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囚禁作者:曹阿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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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囚禁作者:曹阿馒-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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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完他一碗粥,许十三这就拿了钥匙准备解开对方手足上的镣铐。
  在刚要把钥匙伸进镣铐锁眼之候,许十三忽然听到犯人低声说道,“尿道那东西帮我取了。”
  许十三顺势看了眼对方胯间耷拉着的肠管,脸色一下就变红了。他也是个男人,却没想过男人那地方居然还能塞管子进去。
  这可真是一种耻辱至极的折磨。
  “这是吴爷弄的,我不敢……”
  “只取这一会儿,回头我自己再弄进去,绝不会给你找麻烦。”
  发现许十三闷着不说话,犯人只好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现在躺着还好,一会儿下来下面带着那东西实在痛得很,而且……难看得很。”
  看见那犯人高傲而漂亮的眉眼里竟多了一丝恳求之意,许十三也不再坚持,他挠了挠头,说道,“只这一次啊。”
  说完话,他便小心地捏住那根肠管,看了眼神色从容的犯人之后,他咬咬牙便抽着那肠管慢慢地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中,甲监三的犯人都没有哼一声,但是许十三知道对方很难受,因为他可以清楚看到对方的双股因为自己的抽动而微微战栗。
  “小心点。”
  解开了镣铐,许十三搀扶着手足近乎麻木的犯人下了床,然后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木椅上,舀了早就备好的热水轻轻冲刷到了对方身上。
  “唔……”
  大概是许久都没沾过热水了,甲监三的犯人还有些不太适应,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烫着了吗?”许十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烫,有劳你了。”犯人回了话,随即就咳嗽得躬起了瘦削的身形。
  许十三从木桶里拧了毛巾正要替对方擦拭后背,却赫然看到对方右肩处竟是刻了一大大的个泛着血红的朗字。
  刻字的伤口看上去还很新,而且更像是拿刀随意刻上去的,手法粗暴而残忍。
  对方当时一定很痛。许十三同情地看了眼犯人孤寂的背影,一只手忍不住伸了过去轻轻抚摸起了那个可怕的伤口。
 
  第 7 章

  替甲监三的犯人擦洗完身子之后,许十三赶紧又将对方那床弄脏的被褥抱了下来,换上了新的干净的被褥。
  他仔细地将被褥铺平,心里总想着能让对方躺得舒服点。
  甲监三的犯人静静坐在一旁,不时低咳两声,看着许十三忙碌的背影,他的嘴角多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做好一切,许十三这才转身搀扶起对方,“床铺好了……你过来吧。”
  就如吴爷所说的那样,甲监三犯人的四肢筋脉已被废去,对方虽然能够走路,但是在伤病以及多日的折磨之下,身体委实虚乏得厉害,每走一步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甲监三的犯人冲许十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肠管,说道,“把那管子给我吧,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
  许十三虽不想看到对方受如此的侮辱折磨,可他也不敢违背这里的规矩,只得将肠管又递了过去。
  接过那肠管,甲监三的犯人一手套了自己的阳具,一手便将管子对准顶端的小孔慢慢插了进去,可他的双手毕竟筋脉已断,又加上身体虚弱至极,哪还有力气捏紧那根小小的管子,一阵咳嗽之后,竟是痛苦地松开了手。
  “你没事吧?”许十三担心地问道。
  甲监三的犯人咳嗽了片刻,这才慢慢缓过气来,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他的眼中又一次出现了痛苦而屈辱的神色。
  “你来帮我。”说完话,他把肠管塞到了许十三手中,自己则闭目躺了下去。
  虽然知道是把管子弄进对方尿道里就成,可许十三想想就觉得恐怖,怎么也不敢轻易下手。
  “我,我怕弄痛你,我还是去叫吴爷来吧。”
  “不,就你来。我不想受那个老家伙羞辱,我不怕痛,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甲监三的犯人叫住了想逃开的许十三,他睁开了眼,虽然眼里满是悲哀,他的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许十三用手搓揉了下手中那根绵软的东西,也不再多话,只是小心而谨慎将肠管往里面慢慢插去。
  和之前取出的过程一样,甲监三的犯人果然一声不吭的忍耐着,许十三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当那肠管插进一部分之后却忽然遇到了阻力无法前进,他又不敢用力,着实憋出了一头大汗。
  “别怕!往下面点用力,能进去的!”脸色渐变惨白的甲监三犯人发现许十三不得其法,颤抖着嗓音教起了他。
  许十三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一狠,稍微调整了插入的方向,然后用力一插,果然进去了。
  “唔!”而甲监三的犯人也终于吐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
  许十三擦了擦汗,长长吐了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面对这个倔强得让人心痛的犯人,许十三又一次多话了。
  “呵,你倒真是好心。我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了,请你把我锁上吧。”
  甲监三的犯人对许十三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然后自觉地举了双手在头顶,恢复了之前被束缚的模样。
  看着对方手腕脚腕上可怕的血痕,许十三眉头一皱,忽然冲出了监房之外。
  而躺在床上的甲监三犯人见了这一幕,只是黯然地摇了摇头。
  吴爷正在外面抽着大烟,看见许十三出来,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事儿都办完了?”
  许十三使劲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走到了吴爷跟前,突然对他说道,“吴爷,甲监三的犯人既然四肢已经残废了,那么镣铐是不是可以不用再上了?”
  吴爷叩了叩烟锅,脸上夸张地出现了一个狠戾的笑容。
  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许十三,一边花白的眉毛也高高挑了起来。
  “甲字监的规矩就是进来锁床三十天,他这才锁够二十天,还有十天要熬。你心眼这么好,那么剩下的十天,你来帮你受罪好不好?”
  许十三被吴爷阴冷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听见对方说的话之后,他更是双唇颤抖不知再说什么。
  “还是说,你瞧上了甲监三那位,所以才这么想讨好他?”
  吴爷阴阳怪气地又讽刺了许十三一句,这个小子表现出来的善良在他眼里不过是不醒世事的可笑之举。
  “我没有!我只是瞧他伤病在身,四肢也废,不忍虐待他……”
  许十三大声地辩解了起来,虽然他的确觉得甲监三的犯人长得很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双目竟不好意思直视。
  吴爷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他看见许十三涨红的脸,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咬住烟嘴狠狠地吸了一口。
  “好了,你小子老实,我也不为难你。快去把铐子给他上了,然后锁门出来吧。不过你可真是别想太多了,这地底石牢里的哪一位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锁好甲监三的犯人,许十三灰溜溜地锁了铁门,又回到了自己和吴爷起居的石室。
  他们的饭菜是外面的人专门送进来的,每一餐都十分丰盛,平日里许十三总是吃得非常欢快,可今天他显然是心里难受。
  吴爷看着许十三愣愣地夹了菜半天不放到嘴里,一筷子就敲在了对方头上,“你小子又想什么呢?还不快吃饭。”
  许十三摸了摸脑袋,又闷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吴爷,咱们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不就是牢房吗。不过修得有点隐蔽罢了。”吴爷白了许十三一眼,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今天甲监一的犯人被押走了,他也终于找到了喝酒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一年也没几次。
  “不,不,我的意思咱们甲字监的犯人到底都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我看……甲监三那位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大概是料想许十三和自己一样,一辈子或许也没机会把秘密外泄,吴爷酒意上头,也少了前些时日那般谨慎与严肃。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十三的肩膀,摇头说道,“大奸大恶之辈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的。不过甲监三这位还真不好说。上面押他下来的时候,只是说他性子太倔,所以特地关这里一段时间磨一下他的性子,想必不久就会被接走吧。”
  只是为了磨一下那人的性子便将对方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许十三的眼一下瞪大了,他紧紧捏住了拳,心里满是不平与同情。
  能够将甲监三的人送到这下面来磨性子的罪魁祸首该是有多么狠的心肠!
  废了人家的四肢不说,居然只因为对方性子倔强特意送来地底石牢折磨!
  “别想太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在这儿好好伺候甲监一那个怪物吧。比起甲监三的犯人来,那家伙才真是个让人头大的怪物。不过话说回来,老夫也真是佩服那个怪物,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忍气吞声地熬着,换了我,宁可自尽也不愿在这种鬼地方被关到死。哼,不过他还不是看准了谷主不舍得杀他……”吴爷大概是真有些醉了,他也没管许十三,只是那么喃喃地念叨了起来。
  许十三正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吴爷已经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一时间,满屋死寂,唯有火盆里木炭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甲监一的犯人还没被押送了回来。
  许十三去甲监三喂完水食,又好心地替被绑着的犯人做了镣托减轻镣铐对他手足的摩擦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吴爷此时也是懒得管许十三的好心,对这小子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甲监三那人也是待不长的,到时候人一被送走,只怕许十三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了。
  还没等许十三歇口气,吴爷已经拿着钥匙叫住了他。
  “跟我去甲监一收拾下,下午那一位就要回来了。”
  “喔。”许十三放下了正在清洗的药壶,擦了擦手,这就跟吴爷朝甲监一走了去。
  说实话,他是不大愿意接触甲监一的。
  一来;吴爷说过那犯人冷酷无情,杀死过八个看守管事,二来;对方那双碧幽幽的眼不知为何总让许十三联想起山野里的猛兽,实在令他不安。
  暗门开启之后,吴爷率先走进了甬道,用钥匙打开了甲监一那扇尤其沉重的铁门。
  许十三站在外面,往里头好奇地看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甲监一的牢房和其他的牢房竟是全然不同。

  第 8 章

  甲监一的囚室在这地底石牢称得上是唯一一处像人住的地方,石牢除了墙壁同其他监房一般打磨得光滑鉴人之外,屋里更是摆放了一套金丝楠木家具,也只有这种千年不腐的帝王之木才能在潮湿的地底石牢里屹立不朽。
  “喵……”突然许十三听到了一声猫叫,他微微一惊,却见一只黄毛的猫儿瑟缩在凳脚望着自己。
  “吴爷,有只猫!”许十三怎么也没想到这森严如地狱一般的石牢里还会有别的活物。
  吴爷瞥了那猫儿一眼,慢慢回忆道,“那是甲监一的犯人喂的。没想到还没给他养死。说起来为了养这个小东西,他当年可是绝食了大半月,也没少给刑房的人折腾,后来还是余护法见实在压不住才上报的,谁知道谷主居然立马就同意了。早知道谷主这么顺着他,我们又何必做一场恶人,那大半个月真是把我们兄弟也整治得够惨,整天盯着这家伙,又要按石牢的规矩教训他,还得小心别把他弄死了,更得小心他别把我们弄死。现在想想,真是挺可笑的。”
  没想到眼前这只小小的猫儿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许十三沉默了片刻,又抬头观察起了甲监一的囚室。
  这间囚室墙上镶嵌的夜明珠可谓硕大无比,一颗便是价值连城,而这囚室里竟镶嵌了足足十颗,驱散了一室阴暗。
  而那些夜明珠之间,还多了几个自己最初进入梯道时看到的龙头,那些龙头皆雕刻的栩栩如生,只不过在这种地方看去平添了几分阴森。
  “吴爷,这里干嘛弄这么多龙头啊?”
  许十三说着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面前这颗龙头。
  吴爷看了这好奇的小子一眼,指了指囚室右边的一个放了些盆桶角落,对他说道,“你瞧见没,那边有一个茅坑,上面那个龙头专门用来放水让他平日洗漱饮用的。龙头左转可以导出冷水,右转则是热水,咱们可不算亏待他。”
  怪不得自己从不用每日进甲监一收便桶什么的,原来甲监一居然有自己的茅房。
  “放水弄一个龙头不就好了,干嘛凿这么多个?是为了好看吗?”许十三出于好奇,又问了一句。
  而这时,吴爷的脸算是阴沉下来了。他冷笑了一声,用一种有些残忍的嗓音解释道,“为了好看?不如说是为了要命。甲监一的凶险非你这小子可以想象,这些龙头是用来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一齐灌水溺死犯人用的。谷主亲自交待过,如果甲监一的犯人确实想逃,或是有外人进入想救走他,而我们也又无法阻止之时,那么就只能将人尽快处死了。这些龙头要是一齐开启,一盏茶时间就会灌满整间屋子。”
  吴爷这番话把个天性纯良的许十三又吓了好大一跳,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梯道处也尽是这种龙头了。
  许十三讷讷地转开头,目光移到了面前的书桌上。
  飘着淡淡木香的书桌上还摆着厚厚一叠白鹿纸,有几张散落在桌面上的已然是写满了佛经,许十三拿起一页纸看了看,越看越是喜欢这纸上遒劲有力的笔法。。
  “好了,别愣着了。过来帮我把他的被褥这些换了。”
  吴爷站在一张精雕的罗汉床边,将上面凌乱的被子和褥子一并抱了下来丢到地上。
  许十三把被褥抱了出去,然后又换了床新的进来仔细铺好。
  想起自己之前在洁房的时候还要替犯人换洗衣服,许十三又问道,“吴爷,他的脏衣服那些要我洗吗?”
  吴爷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了一块刚才换被褥时带下来的木头,他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一个雕刻得半成型的小木人。
  许十三也瞅见那东西了,当即也好奇地凑上了头来看。
  “咿,这东西雕得不错,挺好玩的。”虽然只看得出个大概,但是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小玩意儿罢了。”吴老左右翻看了一下,也没看出这小木人到底像谁,又顺手丢回了已经铺好的床上。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吴老?”
  只收拾了被褥,许十三总还觉得有什么事欠缺着。
  吴老四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囚室,悠悠地说道,“这家伙也不知多久没打扫过了,你取抹布进来好好替他擦一下这些家具吧,然后再摆放整齐,万一那天谷主心血来潮要下来看看呢,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不高兴。”
  “什么?!谷主居然会下来?”
  想起阿蒙之前问自己见过谷主没有,自己说没见过,他也表示没见过,那时,许十三想的是谷主肯定不会屈尊来这种地方,所以阿蒙没机会见到谷主也是常事,可谁想到,谷主竟然也会亲自下来。
  “这里可是风华谷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谷主怎么可能会一点不过问。他很少下来,一般下来的时候都是甲监一的犯人生病受伤的时候。”
  “怎么甲监一的犯人还会生病?!”
  想起那个魁梧挺拔,目光凌厉,精神熠熠的碧眼男人,许十三总觉得生病这种娇弱的事儿不可能发生在对方身上。
  这话一出,吴爷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傻小子,这里可是地底石牢!就算吃喝上不亏待,关在这么个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地方,人怎么会不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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