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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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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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去吧。”我搂着姗姗说。

    这小姑娘还是担心善善,再听到善善说,你帮帮我吧,我这么回去会被爸妈打死的之类话后,姗姗说,“哥,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到家。”我点点头,示意和他们一起走。我不能就这么扔下姗姗。

    天已经暗了下来,我到人家家里觉得有些尴尬,便对姗姗说,“我在门口等你。”

    很长时间过去了,姗姗还是没有出来,我倒听得见里面的争吵声,声嘶力竭地女声,应该是她妈妈吧。有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重重地摔上门,走了。我在门口越等下去,我的不安就越强烈。

    突然,门被慌乱地打开,姗姗原本亮亮有神的眼睛变得黯淡,“哥,我……”我看见了她手上的血迹。快步走进去,一个中年女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再往里走,看到了善善右手的手腕上,鲜红刺眼的血汹涌地往外喷,明晃晃得足以让人眩晕的红色溅得到处都是,她本人都似乎已经吓呆了,拿着刀的左手在颤抖。我一步上前拍掉她手里的刀,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大拇指紧紧地按住那道口子,我清楚地感受到新鲜血液的温热和粘稠。

    将善善送去医院,她妈妈似乎总算回过了神,稍稍冷静下来,打电话给她爸爸和鸟老师。我伸手揽着姗姗,小丫头在我怀里抽抽泣泣。

    整个过程最好笑的莫过于鸟老师的回答了。确切的说,善善妈妈打过去的电话,不是鸟老师接的,而是他爸爸。无非就是推脱责任。

    而最可怜的就是善善了,小姑娘都这样了,还遭到男方家人的恶语,一句割腕又死不了,你女儿傻怪谁这样的话,气得她妈手脚冰凉。

    姗姗说,哥,我就在她旁边,她包里有刀我知道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真的割下去。我要是……

    “我会替你问他要个说法的。”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这件事的冲击对她来说肯定很大。“你别再想了,等回去后好好休息。”姗姗点了点头。

    虽然事后姗姗还是没心没肺地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我了解,若是不替她解开这个结,她的心里就一直一直会有这个疙瘩存在。

    之后的几天,直到我们军训结束,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李袅朋。我期待着,以后的在校生活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第十五章

“真慢,热死人了,这学校就不能搞得好点,连回去都要等那么久。”一哥们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条,狠命甩了甩,然后又跑出队伍,望望远处,“怎么车子还没来?”

    “烦死了。”这哥们的举动遭到一女生的白眼,“这么热的天,还那么多话。”那哥们也不理她,照样甩着手里的枝条,嘴里牢骚不断。

    放眼望去,很多学生都在和教官拥抱,道别。我长叹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去了。

    “你下车后怎么回去,小心?”一旁的秦亦铭问道。老实说,自从上次突然觉得秦亦铭和秦暄羿相像之后,我多少对他保持了点距离。况且两人都姓秦,若是说给不相识的人听,乍一下,真会以为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有人来接吗?”见我没回话,他又追问了一句。

    “没,我自己坐地铁回去。”我翻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回道。

    “我也自己乘车回去。”孙谦笑嘻嘻地插话,“啊,回去享受咯,我晒得跟个非洲土著似地,不知道回家我妈还认不认得我。”

    “不认得你就拿根棒子站在门口呗。”袁晨斌接话,“反正都是土著了。”

    孙谦也顺势往我这边做瘫倒状,我伸手扶住他,孙谦回头,又看了看秦亦铭,“诶,兄弟,你叫隐心什么?”

    秦亦铭愣了几秒,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接着他笑道,“叫小心。”

    “小心?”孙谦疑问着重复,哼了一声,“听上去好有趣。”

    “有趣什么。”袁晨斌横过身,挤进我和孙谦的中间,“不是有部动画片叫蜡笔小新吗,里面那小孩就叫小新。”

    “你懂什么?”孙谦抹了抹汗,“那是我们翻译过来的叫小新,人家明明叫新酱。”

    “什么酱不酱的,我又不会日语。”袁晨斌翻翻眼,“去去,离得这么近,热死了。”

    “谁让你挤过来的。”孙谦往后退了退,“你会日语也不会来这了。”

    “我有一个问题。”袁晨斌转身面向我和秦亦铭,“如果你要叫他小心一点怎么办呐?”秦亦铭不解,孙谦站到我边上。袁晨斌推了他一下,还未等孙谦发作便说,“就是比如我喊孙谦小心。”袁晨斌上前拉住他。

    “这样噢。”孙谦站直,手扶住下巴,“隐心的话,就该叫小心小心。”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这谁分得清啊。”

    秦亦铭不作声了,扭着眉头憨憨的,我于心不忍,说道,“他可以叫小心当心啊。”

    “原来如此。”袁晨斌拍了一下手,“果然聪明,我喜欢。”

    秦亦铭的眼睛闪了一下,挠着头冲我不好意思地笑,我咬唇点头。

    终于车子来了,大家迫不及待地围上去,陆续上车。

    我靠窗坐着,秦亦铭坐在了我边上。隔了一条小小的通道,旁边就是袁晨斌和孙谦。车子开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快速移动。

    我们沉默了良久,秦亦铭犹豫地问道,“小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脑袋转向他,不再留恋窗外的风景,“怎么了?”其实心下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只是仍然问一遍装傻。

    “那个……”秦亦铭握了握拳,下定决心般,“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回答完毕后,我再次关注窗外的风景。

    “我…我叫你小心,你是不是不开心了?”秦亦铭的声音透露着不安,“还是你问我有没有哥哥弟弟,我的回答你不满意?”

    我心里顿觉好笑,家里的情况你自己最了解不过,我只是顺口一问,何来满意不满意之说,于是淡淡地开口,“没有不开心,只是这么叫让我想到不好的事了,那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不必在意。”

    “那,我还是叫隐心吧。”秦亦铭释怀般露出了笑容,“我是独生子,一个爸一个妈,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其他一些亲戚,因为小时候家里闹了点矛盾,所以和爷爷奶奶那边不是很亲,我姓秦呢,其实是跟妈妈姓的,听爸爸说,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打断他,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罗嗦,或许他真的和秦暄羿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那个称呼让我想到秦暄羿,再加上心理作用,很可能把明明不想干的事情想到一块。

    “我只想和你做朋友。”秦暄羿意识到自己的话多,垂了垂头,“做好兄弟。”

    “这些日子不是已经成好兄弟了么?”我拍拍他的肩,笑道。

    “嗯!”秦亦铭用力点了下头,老实憨憨的模样还有点可爱。

    下车和他们道别后,我朝着地铁站走去。检票时被袁晨斌喊住了,“隐心,你也坐地铁怎么不早说,刚才就该一路过来的。”

    “秦亦铭问的时候我说了。”我朝他笑笑,“现在一起走吧。”一路上,这小子倒是一个人说得不亦乐乎,还蛮好玩的。

    下了地铁走向出口,一阵强劲的热风袭面而来,随着电梯的上升,阳光跳跃着一格一格补满了空缺之处,最后整个人都笼罩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热得没天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一条一条美腿,姑娘们都穿着短短的热裤或短裙,或急或慢地走着,可以算是夏天里的一道美景吧。

    “我家就在前面。”我停下,问着还在身边的袁晨斌,“你呢?”

    “啊?”袁晨斌像是突然醒悟般,“噢,我在前面的车站坐车。”

    我往前望了望,这家伙不会是坐错地方了吧,我歪了歪头,还是…不晓得怎么回家?“你一个人回去没事吧?”

    “你送我?”袁晨斌突来的喜悦声音,倒把我吓了跳。随即他笑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就在前面坐车,不会错的。”

    “好,那我这里转弯了。”我挥挥手,“再见。”转身晃了晃脑袋,不知道这小子搞些什么玩意。

    回到家后,洗了澡,躺在空调间里悠哉悠哉,姗姗进来和我聊了会天,然后蹦蹦跳跳地穿着小裙子出去了。开了电视,也没什么好节目,就随便调了一个台看看,实在无聊得紧。打了一个哈欠,戴上姗姗给我的眼罩,感叹这东西真好用,一片乌漆抹黑的,抱着枕头,睡着了。

    迷糊中,抓起震得不恼死人不罢休的手机,放到耳朵边,“嗯……”

    “心儿。”宴禟暖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睡觉?”

    “嗯。”我丝毫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找了个既不妨碍打电话又不影响睡觉的姿势。

    “呵呵。”宴禟好听的笑音飘进我的耳朵,“你好好睡,我自己去。”

    “去…哪里?”脑子缓慢地运转一下,嗷地一下扯掉眼罩,揉着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弄疼的眼睛,“你在哪?”

    “我在楼下。”宴禟回答得简短,让他等一下后,迅速穿上衣服,冲下楼。

    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钻进去。驾驶座上的宴禟偏头,弯起眼睛,唇边绽开迷人的笑,“累吗?”

    我摇摇头,和宴禟说好的,今天和他一起去谈事情,我就充当翻译和打下手。“开车。”我见宴禟迟迟没动作,反而大半个身子越过来,命令道。

    “我的心儿现在是衣衫不整。”宴禟伸手替我解开扣子,“不能给别人看到。”

    “不就扣错了么。”我打掉他的手,“你说一下我自己会弄。”还不是你说要穿衬衫的。

    “我把你吵醒的,得我来。”宴禟笑弯了眼,朝我俯下身,软软热热的嘴唇贴上我的胸膛。我抓了抓他柔柔的头发,他稍稍离了一点距离,喷出的气息痒痒的,“你黑了。”

    “晒那么多天不黑才怪。”我捶了他脑袋一下,“快走,不然迟到了。”

    “还是很好看。”宴禟舔了下我的唇,我下意识地抿了抿,他又覆上来,加深刚才的吻,直到他满意。

    对方有三个人,胖胖的那个是老总样,后面两个是跟班。坐下后,双方谈了起来。那胖胖的大块头显然有意和宴禟合作,可宴禟却端着架子,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听着我的翻译。

    这事情对宴禟来说肯定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出马。

    宴风皇,一个被世界政府所承认所隐藏的神秘强大组织,里面的人从事的职业也是各式各样,加入宴风皇的条件就是能力。之所以政府能允许这样一个的组织存在,无非就是宴风皇能替他们办事。只要他们下达的命令,宴风皇必然漂亮地完成。

    但在这个完成的前提下,必须得得到宴禟的同意。按宴禟的话就是: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们宴风皇有权利拒绝,若不依存你们政府,我们照样能独立。别闹得不愉快,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

    政府虽然很不买账,但又不好发作。确实这种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依于目前的形式,是再好不过的了。

    值得解释一下的是,宴风皇这个名字并不是基于宴禟的姓氏,在宴禟之前就有许多位领导人。相反,他们不管本名叫什么,只要成为了宴风皇的老大,姓就得改为宴。只是这一任的老大宴禟正好姓宴,也就免去了这个过程。

    去玩些什么吧。胖胖的老总在皆大欢喜的结局后提议。宴禟点点头表示愿意奉陪。所以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去了夜总会。我喝了点酒,最后实在受不了那个胖老总搂着小姑娘口水滴答,就走出包间去上厕所顺便溜溜。

    无意中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便朝着发生地走去。那边的包间门是开着的,所以我的脑袋往里面探了探,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穿得正式,稳重优雅的举手投足不像那个和我相处了二十天并且是我印象中的聒噪的袁晨斌。

    我转身就开溜,想着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谁想,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他喊出了,“隐心。”

    我只有咧着嘴朝他笑,“你也在啊。”

    “你当这是学校的图书馆啊。”袁晨斌笑嘻嘻地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随即眼神寒了下去,声音更是沉了不少,“还喝酒了?”

    “嗯。”我往后退了退,“我要回去了。”

    右手被他猛力拽住,一个拉扯,将我带了过去。我的脑袋有些晕,皱起眉,“你干什么?” 






第十六章

袁晨斌没有回话,只是牢牢地拽住我的手,眼神森森的甚是可怕。我见眼下不妙,刚想随便找点话说的时候,他却一个上前,将我按进了怀里,下巴抵着我的肩膀,他的呼吸近在耳旁。

    我明朗地一笑,瞬时恍然大悟,一手搭上他的腰,袁晨斌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后略带欣喜地唤了声,“隐心。”

    “嗯。”我拍了拍他,“你小子失恋也不用这样啊,我又没抢了你对象,好姑娘多的是。”

    袁晨斌沉默了,轻轻叹了口气,我继续安慰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开心点。”袁晨斌点点头,脑袋蹭了蹭我的脖颈。

    “心儿。”宴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同样眼神森森的甚是可怕,“过来。”

    我推开袁晨斌,可他却像赌气似地将我抓得更紧。我皱紧眉头,思量着该怎么办。突然胳膊一疼,望着宴禟抓着我胳膊的手。

    “放开。”宴禟冷冷的声线直逼袁晨斌,不甚好的脸色让我抖了抖。

    我急忙挣脱袁晨斌,靠近宴禟,拉起他的手就要走,可宴禟却站着纹丝不动,袁晨斌也同样站着与宴禟进行激烈的眼神斗争。

    “他是我同学,刚被人甩了,找我诉苦。”我甩了甩宴禟的手,“我要尿尿。”

    “是吗?”宴禟一个反问直逼袁晨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再理睬袁晨斌,揉了揉我的脑袋,柔声道,“一起去。”

    “谢谢,隐心。”袁晨斌在原地说道,我转过头去对他笑笑,又被宴禟给扳了回来。

    “看吧,”我咧开嘴朝着宴禟傻笑,“我安慰人可厉害了。”

    “是是。”宴禟不置可否的回应,一眼看出他敷衍的我哼哼着也不理他。

    要走到厕所的时候,我才想起刚刚好像已经解决过了,稍稍侧头拧着眉头再回忆一下,好像确实解决过了。于是扯着宴禟转身,宴禟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不尿了。”我想我肯定是酒喝多,糊涂了,贴着宴禟,“尿不出了。”

    “回去吧。”宴禟好笑地望着我,“再过一会,就带你回家。”

    胖胖的大块头看到我们回来了,搂着小姑娘欢乐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我们坐下,宴禟礼貌地一笑,大块头拿起酒,“来,喝,不醉不归,今天能和宴老大坐在一起,真是荣幸。”说完哗哗地往宴禟的杯子里灌满了酒。“小兄弟,你也喝。”他刚想往我的杯子里灌酒,杯口便被宴禟覆上了,大块头识趣地放下酒,重重的在人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眯着闪着精光的小小的眼睛,问我,“要不要叫个女人,可爽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大块头见状还是不死心,“小兄弟长得漂亮俊秀,可是喜欢男人,要不我让人给你找个?”

    漂亮你个头,你才漂亮呢。那么多形容帅气的词你不说,白了他一眼,瞥见一旁的宴禟直直地盯着我。咧开一个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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