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嘴,妈妈见状笑着又往我嘴里塞了一块鱼,我满足地拍拍胸脯,“没问题。”
晃进超市,找到酱油,付了钱,悠哉悠哉地往回走,还想着马上就能吃到糖醋排骨了,心情好得不得了。谁想,身后窜出一人向我扑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还未站稳,就被另一人抓住,反抗之际,对方猛地一推,身体便向一侧倒去,左边大腿重重地磕在石阶上。随即颈上一疼,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登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我再睁开眼,脖颈生疼,用手捂了捂,温热的感觉使疼痛减轻了不少。我没急着站起来,先环顾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拿着杯子一口口优雅地喝着什么液体,见我醒了,就一直盯着我,眼里的玩味傻子都看得清楚。门口有几个保镖,我是倒了什么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我很镇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发觉腿疼得厉害,晃晃脑袋,一瘸一瘸地走向门口,很自然的,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被保镖拦下。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个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估计是注意到了我在看他,那男人露出了微笑,让人毛骨悚然,骨子里渗着丝丝的寒意。客观的说,除却笑容看着不舒服之外,他整个人还算得上优雅。
“金隐心?”他终于开口,声音如他人般玩味,让人不由提高警惕。
“嗯。”我颔首,心里不解为什么会被抓来,况且我也不认识他,总之先静观其变吧。
他又笑了,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很无所谓地撇撇嘴,便听见他说,“你的腿怎么了?”
“被你请来的时候撞的。”我皱了皱眉,估计是撞伤了,会不会伤到筋骨了,啊嘿,原来跌一跤还会撞到筋骨,我扯了扯嘴。
他沉默了良久,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耸了耸肩,回递他一个冷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出来买酱油的。”
第十二章
说起酱油,我四下张望,记得当时我有把酱油牢牢捏紧的。至少在我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应该是酱油才对啊。我那么保护它。
那人把我揪到沙发前,一掌将我按下,“脚疼的话坐会吧。”
“噢,谢谢。”我放弃寻找酱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意外的觉得他还是挺温柔的。
他席地坐在我的前方,握紧双手,“你要酱油的话我这里有很多。”没来由的他说出这句话,让我的嘴角有些抽搐。
“其实……”我挠了挠头,“重点不在于酱油,我期待的是糖醋排骨。”
“这样。”他拍了拍手,“我让人准备。”
“诶?不是,我想吃的是我妈妈烧的糖醋排骨。”见他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连忙站起,不想就这一个动作也让我疼得满头大汗,咬了咬嘴唇,“你别想把我妈妈也抓来,难道你让我来这就是搞些酱油排骨的事情?”
“忘了正事了。”他也站起身,不再绕弯子,“和宴禟有关。”
“糖糕?”我挑眉,那关我什么事。
“糖糕。”他重复着我的话,皱紧眉头,似是意料之外的,“你们的关系真有那么好。”
“也就是朋友关系。”我重新坐回沙发上,轻轻地,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左脚。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希望他快点放我回去,我好躺在床上休息下。
“你的脚好像很疼,找人给你看看吧。”他当真招手叫来了一个保镖。
“用不着,你快点把事说完,早点放我回去才是真的。”我双手抱住脑袋,向后仰了仰。
“这不可能。”他倒是回答得干脆,“我的目的就是抓了你让宴禟来。”
“有没有搞错。”我垮下脸叹口气,“要让他来就抓他爸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这类的,抓我有什么用,高估我了吧。”
“我看不见得。”他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当我再次和宴禟见面的那刻起,我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我沉默着,思绪回到这张照片的情景里。宴禟朝我靠过来,嘴唇软软的印上我的唇,手按住我想撤离的脑袋,他并没有深入,只是良久良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最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离开。我不否认当时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我不确定宴禟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记得之后的他,立在车前,嘴角勾出满意地弧线,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对我道了声:晚安。
“你们这算是偷拍吗?”我耸了耸肩,“这照片算不得什么。”
“据我所认识的宴禟,他以前从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他将照片放在茶几上,就着这个弯腰的姿势,双眼直视我,“不过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呵…”我的心因他的话起了小小的涟漪,不过我还是很无赖地凑近他,“这些权不过是因为我小时候收留过他。”
无视他似乎隐隐上升的怒气,窝回沙发里,“所以劝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我看见他笑了,不似刚开始的那种毛骨悚然,而是很轻松很惬意地笑容,“这么说,你并不喜欢宴禟。”我闭紧嘴巴,没有说话,对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你觉得,我如何?”
“什么如何?”我挑眉,“你就这么肯定我喜欢男人?”
“至少会喜欢我。我叫秦暄羿,你记住了。”此时的场景,让我想到了姗姗看的那些书和漫画,不由忍俊不禁。他甚是疑惑,“你笑什么?”
“我妹妹给我说过的那些小说和漫画里,十个里有八个类似绑架的描写,一小部分成了炮灰,还有一些因为是主角,所以有戏。”我咧了咧嘴,“你们就不能换换花样么。”
“小说终归是小说,金隐心,”秦暄羿煞是有自信,“但我保证你肯定不是炮灰。”
“那你的意思是,我会是主角。”我不置可否,只是上扬的嘴角表明了我对他嘲讽。
“那你说说那些主角被绑架了会怎样。”沙发往下一陷,秦暄羿坐在了我边上。
“其一,让他自生自灭。其二,被下药,从了主谋,闹一小阵子后对其死心塌地。其三,关键时刻,有人破门而入。还有些其他的不过都差不多。”我眨了眨眼,这些小说还真是一个套路。
“我觉得第二种很有可能。”秦暄羿绕有兴趣,“我们来试试吧,正好我也有药。”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当时的情况。我愣了一愣,“提供情报的人有奖励。”
“对,完事后送你酱油。”秦暄羿笑得狡猾。我握拳,他勾住我的肩,“玩笑,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挣开他的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秦暄羿似是很有耐心听我说话。
“你的目标是宴禟,不是我。”我往后挪一点,“再说我很急,我得回家吃糖醋排骨。”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妈妈会急成什么样子。
“本来是宴禟,可是你说你和宴禟之间没什么,我对你有了兴趣,当然要把你留住。”秦暄羿向我这边移了一点,“所以一点都不奇怪,好了,你先乖乖坐着,我马上就来。”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出来的时候也没带手机,不然就可以和宴禟联系了。照这个情形,硬闯是不可能的,何况我现在是一瘸一瘸的。这种时候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人下药上了吗?不禁苦笑,算了,随他去吧,到时再说。
秦暄羿回来了,径直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闪开。他一个俯身,将我抱了起来,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他却是微微一笑,略带急切地道,“去床上吧,小心。”
他抓过我的手举过头顶,“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我闭上眼睛,承受着秦暄羿的亲吻,这种触感,令我恶心地起了鸡皮疙瘩。眼前浮现出宴禟的脸庞,他那一个淡淡的吻。
“你在想宴禟?”秦暄羿的声音调起,隐含着丝丝的怒气。我蔑视地哼了一声,换来的是他更为粗鲁的动作。碰到的左脚,让我疼得眼冒金星,用余光瞥了一眼,没有肿起没有淤青,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秦暄羿拿着针管朝我的手臂上扎下去。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趁秦暄羿离开之际,蜷起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额头抵着手臂。身体微微地颤抖,唯有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和秦暄羿说话,说得很大声,可是我怎么听不清楚。好难受,感觉到有人在抚摸我的背,我抬不起头来,好难受……
“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是秦暄羿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吻着我的脖颈,手摸上我的腰,继而往下,我保持这个姿势,只是双手紧紧地抱住双腿。“别…碰我……”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秦暄羿生硬地抬起我的头,迎面的亮光让我眯起了眼。他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他的牙齿撞上我的牙,粗暴地加深这个吻。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身体的反应让我不由自主地松开双手,搭在他身上。我听见秦暄羿得意地笑出声,“乖孩子。”
“糖…糕……”无意识地叫唤宴禟,却感受到秦暄羿明显地一怔,报复一般更加粗暴。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是不是在神游,周围突然变得嘈杂,我居然听到了宴禟的声音。睁开眼,果然是熟悉的眉眼,弯了弯嘴角,此时,我只想说,姗姗,你哥我当了回主角。
宴禟将我放进车里,身上裹着的是他的衣服。我闭着眼,按耐住体内的燥热。估计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听到宴禟叫了我一声。我没理他,他的手伸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一颤后躲开。
我睁开眼转过头看他,随即垂下眼,“对不起。”
宴禟柔柔的声音,让我定了不少心,“你好好休息。”
我重又阖上眼,思考不了很多事,咬住嘴唇,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很热,衣服很碍事。到达目的地后,宴禟替我将门打开,我很惊讶地看到自己伸出双手索求宴禟的抱。宴禟抿嘴笑了笑,抱起我,走进屋内。
宴禟俯下身,抚着我的脸庞,水水的眼里闪烁着什么,“心儿。”
我望着宴禟,双手勾上他的脖颈,低低地道,“禟,上我……”
宴禟眼角一弯,唇边漾开一抹笑,亲吻着将我压在身下,我的腿自然地缠上他的腰。我想说多亏了秦暄羿的催情剂,让我感觉不到左腿的疼痛,还有那种所谓初次的疼痛,有的只是宴禟带给我的最原始的快^感。
“别人的事都忘掉,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宴禟摇着他精壮的腰,低低地道,“只可以想着我。”
我能感觉到眼泪流淌下来,我能感觉到宴禟的炙热进出我的体内,我能听到宴禟粗粗地喘气声,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乞求着,不似平时的自己。
“禟……”
谢谢你能赶来。
在下:金隐心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了解那种内容,哼哼,莫不是。。。腐男?
金隐心:咳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这么个妹妹在身边,我不了解行么。
在下:有你这么比喻的嘛。
金隐心:我后悔,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会被下药么我。
在下:难说,怎么着你也得受这个。
金隐心:你说你俗么,就知道下药。
在下:那你准备让我咋滴?
金隐心:让我重振雄风,反攻呗。
在下:这得问你家糖糕成不。
金隐心:有什么问的,直接就这么做。
在下(摇扇):怕被他抽。
金隐心(挑眉):那你不怕我抽你?
在下(瞪眼):你敢。
宴禟(眯眼):你凶我家心儿干什么?
金隐心(冒心):糖糕,还是你最好。
宴禟(手臂一伸):乖,我们走。
在下(冒烟+瑟缩):这小子刚说要压你噢,要压得你哭爹喊娘噢。
宴禟(精光一闪):他敢!
第十三章
干完这种事的第二天,总是没有好结果的。而对于我来说,更是尤为深刻,这个不好的结果就是在床上躺了整整好几个月。不要往那方面想,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不在于我太弱,也不在于宴禟太厉害。而是因为我的左腿。
一觉醒来,对周围的事物很陌生,不似平时起床时的感觉。再转转脑袋,偏巧不巧地撞上宴禟那双水水的眼睛,一个激灵,瞬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尴尬得扯了扯嘴,动了动被窝里的手,才发现手下一片细腻的触感,脑袋不清的我还来回捏了几下,见宴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忙停了动作敛下眼,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服么?”宴禟溢出的笑音更是让我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后钻进被窝。而令人更为窝火的是,我居然还点了点头。
宴禟笑出声,伸手搭在我身上,顿时我僵直了身体。他的脑袋贴近我,轻轻地蹭了几下。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却能想象出他的神情,很奇妙。“饿了吗?”他就依着这个姿势,吐出这三个字。
我再次点点头,说起来,自从昨天见到秦暄羿之后我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我推了推宴禟,“我要起……”声音的嘶哑让我立刻屏住要说的话,咬住嘴唇,红了脸。宴禟拍了拍我的脑袋,正欲起身,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凑近我。
“腌糖糕的味道…”宴禟故意顿了顿,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无奈我只能与他对视,“如何?”轻佻地问出这句话,我当然能听懂他指的是什么。耸了耸肩,毕竟昨天是我让他干的,无话可说。
“你不是很早就想知道了?”真是个记仇的男人。得寸进尺的某人可谓是欠扁。我抬脚,还未踢到某人,就自己先疼得哼出了声。
宴禟皱了皱眉,准备掀开被子的手被我猛地按住了,他挑了挑眉,抿唇,随即起身穿衣。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我的枕边,背过身,低低地道,“我出去弄吃的,你慢慢来。”说完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门。
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在床上瘫了几秒后,慢慢地坐起身来。浑身虚软无力,动一动都觉得吃力,疼痛感致使我有一种晕眩的感觉。抚了抚胸,晃晃脑袋之后,便起身穿衣。当双腿着地站直的时候,我便觉出,左腿比那个地方的疼痛来得更为剧烈钻心。
身体重心放在右脚上,我低头,疑惑地看着我的左腿,除却宴禟在上面留下的痕迹,似乎并看不出任何问题,小心地用手按了按,疼得我呲牙裂嘴,满头冷汗。咬住牙,将裤子套上,整个人再次瘫在床上,脑袋有些迷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听到宴禟的脚步声,立马调整好表情以及呼吸,倚着床背。门被轻轻地打开,宴禟端着手中的碗,快步走来往我身后塞了个枕头,随后,抚了抚我的额头,语气轻柔,掺杂着浓浓的担忧,“没事吧?”
我摇摇头,伸手想接过他手中的碗,却被他避开,按下我的手,“我来。”
宴禟垂下眼睑,拿调羹舀起一勺碗里的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那白色的粥便随着他呼出的气息欢愉地跳动着,整幅画面和谐地让我不禁弯起了嘴角。宴禟抬眼,静静地望着我,我伸手替他拭去额前的汗,这臭小子,不会是自己动手弄得手忙脚乱了吧。
宴禟弯起了漂亮的眼睛,甚是欣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手僵直了一会,放下。宴禟柔柔地道,“我喜欢这样,心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颤了一下。
宴禟将调羹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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