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卿走进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谢青抱著小猫咪,头一点一点的,正处於半睡状态。
他轻轻走过去蹲在顾谢青身前,看著顾谢青暗沈的脸色,慢慢探过身子准备把他抱进房间睡觉。顾谢青似乎是感觉的有人,昏昏沈沈睁开眼,看到柳飞卿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嘴里喃喃:“小福……”
柳飞卿轻轻“嗯”了一声,顾谢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人,声音放大:“小福!”
柳飞卿点头,“是我。”
顾谢青沈默下来,片刻之後才开口:“你……不是走了吗?”
“我回去拿点东西。”柳飞卿一边说著,一边把手里拿著的东西递给顾谢青。
作家的话:
最近写的很卡,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感情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麽生成的,所以自己给不了自己解释,於是就卡住了,但是後来细细想来,其实爱情这玩意真的没有什麽怎麽生成的,他就是很自然地水到渠成,世间上真的没有那麽多的跌宕起伏,只有极少数人的感情是在跌跌撞撞中轰轰烈烈,大多数人其实就是遇到了一个自己看顺眼的人,然後相处下来,慢慢地就发觉自己离不开对方了,我想这篇文章就是这样吧,柳飞卿出现在寂寞了三十年的顾谢青面前,两个人同吃同住互相关心,然後感情就产生了,然後就在一起了,没有什麽相爱相杀,死去活来,这就是一篇流水账般的生活化的文。
其实以上是我自己写不出来了,给自己找的借口,大家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忽略了吧,忽略了吧。哈哈哈。。。。。。
☆、17
顾谢青接过那卷明黄的卷轴,打开一看,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柳飞卿把那圣旨拿过来,仔细卷好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然後才握住顾谢青的手,“我知道其实这样也弥补不了什麽,只是……还请阿青你看在我的这份真心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後面那个“不再计较伯父的死”,柳飞卿始终说不出口,想来也是,生命大於天,一道平冤的圣旨又怎能抹去人心中的伤痛和不平?
柳飞卿蹲在顾谢青面前,就那麽抬著头,满眼真诚请求地看著顾谢青,顾谢青抽出被柳飞卿握住的手,那一瞬间,柳飞卿心一下子就空了,有一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可这感觉不过一瞬,顾谢青非常快地反握住柳飞卿的手掌,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番外之──侯爷失踪的原因
话说柳飞卿在门後听到周怀风和顾谢青的谈话之後,大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其实他是真心没有想到和顾谢青成亲这一层,他觉得自己是挺喜欢顾谢青的,但是他一直觉得这喜欢和喜欢太子,喜欢皇後姑姑这种感觉差不多,但是被周怀风和顾谢青的谈话一刺激,他自个就觉得这喜欢变了味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理不清的感觉,於是柳飞卿晕乎乎地出门去了,想著去外面吹吹风,也许就思维清晰了。
柳侯爷恍恍惚惚走在京城街道上,他也没有看路,所以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花柳巷去了,大白天的,烟花之地倒也冷清,只是有一间青楼门口却截然不同,看那情景,似是起了争执,柳飞卿反正闲来无事,他也不是怕事的,於是干脆走了过去,站在那里围观。
看了一会明白过来,事倒也不是多大个事,小倌馆的打手和一个小倌有了感情,奈何凑不够钱给小倌赎身,於是拉著小倌私奔,运气不好被抓回了,老板气得不行,在大门口就教训上了。
柳飞卿不差钱,看那个体魄强健的男人不顾自己被打,一心一意护著身下那个身子纤细的少年的摸样,不知怎的,莫名感动了一把,於是上前很大方地给那个少年赎了身。听两人还没吃饭,於是又带著两人去了酒楼。
席间,那两人看柳飞卿神色不太好,於是多嘴问了一句“恩公可是有什麽烦恼?”柳飞卿心里正憋著,看两人又是爱情方面的过来人,於是虚心地问了几句。
那男子笑笑:“其实我刚开始也不觉得自己是爱上了子墨,只是不知怎麽的,总想著要对他好,总想著要看著他,一天也不想和他分开,要一辈子在一起,我想……当心里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应该就是爱了吧。”
那叫子墨的少年笑意盈盈看著说话的男子,眉宇间尽是爱慕。
柳飞卿被那两人的互动弄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但是那男子的话倒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味道,想起和顾谢青相处的日子还有自己心里的感觉,自己说过的要一直陪著阿青的话,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情动了吗?
正当柳飞卿还在理顺自己情感之时,那男子继续道:“要是实在分辨不出自己爱还是不爱,那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想象一下他和别人成亲,你什麽反应?”
柳飞卿身子一震,头脑中不自觉出现顾谢青和别人拜堂的场景,拳头倏地就握紧了,僵硬著笑了笑:“懂了,多谢!”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柳飞卿猛然间清醒过来自己是爱上顾谢青了,看天色尚早,於是就跑回了侯爷府去拿祖传的定情信物,回去的时候也没走大门,悄悄回去的,寻思著拿了东西就走,所以连柳小福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曾经回去过。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要是当时拿著信物回了顾家菜馆,说不定现在和顾谢青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但是柳侯爷运气不好,从侯爷府偷偷往外溜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悄悄溜进来找他的洪一,没错!就是丐帮帮主洪一,柳侯爷的亲亲师傅洪大侠!
洪大侠看到爱徒,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就走,柳侯爷功力在师傅面前简直弱爆了,只有被拉著走的份,一刻锺後就奔出城门到了郊区,洪大侠这才在柳侯爷的呼唤中停下脚步。
“师傅你到底要干嘛?”
“跟师傅去趟沧州。”
“为啥?”
“比武。”
“啥?”
“就是那个毒老怪,我和他约好了,我们各自的徒弟比武,谁赢了,谁就可以问对方要件东西。”
“不去!”
“你敢!”
柳飞卿还真敢,转身就要回锦城。但是洪一哪里会答应,把柳飞卿制伏了,拉著就走,柳飞卿大声祈求:“师傅我还有事啊!师傅我真有事啊!关系到我的人生幸福的大事啊!……”
但是洪大侠置之不理,直接把爱徒绑去了沧州,等柳飞卿比完武胜利之後才让他回锦城!
以上是侯爷失踪的原因。
番外之──生米煮成熟饭
☆、18
一道圣旨倒是蛮实用的,轻而易举就化解了顾谢青心里那一点点的隔阂,所以柳飞卿诞著脸继续住在顾家菜馆骗吃骗喝也就变得顺其自然了,只是日子还是缺了点什麽,缺什麽呢?缺实质性的进展! 两个人天天睡一间屋,偏偏谁也没越雷池一步。倒不是心里不想,而是两个人都是未经人事的主,心里总是有那麽一点点矜持的。
日子不愠不火过了半个月,顾家菜馆门口迎来了风度翩翩摇著折扇装逼的明亲王,表面上,赵长明和柳飞卿是两看相厌,实质上,总归是兄弟,明亲王其实还是挺关心自家小表弟的!所以柳飞卿大闹东宫,在东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只为了给顾老爹讨一张平反的圣旨这事传开後,赵长明就暗地里关注著顾家菜馆的一切举动。
半个月过去了,柳飞卿还没爬上顾谢青的床,这事对於明亲王这花花公子来说,他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甚至都要怀疑他表弟是不是身体有疾,後来想想,柳飞卿那身板,绝对是没问题的,所以明亲王来了,他觉得他得帮帮自己的小表弟。
赵长明也是不懂客气的,进了菜馆就直接往後院去,嘴里还嚷嚷,“飞卿,柳飞卿!”
柳飞卿正在给水缸里的锦鲤喂食,听到赵长明的声音,蹙了蹙眉,转身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怎麽来了?”
赵长明瘪瘪嘴,“我怎麽就不能来了!”
柳飞卿不想理赵长明,转身默默地又给锦鲤投食去了。
赵长明凑过去,用胳膊撞了撞柳飞卿的胳膊,小小声,“别把好心当了驴肝肺,我这是关心你来著。”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东西塞进了柳飞卿怀里,笑得一脸淫荡,“菲春阁最好的玫瑰膏。”
柳飞卿手上动作一顿,抬手就要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赵长明忙道:“没这东西第一次容易伤著!”
柳飞卿的手停在胸前,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赵长明笑得一脸了然,抬手拍了拍柳飞卿手背,“收著吧,哥哥我还会害你不成。”说完一脸贱笑。
赵长明送完东西後转了转头四处打量,正想问“你家那位呢?”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顾谢青从院子拐角处走了出来,赵长明心思一动,扯著喉咙道:“飞卿,你那膝盖没事了吧?你也真是的,跪在东宫门口三天三夜,还不吃不喝,不就一道圣旨嘛,犯得著嘛……”
柳飞卿本来低著头在想著怀里那玫瑰膏的用处,想著想著有点气血上涌,被赵长明这麽吵嚷,他还在想,这货怎麽了,抬头想瞪赵长明,哪知抬头就看到顾谢青痴痴看著他。
赵长明看两个人呆呆地注视对方,顺便再加了一把油,“飞卿,你小时候膝盖那里受过伤,这次这麽一折腾,可把我娘吓坏了,以後可别这样了,一家人,有什麽不好说的,别有事没事闹得要死要活的……”
柳飞卿越听越觉得不是那麽回事,顾谢青却是越听越心疼,两只眼睛盯著柳飞卿膝盖再也移不开视线,也顾不得现场还有人了,蹲下来就去掀柳飞卿袍子。柳飞卿大惊想闪,顾谢青已经开始扯他的裤脚。
赵长明看效果差不多了,还弯下腰递给顾谢青一瓶药,“顾老板,这是御医特给飞卿制的药,他那膝盖有旧伤,要好好保护,现在他呆在你这里也不回侯府,就有劳你每天给他上药了。”说完也不管顾柳二人是何反应,施施然就走了。
顾谢青捏著药瓶就把柳飞卿往屋里拖。
柳飞卿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什麽旧伤?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啊!我摔!!!
顾谢青把柳飞卿按到在床上,撩开裤子细细看著那两只膝盖,手指沾了药膏轻轻抹上去,柳飞卿很不自在,谎言啊!谎言啊!这能自在吗!於是柳飞卿缩了缩腿,“阿青,没事,不疼。”天地良心!这才是真话啊!但是顾谢青不听呀,顾老板一门心思心疼著呢,只以为柳飞卿这是安慰他,抹药抹到最後还含著眼泪花道:“明知道有旧伤还……还……要是真有个万一,我……我拿那圣旨又有何用!”
柳飞卿呆立,瞬间觉得,我还是有旧伤比较好吧!是的!我三岁那年摔了一跤,伤了膝盖!
☆、19
柳飞卿决定他膝盖有旧伤的时候,他就很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了病患角色,顾谢青这会儿是巴不得他躺在床上不动,於是,端茶送水天天抹药,把柳飞卿伺候到天上去。
刚开始柳侯爷还挺享受的,但是过了几天,侯爷就觉得这事特麽要把人逼疯啊!天天躺在床上,躺得骨头都疼了有木有啊!最最重要的是,总觉得身子异常焦躁,每次顾谢青抹药的时候,侯爷大人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人吞吃入腹!
戌时过半,又是一天就寝之时,顾谢青照例卷高了柳飞卿的裤管,仔细地给柳飞卿上药,柳飞卿实在不想躺下去了,於是抓住了顾谢青的手,“阿青,膝盖已经好了,不用抹药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顾谢青不理,照旧抹药,“你这是旧伤,表面不疼,实质上脆弱著呢,这药是专门调理的,持续用著,总归是好的。”
柳飞卿磨牙,面上却笑道:“阿青真的不用了,再……再这麽抹下去,我……我……”
顾谢青一脸疑惑地看著柳飞卿,“怎麽了?”
柳飞卿无语,差点凝噎出声,但是“这药有古怪这话”,柳飞卿是不敢说的!柳飞卿这会儿已经猜到这药绝不是什麽金疮药!这绝对是春药中的春药!顾谢青每次给他抹药後就洗手了,但是他不一样啊!那药天天覆在膝盖上,这麽几天下来,欲望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柳飞卿心里把赵长明骂得狗血淋头,骂过之後又觉得要不乘著这个机会就把阿青给办了!
顾谢青看柳飞卿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是他膝盖不舒服了,紧张地问:“怎麽了?是不是膝盖疼?我……我去找大夫!”说著就要起身。
柳飞卿伸手紧紧拉住顾谢青手腕,“阿青……”
顾谢青一脸焦急。
柳飞卿手上一用劲,顾谢青就被甩到了床上。
顾谢青一脸莫名。
柳飞卿俯身过去,双手撑在顾谢青脑袋两侧。
两人视线相接,灼热的鼻息喷在彼此的脸上,两个人的脸颊都开始变红再变红,最终还是柳飞卿脸皮厚,下体蹭了蹭顾谢青的胯间,“不是膝盖……是这儿疼……”
顾谢青身子僵住,一动不敢动,视线也偏移,微微侧了头看著床单,柳飞卿忍耐不住,把这几天大脑里面翻来覆去的画面一一实践起来,嘴唇慢慢贴上顾谢青面颊,然後伸舌轻轻一舔,那脸颊的肉细滑光润,他竟然尝出一丝甜味来,只觉得这才是人间绝世佳肴吧!一下子就恶魔附身了般,一舔再舔,甚至还轻轻啃咬起来。
顾谢青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是要真用力推开身上的少年,他却有没这样的心思,於是只得让柳飞卿在他脸上肆意啃咬,直到後来,少年脱他衣服的时候,他还配合地抬手以方便脱下,在不知不觉中就和少年做到了最後。
两个人终於在一起,头脑里面都是晕晕乎乎的,恨不得天天腻在床上,他们也著实这麽干了,借著对外宣称柳飞卿膝盖受伤,顾谢青照顾之名,在屋子里边狠狠疯狂了三天。
三天後虽然出了房门,但是还是恨不得心上人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洪大侠来找徒弟,一大一下两个吃货为了食物打了起来,洪大侠可是一点不念师徒之情可劲儿地揍徒弟,吓得顾谢青连声叫,“别打了,别打了,我再去做一份!洪师父你别打飞卿!他膝盖有伤,啊!你别打他腿啊!!!”
洪一一脸莫名看著顾谢青,“膝盖有伤?什麽伤?”
“旧伤啊!”顾谢青还在一脸紧张。
柳飞卿一张脸紧张得不行,忙对他师傅打眼色。奈何洪一就给瞎了一样,照著柳飞卿膝盖就踢了一脚,“旧伤个屁!”
……
然後柳侯爷足足睡了一个月的屋檐!!!
作家的话:
我现在是好孩子 都不写h了 哎~~~
☆、20
番外之抱养个娃
柳飞卿和顾谢青过著同居的日子,侯府完全就是空置,赵长耀他们被柳飞卿跪三天那执拗劲给惊住了,再加上这个小表弟无爹无娘,从小在外流浪,虽说有个武功盖世的师傅,但是总归过的还是乞丐生活,所以皇後娘娘和太子爷这些人对这孩子还是打心眼里疼著爱著的,看他实在那麽在意顾谢青,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过要他们承认顾谢青的身份,让柳飞卿把顾谢青明媒正娶给娶进侯爷府,说实在的,这个也不太现实,柳家可就剩柳飞卿这一根独苗了,娶个男人回家,看那样子还不准备再纳妾生娃什麽的,皇後心里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呀!所以顾柳二人也就一直那麽“非法同居”下去了。反正两人心心相印,也不在乎婚礼那个形式。
柳飞卿在顾家菜馆端盘子也端得很开心,岁月静好,与世无争,每天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一起劳动,一起分享平淡生活中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