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只会让人厌恶。
“缇缇，你出去！”他盯着路格，拳头已经蠢蠢欲动。
缇缇从疲惫中抬起头，然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两个人忽视了。但是霖王的表情不容他生气，他警告性地看了路格一眼，缓缓退了出去。
“你惹恼我了。”霖王阴霾的声音刚落，一记重拳落到路格的肚子上。路格痉挛着倒下在地。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卓霖提起来，狠狠摔在了床上。“我早该这样惩罚你。”他撕开路格的衣物，毫不犹豫地压上去。
毫不怜惜。对，他是应该这样对待他。让他知道他随时可以将他毁灭。毫不怜惜地进入，挺撞，冲击。这才是最正确的惩罚。
三次了。路格紧紧抓住床单。三次了。若是以前，可能还有一次。但是今天卓霖和缇缇做过，应该会结束了。结束之后他会被允许离开吗？或许会做更累的活儿，慢吞吞地系腰带，卓霖不会满意吧。
没想到卓霖还是接着做了下一次。
“霖王，索戈大军成功地被困在了安盛城。”房门外传来左马的声音。“被我军包围了。”
“恩，知道了。”霖王并没有停止狠狠挺进的动作。“啊。。。”路格忍不住叫出声，又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样一来，卓霖的动作更大了。
“可是。。。”左马并没有离开“索戈果然是骁勇善战的人物，他正领着军队突围呢。他试图打出一个缺口。。。对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降服。索戈有好几次都差点打出缺口，我们要不断调人过去才行。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哼！那还不简单，”卓霖一边律动一边说“一把火将安盛烧了不就成了。”
“这。。。”左马觉得似有不妥“霖王您还是好好想想，天黑之前拿主意吧。”说完离开了暖娴殿。
“不。。。”紧紧咬着嘴唇的路格突然挣扎起来“不。。。”
对于路格的挣扎，卓霖感到非常愉快。他更大力地在路格体内撞击。
“啊——不要——”路格挣扎着“不要烧——”
路格最后叫出的三个字让卓霖产生警觉，他放慢速度观察路格的表情，路格已经迷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卓霖终于发泄出来，他拍拍路格的脸“你刚才说什么？”
路格睁开眼睛，看了卓霖好一会儿“不要烧城。”他无力道“烧了城，撤走的城民该怎么办呢？他们回去以后什么都没有了，这还算是打了胜仗吗？”
“嗬！你在关心这个。”卓霖不屑地笑“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倒是会考虑一下你的建议。”他坐起来，好心情地穿好衣物。“路格，今天做得不错。若是叫出来就更好了。”
卓霖走后。路格才慢慢坐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君王啊，在他的眼里，除了权力和掠夺，一点点都没有想过百姓吗？一点点都没有想过宽容吗？
宫殿里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概是哪块木头坏掉了。缇缇冲了进来，凶狠地看着路格。“你这个贱人。你勾引他！”他抡起带销的宝剑，一下下抽打在路格的身上。“你果真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啊。”
他将路格从床上拖下来，推到门外“看看你这样的贱人，你还是滚回去吧。做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怕心肺都烂掉吗？”
“缇。。。”路格忍受着落到身上的疼痛，他护着头转过脸来“你，你告诉霖王。若是放个缺口让索戈逃走，或许更容易降服大军呢。”
缇缇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索戈要突围，他是在带领着军队抗击呢。若是故意放掉将军，再堵住缺口，敌人不就群龙无首了？逃脱的索戈也会成为弃
第十二章 。。。
军而逃的败将啊，对霖王根本构不成威胁。”路格带着一身的伤痕向缇缇解释。他希望缇缇能转告他的建议，免去整个军队和安盛城被焚烧的厄运。
缇缇眼睛一亮“唉，你的点子不错嘛。我会向霖王提出来的。看来你更不能待在这里了，快滚回去吧。”
路格见缇缇答应转告，立即松了口气。朝以前住的宫殿走去。
身上伤痕，还有卓霖伤着的地方都隐隐作痛，使他的每一步都很艰难。这样的方法是聪明的卓霖也想不到的吧。他们总是以为抓住了将军就降服了大军。其实只要换一个想法，放走将军，大军反而唾手可得。这是雪山的狼群交给他的道理。
狼群包围住羚羊的时候，头羊在走投无路之下会率领群羊突破重围。在机智勇敢的头羊的带领下，羚羊们的行动往往一致有序，使得狼群没有办法轻易得手。于是狡猾的狼首领便故意空出一个缺口放走头羊。然后再堵住缺口。此时包围圈里的羚羊群便会惊慌大乱，胡奔乱窜，最后一个也逃不掉，都成为狼群口中的美食。
嗬，他在做什么呢。他已经隐隐觉察到是雪山上的狼激发了卓霖的残忍。可是现在他居然要将狼的计谋告诉卓霖。这是不是疯了，难道真要卓霖成为像狼一样的人么。
13
第十三章 。。。
王后
“唉哟哟，阿宝又在追四丫头的兔子了。”图亚乐呵呵地笑着“伤好了就得意哟。”图亚经常在宫女间走动，以前和她一起干活的几个丫头分别派往不同的宫殿了。不过她最常见到的是阿德。阿德虽然还是瞧不上她的身材，但总会和她扯上话题。
“那人可真不简单呢。”图亚看了一眼路格，端起桌上的茶壶。唉，她很无奈，她一向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引起话题。这种吊胃口的方法很容易引来别人的好奇心。可是这个路少爷的反应总会慢半拍。
“真不简单呢。”她重复了一遍。
“怎么？”路格终于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图亚。
图亚叹口气“就是那个缇缇啊。真不简单呢。他前几天帮霖王出主意。霖王因此而打了大胜仗呢。您不知道霖王现在有多宠爱他。”
“什么？”
“唉，路少爷您也别生气。没看出来那个缇缇竟然有几分本事呢。霖王打了大胜仗。本来逃脱的索戈都主动投降了。阿德说是因为缇缇安盛城才保住了哦。”图亚虽然讨厌缇缇，此时说来竟带上几分钦佩。
“这样啊。”路格呐呐到，心里涌上几分不安。
图亚将茶水递给路格“晚上有宴会哦，说是要让缇缇当王后。珏儿已经通知到我们这里了。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去，不知道霖王会拿现在的王后斐逸咋样呢。”图亚看路格快要失神的样子，继续道“唉哟哟，别恼了我的少爷。这有什么呢，斐逸是斐雅的妹妹，谁不知道她这个王后会悲惨结尾啊。”
晚上的宴会空前的盛大。坐在主位的卓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他一手搂着缇缇，一手举着酒杯。卓霖脸上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他的酒杯高高举起，像极了一个霸主。尽管路格还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是一个霸主了啊。他努力把记忆中五年多以前的卓霖挖出来，在脑海里细细回味一遍。可是霸主的酒杯还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为我们的勇士干杯吧。当然别忘了索戈将军。”卓霖拿着酒杯的手朝坐在下座的索戈晃了晃。“大家都认识认识索戈将军吧，是不一般的人呢。”
索戈闻言赶紧站起来“索戈忐忑，就怕霖王怪罪我是不忠之人。”
“嗬！不忠？”卓霖大笑“要说不忠，这里有几个人是真正忠诚的呢？就连本王。。。也是杀了亲兄弟才得来天下啊。索戈将军，本王就喜欢你能屈能伸。”
路格看着宴会上的一幕，默默地喝了一杯茶。看来这个索戈将军弃军而逃，已被费比国王所不容。现在已经投向了卓霖。路格看看宴会周围，和上次一样，所有的嫔妃官员都在，只不见斐逸王后。当然呵，今天是封缇缇为王后的日子，怎会让斐逸出席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让路格来敬我们的索戈将军一杯吧。”卓霖的话突然在宴会上大声响起。坐在角落的路格一惊，立即抬起头。此时才发现大家的眼光都积聚在他身上。
他看向卓霖，卓霖也在看着他，不同于其它人疑惑和略微吃惊的眼光，他的眼神是冰冷不带感情的。他这样冰冷地看着他的时候，左手还紧紧搂着缇缇。
路格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落落大方地走到索戈跟前。他举起酒杯，“索戈将军，雪山神子会保佑您的。”说完，一仰脖子，整杯酒下了肚。喉咙里火辣辣的，他侧过身，轻轻咳嗽了两下。
索戈将军很感兴趣地打量他“你信仰雪山神子？是雪山下的人吗？”
“不。”路格摇摇头“是雪山上的人。住在雪山上。”
索戈惊讶起来“雪山上吗？太仑额尔雪山？那里能住人吗？”
“能住嗬，以前有人也是您那样的表情呢。”说完，路格不由自主朝卓霖看去。卓霖更加难看的表情让他颤抖了一下。
“路格吗？真有趣。”索戈将军笑道“雪山上有雪莲吗？”
“啊？雪莲？也许有吧。哦，不，没有吧。”他想起了关于神子的故事。神子用爱人的翅膀飞，围着太仑额尔山飞。想找到下一棵雪莲。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美丽的神子会一边飞一边流泪吗？会想起为了采雪莲而折断翅膀摔下山崖的爱人吗？
雪莲是神子最喜爱的花，他的爱人是想为他摘取一朵吧。
所以神子才会那么伤心，那么留恋，久久不愿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尴尬的一刻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他在这一刻坚定了自己的信仰，他微微挺起脊梁。
“好了，够了。”卓霖突然说道“够了。”路格那些毫不起眼的小动作让他烦躁不安。他更不想路格在那个男人面前提起雪山上的事情。包括那个除了路格和他，已经没有人知道的故事。
“可惜了。雪莲能起死回生呢。”索戈摇摇头，继续品酒。
路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轻轻放下酒杯。这算什么呢，刚才那个故事还在他的脑海里环绕不去，这算什么呢。卓霖这样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绪，他总觉得卓霖是和他过不去的。他或许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或者只是小心眼儿的想让自己难过。路格希望是后者。
“好了。”卓霖大声宣布“该让斐逸王后出来了。”
他的话一落，就有几个大汉将捆着的斐逸抬了出来。
“这需要竞争。”卓霖说道。他转向怀中的缇缇“去，把王后扔进狼笼里，她的位置就是你的。”这样的话，他说得如此轻松，就像在说，快把辣椒扔进油锅里。
缇缇娇笑一声“狼好可怕呀。但是斐逸是霖王的仇人，缇缇说什么也要除掉她。”他从卓霖的大腿上滑落下来，轻巧地走向斐逸。这时候，狼笼已经被抬出来了，满场都是野兽的嚎叫。
走过路格身边的时候，缇缇低声笑道“你的点子很好哦，霖王要奖赏我了。”路格只感觉心闷得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再次看向卓霖，发现卓霖也在无不讥讽地看着他。他是在报复那天的事情吧，他给自己做王后的机会那一次。
听见斐逸恐惧的惨叫和求饶声，路格再难以待下去，仓惶逃离。
“唉哟哟，怎么了呢？”图亚从房里迎出来“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看你的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是谁吓到你了吗？”图亚眼中的路格此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失魂落魄。刚才走出门时强装出来的镇定已经彻底瓦解了。
路格摇摇头。
随他去吧。随他去吧。
有些东西是他无能为力的不是吗？如果会感到痛苦的话不如不要去想。如果卓霖不属于他不如忘记。如果还想爱他就和缇缇一样大声地说出来，斐逸是霖王的仇人，路格说什么也要除掉她！
这样想来，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嗬，他是不是太笨太蠢了，才会想不到这样简单的道理。路格不断地嘲笑着自己，紧紧按住犯疼的太阳穴。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喊出任何可以让卓霖高兴的话。他印证了刚才无意中的叹息，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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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酣睡的雨烟湖畔
就如路格所想的，随他去吧，就意味着一定程度的放弃。至于是不是真的做得到已经无关紧要了。两个人都感觉得到对方的倔强，并且，都不愿意妥协。
即使这个原本是霖王的宫殿变得冷清了，连图亚和阿宝都更愿意去别的地方打发时间。即使路格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花丛旁发呆，想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即使他不断地猜测卓霖的心思和意图，有时还会好奇他在做什么。
即使是这样，一切都不会改变。
这个奢侈的宫殿就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独自欣赏庸俗的华丽。红木圆柱在哭泣，即便聚集了天下的宝物，也会被瞬间遗忘吧，因为它没有故事。
在这个宫殿里，没有故事。。。
有的，只是一个沉默的男子，坐在稍微亮堂的院子里，坐在花丛边，愣愣地看着自己残缺的脚趾头。。。品尝一些独属于他的记忆。
这一幕，凄凉的味道，仿佛就在预言一个悲剧。当路格图亚阿宝和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以为一切会理所当然的发展下去时，命运的齿轮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把路格日渐平静的心狠狠拉扯了一下。
那是一个夕阳落下的傍晚。霖王这两个字在这里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德突然来到了路格住着的宫殿。他没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带回了一些波澜。
阿德对这里非常熟悉，因为这原本就是霖王的宫殿。以前霖王休息或者与那个妃子亲热的时候，他就喜欢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庞大宫殿里转悠。要说熟悉，他可能比霖王自己还要熟悉几分。
“嘿！瞧瞧，瞧瞧。宫殿后院怎么没人打扫呢？那些金丝屏风都结上蜘蛛网了！嘿！怎么回事儿啊。”阿德唠唠叨叨走进来。
图亚双臂交叉在胸前，他拦住阿德的去路“这里只有我和路少爷，服侍霖王的都跑去暖娴殿了。我们只住前院，为什么要费力打扫后院？”
阿德扫开图亚，丢了个白眼“去去去，我找你家主人呢。”
“找路少爷？什么事？”图亚紧跟在阿德后面“路少爷不在房里。”
“好吧，你去告诉路少爷，霖王在雨烟湖边等他。”
霖王？突然见少爷会有什么事儿呢？图亚心神不宁地在花园找到路格。路格拿着小铲子，坐在石头上看一朵小红花。但是他的心思明显不在小花上，他在想事情。图亚已经很习惯了，路格很少说话，他用掉了大部分的时间来思考。
路少爷是个温和的人，在心里面，图亚更愿意直接叫他的名字。他看起来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弟弟。他在这个宫殿里已经学会了自己读书，并且懂得了很多道理。现在也教会阿宝吃米饭了。但是他还是不太会照顾那些漂亮的花朵，他的铲子经常挖得太深，然后把花儿连根拔起。这让路格伤透了心，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越想靠近，美好的东西就会离他越远。所以，他总是拿着铲子坐在花园里，什么都不做。
“路少爷，您去雨烟湖一趟吧。”图亚朝他喊到。
“去做什么？”路格转过头，看着图亚。雨烟湖他只去过一次，是卓霖带他去的。那时候他的脚还很痛，卓霖一直背着他。路格再次看向自己的脚趾，被鞋袜包裹着，看起来还是和右脚一样大。
图亚走近他，放低了声音“是霖王吧。但愿不会太坏。”
路格一震，是卓霖。。。随即，他的心狂跳起来。这样的反应让他大吃一惊，渐渐有些喘不过气，胸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