身为傅家长子,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而弟弟君煜生性桀骜不羁,从来不理家里的锁事,小的时候很喜欢黏着自己,而长大后就开始骂自己顽固不化了。有时候他会嫉妒自己的弟弟可以如此的无拘无束,而惹下祸事,时时气坏父亲,却要自己去为他收拾烂摊子。
君煜,你小子到现在都还在给我惹麻烦,可不是?那个杜风可真让人头疼。
傅君勉木然的对朝他礼拜的士兵点头,直至发现了大部分的灯都黑了,夜已经很深了。
杨翰,杜风,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当啷”,瓷器在静谧的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洒瓶子。”君勉疑惑的在黑暗中摸出火折子,不见杜风,却见一个木桶立在床铺旁边。
走近木桶往里一看,见杜风在里面睡着了,就连忙点亮油灯。
“杜风。”木桶里的水冰冷刺骨,竟然还放了冰块下去。这杜风究竟泡了有多久,他的眼眸紧闭,脸上青紫如尸,嘴唇深紫的可怕,气若犹丝。
君勉惊恐,不顾及什么赶紧把杜风抱出木桶。他整个人冰冷如寒冰,肌肤皱缩松弛,全身呈现出暗紫。
君勉摁了杜风的人中穴,不见人醒,就想先用棉被子护着他,便要去叫军医。
那知诡异的事情发生,杜风朦胧的睁开眼睛,随即身上的青紫慢慢泛去,体温也在恢复正常。
莫不是发高烧了?那反应亦不该如此迅速。君勉手覆上杜风额上,温度的确略高。
而那红晕很快的漫延布满各种伤痕的全身肌肤,惺眼越发水蒙,红唇膏越发润泽。
君勉被眼前的杜风身子的幻变惊呆,蛊惑般的,手覆上红如熟虾米的肌肤,已经略略烫手了。
“热,热……”似醒未醒的杜风喃喃自语,使劲的往他怀里钻,君勉察觉有些异端,眼睛往下瞧,倒吸一口气,杜风的□已经完全充血立起。
“杜风,还好吗?醒醒……”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而杜风像着迷一样,脸颊紧追着君勉的手,不停的触蹭。
“嗯……嗯……”若有若无的呻吟从杜风口中溢出。
鼠蹊部阵阵燥动,君勉万分羞耻,赶忙扣住杜风乱摸的双手,尽量扯开两人的距离。
而杜风却因体内的燥热无法解脱挣扎不已。
君勉很快的恢复军人镇定冷静本色,立刻点上杜风的天池穴,阻止他挣扎,接着迅速用棉被包住他。一系列行云流水般完成。
这种状况可能只有叶莲了解了。
11
11、病情 。。。
(十一)病情
叶莲看到在床上不停呻吟而动弹不得的杜风,立刻红了眼圈。
瞪着傅君勉“,你这是要害死他吗?”
“他胸口受了一掌,又喝了酒。”叶莲示意君勉抱住杜风,随即解开了杜风的穴道,立刻的,杜风像只八爪鱼一样巴上君勉,下腹上下蹭动。
“莲姨,这……”君勉红着脸尴尬地望着叶莲。
“你也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体内有一只东西,喝了酒就乱了性子。”
“你能解么?”躲过杜风凑上来的樱唇。
“我?”叶莲睁圆了眼,“你这臭小子,别看我脸皮生嫩的,我可是年过半百了,这杜风当得我孙子了。”
“不是这个意思……”耳垂被咬到了。苦于神志不清的杜风惹火的捣乱,君勉难以解释清楚,他只是想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解。
“用这个,这种事别告诉我你不懂。还有,这杜风高傲得很,别找其他人。”丢了一支东西给君勉,就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满面园chun色。
君勉刚才就想放下杜风,要去找军中的从妓。听了叶莲的话,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君煜,君煜……”
杜风的声声呓语重重的敲击着君勉的心弦,他做这事对得起自己的弟弟么?羞愧与不安充斥着君勉的心,救与不救都违背自己的良心。
低头看着在怀里不停扭动的杜风,只见他的头发都湿透了,脸上汗珠涔涔成溪,半睁的眼眸漓水,玄然欲滴。还有那红晕的肌肤,精神的玉柱铃口滴泪……
竟然看男人的xia体走神,君勉哀叹。
还是救人要紧吧,君勉终究还是将嘴唇落下了微张的檀口。脑中闪过最后的画面是上官谨儿的笑靥。
梦,一个甜美近似于真实的梦。
嘴边弯起漂亮的弧度,杜风慢慢的感受昨夜的旖旎。这样长眠该多好,愿在梦中与爱人缠绵。
身体还敏感得很,但是体内药膏的清凉滑腻感却是真的。杜风猛然的睁开眼睛,急急的拉开衣襟,只见深深浅浅的吻痕遍布,吁了一口气,忍着身体些许酸痛坐起来。
“莲姨!”见叶莲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杜风如遇救星般伸长着脖子。
“别急,擦把脸。”叶莲拧了一把毛巾递给杜风。
见莲姨脸色不好,杜风刹住心急,讨好的出口,“莲姨,对我最好了。”
叶莲瞅着杜风堆满谄笑的脸说:“知道就好,你可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当然,臭小子我一定听令。”马屁拍完,杜风试探的转到正题上。
“莲姨,你说君煜会不会还没死?”
闻语叶莲立刻感到那种深深的心有余力而不足,有时她真的想把杜风丢了,不再管他,以前孤孑一身的该多自在。但那只蛊是从自己身上移到他身上的,怎么也得善后。就这念头害得现在不上不下的。
“听清了,傅君煜早就死了。”
“可是君煜好像来过。”察觉到莲姨发怒的前兆,杜风微微放低了声音。
“够了!杜风,马上起来梳洗,吃了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莲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杜风从来没见过莲姨发这么大的火,故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你这只小狐狸,嘴巴又滑,老娘我就栽到你手里了,护着你又不听话。你已经知道你体内有一只蛊了。它已经长大了,接着很快的你这个寄主就会被它反噬。”说得太急了,撇了一眼杜风,幸好他在听,继续说,
“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要去冥香谷找药治病。”
“我不去。”杜风转过头,冥香谷?那个如此尴尬的地方,要面对南宫洛尘,他情何以堪?
“臭小子,为了一个死人这么折腾你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时日无多。”
“你不是说找到你的老相好不就行了?去什么冥香谷。”杜风嘟囔着,起身整理衣装,用一条粗布带迅速的系住头发。
“君煜一定在这,我要去找他。”
“站住,你必须跟我离开。”傅君勉听到叶莲的话,心里也忐忑不安,发生这种事,他也难以面对杜风。
“总之,我不走。”杜风的倔劲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君煜一定活着。”他或许只是不想到见我……
“傅君勉,你给我进来。”
从昨夜开始,傅君勉就被自己弟弟“君煜”的名字弄得烦燥不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充斥着内心。
“傅大哥……”杜风看着君勉憔悴的脸庞,立刻惨白了脸。
“昨夜是我,抱歉。”说出来,傅君勉竟有一种解脱之感。
“傅大哥……”杜风撇开脸,眼睛酸涩胀痛。怎么有颜面去见君煜,还有善良的上官。
“小杜风,听话,我们要抓紧时间。”叶莲掰过杜风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再次劝道。
“发生什么事了。”
“不关你事。”叶莲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君勉,君勉倒也不吭声,等待着下文。
“莲姨,刚才对不起。”杜风牵着莲姨的手,真诚的望着这个胜于母亲的女人。感叹上苍怜他,指派一个人如此的疼他。
转向君勉,“真杨翰已死,此杨翰是易容的外族人,相信我。”
“莲姨,等我揪出贼人真面目,便依你,好不好?”
“我能不答应吗?”
傅君勉依稀知道了杜风将要离开这里。不过他来这里也是偶然的,离开也只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这里的生活根本不适合他。望着杜风瘦弱的身体,君勉觉得答应带他来这里是一个错误,至少不会到如此境地。
“我们可试探一番。”君勉脱口,杜风诧异的盯着他,至少得到了信任。
“可以把那阵图改了,看他如何将图送出去。”
杜风摇头,“说不定是我们低估了他们的能力,或许他们真的能破阵。”
“杜风,要是你,你能有把握不持图而出?”
“脑中的图会因方向而改变的……。”
“这不就对了。”
舌头辗转舔着粉红的乳首,一只手搓捻着另一颗挺立的茱萸。另一只手温柔的安慰身下人的欲望。
“嗯,哼……”动作缓了下来立刻招来不满,如灵蛇的双腿紧紧的缠住腰身,下腹贴得更紧。
手沿着布满凹凸伤痕的肌肤下滑,直至到达那个期待已久的入口。手指微微探进去,就立刻被吸住。
蘸上更多的膏体,再次更深入的探进去。感受着里面的收缩与吸附。
“啊……嗯 ……”销魂的呻吟声入耳。
扶着身下人的腰,将胀痛不已的欲望缓缓推进,
“啊……”
“哦……”全部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身下人随着每一次挺进都高高的抬起腰身,让其进入得更深处,更高温处。再也无法忍受,用力的穿刺着身下磨人的妖精,看着红色媚肉随着chou插而出来又进去的极靡画面。
甬道的急剧收缩,逼得欲望更为疯狂的动作……随着灼热的精华洒在敏感的内壁上……
“啊……”激亢的尖叫出口,两人终于到达了那令人目眩的巅峰。
君勉霍然惊醒,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欲望又开始兴奋,而亵裤底下粘稠滑腻。这不是他的第一个春梦,却是和男子欢爱的第一个梦。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男人,可是在梦中是如此的沉溺迷恋,是自己不愿醒来的。如潮涌的悲哀充斥着心头,他与上官谨儿的房事平时都很少,每一次都规规矩矩的。而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那夜热烈的纠缠还有如咒语附在耳旁的呻吟……
这是错误的,决对不可以再想了。君勉整理思绪,起身梳洗,早晨的操练要开始了。
整齐的队形在空旷的场地充分的展示它的力量,每一个人都精神抖擞,兵锐在手,舞得嚯嚯生风,吆喝声震耳干劲十足。
看到这样有场景,君勉心中的烦恼暂时隐匿,这是最让他骄傲的事,不及而立之年就有了自己的军队。一股豪迈之气在胸腔涌荡,他是属于这里的,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已经献给了这里,不是因为责任,而是生命深处的热切追寻。
不远处,头带一顶棉质小帽,头发用布条系住自然的垂在腰间,身穿暗青衣裳。纤细挺拨的身姿乍看就像一株青竹子,静立而专注。
君勉走了过去,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双目氤氲凄寥。曾见过眼晴里的眼珠子狡黠的转动。他如今这样的神色让君勉觉得很不舒心,儿女情长真能伤人如此?
“傅大哥,你恐惧过死亡吗?”家人身披白衣,而身首异处。樯橹破置,尸体填鸿沟的场景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越是恐惧,梦魇越是纠缠得紧。
“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厌恶死亡,厌恶得不想靠近。”
“当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就不会怕了。”杜风看着自己的手腕丑陋的疤痕处,曾经发誓要好好活下去的心,在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之后,被这个世界再一次抛弃时,便再也受不了。
“杜风,你不是一个人。”君勉回想起那满屋染血的画纸,心中就一阵阵发紧,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念才会让人放弃生命。
“十岁时是一个人,十八岁时是一个人,不久后又是一个人,上苍从不肯放过我。”他的眼神虚无缥缈,就像轻纱被抚起无力挣扎禁锢而随风飘泊的无依。
君勉真的想让他眼里染上些什么,哪怕是泪水也行。
“你还有莲姨……”,“还有我”这句话堵在咽喉处,发慌得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哦。”杜风打了个哈欠,无神的眼睛微微润湿。
“今天早起了?”
“是吧,好像怎么睡也睡不够。”杜风眯着眼对着君勉想跟他道别。
“好像又要下雪了呢,怎么都不冷?不冷也好,我都有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了,又能去哪里……”似在跟君勉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转身,如梦幻般的步履踉跄。
这杜风,君勉奔过去抱起他,怎么会突然跌倒?
仿佛可以感觉悟到生命脉在慢慢流失,像沙漏中的沙子缓缓的流淌,轻轻的以不着肉眼的速度减少。这点杜风很清楚,但他认了,生死由天,不愿再挣扎,只愿在梦中与君煜相见。
这样睡下去也好,只要不是满眼的红,还有心若搁石的沉痛。
作者有话要说:
12
12、爱上 。。。
(十二)爱上
杨翰也感觉到了杜风的虚弱不堪,不会有人睡十几个时辰,而清醒的只有一两个时辰。所以他病了,脸上总是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连叶莲这种神医都救不了。他见过叶莲的厉害。她可以把一条肌肉萎缩的腿弄得日益丰盈,可以把破肚而出的内脏修好,甚至打入一些东西固定。叶莲都救不了,这杜风是不是就活不了?
并且,还有一个大好的时机就在此刻。
君勉赶到杜风处,看到的是叶莲正给清醒的杜风作针炙,两个人都有很专注,事态紧急。
“莲姨,是你下的药?”叶莲没有抬头,依然拿起针扎在杜风的肌肤上。 睡的时间太长,小杜风说他全身都身痛,只是这军中的药太缺乏。
“傅大哥,什么下药?”杜风遭刺痛皱眉不已。
“你说过,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这次大部分士兵都有病倒了。
“什么?”叶莲拨出最后一根针,杜风马上披衣下床,“莲姨。一起去看看。”
“出现的症状是全身无力,腹泻,脸色青紫。病倒的士兵都有是体质较弱的,本来底子已经不好,天气又不好,而吃的东西太差……”一旁的军医在喋喋不休。
叶莲抓起一个病人为他诊脉,游若丝,且下沉难寻,指甲下血色呈暗紫,翻看眼睛,幸好瞳孔并无大异。
“不是温疫,是中毒了,中午吃的什么?”
“大米,腌竹笋。”
难道是……杜风撇下众人,跑去伙房,抓起一把盐舔舐,是咸的没错。四下张望,拿起几颗蒜头捣烂,放入上些盐进去。
此时叶莲与君勉亦来到。
“小杜风想到了?”叶莲望着一脸紧张盯着碗里的杜风,走走过去拍拍他的头,“这会有死人的。”
“曾经在山西出现过假盐的事,一个城里的人全部死亡。而尸体是呈黑紫色的。”君勉插话道,记得夫子跟他说过有一种东西很像盐,但却是剧毒无比,而那座死城就是这种东西所为,却被诬为是瘟疫。
“蒜头没有变色。”
“用这个才行的。”叶莲拿出一瓶东西倒了一点到碗里。洒到之处呈深红色。“假盐无疑,现在作官的真黑心,连护国的兵都害。”
“莲姨,你就帮个忙吧。”杜风坚信这等小事难为不了莲姨。
“不能解。”叶莲撕开一袋米,任其倾泄在地。君勉仔细察看并无发现异样,只是米色略黄。
半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