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义父会被……”
严墨叹息了一声,面露愧疚之色。虽然他并未直接参与对陆逸云的处置,但是毕竟是他利用陆逸云对自己的信任而偷袭擒下了对方。
谈天音拍了拍严墨的肩,说道,“这样的事,谁也不曾想过。早知道那帮人是如此心狠手辣……我怎么也不会答应将谷主交出去的!可谁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呢!”
“谈叔叔,我觉得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得立即找到义父才是,若是让义父再落入武林同盟那帮人手中,只恐义父仍会被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你说的是,我已经秘密吩咐风华谷旗下的四大分坛全力以赴地寻找谷主的下落,一定要抢走别的势力前面找到他,到时候即便是风华谷要与整个武林为敌,我们也绝不会把谷主交出去了!”谈天音紧紧地皱了皱眉,言语中一派坚定。
严墨看着谈天音这副样子,微微笑了笑,那双深沉的眼里却不知在闪烁着什么样的念头。
第 78 章
邪医坚持要把陆逸云作为药人,最主要的还是被对方身中紫渊蛇藤之毒而不死所惊奇。
他每过一日都要把陆逸云带上药庐来,然后给他服用各种自己配制的解药,乃至是一些以毒攻毒的烈药。
因为声带已断,陆逸云从不会叫痛,而邪医则是根据他的表情和低哑的呻吟来判断对方的情况。
看着陆逸云那双淡墨色的眼中因为剧痛而透露出了一抹让人不忍多看的痛楚目光,邪医微微眯了眯眼,笑着说道,“痛就对了。我就是要替你以毒攻毒。”
说着话,邪医随手拿起了几根一指长的铁针,陆逸云看到他手中那些可怕的铁针不由重重地喘起了气。
他说不出话,身体也无法动弹,他只能用急促的呼吸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恐惧与紧张。
随着铁针被慢慢地刺入头顶的穴位,陆逸云已是痛得目眦欲裂,他张大了嘴,暗紫色的舌头不断地蠕动着,被皮带绑紧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扭动。紧接着,邪医手中的铁针又纷纷刺向了陆逸云的后脑,脖颈乃至是心口。
每一次邪医都会用铁针刺激陆逸云的几处要穴,以图将对方脑中的毒素渐渐逼出。
他知道对方现在会显得疯癫乃是因为脑子受了毒素侵扰,而一个意识清醒的药人显然能更好地配合他的诸多试验。
但是或许是紫渊蛇藤的毒性太强,虽然他已经用铁针替陆逸云针灸了多次,可仍是不见对方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阿喜,阿福,进来一下。”
邪医用帕子擦了擦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陆逸云的反应,他皱眉想了片刻,忽然出声将在外面做事的两名药童叫了进来。
两名药童都是约莫十七八年纪的人,长相也都清秀俊美,只不过他们一早便跟在邪医身边学艺,早就是练就了一身心狠手辣的本领。
“邪医大人,唤我们什么事?”
邪医指了指陆逸云,对他们说道,“去给我熬一锅食腐浆。”
这食腐浆乃是食腐土所熬制,这种东西最喜毒腐之类的东西,只要将其涂抹在中毒的地方,不一会儿便会从乳白色变作黑色,这都是因为食腐浆将毒素尽数吸食之故。
只不过这食腐浆本身极具刺激性,涂抹在人的肌肤上会产生火烧一般的剧烈灼痛感,所以邪医用的时候也少,毕竟不少毒素他轻易便可配出解药,根本不需要用到这让人痛得嗷嗷直叫的玩意儿。
没一会儿药童阿喜便端了一锅还在冒着泡的食腐浆进来了,邪医让他放在一旁,然后走到陆逸云面前替他取掉了头上插的铁针。
随着铁针带来的疼痛渐渐消失,陆逸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喘息了片刻,却见邪医用勺子舀起一勺翻腾着泡沫的白色浓浆倒向了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痛感,就好像一块流动的烙铁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滚动一般。
陆逸云当即就绷紧了脚趾,再次陷入了剧痛的折磨之中。
邪医丝毫不理会陆逸云急促得可怕的呼吸声,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乳白色的食腐浆慢慢地溢满了陆逸云伤痕累累的胸膛,然后看着那片白色的浆液奇迹般地变作了深紫色。
“果然可以!”
邪医惊喜地大叫着跳了起来,他原以为食腐浆只对一般的毒素有用,没想到天下至毒紫渊蛇藤也可以被他吸出!或许这也正是食腐土为什么会长在紫渊蛇藤脚下的缘故了,能生长出如此剧毒植物的土壤,果然也有着它特殊的地方!
更多的食腐土被送到了邪医的药庐,他令阿喜和阿福加快熬制的速度,而自己则让墨衣教掌管机关器具的百巧堂依照陆逸云的人形制作出了一个人形的木盆,他准备用食腐浆替陆逸云全身吸毒。
躺在地窖中的陆逸云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相比其他不断挣扎呻吟想摆脱困境的药人而言,他只是安静地被束缚在石床上,乖乖地咬着嘴里直入胃囊的软管,身体不时因为饥饿和疼痛而轻轻扭动一下。
他的头脑依旧十分混乱,可是当他闭上眼时却总会浮现出一双如野兽般的碧眼,那样的一双眼既让他感到恐惧,又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没一会儿,拿着迷药和食物的药童下来了,他先是给每个药人的嘴里灌入了一些香浓的粥水,然后再用迷药将药人们迷晕了过去,走到陆逸云面前时,他拿起陆逸云口中的软管接在了食囊上将剩余不多的些许粥水挤压了进去。
尝不到任何滋味,粥水直接就流入了陆逸云的胃里,他感到胃中忽然一沉,之前折磨他的饥饿感也减轻了许多。
陆逸云抬起眼,感激地看了眼这个给自己喂食的人,即便已经失去了清醒的神智,可是他依旧是那个对人的滴水之恩亦要有所表示的风华谷谷主。
然而陆逸云眼中的感激却并未让药童有丝毫感动,他知道这家伙是个疯子,自然也不会把对方那哀恳感激的眼神放在心上。
因为邵庭芝说过,这个人是教主特意扔到邪医这里来受罪的,所以一切仁慈都不需要施舍给他。
没有迷药帮助陆逸云进入没有痛苦的昏睡,一根黑布无情地蒙住了陆逸云的眼,药童很快就走了出去,锁上了地窖的洞门。
之前挣扎不断的药人们都变得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陆逸云不时发出几声忍耐着痛楚的呼气声。
越星河从来不知道带孩子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尤其是阿傻这样天生痴傻的孩子。
当年阿傻尚在襁褓中,他忙于教务便将孩子交予了墨衣教中的女性属下喂养,可现在十多年过去,阿傻也不再是当年襁褓中那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孩子,对方已经长到了越星河腰这么高,可是却连吃饭也不会自己吃,有时候更是连屎尿撒在裤子里了也不吭不响。
看着自己衣服上那一滩骚臭的尿渍,本没有去管阿傻到底在干嘛的越星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阿傻依旧是副天真活泼的样子,他正在摆弄着当初越星河雕给他的小木人,玩得不亦乐乎。
“混账!这么大了,你连要撒尿也不会说一声吗!”
越星河一把拍掉了阿傻手中的木人,碧眼圆睁,高声怒吼了起来。
这些时日因为陆逸云之事,他心情本就极为不好,如今因为这么点小事也变得暴怒无常了。
手中的小木人被拍掉,阿傻先是一愣,紧接着转头便看到了凶恶非常的越星河,当即就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张大嘴声嘶力竭地哭号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越星河可没像以前那样哄住阿傻,他伸手将阿傻一把抓到了自己面前,狠狠威胁道,“你这蠢小子!下次再敢撒尿在你老子我衣服上,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被越星河这般凶狠地呵斥威胁,阿傻再怎么傻也不禁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只是更为大声地哭个不停。
越星河被这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当即便一巴掌甩在了阿傻脸上,又将他直接推得摔在了地上。
“给我住嘴!不许哭!不许哭!”
可阿傻毕竟是傻的,他从未被陆逸云这般对待过,此时惊恐交加之下仍只能哭泣不止。
越星河碧眼一瞪,脚下猛一用力,坚硬的地面竟被他踩出一个深坑,若非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恐怕这一脚已是踢在了阿傻的身上。
邵庭芝有事前来告知越星河,刚进门便听到了阿傻那震耳欲聋的哭喊声,他赶紧进来,看见脸色铁青怒瞪着阿傻的越星河,立即好言劝慰道,“教主,何必如此气恼?呵……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嘛。”
越星河冷冷看了邵庭芝一眼,忽然压低嗓子骂道,“这家伙简直就和陆逸云一样,十足令人厌烦!”
说完话,越星河也不管坐在地上嚎哭不住的阿傻,只是拂袖出去。
听见越星河忽然提到陆逸云,邵庭芝的面容也是不由一沉,他很清楚,越星河并没有忘掉了那个被他亲自下令交给邪医充作药人的男人。
越星河一腔郁闷,走着走着便已来到了药庐所在。
当他看到自己竟走到了药庐之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就想要转身离开。
可便在他转身之时,他瞥见了两名药童从药庐附近的地窖里走了出来,身为教主的越星河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地窖是做什么的。
他很快便想到了,若陆逸云在此处做药人,想必也应该会被关在地窖里吧。
要不要去看一看对方呢?不过那家伙疯疯癫癫的又有什么好看的……
越星河暗自沉吟了片刻,也不知为何脑中有个思绪总是挥之不去,他左右张望了一年,确信无人看见之后这才掠到了地窖的洞口。
洞口上的木门只是很简单地勾在一旁的铁钩上,越星河取开钩锁,拉开门板,随即便潜了下去。
扑鼻的恶臭让越星河忍不住紧紧皱了皱眉头,他跳下石梯,看到了几个被锁在石床上丝毫没有动静的药人,仔细辨认了一番并非陆逸云之后这才往里走去。
没走两步,一声低哑虚弱的呜咽引起了越星河的注意。
他看向了自己右侧的一张石床,那声呜咽正是石床上的药人所发出的。
慢慢走了过去,越星河抚开了药人脸上散乱枯槁的发丝,这才看清了对方已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面容。
“呼……呼……”
陆逸云嗓子里那根软管使劲地呼着气,他轻轻地扭了扭身子,却只是让绑住他的皮带勒得更紧。
越星河看到陆逸云身上那几枚利锥已渐渐和他的肉长在了一起,看样子邪医根本不曾想过替他取下这禁制。
慢慢地拉开了陆逸云眼上的黑布,那双带着恍然的淡墨色眼珠猛地扎进了越星河的眼底,对方的目光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然而在看见自己的一刹那却又变得那么的恐惧。
越星河上下打量了一眼陆逸云,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阳物中那根垂落在石床下尿桶中的软管。
看见这东西,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在风华谷地底石牢中的遭遇。他曾因为触犯石牢中的条例而被绑上匣床受刑,当时看管他的人便也将此物插入了他的尿囊之中,美其名曰让他就地方便。
这对越星河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尔后他借着上去与阿傻团聚的机会向陆逸云提出日后不受此辱人之刑,陆逸云当即便应允了。
可谁曾想到,这辱人至极的惩罚有朝一日竟用在了陆逸云的身上呢?
越星河看着陆逸云赤裸的下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早已萎缩成一团的阳物,带着几分讥诮地笑着问道,“逸云啊,你是否会后悔当初放了我?”
他知道陆逸云现在已不能回答自己,可他仍是忍不住一泄心头郁愤。他早就对陆逸云说过,有朝一日若有机会他定会报复那十三年的囚禁之恨,莫非对方真以为自己恨不下这个心吗?
并不清楚越星河到底在说什么的陆逸云只是惊恐地看着对方,他的身体竭力扭动挣扎,可怎么也躲不开对方捏住自己阳物的粗糙大手。
突然,陆逸云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呜咽,身子也猛地一颤。
一股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在死寂的地窖里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越星河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的一摸,随意的一问竟把陆逸云吓得尿了出来。
他愕然地松开了手,看着双目中已饱含委屈与泪光的陆逸云,这才惊觉自己或许已将这人逼到了绝境。
“你真地那么怕我吗?”越星河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他轻轻地抚摸着陆逸云的面颊,碧眼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
陆逸云听他这么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仍是那般满怀恐惧地望着对方。
第 79 章
忽然,地窖门口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越星河料想必是有人要进来了,他赶紧一跃贴上的窖顶,虽然进来的必然也是他墨衣教的手下,可他却不想被手下看到自己竟会在陆逸云的身边。
果然,进来的乃是邪医手上的几个药童,他们手中拿了一堆东西朝陆逸云走过来。
药童们走近陆逸云身边后,随即便粗鲁地抽出了对方嘴里和阳物中插的软管,然后开始将带来的东西朝陆逸云身上用去。
越星河屏住呼吸在上面小心地观察着那些药童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狠狠地拽住了陆逸云的头发,迫他仰起头,然后掐开他的嘴往里面再次塞入了一根底部乃是葫芦状的长长的管子,那东西一下就填满了陆逸云的嘴,把他本就微弱的呻吟压抑得更难听闻,但即便这样似乎也还不够,一名药童小心地用破碎的棉絮把陆逸云口中的空隙部分一并堵了起来。
陆逸云显得十分惊恐,他无力地扭动着被紧紧缚住的身子,双眼瞪得大大的。
他往上看见了贴在窖顶的越星河,目光之中不知不觉地向这个他本是畏惧着的碧眼男人露出了几分哀求。
越星河也自然看出了陆逸云求救的眼神,只不过他依旧只是稳稳地抠住了窖顶坚硬的岩石,沉默地盯着陆逸云,丝毫不为所动。
那些药童是全然不会理会陆逸云的痛苦的,他们又开始往陆逸云的耳孔乃至鼻腔里塞入棉絮,最后竟用一层油蜡彻底封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陆逸云已是再也传不出丝毫声音,他只能连通在嘴中的长管费力地呼着气,鼻翼虽然仍在使劲翕张,可因为严密的封堵已是让他连一丝气息都无法吸入。
紧接着,有药童又在陆逸云的眼上放了两团棉絮,随后替他在双眼上紧紧绑了一根宽阔的皮带。
越星河也不知他们这么对陆逸云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过他心中却隐约明白了把陆逸云交在邪医的手中到底会让对方吃多少苦,在自己没看到的时候,陆逸云是否还会承受更为残酷的折磨?
而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让越星河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药童开始捏起了陆逸云的阳物,他们年纪还小身体尚未长成,对男人这东西也自是有些兴趣的。
“嘻嘻,这药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这根东西却不怎么的。”
一名药童随意地揉抓着陆逸云的阳物,把那可怜的小东西掐在手心中恣意蹂躏。
听见那药童说出如此鄙夷的话,越星河却是想到了当年陆逸云与自己在床上共赴高潮的那一刻,其实这位风华谷谷主那根东西若是全然挺立之后并不算小,至少当年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让已是无法出声视物的陆逸云也忍不住竭力挣扎了起来,他使劲地仰着脖子,可到底是一声呻吟也发不出,只有随着药童抓捏而使劲扭动的胯部可以让人看出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