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对你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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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对你想入非非-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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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自己隐隐想起前世被辱之事,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恐怕我现在早已不在人世了,但为何,你现在又要离我而去呢?和我在一起的人果真没什么好下场呢……

    菡萏唷……

    时间转瞬飞逝,这,已是过去了半年。

    原本绿意盎然的山谷早已是银装素裹,山谷里的清澈见底的小溪也早已结成冰,天空也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山谷中建了一个小茅草屋,茅草屋外摆着几张木制的小矮凳,围绕着一张摆着茶壶茶杯的桌子。幸好茅草屋的屋檐延伸出来,恰好遮挡住了摆放桌椅的地方,才避免了雪花落到茶壶茶杯上。

    三个年龄不相同的人俱都坐在小矮凳上,其中两个人饶有兴趣了看着这场雪。

    身着银白色狐裘的青年怀中抱着一块木板,他伸出如玉般的指,端起茶杯,轻轻地啜饮着:“雪茄,你是嫌得无聊把我从棉被里挖出来吹风的是不是?还有,这茶早已冷却,在这冷死人的天气喝着,有什么用呢。不如让我和菡萏温存一下,岂不更好?”

    身着厚厚棉衣,外披狐裘的的雪茄抱着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小双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蒹葭,你说,今日我们出谷去,可好?”

    蒹葭值的自然是杜予曦,杜予曦痊愈后便一直呢喃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雪茄也懒得问杜予曦的名字,直接称呼他蒹葭便是。加之杜予曦也懒得解释,于是“蒹葭”这个称呼就定下来了。


蒹葭(2)

“出谷呀,”杜予曦一手揽着怀中的木牌,一手轻轻抚摸着茶杯的杯沿,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不说,我都几乎要忘了。只要和菡萏在一起,嘛,无所谓啦!”

    “那,双喜呢?是留下来山谷中等大爹爹和小爹爹,还是出谷玩?”雪茄低下头轻声地问着怀中的双喜。

    “啊啊,哥哥乃出去的话肯定要下年元旦才回来的啦!大爹爹和小爹爹只有在元旦过后才回来,我当然是跟哥哥和蒹葭哥哥去玩啦!”双喜扯着雪茄从鬓角处垂下的长发,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说道。

    雪茄任由双喜扯拉着他鬓角的发丝,他伸手摸了摸双喜柔软的发,但笑不语。

    “啊喂,话说我很好奇哎。”杜予曦扭头看着他们,“你们总是说大爹爹小爹爹的,他们两个是谁唷?”

    “大爹爹是小爹爹的相公,小爹爹是大爹爹的娘子!”双喜眯着大眼大声说道。

    “额,双喜,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要是被小爹爹听到了,小爹爹肯定又要生气了!”

    “是大爹爹告诉我说的呀,”双喜侧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迷茫地看着一脸尴尬的雪茄。

    杜予曦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的大爹爹小爹爹是断袖,而你们两个呢,要不是故人托付给他们的孩子就是从外收养的孤儿,对否?”

    “嗯……不过,蒹葭你不觉得奇怪么?”雪茄搔搔脸蛋,“大爹爹和小爹爹两个人是断袖哎。”

    “切,断袖如何?断袖也不过是一种爱啊,何况现下三个国家中,哪个国家的王法里有‘禁止断袖’此类的语句?何况我一直很崇拜有断袖之癖的人啊,能够冲破封建的思想,这等禁断之恋,我实在是好生佩服!……啊喂,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啊!老子不是断袖啦!菡萏还在我怀里哎!”看着雪茄和双喜看着他的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杜予曦没来由的,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大叫着举起手上的木牌,还对两人怒目相视。

    “嗯,我理解的!”雪茄和双喜两人对视一眼,笑嘻嘻的答道。

    杜予曦笑骂着:“两个混账,两条臭香烟……”


蒹葭(3)

……


    大雪纷飞,但是京都的大道大街上,到处都是裹着厚厚的棉衣的人们在行走,贩夫走卒的叫喊声络绎不绝,接踵摩肩。使冷酷的天气也带上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哎呀呀,冰糖葫芦哎,雪茄,我去买几根,可好?”


    一个穿着狐裘的青年指着街头一个捧着一大束冰糖葫芦的中年大叔说道。


    “好呀,你自己坠崖前,怀里不还有些许银票么?用自己的钱。”雪茄抱着一身红色的双喜缓缓地说着。


    杜予曦咂咂嘴,“小气,给点碎银来咩。我手上的全是银票啦,那些做小生意的商贩哪里有那么多的碎银兑我的银票啦。”


    “把你的一百两银票给我,我给你点碎银。”雪茄朝杜予曦摊开手。


    咋舌,杜予曦抱紧了怀中的木板:“算了算了,我不吃了还不行么。跟我去看看我家吧。好久没回去了呢。”


    “嗯。”雪茄把手收回来,慢吞吞地跟着杜予曦的脚步。


    “哎咧哎咧,这是怎么回事?”杜予曦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芙蕖王府”,连连苦笑,“杜府怎么会变成了‘芙蕖王府’呢?开什么玩笑。”


    “你家不会被官府炒家了吧,可怜的孩子。”雪茄在杜予曦身后笑道。


    杜予曦回头狠狠地瞪了雪茄一眼,走到芙蕖王府旁边的一个药店:“请问掌柜的,这原先的京都第一首富杜家的杜府,怎么不见了呢?”


    药店有些微胖的掌柜上翘的嘴咧开了:“难道公子不知道,在新皇帝登基时,便是皇帝抄了杜府的家了么?公子连此事都不曾听闻过?”


    “什么?杜府被抄了?”开什么玩笑……杜予曦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呵呵的掌柜,随即便摇头道,“谢谢掌柜的告知。”说罢,便随着身后两人离去。


    “哎呀,这位公子哥儿有些奇怪呐。”药店笑呵呵的掌柜招来店中的一个人,道,“快,去告诉二弟和三弟,当然,先告诉二弟,稍等三四个时辰,再告诉三弟吧。”


    那人吃吃地笑着:“掌柜的,您这不是偏心于皇帝么?紫藤庄主会生气的呀。”


    “我还是比较看好二弟嘛。快去快去,别笑啦!”


    “是……”


    ……


蒹葭(4)

“哥哥,蒹葭哥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京都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双喜开口了,“双喜能感觉到哦,蒹葭哥哥问那个药店掌柜关于杜府的事情的时候啊,那个掌柜的眼神很怪异,店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蒹葭哥哥呢,而且他们看着蒹葭哥哥的眼神也很怪哦!双喜感到有种不详的预感呢!似乎有关杜府被抄家的事情不太简单唷!”

    抱着双喜的雪茄沉吟了一会,附和道:“也是,总感觉你问了那个掌柜的有关杜府的事后,很多人看着你的眼神都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氛围。”

    “那,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找寻我家人的事情就先放一下。这事,急不来的……”最后的一句话杜予曦像是对着自己说似的。

    “嗯,那我们快些离开京都吧,也不在京都买些什么了,在回去的路上再买些东西吧,天气可是冷得紧呢,棉衣还是要多买些的,家中的被褥也不够了……”雪茄抬头望着天,轻声地说道,“这样的话,我带来的碎银好像不太够的样子呢……”扭头,幽怨的眼神看着怀抱木板的杜予曦,“蒹葭,你在我们家蹭吃蹭喝了那么久,你的银票,是不是也要为我们做些贡献了呢……”

    ……

    “这是什么情况……”杜予曦抱着木板望天无奈地说道。

    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把他们三人围起来的十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雪茄微笑着朝杜予曦喊道:“蒹葭,你是不是干了些对不起他们主子的事情?例如……你是不是抢了人家老婆烧了人的房子拆了人的祖屋砸了人的骨灰缸爆了人的后庭花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缺德败坏风俗影响市容的事情?”

    “啊喂,爆了人后庭花,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浩宇国的南风盛行,但你一个十岁不足的小毛孩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而且你也把我想象得太坏了吧!”杜予曦气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雪茄哆哆嗦嗦地说着。


蒹葭(5)

嘎嘣嘎嘣——双喜在雪茄的怀里捧着三四根冰糖葫芦嚼得很是欢快。双喜忽地抬起头来咧着嘴对雪茄说道:“哥哥,乃看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和蒹葭哥哥划清界限涅?不然我们也会被坏人不小心当成同党抓起来的啦!”


    “双喜,好主意。”雪茄微笑着点头。


    叽哩——杜予曦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混蛋!没人性的家伙!”


    “多谢赞美。”雪茄对杜予曦点头,然后转身对围着他们三人的十几位士兵说道,“那个,官爷,小的和小人的妹妹都不认识这个怀抱牌位的人。”说着,雪茄还用脚尖在铺满雪的地上蹭啊蹭的在他和杜予曦之间蹭出一条白痕。


    “嗯,你和你妹妹可以离开,”十几个士兵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首领的人板着死人脸指了指雪茄和双喜,然后手指指向杜予曦——“但是,他,不可以离开。”


    “蒹葭,对不起了嘿,我和妹妹可不会武功。”雪茄耸耸肩,退到一边。


    “哧!我到底和谁惹上啦!麻烦!”杜予曦提气,向前冲,当他冲到一个士兵面前的时候双脚脚尖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快速地向前逃窜。


    “追!”众士兵楞了一下,然后齐齐追向杜予曦奔逃的地方。


    由于行人太多,看戏的人也将杜予曦等一干人等围了起来,杜予曦逃跑的时候可就麻烦许多了,他总不能用轻功踏着那些老百姓的头过去吧?


    “贼子休逃!”士兵的头头从怀中掏出几个黄色的小包,朝在他面前飞奔的人儿前头的几个老百姓扔去。


    “嘎——这是什么啊!”

    黄色的小包叭吱一声砸到了杜予曦前面的几个行人的后脑勺上,然后噗的一声喷出白色的气体,直袭杜予曦的面门。

    “咳咳——”被呛得咳嗽,杜予曦的眼睛也睁不开了,只好站在原地咳嗽起来。

    在杜予曦身后追赶的几个士兵赶上前来,抓住了杜予曦的手,喝道:“走!”

    “噗——老子怎么那么倒霉……咳咳……”


蒹葭(6)

“哥哥,真的不管蒹葭哥哥了嘛?”双喜看完了前方的一场戏,抬头问着一脸恬静的雪茄。

    “蒹葭的轻功极好,若是在没有失去武功的情况下,想逃跑也不难。而且,看那些士兵的下手,一点也不狠辣,像是要活捉蒹葭而且不能让蒹葭受伤。”雪茄侧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如此看来,蒹葭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不过,为了他的安全起见,咱还是跟上去瞧瞧吧。他的身家还在我们手里呢,要是他逃出来了没钱用,肯定会找我们算账的啦!”

    “呼呼——”双喜啪沙一声,把手上的几根未吃完的冰糖葫芦扔在地上,然后用双手搭着雪茄瘦弱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和哥哥去看戏咯——”

    “哎呀,等一下。”雪茄向前走两步,拾起地上掉落的木板,“哎呀呀,蒹葭可真大意啊,自己的妻子的牌位都给掉了。”

    ……

    “碰——”

    像扔垃圾一样被人扔到地上,软软的脸蛋撞上了铺着毛毯的地面,杜予曦闷哼一声,接着是一脸的呲牙咧嘴的模样。

    一个人轻轻地走到像虫子一样匍匐在地上的杜予曦面前,停下。然后弯下腰,伸出一根蜜色的指挑起杜予曦的下巴。

    “呵……可怜的小猫,一脸的脏兮兮呢。”

    被挑起下巴被迫抬起头来的杜予曦一脸的茫然,脸上像是涂抹着许多白色的不明物体,原本好好的一个俊俏公子哥被整的狼狈不已。

    松手,转身坐回软榻上,大声道:“来人。跟朕端上一盘热水!”

    “是。”门外答应了一声,接着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渐渐地变小,消失。

    “杜予曦,你可知道你家人,在何方?”坐在软榻上的人问道。

    啥?匍匐在地上,手脚俱都被绑着的杜予曦抬起头,努力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个发话的人。

    “朕问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软榻上的沈渹汵黑着脸大声喝道,“不用瞧了,朕是沈渹汵!”

    “啥啥啥……沈渹汵?谁呀?”


蒹葭(7)

“少给我装!”沈渹汵怒极,随手拿起在软榻上摆着的四方桌上的一个茶杯扔过去。

    “啪砰——”

    幸好茶杯中的茶水早已凉却,砸到杜予曦头上的时候,杜予曦哎哟了一声便趴在了地上,呼呼地吸着冷气。

    杜予曦实际上也没装着不认识沈渹汵,杜梓潼给他下的催眠暗示还没解完呢不是?自然,他暂时是记不得沈渹汵这一号人物了。

    看着杜予曦痛苦的模样,沈渹汵暗下思索着,自己刚才扔出去的时候力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会不会砸伤了?流血了?要是不小心破相了怎么办?

    杜予曦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半抬起头俯视着坐在上面的人:“你到底是谁呀?莫名其妙的,你找我家人干嘛啊?!”他自己被抓来这里还莫名其妙的呢!

    “真不认识朕了……?”沈渹汵低下头摸着下巴思索着,之前也是,那个叫玉岚的问过杜予曦看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头痛?看来杜予曦身上还真的是有猫腻呢……

    “皇上,热水来了……”站在门外的人伸手轻轻叩了下木板,大声喊道。

    “进来。”略一皱眉,沈渹汵下令让门外之人走进来,伸出手指了指杜予曦,“把水放到那人身边,马上离开。”

    “是。”走进来一个像是太监之类的人,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水盘走了进来,然后把水盘放到杜予曦身边,弯了弯腰,转身走了出去。

    “把脸洗干净。”沈渹汵命令着。 

    “哎咧?”洗脸?杜予曦摸了摸脸,才恍然大悟,要不是那几个人砸了那几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自己会被抓住?可恶!

    杜予曦瞪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人,在被那高高在上的人反瞪了一眼之后才悻悻然地转过身去,面对着木盘,挣扎着要把头垂下去。

    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头放到木盘里,杜予曦抬头,对着沈渹汵谄媚一笑:“那个,能不能先帮我解开绳子?还有,能不能把我的牌位拿给我?”


蒹葭(8)

“解开绳子,倒是没问题……不过,牌位嘛,”沈渹汵皱眉,“你说的是什么牌位?”

    杜予曦盘坐在地上,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抬头哭丧着脸:“我的牌位了啦!你们好可恶!怎么可以拿了别人的牌位啊!”

    “少给朕胡扯!你还没死呢,哪里来的牌位?!”

    “哎哟,不是我的牌位啦!是我娘子菡萏的牌位啦!”杜予曦急哭了,瞪大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变得水蒙蒙的,豆子般大小的泪珠不住地从眼眶里掉落。

    “啪——”

    心情没由来的变得不爽,沈渹汵把软榻上摆着的四方小桌给翻了下去:“菡萏什么时候是你娘子了?没朕的允许,她是不会嫁人的!何况,是嫁给你!”他的语气中夹着前所未有的惊讶和不可抑止的怒气。

    菡萏的死,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菡萏在他未允许的情况下,嫁了人!

    “还我的牌位!菡萏!菡萏!”

    “杜?予?曦!你想死是不是!”

    沈渹汵忽然大吼,把哭的正爽的杜予曦吓了一跳。

    “吸吸……最多不哭就是了,凶什么凶……”杜予曦抽了抽鼻子,用湿嗒嗒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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