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将安好带回到当初停留马车的地方,赫然果然是大力士居然从很远处将那只吓得都已经有些抽风的马儿给拉了回来。
带上安好他们一路狂奔,本来就有些疯癫的马儿在赫然大力的挥鞭之下跑得几乎跟抽风没两样。
颠婆的马车里,于袂安静的伏在蔺生烟的腿上。安好被放在蔺生烟的身旁,于袂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安好酸楚之感一再泛起,泪水不停的挂在眼眶边上噗噗滚落。
蔺生烟的一只手握着安好毫无温度的手,另一只轻拍着于袂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其实最难以抑制悲痛的就是他自己,他的心里比谁都煎熬他辜负和愧对的本以为可以尝还。
没想到最后依然成伤,他记得安好曾经说过,是不是每个爱你的人都会受伤?蔺生烟苦笑的低下头,也许碰上他的人都会受伤。是否断情绝爱就能否换来各个美好呢?
日落日出,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马儿居然被赫然折磨的已经倒地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赫然打开帘子看向一直没有睡得两个人“马儿跑不动了,我想一天一夜的拼命赶路应该能够把他们甩开了!”
蔺生烟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向赫然“老二不管马儿能不能跑,弃车!再用车跑下去留下的痕迹太重很容易被查到路线。”
赫然一惊,赶忙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有安好要怎么处理?”
蔺生烟看着安好安静的容颜,对赫然说“老二,这里可有村庄吗?”
祁右在帘子外说“有,下了这个山坡就是个小镇子!”
“于袂,我们带着安好去那里安家吧!那里不会有人打扰到安好的休息了!”
于袂抬眼看向蔺生烟,模糊的双眼似乎还挂着泪花他点点头。帮着少爷背起安好下了车奔着山下而去。
祁右和赫然走在后面警戒,赫然叹口气说“老大,我们这名目仗胆的跟着皇上对着干会不会被千刀万剐啊!”
祁右白了他一眼“哼,我相信七王爷会有办法改变皇上的想法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赫然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低声的说了句“最后,只剩下于袂一个人了!”
祁右也看向他们“也许自始至终,就应该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赫然搂过祁右“那不一定,如果没有安好谁也说不定老三的选择是什么?”
祁右看着赫然“你当初是不是也这样认为的呢?”
赫然突然脊背一凉,打哈哈的想要带过这段话“啊,你还别说这个小镇子远看还蛮朴实的!”
前方的镇子从远处看来,正好被包围在山盆之间,两边却又有两处豁口。正好可以用来引流多雨季节的雨水和泥石流,整个镇子看起来很不错。远远地就能看到很多青石板的小路和漂亮的宅子。
祁右松开赫然的胳膊“赫然,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时事所逼?不然你应该是娶妻生子过着正常人应该享有的天伦之乐了。”
祁右双眼寒冰的看向赫然,他的手里已经攥紧了缠在腰间的鞭子。赫然闭上了嘴站住了脚
“突然很想喝杯酒……”赫然看向祁右,眼睛里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祁右推开挡在前面的赫然,“是吗,与我无关!”祁右按紧自己的右手,不能冲动,不要冲动目前更重要的是老三的事情。
赫然愣在那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老大…老大!”
漆黑的暗影中,一道更黑的矮小身影躲在小小的窗棂上。七王爷落淮耳朵一动“暗影……”
“王爷,暗影一号!”窗棂上的黑影压低声音悄悄的说着。
“别动!”落淮站起身,来到窗棂的位置站住一把挡住了那个矮小的身影。
黑暗中飞动的银色弓箭借着月光很明显的朝着窗口射来。眼看长箭就要射到王爷的胸口了,窗棂上的黑影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起身挡住长箭。
“别动!”落淮再一次出口,暗影不敢在动。长箭飞扑而来落淮稍微一闪身一只手快速抓住了长箭。
东方被惊醒了“王爷,你在那,怎么了?”
站在牢房外面放箭的人,看到没有射中只是淡然的转身而去。落淮放下手中的箭走到东方和彦身边“我没事,不过是些玩剩下的把戏!”
东方抱住落淮“王爷,这种事情以后不要随便做很吓人!”
“你看见那个人的箭法了?”落淮突然问!
东方一下闭上了嘴坐回了地上微微叹口气“他也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落淮朝窗棂上的暗影挥挥手“我能解决,到外面等消息!”
窗棂的矮小身影点点头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好像未曾出现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落淮走到他身边“彦,龙骑十六将毕竟是他的人!你们现在算不算是分裂了?”
东方抬起头看向窗棂外的微弱月光“龙骑是不是一心很难说,关键看皇上怎么拆散我们!”
落淮一愣,他没想到东方也看透了皇上这次不单单是因为蔺府藏有前朝玉玺。更重要的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毁了龙骑十六将,龙骑的势力太大皇上这是怕成为日后的隐患啊。
东方冷笑,所有的繁花开后都是一片凄凉!无论是花,还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木流小镇
蔺生烟和于袂带着安好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的祁右,下了山坡进了小镇的城门口。走在最后的赫然一脸的茫然,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到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似乎也有些担心了。
城门口上虽锈色斑斑,字迹却清晰秀气“木流小镇”四个字稳稳的刻在城门墙上。街门口的百姓们自在悠然的行走着。
于袂看向蔺生烟“少爷,这么带着安好恐怕影响太大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的!”
蔺生烟点点头,他放下安好的尸身转回身对着祁右说“老大,麻烦你下去打听下这里都把死人安放在那里?”
祁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有回头的继续朝里走了过去。于袂看见祁右跟着一个卖花伞的大娘聊得似乎很好,觉得有点奇怪的回头看着赫然一脸的呆滞。
“老二,老大怎么了有些怪怪的!平时的他怎么会跟别人聊得这么亲热?”于袂很是疑惑的看向赫然。
赫然看着祁右在哪里勉强的和别人聊着,心里的酸痛忽然泛起,看起来那么坚定的感情也抵不过岁月的摩擦。
蔺生烟拍拍于袂的头“他们之间比我们还辛苦!一路走来,祁右都是宽容的一方!赫然,你要知道没人能永远原谅你。”蔺生烟看了赫然一眼,他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心里甚是明了的。
赫然看着祁右往回走,刚想冲上前一把被蔺生烟拦住“别在这里抽风,我还有事情要问老大!”
赫然硬生生的咽回想要喊出口的话,于袂笑了笑少爷原来也有使坏的时候。
祁右走到蔺生烟面前,“这里有个小寺庙,这里人说客死他乡的人儿魂无指引无法回到家乡。让我们先去寺庙超度,然后引领魂魄回乡。这是这个地方的习俗,不管信不信都必须这么做不然他们可是会团结起来把我们撵走的。”
蔺生烟看着祁右半天点点头,背起安好先行而起于袂紧随其后。祁右跟着于袂一起朝前走去并指引寺庙的位置根本不理会赫然的存在。
赫然抓抓头发,真是该死他是个心思粗鲁的人不能想到祁右心里的苦和负担。然而祁右也是明白赫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只是突然看见安好和蔺生烟他们。想起当初赫然曾经那么决绝的表情,总是难以安心毕竟从那个时候到现在赫然都没有解释和承诺过。
兜兜转转的,他们才找到那个小寺庙。镇子里面的青石板路给人一种很古老怀旧的感觉。寺庙的门口立着一个香鼎,鼎内燃着很多香火从这上面看来虽然寺庙很小很破旧但是香火却不错。
刚走进了院子里,一个小沙弥迎面走了出来“几位施主,远道而来请随我来!”
于袂和蔺生烟互看了一眼,跟着这个小沙弥朝里面走了过去。走到正殿的时候小沙弥带着他们进去拜见了寺庙的住持,并且说明了来意住持应允了安排在明天早上开始法事。
安排好房间,小沙弥离开!安好的尸身暂时停放在寺庙的空房子里。
夜已深,于袂站在窗户旁看着眉眼之上的一轮弯月仿佛入了迷。蔺生烟走到跟前轻轻的环住他将头靠在于袂的后颈上。
“袂,这么多天都在颠簸回床好好休息好吧!”
于袂看着明月,双手扣住了蔺生烟的手“少爷,我不累你去休息吧!我守着你……”
蔺生烟搂过于袂正脸面对自己“听我的话,去上床!”
于袂和蔺生烟互相望着对方,情意在彼此间的眼眸中流转。于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蔺生烟带回他要走的身子。
“于袂,有你在我永远安心!”蔺生烟将自己的头靠在于袂的胸口上。
于袂愣了愣抬手紧紧的抱住了蔺生烟。
蔺生烟靠在胸口的鼻息呼出的热气一阵阵的扑在于袂敏感的皮肤上。让于袂稍微有些站不住,蔺生烟坏心眼的故意的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
“少爷……我……”于袂开始有些焦躁的舔舔自己的嘴唇。
蔺生烟抬起头,吻上于袂的唇堵住了于袂还要开口的话。“专心,袂!我需要你,我心里很其实很害怕!”
于袂心里一颤,他才明了少爷的坚强都在表面了。少爷……我能帮你什么,他的心里也很难受面对安好的事情他们都心怀愧疚。
“嗯…”蔺生烟的唇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都是热烫而又深情的啃咬,于袂忍不住的申银出声。
蔺生烟的手掌探到于袂的衣衫里,轻轻的揉捏着时不时的还狠狠的允吸一口。
“少爷……不要!”于袂全身发软,张口发出的声音低低而又细腻完完全全唤醒了蔺生烟的欲望。
蔺生烟一把扯开于袂身上的束缚,起身压了下去“于袂,我想要你!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好吗?”
于袂喘着气“少爷,于袂一生都是你的!”
蔺生烟吻上于袂的唇温柔的允吸着嘴里柔软的丁香小舌。于袂无力的搂紧了蔺生烟的脖颈起伏不停的胸膛一再诱惑着蔺生烟的极限。
“袂,忍着点我会温柔的!”说着蔺生烟抬高他的双腿一个挺身就进入了于袂的后身。
“唔……少,少爷!唔……”于袂皱紧了眉头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不管如何没有经历过滋润的后身就这么应生而入,这比受伤了还令人痛苦的。
“忍忍,放松身体!我也很痛…”蔺生烟忍着紧致和欲望的双重折磨等待于袂的适应。
渐渐的两人开始适应和熟悉,蔺生烟开始了疯狂的摇摆。额间的汗水随着摇摆不停的甩落,汗湿的发丝四处散开着粗重的喘息声在两人间暧昧的传递着。
“喔,于袂你真的好棒!”蔺生烟看着身下已经情欲迷乱的人儿心里的暖意渐渐升起。
“于袂,我爱你!”
于袂隐约听见少爷说了句什么,但是体力透支的他却先昏了过去。
走到门口的赫然本想找蔺生烟问问关于祁右的事情,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他们暧昧之声。想要敲门的手抬了又抬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
“真是的,这里是佛门圣地!怎么可以这么亵渎呢!”赫然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
祁右压根就不让他进屋,他只好找小沙弥又要了间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本想来找老三探讨下祁右的事情,结果人家正浓情蜜意呢!
叹口气,赫然转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祁右站在窗户前半掩着窗户看着赫然一脸沮丧的表情心里也很是不好受,但是他希望赫然能成熟起来如果他们之间不把那些事情讲清楚。
时间会把他们之间的小小缝隙越扯越大。深深叹口气祁右关上了窗户,窗外的一轮弯月径自悠然红尘俗世都与它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扰乱的法事
赫然一大清早就起身来到祁右的房间门口等候着,清晨露水朝朝带有丝丝凉意赫然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其实祁右也早已起身,在门内听到赫然的哆嗦声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径自离开房间,赫然看见祁右出门了傻呵呵的笑着跟在身后。
不远处的于袂看着他们离去,回头疑惑的问“少爷,为什么祁右突然间就不理赫然了!好像之间隔了什么?”
蔺生烟端着手里的粥不停的吹,听到于袂的话微微的笑了“他们之间其实算是奇迹吧!”
于袂双手接过蔺生烟送过来的粥小口的喝了两口又说“故事很长吗?”
蔺生烟看着他喝粥的样子很满足的点点头“很长,一开始赫然是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应该说在没遇见祁右之前,赫然是个很淳朴的男人准备结婚生子的!”
于袂愣了放下手里的粥“原来是这样,他们之间祁右岂不是要吃很多苦吗?”
蔺生烟抬手擦了擦于袂嘴角的水渍“祁右大概是最爱赫然的人了吧!那段时间他承受的可是所有人的指责和辱骂,什么刑法都承受过!最苦的莫过于,当时的赫然未能看清自己的心居然亲自对老大动手!”
于袂双眼微蕴,他能体会那种心情虽然他们之间所处的位置不同。最痛的莫过于被最爱的人伤害。哎……
蔺生烟抬头看看天,抬手摸摸他的头“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刚才住持有来找我一会法事就要开始了。喝好了,就去帮忙吧!”
于袂点点头,拿起瓷碗跟着蔺生烟朝正殿走去。
正殿看起来虽然要比其他的地方好很多,但是跟城里的一比简直就是有些太过寒酸了。还好的是殿内的装饰和供奉还是很精致的,殿内两旁禅坐着寺内的师傅们。
住持站在佛像下面不停的敲着木鱼,老大老二已经站在旁边冲他们点头,蔺生烟拉着于袂站在一侧静听。
过了一会住持停下走到蔺生烟身旁对他说“你们是他的朋友,一起为他祈福引导他能早日投胎轮回吧!”
蔺生烟点点头,冲祁右打了个手势便和于袂跪在禅垫上俯首默念。他们也不知道要念什么,或者该说什么只是潜意思的跟着殿内的一波一波声音去祈祷。
法事要持续三天,在第三天他们继续跪在殿内为安好祈福。蔺生烟的心里很明了,如果真的有来世,他依然是不能两全的人。他真心希望安好来世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幸福快乐,所以他很诚心很认真。
正在大家都诚心祷告之时,一道白影忽然飘过祁右一下感觉到转回头却没有看见什么。他疑惑的想要起身去看看,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大叫。
“不可能……这不可能!”来人愤怒的的大声喊叫着。
蔺生烟和于袂听到声音惊得站起身,刚准备出去一道白影提着剑直冲冲的闯进正殿。
来人居然是白芷,他一身风尘仆仆甚至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在衣衫上。凌乱的长发四处纠结着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看来他至少有十天半个月没有好好梳洗和休息了。
四人看着白芷狼狈的模样甚是惊讶,白芷举起长剑四处的晃动着。
“蔺生烟,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杀死了安好!是不是啊……”
于袂刚要开口,被蔺生烟拦住“你追到这里的行为能有个好的解释的话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白芷愤怒的举起长剑,一个凌厉的剑花就奔着蔺生烟而去。于袂拉过蔺生烟矮下身子对着白芷就是一个暗器飞了过去。
白芷急忙收回剑式躲开暗器,“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告诉我安好是怎么死的!”
蔺生烟冷冷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沙裸派来趁火打劫的?”
白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