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非常简单,林沐风不仅是掌衣监太监,也是永乐帝最喜欢的美味,永乐帝视林沐风为自己的禁脔,是任何人都不能分享和觊觎的。
御书房内有些微凉,林沐风的身体在微颤,却并没有披上衣裳。林沐风明白,皇上的掠夺还没有结束,因为皇上并没有在自己的幽穴内重新放入锁贞丹的意思。
与内宫的嫔妃或尚宫不同,太监有时会出宫行事。所以,被视为禁脔的林沐风的幽穴里永远都会有一颗锁贞丹。永乐帝对林沐风的迷恋甚至超过任何一位嫔妃。
“沐风……朕抱你上龙床!”
永乐帝抱起林沐风平放在龙床上,御书房内的龙床本来是供皇上御览奏折后休息的地方。但永乐帝在御书房内安置的龙床却明显有些宽大。林沐风似乎早已习惯了永乐帝王的疯狂,只有等到永乐帝疲惫了,这一切才会结束。
“沐风,我的小美人,你还对朕藏着奸呢!”
永乐帝从林沐风破碎的曳撒里捡起一个檀木盒子,在林沐风眼前晃动。
“皇上,奴才哪敢藏奸!松脂这东西,皇上若是不让奴才用,奴才也不敢用!反正奴才的性命都是皇上的!”
林沐风望了望永乐帝手中的松脂,态度却不卑不亢。
“小美人!又生气了?想当初在朕的龙床上还哭得泪人似的!如今真是人大心也大了,不哭了,也不给朕好脸色了!”
“皇上……”
林沐风赤着身子坐了起来,却被永乐帝按倒在龙床上。
“朕是和你开玩笑的!朕那么疼爱你,怎么舍得让你疼?朕要亲自帮你涂松脂,你的幽穴只属于朕,谁都不能染指,连你自己也不许碰!”
永乐帝一面用胡须刺激着林沐风光滑的脊背,一面将涂满松脂的手指塞入林沐风的幽穴。林沐风喉中发出的浅吟使得永乐帝的欲望再次涨满……
一夜贪欢,永乐帝挂起了免朝牌,仍在鼾睡。林沐风轻轻移开永乐帝的手,从龙床上坐了起来,却无法再穿起被撕烂的曳撒。
“沐风,再陪朕睡一会儿……”
“皇上!哪有天都要亮了,侍候皇上的太监还在睡觉的道理?奴才回去换套衣服,再来侍候皇上更衣。”
林沐风从杂物柜里找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穿在身上,从书案上取下自己的拂尘,整理着衣冠。
“沐风,看着你换衣服可是一种享受,其实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林沐风没有应声,只是对着永乐帝莞尔一笑,却又将永乐帝的魂勾了去,直直的盯着林沐风,直到看不见为止……
御书房外林沐风的长随小太监俱已回去,这也是林沐风吩咐过的。如果自己在三更后还没有离开御书房就是皇上要连夜批阅奏折,长随小太监们便可回去休息不必侍候。
林沐风乘着没有人瞧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没有发现廊柱后有一双贼眼正盯着自己……
林沐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准备沐浴更衣。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合适,林沐风不觉有些奇怪,是哪个小太监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林沐风用力清洗着身体,虽然林沐风洗干净了锁贞丹流在自己身上的红印,但是永乐帝留在在他身体里面的锁贞丹却依然还在。林沐风擦干了身体,换了件和昨夜一样的曳撒,高高的领子却挡不住永乐帝昨夜的吻痕。
“林公公……水温还合适吧?”
屏风后突然传出的声音着实吓了林沐风一跳,林沐风拉开屏风却看到王安正笑望着自己,一双细长的小眼已眯成了一条缝,却直直的盯着林沐风脖子上的吻痕。
“王公公?您的大驾怎么会在我的房中?”
“林公公,可别误会。咱家觉得您昨夜侍候皇上辛苦,所以亲自给您准备好了洗澡水。我的小太监刘金明可是一夜未眠,眼见着林公公从御书房出来,就巴巴的给我传了信。”
“这么说……王公公是派人监视我了?”
“我哪敢监视林公公?我要是有林公公你这样的皮相我也会将身体献给皇上的!再说了,咱家为皇上拼死拼活的还不及公公在皇上身下撒个娇呢!”
“王公公……承蒙夸奖……”
“对了!林公公,最近皇上一直在服着三鞭酒壮阳呢!这种东西喝多了,体内的邪火就大,宫里的嫔妃若是不称心,这林公公就得多担待些呢!”
“王公公,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一起去找皇上理论!”
“林公公!咱家只是开个玩笑,您可不必当真!说起来,余杭城的名仕林清儒老先生还真是教子有方啊!哈哈哈哈……”
林沐风闻听此言,浑身一颤,跌坐在妆镜旁,脸已变了颜色。王安得意的笑了笑,离开了林沐风的寝宫。
“林清儒?”
林沐风望着妆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林沐风!你这是个卖身投靠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再提起林清儒?不……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那件事情!可是……就算当年你有冤,可是现在你和皇上的事情还不是一样让人作呕?林沐风!你真是让林家颜面失尽……”
王安的话就像刺一样刺疼了林沐风的心,林沐风一把推倒妆镜,却伏在妆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林沐风猛然一颤。三年前的旧事林沐风已不想再提起,但是王安的语气却更令人生疑。
太多的疑虑让林沐风暗自担心起来,看来王安的心里又在酝酿着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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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王安侍立在外,轻轻扣了扣房门。
“是沐风吗?快点进来!”
御书房内传来了永乐帝的声音,显得亲切而温柔。
“皇上,奴才是王安。”
“王安?朕还没起呢!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吧!王安,你去叫沐风来伴驾!”
永乐帝有些不悦,如果不是王安,一定治他个惊驾之罪,斩首示众。王安听得出永乐帝有些不悦,却仍不愿离开。
“皇上,奴才想林公公是不会来了!”
“哦?为什么沐风不会来了?”
“因为……”
“奴才林沐风伴驾!”
王安的身后传来了林沐风的声音,王安着实吓了一跳。
“沐风!快进来吧!”
“奴才遵旨!”
林沐风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王安却在一旁冷笑。
“林公公!你真有种!咱家和公公真是山水不相逢!”
林沐风懒得理会王安的冷嘲热讽,心中却非常明白。王安已经开始对自己下手了,从今往后,自己一定要小心为妙。
御书房内,林沐风侍候着永乐帝起身,林沐风仔细的为永乐帝一层层的整理着龙袍,永乐帝却在林沐风的脸上恶意的划来划去。……
“沐风!你哭了?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欺侮朕的沐风?”
永乐帝挑起了林沐风的下巴,林沐风的双眼红肿,明显刚哭过。
“没什么……皇上……是风迷了眼了……”
林沐风扭过头去,俯身为皇上穿好龙靴。永乐帝穿好靴子,林沐风却开始整理起御书房。
“沐风,你歇着吧!这些事情就小太监们去做就好了!”
“皇上……今日还是由奴才亲自打扫吧!”
林沐风将龙椅上被皇上撕碎的衣服残片全部装入布袋中,又将龙床上清理了一遍,悄悄将松脂盒收在衣袖中。
“皇上,奴才告退了!王公公从昨个起就想着法的要见皇上您,如果奴才再不回避,恐怕会耽误皇上的大事。”
“沐风,王安有什么话好背着你的,你就站在朕的身边!”
“皇上,奴才还是回避吧!王公公回的都是司礼监的大事,奴才只是尚衣监的太监,如今侍候皇上更衣后,奴才就不碍事了。奴才告退!”
“沐风……朕今晚还要你……”
“皇上,奴才本来就是侍候你的!”
林沐风刚要转身退下,永乐帝却一把拉住了林沐风的手腕。林沐风想要抽出手腕,永乐帝却握得更紧。
“皇上……放过奴才吧……您再不见王公公的话,奴才就成了把持着皇上的奸党了!”
“沐风,你言重了!朕昨儿不是说过,要赐你一件宝贝吗?”
皇上打开了龙书案上的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串光彩夺目的南珠手串,套在林沐风纤细的手腕上。
“这是朝鲜李氏王朝进贡的乾坤南珠手串,本是一对。那串乾珠朕留着,这串坤珠朕送于沐风,你要一直佩戴。”
“皇上,坤珠是皇后佩戴才对,奴才不敢越制。请皇上收回呈命,将此珠赐予皇后吧!”
“沐风,那只是朝鲜小国的叫法,朕要叫他君臣南珠也未尝不可,你我君臣一人一串,见珠如见朕,朕要你天天都想着朕!”
永乐帝的脸色已微沉,林沐风明白自己不能再推辞下去,只好勉强收下,跪倒在地,谢主隆恩。
这串南珠本是朝鲜的镇国之宝,是皇上和皇后大婚时佩戴的,如今坤珠戴在太监的手上,真让林沐风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这串南珠价值连城,只是皇上的这种厚爱让他无福消受。
“沐风,喜欢吗?”
“皇上赐的,奴才都喜欢,只是奴才配不上这样的宝物!”
“沐风,是这东西配不上你,不过是小国之宝,就是我大明之宝,只要是沐风喜欢,朕也赐得!”
“皇上,奴才告退了!王公公还在御书房外候着呢……”
林沐风躬身向永乐帝告退,永乐帝显得有些扫兴,微叹了一口气,倒身坐在龙椅上,继续批阅着案上的奏折。
林沐风退出了御书房,王安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在御书房候着王公公的大驾呢!这国家大事我就不便旁听了,我还是安份些不给自己找麻烦最好!”
林沐风微微一笑,却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右腕上的南珠,王安扫见林沐风腕上的南珠,眉头却一皱。
皇上竟然将朝鲜王进贡的乾坤南珠中的坤珠赐予林沐风?看来想要从皇上身边除掉林沐风可不能操之过急。当初朝鲜进贡此珠时,自己就在皇上身边侍候,如今皇上偏要故意将南珠赐给林沐风,难道说皇上是在警告自己不成?想来想去,王安决定还是小心为妙,投石问路,步步为营……
(三) 离间
御书房内,王安低头侍立在一旁欲言又止。永乐帝批阅着奏折,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一声。
“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王安乘机走上前去,附在永乐帝的耳边,眼中竟是关切之情。
“王安,你一直想要避开沐风单独见朕,到底有何要事?”
“皇上,奴才是来交旨的……”
“交旨?交的什么旨?”
“皇上,您忘了?当年您不是给奴才下了秘旨,让奴才去查林公公的身世吗?如今奴才幸不辱命,已将林公公的家世查得清清楚楚。”
“王安,三年前朕让你着手办的一件小事,你到今儿才交旨?”
“皇上,奴才也想早些交旨,可是林公公进宫当太监这件事情非常隐秘,而且他的父亲也并非因为家贫无力养子才送子入宫的……”
“狗奴才!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出来!”
“是,奴才这就报给皇上听。林公公的父亲名叫林清儒,乃是余杭城第一名仕,林公公还有一弟名林洮风,一姐名林碧珠。林公公是嫡出,其母生有弱症,数年前已病故。其父便将侧室周氏扶了正,林公公的一弟一姐均是周氏所生。”
“哦?这便奇怪了!竟然是书香门第,竟然会送嫡子去当太监?”
“皇上,奇怪的不止这些。林公公入宫之前已有了功名,而且在他入宫之后,杭州府的乡试的榜单发下来,林沐风中了乡试的头名解元。以林公公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日后就算是高中头名状元也未曾可知……可是林家却说林沐风得了重病殁故,悄悄的在杭州府消了功名,谁知竟然悄无声息的将嫡子官卖进宫当了太监。林公公入宫时,是在南京旧,不久后,就随着迁入了北平的新都。从惜薪司的到尚衣监,而当年在林公公的卖身契上签字的就是林清儒。”
“父卖亲子,并不奇怪!王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皇上圣明!那林清儒据说与方孝孺年青时曾有同窗之谊,只是后来少有往来,当年皇上诛方孝孺十族时,若论起来林清儒倒也有些牵连……”
“王安,照你这么说,沐风是方孝孺的余党,被克意安插在朕的身边伺机图谋不诡了?”
“皇上!奴才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将查明的真相如实禀报皇上圣裁!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奴才绝不是有意诽谤。”
“王安,除了沐风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于朕?”
“皇上圣明!奴才还有一事禀报,是有关圣祖皇帝的义子江南的藩王南陵王的事情。”
“南陵王?他不仅是父王的义子,也是我大明江山的有功之人,他本是胡人,先帝还亲自赐他国姓朱。怎么着?南陵王朱烈最近又有什么举动?”
“皇上,当年先皇将南陵王从北蕃调入金陵,并赐其南陵王,表面上是让南陵王来江南享乐,其实是想将其与北蕃隔断,永禁于江南。但是,随着皇上迁都,旧都南京已不再是中央集权之地,所以南陵王便又与北蕃有所勾连。”
“哦?王安,你可查到实据?”
“皇上,南陵王虽然无子却生有三女,长女朱宝鸾远嫁吐蕃做了吐蕃王的宁和阏氏,手中握有大权。次女朱宝凤嫁与蒙古做了克汗的王妃,手中亦是大权在握,只有三女朱宝蟾尚未出嫁,南陵王有意招附马入赘,据说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这明明就是暗生反心!”
“王安,只凭这几点,朕无法治南陵王之罪。何况,他会说与吐蕃与蒙古和亲是为了大明江山考虑,他毕竟是父王的义子,朕的义弟,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轻易定罪!”
“皇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奴才想请皇上派一名钦差,就以南陵王府为了大明江山稳固北蕃有功为名,赐南陵王一些宝物,顺便也提醒南陵王,皇上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如有必要时,再行诛灭!如果南陵王没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自然会有所反省,忠心不二。如果南陵王果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必然会有所行动,到那天时皇上还怕找不到理由杀了南陵王?”
“呵呵……王安,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传旨太监就由你安排司礼太监去办吧!”
“皇上,奴才想举荐一人担当此职。”
“何人?”
“尚衣监掌印太监林沐风,林公公!”
“沐风?王安,你是不是糊涂了,沐风不是司礼监太监,这传旨的事情怎么也论不到尚衣监太监去办!”
“皇上,奴才有个两全齐美之计。林公公入宫已经三年了,从未向皇上提过省亲的要求,如今皇上不如赐林公公回乡省亲,一则是探听林清儒为何要卖子入宫,二则也代表皇上皇恩浩荡!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如果真有什么的话,奴才身为大内总管难逃罪责!”
永乐帝微微点了点头,王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能把林沐风从皇上身边支开,就好对他下手。王安的计划已完成了第一步。
“王安,沐风省亲回余杭城,你的意思是在经过金陵时就顺便替朕宣旨嘉奖南陵王吗?”
“皇上,林公公不是司礼监太监,更不是东厂的人,却是大内的副总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