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烛火在角落处亮著,此处摆设池砚甚是熟悉,正是那灌洗之所。
进了门,风教习便命池砚脱了衣服,问道:“昨晚吃饭了吗?”
池砚抱著胸口,诺诺道:“没吃……”
风教习点点头,命人为池砚灌洗。几次过后,池砚又如上次一般瘫软在凳子上,只会喘息。风教习凑近摸他后丶庭,确定滑润了,就抱起他放到榻上,取了角先生替他用上。这一次用的不算粗大,轻易地便进去了。可池砚还是觉得不舒服,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风教习又另外拿了一根玉势,搁在池砚眼前,命道:“拿著,放进嘴里。”
池砚迟疑著拿过来,在唇边徘徊良久,直至风教习不耐烦地瞪他了,放小心翼翼地伸著舌尖舔了舔。
风教习一把将玉势塞到他口中,喝道:“只是舔能练出口丶活来吗?给我好好含著!”
那东西一下子顶到喉咙,那深处立刻有股血腥味泛起,心知是被弄破了,可是又不敢嚷嚷著哭叫,只好听著教习的话从头到根吮一遍,最后含著头部往喉咙深处送。送到一半时,再也进不去。池砚可怜巴巴地看著风教习,风教习不为所动,按住他的头颅往下压,道:“这口丶活是不少客人喜欢的,你不会,难道想砸东篱下的场吗?”
池砚眼泪汪汪地努力吞著,口水流了一下巴,费了很大力气才深喉。风教习道:“来回这么做。”池砚又得听话乖乖摆动著头,让玉势在口中进出。这样很累人,牙齿不时碰上坚硬石块就是一阵钝痛,嘴巴也酸到不行。
风教习拿著根竹鞭,一见池砚松懈了就抽他的大腿内侧嫩肉。虽然用力不大,但因为这里柔嫩,更加疼痛。
池砚一丝不敢松懈,握住玉势口丶淫,屁股上插著势,形态媚人。
那风教习忽然冷冷一笑,道:“怪不得。”
第十六章
“怪不得,老板居然破例让你留下了。看这样子,不就是天生该被男人上的吗?”风教习在他臀上来回摩挲,弹弹嫩肉,转头道:“花教习,你来瞧瞧这小屁股,够骚的吧。”
花教习笑嘻嘻过来:“老板眼光自然不错。”
风教习扳起池砚的脸,对花教习道:“长得倒是挺像。”
花教习笑著端起下巴,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眉眼像了。”
池砚吃惊地望著两人,嘴里动作一顿,接著就招来鞭子抽打,眉头拧紧了往一边躲,被花教习抓著脚腕拉回来。
风教习抬起他的下巴,抽出那根玉势,把上面的唾沫在池砚身上擦了擦,拿它拍著池砚面颊,笑道:“可惜啊……长得再像也比不上那个人。”池砚疑惑地眨眨眼,开口询问时被风教习重新塞住了口,后面也有花教习拿著角先生浅浅抽弄,麻痒痛楚夹杂席卷而来,冲散了他的理智,只是强撑著一口气才能老实趴著。
不多时,耳畔传来凌乱脚步声,又有几人列队而来。花教习停了抽弄,拍拍手道:“都来全了吗?”
有人恭敬道:“回花教习,上个月新买的人都在这里了。”
花教习看了看人,又把几个长得不好的挑出去。池砚忍不住睁眼一条缝偷看,只见有五六个赤身少年堆挤在一块儿,都是披散著头发,脸上都是惊恐,身材样貌都是很不错的。池砚心里一沈,明白了这些人跟自己是一样的,心里的悲苦之意愈盛。
风教习察觉他不专心,鞭子便重重抽在他腿弯上,痛得池砚张口便呼痛,那玉势就掉在外面。风教习冷冷一笑,捡起玉势丢在一边,拉著池砚让他跪趴著。池砚见他满脸戾气,心里暗叫不好,全身蜷曲著,默默往一边躲。风教习按住他,捏他肋下腰侧,一捏一个青紫的印子,钻心的疼。
池砚咬紧牙关,再也不敢吐一声。旁人围观带来的羞耻感,让他全身蒙上了粉红色,青白红夹杂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淫靡无比。
一边看著的少年均害怕地看著被打的,那鞭子就像要抽在自己身上,个个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所谓的杀一儆百,想到下一个被打的可能是自己,噤若寒蝉。也有那好色不要命的,眼角不住地偷瞟池砚,喉头乱动,脸上也有不正常红晕,显然动情。
眼见著细嫩的地方都没什么好肉了,风教习才停了手。池砚眼泪汪汪地伏在榻上,后背颤抖。花教习扶起他,拿帕子被他擦擦涕泪,轻声安慰道:“好了,以后乖乖听话就不会吃苦头了。”
池砚哪里还敢稍微不敬,擦净了泪水顾不得羞耻,就主动摆出前面的姿势,拿著玉势努力送入口中。风教习挑挑眉梢,似笑非笑地扫过其余少年,他们如坠入寒冰中,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花教习拍拍风教习的肩头,和蔼地笑笑,道:“行了,你们也继续昨天的课业吧。”
那些少年听了,如蒙大赦,一溜烟地到了另一侧,熟练地拿著各式器具操弄自己,面上神色并不痛苦,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池砚心里发寒,前所未有的绝望压顶而来。木然地舔著嘴里冰凉的器物,连屋里温暖的空气都觉冰冷。
池砚不知道这一日是怎么过来的。他的人生,完全被这一天分成两半。
浑浑噩噩地被搀扶著回去,不等浓儿过来问询几句,他就埋在床单里嚎啕大哭,肩膀不断地抽动。
浓儿知道他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只道他哭一会儿就好了——从认识池砚来,见了不计数的泪珠子,早已见怪不怪。浓儿轻拍他的背抚慰一番,便出去弄些吃的。正是开始教导后,他们吃的也与以往不同,大多是些汤水,还有蛋羹豆腐等,肉食和粮食是极少再碰了。浓儿心疼他,谎称自己嘴馋,跟厨子偷偷要几块牛肉带著。那厨子还特意嘱咐不许给他家公子吃,浓儿嬉笑著应著,心里却想著怎么劝他多吃一点。
进门时,池砚的哭声已止。浓儿心道,是他心绪过了。把手里托板直接放到床头,哪曾想,那床上凌乱一片,但哪里有池砚的影子?
浓儿慌了手脚,莫不是想不开了去寻短见?!糟糕!
他忙跑去秋心阁找齐老板,可他并不在。浓儿左右想了半天,居然没找个一个能顶事的。有想著这么一会儿也跑不远,给几个熟识的小厮通了消息,便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
把几个水塘假山都找遍了,仍是找不到池砚的身影,浓儿心急如焚,脸上酒窝紧紧绷著,脑子里的念头不断翻滚,人手不够,单凭他们几个,等找遍了,只怕池砚也没了气。他万般无奈,只得硬著头皮前往秋爽阁,去求雁翎。
雁翎为人刻薄,而且与池砚素有龃龉,可他目前是这东篱下最红火的小倌,算是有威信的一个。如果不是没法子,浓儿也不会想到去找他。浓儿心存著几分侥幸,希望雁翎可以大发慈悲,多给他点人手。可是雁翎一听是上次害自己挨罚的那个池砚,就借有客人一口回绝。
浓儿那一丝侥幸被扼杀,心灰意冷之下,也自暴自弃一般发了疯似的四处找寻,发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眼看著日头沈入西山,繁星明朗,浓儿急得满头大汗,团团转著,正想著再去找齐老板,只见一个长得很是秀美的青年匆匆忙忙走过来,一见浓儿,眉头立即舒展:“你是浓儿吧?”
浓儿点头,问道:“请问你……”
“我是郁唯,现在不忙说这个。池砚现在在我那里,快去看看吧。”郁唯拽著浓儿便走,急忙道:“他今天很不对头,身上怎么那么多瘀伤?”
浓儿迟疑一下,咬牙道:“今天,是他第一次被风花教习调丶教。”
郁唯“啊”了一声,脸色也是大变。
第十七章
两人匆忙赶到郁唯住处,只见池砚蹲在墙角抠地面,地上松软些的泥土都被翻出来,下面坚硬的石块磨得指头出血了,还是不依不饶地抠。
浓儿冲上去抓起他的手,泥巴混著血丝把手上糊得一塌糊涂,池砚倔强地往回缩,不肯让浓儿碰他。浓儿一天的脾气发作上来,挥手就甩了池砚一耳光,池砚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木然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气。
郁唯拽著浓儿的袖子,轻轻道:“我碰上他时,他就这个样子了。”
浓儿摇晃著池砚,恶狠狠道:“给我清醒点!你这孬样装出来给谁看?没人会可怜你!”
池砚怔怔抬头,薄唇紧闭著,少有的倔强凶悍出现在脸上。浓儿呆了呆,不禁松开了双臂。
“好了……没事了……”浓儿紧紧抱住池砚,轻抚他的头发柔声安慰著。池砚在他怀里全身僵硬,可还是缓缓放下了双手,伏在浓儿肩膀上,很是乖顺。
郁唯看这样景象,心里才放下块巨石,连忙去打了干净的水让池砚冲洗一下。池砚怎样也不肯把伤手浸在水里冲洗,无奈之下,浓儿只好让郁唯按住池砚,然后用清水直接泼到伤口上洗净,有些沙子嵌进了肉里,冲不干净,就拿针一颗一颗地挑出来。所谓十指连心,一针下去,郁唯就觉得池砚全身剧烈颤抖,可看不出这小子居然骨头挺硬,死死咬著牙齿不出一声,到撒上药粉包扎好时,背上的衣衫已然湿透了。而那些被掐出来的青紫并没有出血,只得拿凉水冷敷过等著自己长好了。
浓儿试著把池砚抱回去,无奈实在是人小力薄,郁唯仗着年长,自告奋勇抱他。可从他的住所到秋潭阁路程不短,中间也不得不歇了几次,才气喘吁吁地把池砚安置好。
一路上池砚极为安静,到后来就闭著双眼昏沈入睡了。浓儿让郁唯喝茶,感激地又是作揖又是感谢,把郁唯闹了个大红脸。郁唯不好意思道:“这没什麽,这小子挺招人疼的,再说我们也曾见过。”
这倒是把浓儿唬了一下,连忙抓著郁唯问来问去。郁唯也不相瞒,把自己与池砚的相遇细细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与齐铭远的事情。浓儿听得不停笑,弄得郁唯摸不著头脑,直到他笑够了,才捂著嘴,问:“齐老板生气了?”
郁唯想了想,道:“说话是重了点,不过倒是没有发火的意思。”说著说著,颇有些踌躇。
浓儿压低了声音,疑惑道:“郁公子……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不知……”
郁唯道:“什麽事?”
浓儿犹豫一会儿,道:“你若是不想答,那就当我没问吧。”
郁唯笑了笑,道:“好,问吧。”
浓儿看了他浑身,略带些调笑的意思道:“郁公子怎麽没被……”
“教导?”郁唯了然,无奈地摊手,道:“他们忘了我了。”
“那怎麽可能?”浓儿眨眨眼。
郁唯按了按浓儿的脖子,笑骂道:“人小鬼大,什麽都知道。”浓儿孩子气地蹭他手掌,结果挨一个爆栗子,只好委委屈屈地一边呆著眨巴著眼不敢再问。
两人忙活著把池砚打理舒坦了,郁唯便告辞了。浓儿累了一整天,坐在床边守著池砚,不一会儿就瞌睡了,脑袋靠在床柱上打起小盹。池砚听见外面声响都平静了,紧闭的双眼就睁开了。借著昏黄的烛光,看得清浓儿一个劲点头的脑袋。池砚轻手轻脚地起身,扶他睡到床上,不小心碰到伤处,也咬著牙硬顶著。
结果,清早醒来时,浓儿就发觉不太对劲——睡得太不舒服了。四下看看,方惊觉,这不是睡到一起了吗?
池砚睡觉不老实,手脚并用缠住了浓儿,把他压的死死的,想动弹也难为。浓儿欲哭无泪,这麽一夜,他的小身子骨不散架才怪!池砚犹睡得香甜,浓儿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尚早,就忙著起来预备吃食。小心翼翼地挪开四肢,池砚被惊动了,脸更深地缩进被里拱来拱去。
浓儿扁扁嘴,毅然决然地爬下床,把昨天要来的食盒送回厨房,再带回来新鲜的。这里正想著怎麽叫人起床了,还不等推门,就听见里面劈里!当一阵乱响。
我的小祖宗哎,又出什麽事了?浓儿一脚踹开门,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踩到个圆滚滚的铜盆上,地板上一滩水溅得到处是,罪魁祸首正满脸愧疚地搓著手可怜巴巴地站著。
浓儿好气又好笑,忙放下食盒开始收拾,重新打了水拧好毛巾给池砚擦脸。
“你这手可不能碰水了,指甲要是长不好,老板不宰了我才怪。”
池砚笑著点头,道:“嗯……记住了。有……吃的吗?好饿。”
浓儿砸了下他的肩膀,道:“你昨天闹腾的时候怎麽不饿来著?这里有吃的,还有……”他从袖子里摸出两个茶叶蛋塞到池砚手中,“这个你以后可不能常吃了,趁著热乎,快吃。”
池砚接过蛋,轻声道:“谢谢……”
浓儿大笑:“大少爷礼节就是多,得了吧,你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池砚也跟著傻笑,一会儿功夫,就吃光了食盒。
看著池砚不饱的样子,浓儿为难道:“你现在跟著教习,就不能吃其他的了……”
池砚神色黯淡下来,放下筷子只是点头。浓儿接著伺候他换好衣裳,门口早有下人等著送去了。
临去时,池砚回头看了一眼浓儿,浓儿心头一紧,竟是舍不得。
一见风教习,他就看到了池砚手指上包著的棉布。命人拆开来看,那几根指头红肿破烂,指甲都不怎麽完整了,柳眉一竖,一鞭子就抽到背上。
“长胆子了?居然敢伤自己?要是可是不满意你的手,干脆也别放出去丢人。”
池砚低著头,讷讷认错,风教习又教训他一会儿就命人给他换药。脱衣时看见那满身的青紫痕和未复原好的皮肉,便命人烧一锅药汤,让池砚进去泡著。这一日倒是比前日轻松。若不是药汤一直烫,甚至可以说享受了。
风教习仍旧给他戴上角先生和玉势,训练口技。一边要注意著身子里的硬物,一面要吮舔,一面还要扛著热,不过短短一时辰,就又满头大汗了。
第十八章
那药泡著,开始还不觉得如何,渐渐皮肉有些发痒。池砚忍不住拿指甲抓挠,被风教习喝止了。
“这是生肌美肤的汤药,你这一身的伤,泡也给你泡好了,不然,有那个人想要碰?”
池砚忍下了,一手紧紧掐著桶边,把被水浸透的木板都掐进指甲去。风教习喝著茶,间或指点他技巧,池砚对嘴里的东西弄起来也更熟练,嘴张的时间长了,也不觉得太酸痛。
待池砚身上的皮肉都泡到发白起皱,风教习才让他出来,清水冲洗了裸身站著。接著有个老态龙锺的人用他细腻凉滑的手在池砚身上摸来摸去。
池砚不习惯,只觉全身痒痒肉发作,可慑於风教习的威严,想笑不敢笑。而那人面容与手的差异,则让他惊骇至极。
那人把池砚从头到脚,甚至连未成形的阳丶具也仔细抚弄一遍后,抬起头笑道:“不错,不出三日这些旧伤就该没了,以后泡的时候,要加些淫羊霍一起,这样……这身子才够敏感。”
偏生声音也是悦耳动听,娇柔细嫩,不见老态。
风教习笑道:“承情,这些日子为难你了,做这些行当。”
承情摇头道:“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铭远不把我们赶走已经算仁慈的了。”
风教习叹道:“你那时与承想最好,现在已然黄泉碧落不相见。现在……看到你,我竟想他了。”脸上露出苦涩之意。
承情又摇头,低声道:“死,未必不是解脱。”摇著头,微微驼背著身子,便离开了。
风教习目送他离去,神色复杂地扫一眼池砚,幽幽道:“给他用软势。”
立刻有小厮捧上个檀香木盒子。
打开后,风教习用软布托著一根软塌塌的东西取出。池砚惊愕地发现,那所谓的软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