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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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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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净整洁,然而又不失富贵大气,真可谓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随着他们走,在拐了几拐之后,终于见到了他们的幕后指使人。

    “金隐心。”与方才那人的低沉声音不同透着悦耳,面相也是十分亲和,但是往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都是这样的。

    我微微颔首,挑着眉,等他继续说话。

    “你是个人才,小小年纪就精通多国语言,极富灵气,”那人开始抑扬顿挫地表扬我,给我戴好高帽子,我依旧冷笑,接下来肯定有什么阴谋,果然,他接着道,“想必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吧。”

    “敢问是怎么个识时务呢?”我舔了舔唇,学着他的语气,“把一个出来游山玩水的人请来,想您也不是什么识务人吧,请问怎么称呼?”

    “费斯亨。”那人非但没怒,反而站起了身,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开门见山,你愿意为我们效力吗?”

    “你们?”我摇摇脑袋,“你们是谁?”

    “世界最高权力的象征,”费斯亨顿了顿,底气十足,看着我的反应,“世界政府。”

    “噢?”我走过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果不其然是政府搞的鬼,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与他谈话的这点时间,汗已经收干,我侧了侧头,表情很是不解,虚心地求问,“我从小就上学,老师都教育我们政府是个为人民而存在的机构,什么时候成了世界最高权力的象征呢?”

    “呵呵。”他忍不住笑出声,像我问了一个傻极了的问题,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我晃了晃,“课本上的东西,不可信。”

    感情他也是个被教育害惨的人,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调侃的时候,我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宴风皇的人?”

    “当然知道。”费斯亨又像我问了个傻问题那般,轻笑着答道,“不然请你来干什么?”

    他自己居然还能用请,看来世界政府的人真不是一般的皮厚,我耸耸肩,“那好,我回去了。”挖墙脚?难道他们只是单纯的挖墙脚这么简单?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提到芯片一个字,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抑或是还没有提到。

    “慢着。”他话语一出,四周的保镖神速地出来团团围住我,他挥挥手,保镖们又悄无声息地退开了,“我们还没谈条件呢。”

    “不用了。”我语气坚定,字字清晰,“我不会背叛宴风皇。” 






第二十章

“好。”费斯亨一记拍掌继而握拳,脸上挂着的笑似有淡淡的嘲讽,俯视我,“态度很强硬啊。”

    我坐着翘起了二郎腿,抬起眼,试探性地问出,“难道你们只是让我过来?”

    “不是。”费斯亨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更是明显,“你是个聪明人。”闻其言,我的心一沉,他又说道,“你手上有些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

    “我能有什么东西?”果然他们瞄准的是芯片,幸好已经交给了郁泠,抓了我也白费功夫,我撇嘴微微一笑,做出怅然失意状,“你们看中的不是我自身的条件?”

    费斯亨哈哈大笑一声,“你不必装傻,金隐心。”他俯身捏紧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已没有了最初伪装的和善容颜,有的只是狠厉威胁,附在我耳边,缓慢地说道,“两条路,交出来加入我们;硬撑被折磨而死。”

    我甩了甩头,挣脱他的手,嫌恶地皱起了眉,“我,金隐心,最讨厌做选择题。”

    “这可由不得你。”费斯亨胸有成竹,语气更是神兜兜地似天下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我叹了口气,抓了抓脑袋,“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我交出什么?”咧开嘴,轻巧地笑了,“你以为我会拿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还出来乱逛,天下间没有这样的蠢人。”我暗自傻笑,我说自己蠢人还说得真溜。见费斯亨怒气渐升,隐隐的有些冒烟,我玩心大起,戏弄道,“难道你想要我交身体?”

    话语一落,费斯亨重重地拍了一下椅背,转而细细地端详着我,眼里的狠劲清晰可见,“老子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可他的手却摸上我的脸,使劲揉捏着。抑或他又想到什么,放下手说道,“不过倒是对实验有兴趣的很,到时候交还是不交,你自己看着办。”

    我无所谓地笑出声,“再多的实验没有就是没有,容不容许我问一个问题。”

    “说。”费斯亨爽快地应答,一脸你死期将到,要问什么都满足你的样势。

    “为什么和宴风皇对着干?”我直视着他,“那种友好关系,你们不想维持了么?”

    费斯亨一听这问题,藐视地哼出声,“宴风皇这种东西,没有政府的依靠什么都不是,还嚣张妄为,真是可笑之极,要不是看在他们为我们做事的份上,老早就该灭了他们。”

    “说到嚣张妄为,”我面上微笑,手却握成了拳,额上的青筋弹跳着,“我看你们更适合呢。”宴风皇是宴禟的心血,绝不容许你们诋毁。“你不怕我回去将这话原原本本的说给宴老大听。”

    “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费斯亨冷哼一声,“即使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我倒是有这个觉悟。”

    费斯亨跺了跺脚,地板便听话地裂了开来,他一把拎起我,将我扔了下去,幸好距离不高,底下又有厚厚的毯子,我才不至于摔得没有意识,站起身,除了着地的屁股有些痛之外,没有什么伤。抬起头,看着地板缓缓合上。

    摔得晕晕乎乎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环顾一下四周,是密闭的,没有窗户也没有门,一间小小的四角形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再无别的东西了,我猛地往那床上一躺,软软的,还挺舒服。心想有的好玩了。

    “不给你吃点苦头不知道厉害。”

    不知从何处传来费斯亨的声音,把我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找了一找,才发现顶头有一个监视器样的东西,这家伙还能发声音,好先进,以后让郁泠给我做一个,我装一个放宴禟那里,晚上吓吓他。

    费斯亨估计是见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同意了就放你出来。”

    “不用三天时间,”我拍了拍脸,振作一下精神,“我现在就有答案。”

    “说说。”他的语气听上去倒是挺笃定。

    “别小看了我们宴风皇。”说这话时我还觉得自己威武了一把,咧开嘴嘿嘿一笑。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出来了。”费斯亨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着他的话,“那只有进去了。”

    我挑了挑眉,我是想出来,你又不让,对他的后半句产生疑惑,问道,“还怎么进去?”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可进之处。

    费斯亨也不急着解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你知道为什么有些医学的发展能够那么迅速,研究出来的成果这么令人惊叹?那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活体实验提供那些医生去研究,一个活人,那是多好多新鲜的素材啊,一旦研究成功,就有享不完的荣誉和钱财,我们所做的只会得到老百姓的赞扬。

    听起来何其发指,这家伙还有本事说得津津有味,我握紧双拳,他当别人都是傻子么?居然这样为所欲为。

    “噢,对了。还有一些科技实验,化学实验,心理实验等等等等,凡是人们想得出的,需要活人的,那就都是同样的道理。”费斯亨在那头无耻地轻笑,“你气什么,金隐心,那些活体不过都是一些判了死刑的犯人而已,他们的身体能够派上用场,是积了几辈子的德了。”

    我咬紧嘴唇,竟不知天下还有这等残忍之人,渐渐的,我松开了拧着的眉头,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淡淡地道,“你们这样的小人,是敌不过我们宴风皇的。”

    “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求。”费斯亨笑得狂妄,“你很幸运,今天轮到你的实验是模拟。我们想得到一个数据,大多数人到了第几关才会精神崩溃?到了第几关才会死呢?”

    大多数人?呵,看来我不是中头奖的第一个。从上了来这里的车之后,我就没想过我能够平安无事的全身而退。最坏也就赔上一条命,不过,我没有这个打算。他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玩人和耍阴招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床旁边的那堵墙是活动的,你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就到里面的世界了。”费斯亨做着介绍,随后是尖利刺耳的笑声,“我越来越期待你的死状了,金隐心。不过,”他话锋一转,“你要是现在交出来的话,世界政府的位置还是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慢慢地推开那堵墙,里面的情景渐渐进入我的眼帘。

    在那堵墙无声地合上后,一支箭飞快的划破空气,夹杂着与之摩擦的声音,呼啸着飞驰过来。我本能的身体往旁一闪,那支箭便刺进了一旁的石头,我抚了抚胸,蹲下身,摸了摸,进入极深,锋利至极,看来费斯亨所说的模拟世界和真实的没有区别。

    一片吵闹喧哗声,很多个野人围成一团,彼此大声地说着什么。见到我后,各个汗毛竖起,握紧手中的武器,我举起双手,缓慢地走过去,绷紧神经,明白刚才那一箭要不是躲得快,现在我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了。

    也许是这个模拟的设置问题,那群野人在一声嚎叫后,对我发起了攻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对,是跑为上计啊,我捡起地上的木棍,一路横冲直撞,左躲右闪,不去管被划伤的地方,不去管血的腥味越来越浓,没有精力理解那些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和皮肤被利器割开的沉闷声,我只想着,要一路向前。

    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声透着狼狈,衣服因为掺杂了血迹和厚厚的灰尘淤泥,辨不出他原本的颜色。木棍着地支撑着已有些发软的身体。

    勉强挑起一抹笑,看着面前的一块指示牌,用着和血的鲜红所能媲美的颜色,郝然写着:恭喜进入第二关。

    我在这块中间地停留了一会,野人这一关,虽然看上去险恶恐怖,我也受了不少的伤,但他们并没有涉及到我的要害,恐怕这只是个热身吧。定是这模拟的作者想留着闯关者一条命,不想看到他们刚一进来就挂了,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不然,会多么的无趣。

    我前倾身体,试探地进入前面这个被瓢泼大雨所笼罩着看不清视野的世界。

    雨点真实地打在身上,隐隐的痛。我皱起了眉,缩回身子,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

    无边无际,无止无休,我突然不知道我身处哪里,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我的耳里除了哗哗的雨声什么也听不见,心底的恐慌越聚越浓,没有方向感地前进。

    忽的撞上一种坚硬的物体,睁大眼睛,得救般的发现这居然是间小屋,我慌忙走进去,没有了雨点打在身在,世界瞬时觉得安静了,我稍稍安下了心,坐到屋里的一角,蜷起身体,我想休息。无意中瞥见一个东西,无奈地苦笑出声。

    是了,这么好的机会,费斯亨怎么会放过好好享受的机会。我装作没有在意,将目光移开那个监视器。心底感叹,好一个折磨人的把戏。

    我理清了脑中的思绪,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往前,迎接我的不过是一个接一个的模拟,穷其一生也不可能逃出去。能够出去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死亡。 
 
 新年快乐,区区在此给各位拜年了。 






第二十一章

稳定好情绪,站起身,下意识地拍了拍衣服顺便拧干上面的雨水。朝着这间小屋的深处走去。穿过一条黑暗寂静的窄道,我的每一下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当一团巨大的亮光映入我的眼底时,眼前的情形让我的心脏急速剧烈地跳动。

    动物世界!

    这是由我的大脑第一个反馈出来的信息。明知没有退路的我还是往后退了几步。按住要砰然跳出的心脏,稳住身形,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快速思考着对策。

    不得不佩服这个模拟的创始者,各类动物的分布十分明了。鱼类、两栖类、爬行类、鸟类和兽类五大类群齐聚一堂。纷繁复杂,眼花缭乱,可惜我不是动物学者。

    这些怪异的,有些甚至称得上恶心的动物远远超出了我的常识。让我一阵恍惚,不知道这到底是模拟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但不管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具有相当大的威胁性。

    我抚了抚胸,止不住的竖起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避免踩到脚下的生物。可是,很不如人愿的,我听到“咔嚓”一声,闭了闭眼,再睁开,移开脚,看向我第一个杀死的动物。

    亮粉红色的细细长长身体,被我踩扁后看似坚硬的躯壳有些悲惨的分离。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涌出的鲜血及内脏黏在周身和地上,和它本来就鲜艳的躯体颜色在视觉上形成强烈的突出感。千只小脚还在拼命地挣扎,这些从全身各处密密麻麻伸出的小脚,仿佛就在心上抓挠。我强压下一股上升的恶心感,调了调呼吸。

    抬起脚晃了晃,把那些爬到我腿上并啃咬着我皮肤的小东西们抖落下来。再次确认眼前的情形,目光定格,很好,找到了。

    径直朝目标走去。隐藏在一颗绿色植物的后面,我握紧手里的木棍,属于镜面特有的光泽反射着我的动作。抡起木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展示一个轻视的笑容,狠狠地砸向监视器,满意地看着它瞬时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一条巨大的软体动物迅速窜上我的木棍,动作快得让我看不清这是什么,只听得耳边“嘶嘶——”的响声。我重重地扔掉木棍,这条受了惊吓的蟒蛇,灵活迅捷地缠上了我的身体。

    我找到它的七寸并且用手狠命地掐着,指甲深深地插^进它的肉里,不似想象中柔软的触感,让我不禁一个颤抖,它伸出蛇芯子朝我喷出丝丝凉凉的气息。

    “喂,兄弟。”我动了动身体,它缠得更紧,我咽了口口水,“我没想伤你,我数到三,大家松手。”

    我也不管这条黑底散着规律红斑点的蟒蛇是否听得懂我说的话,反正,我是真的数起了数。

    “1——2——3——松——”

    话语刚落,它的蛇头迅猛有力地袭来,身体更是箍紧了我,我的手则更紧地掐着它,一口咬了上去。好家伙,我们都没遵守。

    浓腥粘稠的血汹涌地往我的嘴里喷,顺着喉咙迅速往下,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吸血。想着蛇血是不是大补呢,那个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郭靖吸了那条蟒蛇的血后不是内力大增了么。我的胃在翻腾,双眼冒着金星,这种娱乐想法已安慰不了我了。

    最终,大蟒蛇松开了滑腻的身体,我则也筋疲力尽地松开了牙和手。抹了抹残留在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吐了一口血水,捡起地上的木棍,一下插^进大蟒蛇的身体,拖着它往前走去。

    大蟒蛇被我弄死了,你们谁敢上,我就咬死谁。毫无畏惧地从他们中间走过去。

    或许是我的气势震到了他们,也或许这关的规定就是杀死任何一种大型动物就能通关。总之,我通行在各种朝我呲牙裂嘴的动物中间,相安无事地准备抵达这关的尽头。

    猛然间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天崩地动摇,所有的动物们焦躁地四处奔逃,卷起地上厚厚的尘土,一时间迷蒙了我的双眼。

    还没待我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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