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林公公。想要救林公公还得靠皇上。”
“是!我马上就去准备,一定按陆大人的指示行事!”
“明日清晨,如果皇上能够下旨赦免林沐风,就一切太平了。”
“那要是……”
“武孝,如果明天清晨我没回府,就证明我没能见到皇上,我会一直找机会向皇上提醒的。你第二夜就到东厂的附近,再扔个火霹雳进去,虽然伤不到人,但是却能吓吓东厂的太监。后天早上,就算是见不到皇上,我也会回府,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是!陆大人。”
陆文俊目送着武孝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连忙换好衣服,向紫禁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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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陆文俊刚想进去,王安却皮笑肉不笑的拦住了陆文俊。
“陆大人,林公公不在御书房听差,也就很少见您亲自来站岗护驾了!”
“王公公,您说笑了,在下有紧急军务要禀报皇上!”
“陆大人,咱家劝您现在不要进去,皇上和十几个安南国的小太监们正游戏呢!皇上游戏的时候咱家都不敢进去打扰,您看咱家司礼监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禀报皇上呢!咱们就一起候着吧!”
“可是……”
“陆大人,凭您有什么紧急军务,如果见到不该见的事情,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命!咱家一看不妙,都从里面出来了,您一个外臣,这样冒然进去,哼哼……”
陆文俊咬着嘴唇,却不敢冒然进去。如果真的见不该见的东西,只怕一句话还没说,直接被皇上一剑劈了也未可知。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陆文俊却更加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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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内,昏暗的监牢昼夜未分。
林沐风已然转醒,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按在木马凳上。
“林沐风!你醒了?说吧,这个认罪状你打算什么时候写?”
林沐风听得出是哈得全的声音,便不愿应声,只是将疲惫的身体靠边在墙上,轻轻闭上了双眼。
“呦?林副总管想要就寝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快把咱家的新玩艺拿来,让林副总管见识见识。”
“是!”
几名行刑太监抬着一架木头机械,却不知道又是什么花样。
“林沐风,这可是个有意思的玩艺儿!你瞧!这上面全是铁箍,把人固定在这机械上,每一个关节都被紧紧的箍着,不管你想不想动,只要我们按动着机关上的木头把柄,让你动胳膊,你都动不了腿!咱家把这个好玩艺叫做——仙人跳舞。如果你不想动,这铁箍可就越来越紧,能夹到你的肉里去!”
林沐风望着面前所谓的仙人跳舞一眼,面带不屑之色,继续闭目养神。
“你们还愣什么?还不请林副总管去品尝一下仙人跳舞的滋味?”
几个行刑太监将林沐风拎起来,提到机械上,将林沐风固定好后,全部退在一旁。哈得全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机关,用力拉着其中一个木柄。
固定在林沐风胳膊上的铁箍突然将林沐风的胳膊抬了起来,随着哈得全手中的摇柄忽左忽右,林沐风的胳膊已被勒得瘀青。
哈得全开心的狂笑不已,又将另一个木柄一拉,林沐风右脚立即被拉了起来,扯得生疼。林沐风此时只想一死了之,却为何意识更加清醒……
随着哈得全不停的摇动着各个木柄,林沐风的四肢,脖子都被硬生生的拉扯着,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已被勒得青紫,浑身的骨头仿佛已被拉断……
“哈督公!不好了!草料房起火了!”
哈得全正玩得起兴,突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前来禀报,哈得全惊得站起身来,一脚将小太监踢翻在地。
“你们这些狗奴才,为什么不好好的看守草料房,是什么人引起的火头?”
报信的小太监口鼻已被踢出血来,却依然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回督公,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草料间被人射了火箭,上面还沫了松脂和火药。”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招惹我们东厂?一这又是那些个江湖匪类,你们都给我去抓纵火犯,抓住了咱家要好好的赏赐他。东厂所有的玩艺,全都让他尝一遍!”
哈得全丢开了手中的机关木柄,气急败坏的要去东厂后面的草料间去视察。
“督爷,这林沐风……”
“得了,爷今天有些累了,明个再继续玩!你们给我好好看着他,可不许他寻短见!”
几个行刑太监唯唯诺诺,直到哈得全离开了东厂的监劳,才将林沐风从机械上解了下来。几个行刑太监怕林沐风寻死,便用绳索将林沐风浑身上下捆绑结实,又赌上林沐风的嘴,才将林沐风丢进监房。
林沐风浑身疼痛不已,却被绳索紧紧捆住,口中又被塞入了破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一日也是水米未尽,林沐风只觉得喉咙干涩,浑身乏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却不知是睏倦还是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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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陆文俊仍在焦急的等待机会。
紧闭的御书房的门终于开启,陆文俊只觉得浑身都已兴奋起来。
御书房内走出了七八个风流标致的安南国的小太监,陆文俊轻轻扯住走在最后面的一位小太监轻声询问。
“我有要事要见皇上,麻烦这位公公去通禀一声。”
“陆大人,咱家信得您。不过,今夜皇上是不会见您的。皇上他已然就寝了,而且……”
“这位小公公,请您帮帮忙!”
“陆大人,皇上已然安寝,怎么会见外臣?再说了,我们进去的是十个人,现在出来的只有八人,您应该明白……”
“这位小公公……难道说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陆大人,咱家叫金英,明儿一早,皇上起身后,咱家若有机会一定给您通传。这几日,皇上的心情很不好,心气也不顺,动不动就罚人,所以,大家也都很担心……”
叫金英的小太监已然离去,陆文俊无奈的坐在御书房前,心中却仿佛被人撕扯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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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永乐帝搂着两个精赤的安南国小太监卧在龙床上。
御书房内一片凌乱,满期地都是扯烂的衣服。永乐帝刚刚又在和十来名小太监淫乐,此时的身体早已疲惫,却还是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怀中的两名小太监年龄最小,一个刚满十三岁,一个尚不满十三岁。瘦弱的身体幽穴也非常□,却让永乐帝毫无快感。
永乐帝回想起刚才撕扯两名小太监的衣服时,两人脸上还一带着笑,永乐帝却并不觉得可笑。
两名小太监的皮肤也很白皙细腻,但是比起那像美玉的一样的肌肤,实在是无法相比。
永乐帝心烦意乱,突然一把扯起一个小太监,压在身上底下。小太监被惊醒,连忙自己分开双腿,露出黑乎乎的幽穴来。永乐帝突然没了兴致,一把搡开了小太监却将另一个小太监扯了过来,提起双脚,露出幽穴来。
比起先前的小太监,这个幽穴倒是白净些,永乐帝刚想直一箭入的,却发现小太监的双腿并不比直修长,双脚也有些脏,一下子又没了兴趣。
永乐帝一把丢开了两个小太监,冷哼一声,倒在龙床上蒙头大睡。
两名小太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只能像两只小猫儿一样,蜷伏在永乐帝的脚下,卧了一夜……
永乐帝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闭上双眼,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和那高傲的表情……
永乐帝已进入了遐想,想着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想着那醉人体香……想着那修长比直的双腿上耀眼的朱红色……想着那花蕾、那幽穴的□……
永乐帝终于进入了梦乡,梦中那绰约的身影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十九) 拯救
清晨,天尚未透亮,整个紫禁城仍笼罩在黑暗之中。
由于外臣天黑之后如不奉召不能擅入后宫,陆文俊没有回府,只在紫禁城外打了个盹,天刚一亮就冲进了宫,候在御书房外。
御书房内,永乐帝尚未起身,陆文俊不敢冒进,却在外面像热锅上的蚂蚁转着圈儿。
“陆指挥使,您这么早就来候驾啊!”
陆文俊认得说话的正是昨夜和自己打招呼的安南国的小太监金英。
“金公公,烦劳您通禀一声,就说陆文俊有要事见驾。”
“陆指挥使的事情,咱家记着呢!咱家马上就要侍候皇上起身,一定会向皇上禀报的,不过,皇上肯不肯见您,咱家不敢肯定。最近,皇上总是喜欢发无名之火……”
“只要金公公肯通禀一声,陆某已是感激不敬。”
陆文俊向金英施了一礼,金英却含着羞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御书房。
陆文俊望着紧闭的御书房门,恨不得一头撞进去,却又不敢冒失,否则救不了林沐风,还得搭上锦衣卫的一班兄弟就不妙了……
御书房内,永乐帝已然起身。
两名侍寝的小太监赤身跪在一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昨日身上的衣服已被皇上撕烂,无法穿在身上。
小太监金英进得御书房内,侍候永乐帝盥洗、更衣。金英侍奉永乐帝穿好龙袍,却将两套常服团领衫丢给两名侍寝的小太监。两名小太监拾起衣服,赶紧穿在身上,永乐帝却不由用眼稍扫了金英一眼。
金英也穿着一套常服团领衫,无胸背花,腰上系着乌角带垂着软带,头上戴着乌纱小顶帽。这是没有品极的小太监的打扮。这些个安南国的小太监虽然深受恩宠,但却均无品极。
王安和林沐风都是掌印太监,都是四品之职,这些没品的小太监能侍候皇上,已是极大的恩宠了。
金英将一切安排完毕之后,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御书房。永乐帝望着金英的背影,突然一把将金英搂在怀中,金英吃了一惊,望着永乐帝,永乐帝却微叹一声,松开了金英。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金英。”
“金英,你还挺机灵的,以后朕的起居由你来负责。”
“奴才遵旨!”
金英毕恭毕敬的向永乐帝深深一礼,表情虽然平静,心中却十分开心。负责皇上的起居,就意味着自己马上就会有品级。金英不紧不慢的为永乐帝奉上一杯茶,小声禀报。
“启禀皇上,锦衣卫指挥使陆文俊陆大人一直在御书房外请见,不知皇上是否召见?”
“陆文俊?他没说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奴才不方便问,奴才只是内使不是外放,所以不便越职。”
金英的回答让永乐帝有些吃惊,一个安南国的小太监只是玩物一般。没想到这个金英倒是颇懂些规矩。
“好吧!你去宣陆文俊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情?上次的差事办得让朕极为不满,那么多的锦衣卫竟然还出了那种事情!这个陆文俊……哼!”
永乐帝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金英心中却明白,皇上是因为林公公江南之行的事情在生陆文俊的气。金英向皇上深深一礼,转身欲出御书房。
“奴才王安见驾。”
“金英,外面是王安,你让他也进来吧!”
“是,奴才遵旨。”
御书房外突然传来王安的声音,金英不由皱了皱眉,低着头向外走去。
御书房外,陆文俊焦急地等待着金英的消息,冷不妨王安却突然出现,阴阳怪气的望着自己。
“陆大人,您还真是有兴致,一大早就来面圣了?”
“王公公不也一样,彼此彼此!”
陆文俊无心理会王安,直直的盯着御书房的紧闭的大门,王安却缓步来至门前,大声请见。
御书房的门已被打开,小太监金英向王安和陆文俊分别一礼。
“陆大人、王公公,皇上宣您二位晋见。”
陆文俊厌恶的望了王安一眼,王安却盯着金英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怪话。
“真没想到,林公公前脚一走,这后脚已经有人要接班了!”
金英没有应声,对于王安他再明白不过了。王安当初将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安排在皇上身边,只是为了对付林沐风,一但林沐风真的被掰倒,王安便会独揽大权。如果哪个小太监要是得了宠,王安也是不容的。金英知道王安对自己已生不满,却想着要如何保全自己。
御书房内,永乐帝端坐龙椅上,陆文俊和王安行君臣大礼之后,分列在两旁。
“陆文俊、王安,你们俩个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朕,到底有什么事情?”
“皇上……”
陆文俊倒身跪倒在地,刚要启奏永乐帝,冷不妨王安抢先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皇上,徐皇后凤体违和,却不让奴才们告诉皇上,可是奴才实在担心皇后的凤体,所以奴才斗胆启奏皇上,请皇上恕罪。”
“什么?皇后凤体违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好几日了……”
“狗奴才,为什么今日才来报告朕?皇后要是有什么闪失,朕绝不饶你们!哼!”
永乐帝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瞪了王安一眼,向御书房外而去。
“皇上摆驾坤宁宫!”
王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招呼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瞪了陆文俊和金英一眼。
陆文俊气血翻涌,脸已涨红。恨不得此时就一刀将王安斩做两段。金英依然不露声色,见皇上和王安已然离去,才轻轻扶起陆文俊。
“对不起,陆大人,咱家没帮上什么忙。”
“金公公,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这都是王安那个狗奴才在捣鬼!竟然搬出了徐皇后,这一招果然够狠!”
“陆大人,咱家知道你是来为林副总管求情的,咱家也希望林副总管能平安无事。请放心,等皇上回来,咱家也会找机会示意皇上林副总管的事情。”
“金公公,有你这片心,陆某已是感激不尽。林公公宅心仁厚,不像王安阴险狠毒。如果宫里没有林公公支应着,会变成什么样子真得很难预测。如今林公公命在旦夕,如果皇上真的想要林公公的命,那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陆大人,皇上去了后宫,您是外臣不能前去。您还耐心等候,咱家相信林公公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陆文俊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御书房,却并未离开皇宫。陆文俊游走在皇宫里的三大殿之间,表面上是在视察守卫情况,其实却在担心林沐风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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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永乐帝坐在徐皇后的身边,眼中竟是关切之情。
徐皇后是明代开国功臣徐达的长女,也是先帝朱元璋亲自为永乐帝订下了亲事。徐皇后为人精明能干,是谓女中豪杰。永乐帝发动靖难之役夺取了建文帝的江山,徐皇后立下了汗马功劳。
自从永乐帝登基以后,虽然很少留在徐皇后身边,但是却还是非常敬畏这位先前的燕王妃,如今母仪天下的徐皇后的。
徐皇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疾,只是偶感风寒。太医院的杜院使已经下了方子,徐皇后也已服过药,正在静养。永乐帝握着徐皇后的手,问寒问暖,徐皇后却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