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这么悠闲?”苍云隐心说要是那么容易查也不请你了,要不是自己脱不开身,他也不想来看这张冷脸“把你查到的大致说一下吧。”
s司马谦发现自己与这风流王爷呆在一起,生气频率明显提高了,狠狠地瞪他一眼“根据地上的鞋印,可以判断此次去做龙袍的是一个女子,她可能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也可能只是一个小喽啰。”
“还有呢?”苍云隐摸着下巴靠在桌上听着,时不时咬一口手中的苹果。
“风统局遗落的那匹布匹,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而是否真的一遗落的,还存在诸多疑问。”碰到正事,司马谦显得认真许多。
“你的意思是风统局内部有人接应?”苍云隐思维敏捷,很快便能举一反三。“还有那最后的绣工,凶手又是拿到哪里去绣的?还是他自己动手?”
“我已经查过了,洮姚所有制衣坊都没有接到这样的工作,此事但真要查,牵连甚广,风统局一定有问题,遗失了布匹,却只是惩罚一个小小的押运官?他们又是如何避人耳目把那匹布匹转出?至今为止我们还摸不清他的动机是什么?”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被套住了,凶手既然要向太子殿下下手,为何处处留出破绽让我们来给他翻案?若是要陷害本王,那么他为何不彻底一点将所有的嫌疑都引导本王身上?也许,这不不过是有人开了一个玩笑。”苍云隐站起身子,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可不好受。
“只是这个玩笑,以自己的九族与太子妃的死亡而作为代价。整件事情中,太子妃的死与太子的出家出人意料,凶手是否因为这两件事情而停止了动作?”司马谦突然做了大胆的猜想“有没有人想要引你回洮姚而设下这个局?”
“引我回来做什么?”苍云隐好笑地看着她,这他也能想的出来。
司马谦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王爷风流成性在哪里沾花惹草而遗忘了,人家找人报复呢?”
苍云隐口中的苹果一口喷出,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再次佩服眼前的人想象力丰富,也在心中肯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说法“本王早已收心敛性。”
司马谦不置可否“这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了,下官还有事务要忙就先告辞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还要敬告王爷,管好你自己的下属,尤其是那个叫左炎的。”
见他身影消失,苍云隐好笑地摇摇头,不明白这左炎怎么就惹到他了?看来有时间要找左炎喝喝茶了,叫他协助着办案,可没有让他得罪人啊,得罪人就算了,怎么就让人家告上门来了。
不管怎样,日子是要过的,苍云隐一面与司马谦调查太子府一案,一面处理着朝中的大小事物,天隆帝因为太子一事病情家中,再次卧床,宫里 宫外的事情都要落到苍云隐身上,好在有苍权等人的鼎力相助,否则这风流王爷早就趴下了。
而最苦不堪言的还是苍珉虚,不管大小事物,苍云隐每次必定拉上他。
连张佑都看不过去了,替苍珉虚求情,不过出口的话却让二者无语“王爷累坏的不是殿下,而是殿下那颗童真的心。”
苍云隐抬头看了苍珉虚一眼,又看看张佑,暗道珉虚果然有两下子,连张佑都学会了开玩笑了,嘴上却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将来手握了大权,却无能力治理国家,岂不是让苍国败在你手?”
“二哥,我不想手握大权,只要像二哥那样游戏人间就够了。”苍珉虚难得的撒娇,换来的是苍云隐一个暴栗。
“游戏人间?你二哥我现在还不是坐在这里?身为皇族,此生休想清闲而过。”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高高在上锦衣玉食,却没有人在意过他们内心深处,多么渴望离开这里。
苍珉虚不情不愿地拿了折子批阅,他明白,若是再说下去,就不是一个暴栗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二哥,大哥出家后,父皇是立你为太子吧。”刚看了一章,苍珉虚便受不了了,放下爱折子,双手柱在桌案上,一脸的无聊。
苍云隐直接用手中的折子敲打他的脑袋“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现在你给我赶紧熟悉朝内的运作。”
苍珉虚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家父皇一句“一切由云隐安排。”便奠定了他今后悲惨的日子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清平的旧敌
太子出家,天隆帝病重,却丝毫没有另立太子的打算,按理苍云隐本是继苍曜之后最有能力继承大统的人然而后者却只是料理了朝务,完全不提太子一事。
苍权等人力劝皇帝立苍云隐,后者每次以此事不急为借口而不予理睬,整个朝廷甚至天下都猜不透君臣二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苍云隐治理国家倒是井井有条,比起苍曜是毫不逊色,这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失望了。
只是苦了苍珉虚,原本每天练练书法习武弄枪的日子一去不返,整天与一堆奏折打交道,不然就是在上书房听苍云隐与那些老臣商议国家大事,完了苍云隐还要亲自验收,顺便询问他的看法,那个日子,怎一个悲惨能够道尽啊。
每次向张佑倒苦水,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人一脸冷漠,却学着苍云隐的语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殿下莫要辜负了王爷一片苦心。”
“张佑,连你也不跟着起哄?”苍珉虚更加无语了“二哥那是他自己玩够了,现在见不得别人清闲,我还连皇宫都没有出去几次呢。”
“殿下还是把偷溜出皇宫的想法抛到九九重阳楼去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恐怕就不是单单受罚那么简单了。”原本以为皇子一般很难侍候,不过与苍珉虚相处下来,就会发现这个在人前成熟的殿下就是以别扭的小孩子。
“这你也看的出来?”苍珉虚无力地垂下头。
“殿下的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了,如今的王爷已经能够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若是殿下能够做到像王爷那样就行了。”
“可是我也看不清你啊?是不是像你这样冷漠的不近人情就不会被人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了?”苍珉虚干脆整个身子趴在桌上。
“殿下看不清属下是因为殿下还不会看人。”;冷漠的不近人情?这就是自己吗?张佑不由想到。
“那你会看人吗?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苍珉虚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殿下是万金之躯,属下不敢断言。”瞧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张佑便知道这殿下又在给自己下套,很巧妙地避开去。
“没事没事,我恕你无罪。”苍珉虚心中暗笑,就不行今天整不了你。
“殿下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张佑想了想,终于找到一句可以形容他的话。
偏着头想了想,苍珉虚给他一个白眼“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却看见张佑原本冷漠的脸一脸的促狭,再次想了想他的话,直接给跳了起来“你是说我天然呆?”
“这是殿下自己理解的。”张佑可没有那么笨,要是承认你不正好给他整自己的借口?
“张佑!”苍珉虚心里气的快要炸了,奈何自己先前答应不会怪罪。
“属下只是想告诉殿下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恢复一脸的冷漠,张佑一本正经地说道。
“木头。”自知自己斗不过他,苍珉虚小声地嘀咕一句。
“殿下,耶突世子来朝,王爷请你过去呢。”小安子的话刚在门外响起,苍珉虚转身就往里面躲。
伸手一把抓住那个欲逃跑的人,张佑面无表情“殿下这是要往哪里去?还是不让属下为难了,殿下应该不会想让王爷来亲自请你。”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苍珉虚无力了,只要一听到苍云三个字,他就有种要崩溃的冲动,如今被人拉了后领,想跑也没辙,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张佑“告诉二哥我生病了。”
张佑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属下可以抱殿下过去。”
一阵恶寒,苍珉虚站直了身子“我还是自己走过去吧。”堂堂皇子要人抱?别忘了他苍珉虚今年可是二十的人了。
“殿下保证不会逃跑?”
“保证!”这算什么?堂堂皇子居然要向一个比他小的侍读做保证?
“那好吧!”张佑说着真的放了手,打开房门,在门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请吧,别让王爷他们等急了。”
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移步出门。
门外了小安子看了这一主一仆的动静,心里纳了闷“张佑,殿下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而已。”张佑跟上苍珉虚的步子,嘴角一抹浅笑无人看到。
天隆帝病重,接见耶突世子也是苍云隐负责。
朝阳殿是接见朝见之用,此时殿内丝竹管乐不绝于耳,杯盏交杂,伴随不时传来的拍手叫好声。
耶突的世子名为契尔,相貌堂堂,一身草原装更显得英姿飒爽。
“当年是王爷领兵收服了领兵造反的斯克沙,才有耶突今日的繁华,我再次敬王爷三杯,愿耶突在我朝的带领下,永世繁荣。”契尔起身,端起酒杯,脸上的笑容直达眼底。
苍云隐对他这话很是受用,站起身直接与他对饮三杯“本王定让苍国永世繁荣。”
“二哥。”苍珉虚换了表情,与刚才判若两人,此时的他与苍云隐站到一起,身上的王者气息与后者无几分差异。
“这位就是四殿下了吧!久闻四殿下聪慧过人,与王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苍国一定能够永世昌盛。”自苍云隐料理朝务以来,苍珉虚的名声也大噪,人们关注的除了那个风流王爷之外,还有这个一向温文的四殿下。
“世子过誉了,令尊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让耶突这个草原民族如此繁华,珉虚佩服。”苍珉虚也笑的开心。
“本王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一下,珉虚,你好好陪陪世子。”苍云隐伸手抚额,刚才的酒确实没有少喝。
“二哥,你不要紧吧。”明明知道苍云隐在装,苍珉虚却不得不配合,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没事,你好好陪陪世子,契兄,本王先告辞了。”苍云隐一句契兄叫的好不亲热,直接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
“王爷身体要紧。”契尔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见苍云隐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醉,心中急转,便知这个风流王爷不过是在给自己的弟弟磨练的机会,脸上笑容不减。
苍云隐离开并没有影响这个的喧哗,歌舞依旧,杯盏不停。
“歌舞虽华丽,却少了几分豪气。”契尔看着那些柔情似水的女子,由衷而叹“汉人的女子只适合放在家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谦却冷下脸来“世子此言差矣,苍国女儿豪情者比比皆是,只是世子并未遇到而已。”
“哦,听这位大人所言,小王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了。”契尔一脸的笑意,看向司马谦的眼神不怀好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苍云隐的诡计
见二人之间不善,苍珉虚刚要出言打圆场,清平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开来“既然世子有此雅兴,本公主就相陪到底。”
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看着那个身着粉色短袄的女子款款而来。
“四哥。”朝着苍珉虚行了礼,目光接触到他身旁的契尔时,清平吓得退后一步,一手指着契尔说道“疯子疯子。”眼前的人,正是被黑煞迷倒的那个男子。
苍珉虚没有聊到不清平会如此失态,连忙站起“清平不得无礼,这是耶突的世子契尔。”
从清平进入大殿,契尔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听了清平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不知是否死小王这身装扮太过于异类?竟让公主如此惊讶?”
清平狠狠瞪着他,用计离宫一事早已过去,苍云隐不追究她已经万幸了,如今自己是不敢主动提起,自然也没有办法说出这人的真面目。
“不知公主刚才说的相陪是何意?”契尔将清平的表情看在眼里,料定了这小妮子是不敢说出二人之间曾经见过的事情,笑的更加明显。
“对不起,本公主现在心情不佳”清平冷哼一声,没有想到那个疯子竟然是耶突的世子,显然上次他肯定是装的。
“是吗?既然公主心情不佳小王岂敢勉强”契尔突然转头对一旁云里雾里的苍珉虚说道“四殿下,小王在来朝的路上遇到两个小姑娘、”
“张佑,把你的剑借给我、”还不等契尔说完,清平便气鼓鼓地说道,末了狠狠瞪着那个威胁她的人。
张佑是看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互动,还是将自己手中的剑递出。
接过剑,清平屏退了中间跳舞的几个少女。
乐起,清平手中长剑一扬,起势,走步,下腰,扫腿,与刚才的舞蹈截然不同。
平时苍珉虚等人习武,清平便喜欢在旁边观看,久而久之记住了其形,跳舞时将它融入自己的舞蹈中,形成此时的一曲红妆裹沙。
见场中的人舞的忘形,契尔拍手轻轻合着拍子。
苍珉虚想要询问他刚才未完的话,奈何后者看的兴起,也不好打扰。
清平几个飞旋赢得在场一阵拍手,契尔更是大叫一声好,抽过旁边侍卫的剑,跳入场中,与她对舞。
清平对他本就不满,如今见他又来搅局,心里懊恼不过,手中长剑直刺他面门。
契尔举剑挡开,脸颊凑到清平面前“小王与公主共舞一曲如何?”
清平恼羞成怒,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朝他刺去。
“公主何以对小王如此特别?”伸出手指夹住剑尖,契尔举剑挑了清平发丝。
好好的一场剑舞变成了二人的缠斗,周围的人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清平几次欲刺契尔都未刺中,反而被对方把剑挑飞,恼怒地跺跺脚,跑过去拉了苍珉虚的衣袖“四哥,他欺负我。”
苍珉虚一阵汗颜“清平,世子也没有恶意。”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都是清平在为难契尔。
契尔将手中的剑还给那侍卫,笑着凑过身子来“久闻洮姚风景秀丽,小王有幸到此,想要玩赏一番,不知公主是否可以相陪?”
清平双眼一瞪,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你想得美。”
“是么?看来公主对小王是有些误会了,上次!”
“就算我答应你也没有用,二哥不会让我出皇宫的。”此时的清平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了,就知道威胁她。
“只要公主开了金口,王爷没有理由不同意。”
“那你自己去和我二哥说,”清平暗中朝他扬了扬小拳头,完了狠狠瞪了苍珉虚一眼,怪他不帮忙。
苍珉虚心里那个委屈啊,赔了笑脸“清平平时被宠坏了,稍微有点任性,世子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呢?反而觉得那样很可爱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某人心情大好。
而走到门边的清平听到某人的笑语,踉跄一下,转头狠狠瞪了契尔一眼,才捏着拳头离开。
入夜,苍珉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隐乐宫,自天隆帝病重以来,苍云隐便又回到了这里,方便办事。
见他一来就直接趴桌上了,苍云隐想要笑,却故作了严肃“如果连这样的场合都应付不了,将来更大的场面你该怎么办?”
他不说还好,一说苍珉虚就觉得委屈了,明明这些事情不用自己做的,“二哥,下次不要让我去了行不行啊?”
“你不去也不可以,先去和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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