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对你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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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对你想入非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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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5)

“说重点!”杜宵嬴让杜予曦把那舌头含回去,转头瞪着欧阳明。


    欧阳明略一沉吟,随即朝杜宵嬴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三阴七星花、轮回草、迎露藤几味药,乃是制作殇魂断肠丸的主药。但殇魂断肠丸的味道极淡,想必是服用过了几日了,还有另外一味剧毒之药在昨日服下。两种毒药在曦儿体内相撞……现在我也分辨不出那剧毒之药是什么。”


    在“旁听”的沈渹汵听闻欧阳明的话后,虎躯一震。


    “哎呀,楼主何必顾忌太多呢?直接打包回去雪月楼再慢慢看便是了,绸鸳的亲亲都要死光了啦!”绸鸳娇笑,至于她话中的“亲亲”指的是她放出来的蛇和蜈蚣。


    “哼,也对。”杜宵嬴转头,神色僵硬地对沈渹汵说道,“沈渹汵,你有后宫佳丽三千,何必与我家曦儿纠缠不清?你的妃嫔被曦儿毒害一事,我也听闻过,但我认为,曦儿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你费尽心思篡位,得到了皇位!但你呢,毁了瑾瑜、毁了沈渹涟,如今连杜予曦也要毁掉么?”杜宵嬴把杜予曦的右手从沈渹汵手中抽回来,语气不善,“曦儿,我,杜家上下,信奉的是一夫一妻制,你若是真心喜爱曦儿的话,你就要废尽妻妾!不过我也不相信你的臣子们会允许你这样做。若是你不想放弃皇位或者是你的妻妾,你,滚一边去,休想染指曦儿!”


    听到杜宵嬴如此霸道的话语,沈渹汵的虎躯再次一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向来只有他对人呼呼喝喝的份儿,哪有别人对他指指点点的份儿?


    欧阳明上前一步,脸上笑得如三月盛开的花儿,灿烂无比,嘴里吐出话:“你若是带着一堆妻妾来纠缠曦儿,爷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若是你个人来还不错,若是……”欧阳明暧昧地上下瞧了沈渹汵一眼,“唉,最毒妇人心啊,幸好我没有妻妾。”他伸手揽过杜宵嬴瘦削的肩膀。


    “楼主胡说什么呢!”牢笼外的绸鸳扭头狠狠地瞪了欧阳明的背影一眼。


    “咱走吧,若是还在这儿待着,不知要被哪个恶妇下药毒害、栽赃陷害了哦!”欧阳明一脸的青春洋溢,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一个花甲老人。


    “慢着!你似乎话中有话?!”沈渹汵眼见他们就要把杜予曦带走,心知他没有能力把他们留下来,却要知道欧阳明方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啧,年轻人嘛,要多动动脑筋想想呀……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欧阳明故作叹息,摇头晃脑地走出了牢笼。


    “呀!绸鸳的小亲亲都死掉了啦!”看着眼前一大堆侍卫把自个儿饲养的蛇、蜈蚣全部斩杀,绸鸳嘟起嘴,不依地跺了跺脚。


    她张开双手,抖了抖身子,立即又掉下了不少毒蟾蜍、蜈蚣、蝎子。


    站在绸鸳对面的一大堆人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见欧阳明和杜宵嬴带着一个牢中的犯人要离去,硬着头皮就要拦住他们两人。


    “放他们走。”欧阳明他们出来的那个牢笼里飘出冷漠的话语,侍卫们一听就知道是当今圣上的声音,乖乖地让出一条道。


    抱着杜予曦的杜宵嬴微微一笑,正要迈开脚步走人,却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什么扯了下。


    低下头,是杜予曦。


    杜予曦伏在他怀里,黑漆漆的左手颤抖着在他的衣服上写下字——盒子。


    杜宵嬴一愣,旋即浅笑,安慰道:“莫急,那东西是梓潼画的素描而已,丢了也无所谓。”


    杜予曦忍着那揪心的痛作后悔状:早知道那盒子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何必去惜君崖?若是我不去惜君崖,又怎会再次见到沈渹汵?若是没有见到沈渹汵,我岂会……


    “走吧。”欧阳明上前,勾着杜宵嬴的肩,招呼了绸鸳一声,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天牢。


    身着暗紫色衣袍的人咬着下唇,整个人笼罩在阴暗里,宽大的袖子里跌下一个木盒子,长条形的。那盒子一跌落,嘣地一声打开了,里面放着的画卷滚了出来……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6)

“吾乃芙蕖王爷,让路!”


    正要拦住马车的侍卫听到马车夫一说话,立即皱起眉头,心里斟酌了下,还是拦住了马车。


    那马车夫衣着华丽,模样也生的俊俏,入鬓的剑眉皱起来,脸上隐隐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他一扬马鞭:“吾乃芙蕖王爷,汝们让是不让?”


    衣着像是领头的一个侍卫上前,抱拳,嘴里恭敬地道:“不是吾等不信,而是皇上下令近日出入皇宫的人都要严查!”


    “哼,聒噪!”那马车夫把一块雕刻精致的木牌扔到那侍卫怀里,冷声道,“车内乃吾妻与一友人,汝们是否要检查检查?!”


    当那马车夫说道“车内乃吾妻”时,四周的侍卫都能清楚明白地听到马车内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那侍卫翻开令牌,脸色一变,双手把木牌递回去,神色越发恭敬:“不必了,恭迎王爷。”他示意让拦住马车的侍卫都散开去。


    马车夫,也就是沈渹涟,冷哼一声,策马朝宫内疾驰而去。

    “你陷害杜予曦?”


    “皇上,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何必来审臣妾呢?”脸色一白,但她还是勉强镇静下来,想要冷静地和对方谈话。


    “哦……”对方拉长了声音,嘴角噙着浅笑,“凌——迟——”


    “等一下!你不可以杀了我的!我可是青玉的人!”她想赌,赌他不知晓青玉早已放弃她这颗棋子。


    他还是浅笑,“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话毕,转身拂袖离去。


    屋内除了跌坐在榻上的女子并无他人,但对方知晓,这房内早已有他的人将他的指令听了去,明日会将他的命令完美地执行。


    “呼——”掩上门,他深吸一口气,杜予曦,等我……

    宽阔四十余米长近百米的街道连接城门和外廷。


    一头,靠近外廷,一大堆人疾步朝城门走去,打头阵的是两个美中年,其中一个美中年怀里还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两个美中年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娉婷袅娜的貌美女子,那女子一颦一笑间带着点点诱惑,身旁游走着一大群颜色鲜艳的蛇,那蛇有的还吐着猩红的蛇舌,神色狰狞。两个美中年、一个大美女旁边围着的是身着铠甲,神色凝重,手中持着长枪,朝前面三人虎视眈眈的侍卫们。


    另一头,靠近城门,驾着马车的芙蕖王爷一脸的飞扬跋扈,时不时用手上的马鞭抽打着马儿,马车后尘土飞扬。


    “咦,杜予曦?”驾着马车越发靠近前方那一大堆人的沈渹涟皱起眉头,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身后马车内的人听清。


    沈渹涟的声音能够让马车内的人听清楚,自然,他前方那两个领头的美中年也听见了。


    “他认识曦儿?”抱着杜予曦的杜宵嬴勒紧了怀里的人,眸子里是满满的戒备。


    “予曦?”


    “杜予曦?”


    两声同样错愕的男生从沈渹涟驾着的马车里传出。


    撩起马车内一侧的窗帘,秦洚渝探出了头;而马车内另一侧的窗帘也被撩起,是清誉闫。


    听到声音的人在杜宵嬴的怀里挣扎了下。


    杜宵嬴低下头,“你认识的?能信得过么?”


    “……”点头。


    “予曦……”秦洚渝和清誉闫齐齐跃下马车,沈渹涟眼见秦洚渝下马车,也下了马车。


    “予曦,好久不见了……”秦洚渝双手抚上杜予曦脏兮兮的脸,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杜予曦无焦距的眼眸,“予曦,你的眼睛……”


    “瞎了。”杜宵嬴淡淡地回答,见秦洚渝抬头惊诧地看和他,他回以浅笑。


    既然是曦儿的朋友,并且体内无一丝内力,让他靠近曦儿和嬴儿也无碍。站在旁边的欧阳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瞎了?”不可置信,沈渹涟上前,伸手戳了戳杜予曦的脸蛋,“杜予曦,还记得吾是何人么?”


    沈·渹·涟——杜予曦无声地回答。


    “还记得吾呢,吾真欢喜。”沈渹涟见杜予曦的唇形便知晓杜予曦想要说些什么,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感伤,“是渹汵吧,旁人若要害他,他定会反抗,只有渹汵……”


    “猜对了,”欧阳明在一旁笑道,“但是没有奖励。”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7)

杜宵嬴横了欧阳明一眼,疑惑的眼神瞥向沈渹涟,“你就是沈渹涟?你和沈渹汵差别可真大。”


    “呵……”沈渹涟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往拽着秦洚渝的手的杜予曦的手瞥去,他笑眯眯地道,“想必两位定是雪月楼的两位当家了吧?不管渹汵对杜予曦做了何事,但请两位莫要怪罪在渹汵身上。”


    “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偏袒他?”欧阳明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悦。


    “血浓于水,毕竟是同胞兄弟,何必呢。”沈渹涟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两位前辈,可否让在下来照顾予曦?”方才一直在保持沉默的清誉闫开口了,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瞧着欧阳明和杜宵嬴两人。


    欧阳明站在杜宵嬴和杜予曦两人身前,眼中带着戒备,“莫要靠近。”


    清誉闫皱眉,清秀纯稚的脸上透着点尴尬,语气倒是恭敬得很:“为何?”


    “你是习武之人,而曦儿如今重伤在身,而嬴儿也无暇顾及,我怎敢让你靠近他二人?”


    “你会武?”秦洚渝疑惑地瞧着清誉闫,沈渹涟亦如是。


    “咱家老头逼的呀,渹涟,想必你不会怪罪我的吧?”清誉闫也学着沈渹涟方才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把在场的人都巡视了一遍。


    “曦儿,你认识刚才说话的那人么?可靠么?”杜宵嬴垂下头,在杜予曦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话。


    杜予曦先是一点头,然后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不是很可靠啊……”杜宵嬴扁着嘴,“欧阳明,咱还是快些离开这儿吧。”


    “让吾们也与两位前辈同行,可否?”沈渹涟上前一步,拉着秦洚渝另一只没有被杜予曦牵着的手。


    “可以,”欧阳明眼一扫,朝清誉闫说道,“你也一同走吧。”


    杜宵嬴不满地皱起眉头。


    看着杜宵嬴明显的不满,跟在身后的绸鸳浅笑起来,伏在杜宵嬴肩上低喃道:“呀呀……主子莫急,楼主这般定有他的用意。并且,那人瞧向少主子的目光,可不是一般的迷恋呀……想必那人不会对少主子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听到绸鸳的一番话,杜宵嬴蹙起的眉头才有点松开来的痕迹。


    乐乐呵呵的,欧阳明一行人同沈渹涟一行人正要转身打道回“府”,眼尖的秦洚渝却瞧到身着暗紫色袍子的沈渹汵铁青着脸疾驰而来。


    “沈渹汵……来了……”秦洚渝看到沈渹汵时,身子打了个寒颤。


    “哦?那小子,身痒了么?这么着急着让老人家我去打他一回?”欧阳明一边转身,嘴里还凉凉地说着话。


    跟在他们旁边的侍卫群脸上都浮现出不满的神色:当众议论他们的主子,这人好没口德。


    躺在杜宵嬴怀里的杜予曦身子一抖,接着他往里缩了缩,脸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的吓人,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又把下唇都咬得出了血丝。


    杜宵嬴感到怀中人的异样,不由得勒紧了些,眼神阴沉。


    拽紧了秦洚渝颤抖的手,沈渹涟看到来人也感到不爽——后庭有点不适,隐隐有点生疼的感觉。不由得埋怨当初秦洚渝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初的沈渹汵对他有异样的感情。


    清誉闫则是脸色一整,尔后变成了一副少年纯蠢的表情。


    绸鸳低头咒骂了一声,垂头让那些在她旁边游走的小蛇钻回到她身上。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8)

“两位前辈,杜予曦能否留下?”暗紫色的衣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一头青丝也被风吹得凌乱,却丝毫不损他的英俊。此刻沈渹汵好看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和几分的紧张。


    “不能。”转过身,杜宵嬴好听的声音随风吹到沈渹汵耳里,他继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谁晓得你在上一刻待人和气,下一刻是不是要杀人呢?”杜宵嬴扬起嘴角,带着几分讥讽,“何况皇宫中的尔虞我杂,岂是曦儿这般无邪之人能存之地?曦儿只是粗俗的民子,何德何能劳皇上您的大驾来讨人?”


    沈渹汵看到杜宵嬴身后的沈渹涟,眼睛里闪过些什么,顿了顿,他才开口道:“朕方才才知晓朕是错怪了杜予曦,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但杜予曦乃朕的臣子,朕向前辈讨要回朕的臣子又有何不可呢?”


    躺在杜宵嬴怀里的杜予曦扯起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只不过封了个称号,自己有何能耐做他的臣子呢?


    此时,不知从哪儿飘来悠扬哀怨的笛声,声声催人泪下,笛声一时如深闺怨妇的埋怨,一时如孩童无助的啜泣……幽怨哀伤的笛声笼罩着皇宫的外廷。


    沈渹汵听着幽怨的笛声,也没去管那个大胆的家伙竟敢在宫里肆无忌惮地吹笛,而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两位前辈……”


    “不必再说了,”欧阳明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合着你就想着曦儿在你身边是作为一个臣子?那曦儿身上的痕迹你又如何解释?”方才杜宵嬴抱着杜予曦的时候,他就从杜予曦的脖子处往下面看去,清楚地看到了一大串吻痕。


    暧昧地看了沈渹汵一眼,欧阳明道,“断袖之癖我不反对,但看你你现在对曦儿的态度……我可是非常的不希望曦儿落到你手里。毕竟我很担忧曦儿落到你手里时,他会遭到如何惨无人道的待遇啊。”


    “唔……啊……”欧阳明的话音一落,原本好好地在杜宵嬴怀里躺着的杜予曦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哀怨的笛声突然一个转折,变得尖锐凄厉,一声一声刺痛人心。


    “啊哈……”杜予曦猛地用力推开了抱着他的杜宵嬴,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他张大了嘴,脸上噙满了痛苦的神色,颈脖处青筋暴露,手背上依稀可见血管。杜予曦一手紧紧地扣住喉咙,一手捂住胸口,嘴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予曦!”


    “曦儿……”


    秦洚渝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呼,蹲下身想要扶起杜予曦。


    却不知杜予曦为何,挥舞着双手推开了秦洚渝,神色异常痛苦,没有焦距的瞳孔也噙满了不能言状的苦楚。


    笛声再次转折,像是夜幕降临,世界一片漆黑,树叶飒飒作响,鬼影重重,笛声间溢满了诡异和恐怖。


    杜予曦猛地一咳嗽,身子弹跳起来,嘴里吐出污血。


    “啊……不不不……不要!不要再吹了……”眼里恢复一片清明,面前虽是站着杜宵嬴几人,瞳孔里却没有倒影,嘴里发出的声音沙哑,像是歇斯底里的低吼。


    “曦儿!”杜宵嬴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惊喜,却在一瞬间被担忧与焦虑掩盖。


    欧阳明神色也是慌张,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话。


    沈渹汵脸上的表情变换飞快,一会儿惊喜,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又布满了疑惑。


    笛声依旧悠扬,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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