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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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如伴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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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沐风实属被他的无形温柔给迷惑住,呆若木鸡的俊脸不住的点头,**的身子毫无征兆的张开双臂,理所当然的说道:“娘子。。。。。穿穿。。。。”
  尚柳生真的是在心里仰头狂笑、不断非议,问自己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么愿意为他有死而后已的精神。想归想,尚柳生还是心甘情愿的帮他一件件的穿上衣袍,就连头发也帮他,梳洗的井井有条,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马虎、忽视的地方。
  把凌沐风打理的干净利索后,尚柳生又开始打理自己的着装,等到一切就准备就绪后,二人也便走出了房门,朝中厢阁的方向走去。
  还没跨进中厢阁的门槛,就听到金简月带着询问的声音飘过来:“柳生,你们今天可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哦?”
  尚柳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凌沐风接到了话茬,面带炫耀的表情,幸事旦旦的回答:“我跟娘子在生宝宝。。。”
  “什么?生宝宝?”金简月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猛然的跃起,异常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惊愣之色,不出一刻钟,又立即,怒火翻涌、双眸如剑的紧盯着尚柳生的飘然出尘的如雪身姿,哀怨十足的问道:“是真的吗?你们两个。。。。。”
  尚柳生依旧面不改色的站立着,唇易开启刚想回他说:“别听他瞎说,他一小孩心性哪里懂得那些床第之间的情事。”
  殊不知凌沐风突然蹲下身子,侧耳笑意渐浓的把头放在尚柳生的小腹之上,一边像是倾听着什么,一边又兀自风静的回答:“我在娘子上面脱光光了,当然是真的了。”
  “什么?你在柳生上面脱光了?”金简月怒火翻涌的脸,更似黑夜中勾魂锁狱的夜叉,只身的周围都破散出隐晦,使人恐惧的黑色气雾,与他身上着穿的海蓝色云杉袍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敢接近丝毫。
  “娘子。。。。他好可怕。。。。”还趴伏在尚柳生小腹处的凌沐风,哆嗦着身形,清俊的脸上显现小孩子般的害怕之色,含泪的目光中犹如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一般红着眼睛,脸上写满了需要庇护的意味。
  尚柳生闻声瞧见了凌沐风的无依之态,心尖的柔软处又在不断的发疼发痒,疼痒难耐的感觉挠的他的眼睛直发酸,伸手温柔拉起了凌沐风的身子,笑意温恬的抱住他,又回望还在冒黑气的金简月责备道:“简月,你吓到他了。”
  金简月简直是被尚柳生话给活活气死了,还在冒黑气的俊脸,怒瞪着窝在尚柳生身上的凌沐风,心里没有彻底爆发的火焰。这一次真的是彻底的沸腾起来,直接跨步朝二人紧贴的身子走去,在离他们不到半米之处停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把凌沐风,从尚柳生的怀里提了出来,怒从心起的吼着:“这小傻子明明装可怜,你竟然看不出来?”
  “啊。。。。坏人放开我。。。。娘子。。。我好怕。。。。沐风好怕。。。”凌沐风近若疯癫的挣扎着,哀嚎着,语气中悲凉的惧意萦绕耳间,惹人怜悯。
  “简月!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尚柳生有些激动的拉扯着凌沐风,看着金简月不甘愿的面目,劝说着。
  “哼!那你说,你们两个人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金简月稍微的掂量了一下尚柳生的忍耐度,得寸进尺的询问道。
  尚柳生这一早上被这两个人给折腾的心惧疲累,却还要夹在其中不上不下的站着,真是,干脆给他一块墙撞死算了,看他们还怎么闹腾的起来。
  哎。。。想归想,尚柳生还是无奈的回答了金简月的话:“沐风这心智哪里懂得什么?他昨夜只是裸着身体抱着我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裸着身体抱着你睡着的?不行,从今天起你们要分房睡!”金简月听到尚柳生的回答,没有放开提着凌沐风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凌沐风这霸道专衡的脾性也并非善类,尤其是在听到金简月的话时,更是如日中天的显出自己霸道专横的气息,毛躁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牵制,不服气的吼道:“坏人,娘子是我的,是我的,不准他离开我。”
  尚柳生如风儒雅的脾性,被这二人吵吵闹闹的给彻底惹怒了,出尘如莲的俊脸不复存在,清澈柔和的眼眸也随之消散,薄唇开启如寒颤冰冻的夜晚,只剩下刺骨的凉意,阴沉着脸色说道:“都给我把手放开!回去吃饭!不然都把你们关进小黑屋子里呆上个三天三夜。”
  不在吵闹的凌沐风和已经松开手的金简月,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的回到了饭桌上,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的垂头吃饭,模样都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一直呆在旁边的尚西,被最后的一幕逗得忍不住的捂嘴嗤笑了出声,不过立马换来了尚柳生带刺的眼神,冰冷的开口:“笑。。。。抓紧去准备马车,饭后我与王爷要回丞相府省亲。”
  “是。。。公子。”尚西被瞪的心里直发颤,刚刚还在偷笑的面色,立即如死灰一般的可怜,诺诺的回答着,随之便出了厅门。


☆、第二十一章 省亲

  马车还在奔跑前行,依稀还能听到尚柳生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凌沐风,到了丞相府该如何说话,如何不触碰尚余师暴怒的底线,为了安全起见,他不惜耗尽自己全部的耐心,一遍又一遍的要凌沐风演示给他看。
  毕竟,这趟丞相府是不得不回的,凌国自开国以来就有规定,新婚夫妇必须在成亲的次日给父母请安, 第二日可以留在府中休息,第三日就必须回女方家中省亲。

    这尚柳生虽然是以男子之身嫁做他妇,可是,这凌国的礼节不可废。所以,他今日早饭后就急急的带着凌沐风,并且准备了一些礼品回了丞相府省亲。
  马车在距离丞相府还有一米之遥时缓缓的停住,透过被微风拂起的车帘,尚柳生随意一瞥,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坐落在府门前的石狮,只是府门前空无一人的显得寥寂,让他柔煦温恬的脸上划过若有似无的隐气。
  虽然凌沐风在皇家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但是尚余师作为堂堂一国丞相,又怎能做出如此有失礼节,不把傻王爷当回事之举。这次的举动又一次完全的扭曲他在尚柳生心中的形象,为此,尚柳生也不顾什么礼节,大咧咧的把凌沐风拉进了丞相府。
  “公子。。。。公子。。。。”尚西托住不禁折腾的小心肝,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直嚷嚷。
  尚柳生听到了尚西的叫唤也不搭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家人的指责,不管凌沐风身份有多么的低,既然已经成为了一家人,难道他们不应该出来迎接一下吗?这下可好,府门前竟然比平日还冷清,连个小厮都没有,这不是摆明的不欢迎他们吗?
  尚柳生越想越就越生气,不断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拉着一声也不敢吭的凌沐风继续的保持暴走的状态。
  凌沐风是个小傻子又不是大傻子,尚柳生气息与脸色的变化他还是能感觉到的,就是因为尚柳生天使般清冉的相貌,突然变得如修罗界的恶魔一般,散发着要侵蚀世界毁灭地球的气息,使得他惊骇巨颤的心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能任由他拉扯着。
  尚柳生可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濒临暴发的情绪,望着近在眼前的厅门,毫不犹豫的拉着凌沐风一同踏过了门槛。
  坐在主位上的尚余师,面色冰寒,眸间锐利冰冷,依衬着黑色镶金的官纱帽,墨蓝色纹暗图腾的官服,笔直有力的坐在椅子之上,一只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一只手放在胸前,不出一语的与尚柳生对视。
  尚柳生走进了主厅内,松开了拉着凌沐风的手,也没有问安,阴彻的脸上无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看着在座的众人问道:“生儿今日与王爷回府省亲,为什么父亲大人、娘与众位姨娘都好生的坐在厅内,不出府相迎。”
  尚柳生话音落下,柳氏与六位妾侍都没有回答,厅内静的连一根细小的银针落下都可以听到,甚至有些人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的凝望着坐在主位之上的尚余师。
  尚余师早在之前就召开会议,命令府上众人,不管是谁都不许相迎凌沐风,违者重则三十大板。严厉的警告,就算是大夫人柳莲与六位妾侍,也不敢轻易的开口道说一句话。尚余师不留情面的阴毒,说一不二的狠冽,从不是虚假道听途说的摆设。
  尚柳生的询问没有听到一句回答,清姿淡雅的脸上迁出阴寒之气,再次凝望着尚余师无动于衷的身子,开口冷厉问道:“父亲大人,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尚余师哪里不知道尚柳生心中所想,可是今日他就是要拂了这傻子的面子,他就是十足的厌恶这个傻子,恨不得杀了他,尤其是他那张俊逸的面容,让他恨透了。
  想法总归不能说出口,尚余师口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傻子,有什么资格要老夫亲自相迎,老夫没有嫌弃他,踏入我尚家大门就算是对他的恩惠了,你应该知足了。”
  凌沐风怯怯的心被尚余师冰冻的话语吓得颤抖着,他知道自己不讨别人喜欢,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遭受别人的白眼与嫌恶,现在娘子的爹爹也这样的厌烦他,让他的心变得更加的黯然无光,神色也随之变得迷离憔悴。
  凌沐风情绪瞬间的低潮,尚柳生感觉的一清二楚,为了安抚他弱小的心灵,亲昵的拉着他的手,与他面面相对柔情似水的说道:“沐风是好孩子,有我在,我会好好的疼你,我们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好不好!”
  尚柳生的温柔、宠溺就是凌沐风最好的良药,转瞬即逝的黯然,让他又恢复如常日里无忧无虑的神情,小鸟依人般的回拉着他的手,细语轻启道出:“娘子。。。。真好。。。。。”
  尚柳生的心在看到凌沐风恢复以往的笑容后安定了下来,侧身凝眉静望着主座上,仍如寒极冰夜拉着脸的尚余师,厌烦冷落的开口道:“父亲大人,沐风如今已经成为你的快婿,你就应该做出长辈该有的风度,不要以你腐朽的观念来衡量对待一个人。”
  “生儿!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亲说话!”率先凌厉开口的柳氏,激动的站起身来,雍容华贵的容颜上,消散的是对儿子的温柔,含痛的瞳仁是大于天的指责意味,微微颤抖的身子,略显示出她的愤然。
  尚柳生不明白自己的娘亲,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的指责自己,他所说的句句属实,并没有什么错?
  如此以来,尚柳生便也不顾娘亲的怒视,理直气壮的回答:“娘亲,孩儿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你与父亲大人好好的斟酌,毕竟孩儿这一生只能陪他度过余生。”
  “柳莲,坐下。”柳氏怒气横生颊面,刚要再次指责就被尚余师肃清沉稳的声音给阻拦下来。
  随着柳氏坐在位子上,尚余师又瞥了眼站在下位的尚柳生,未曾动容的寒气面上,更如雪上添霜,锐寒刺骨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在跟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讲风度、谈观念,哼。。。。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第二十二章 闲事多管(一)

  寂静的客厅内,似乎在不断的回荡着尚余师的那句:“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此话大大的刺激了尚柳生心间翻腾的怒意,他从不承认自己的父亲心如毒蝎,为了那些愚蠢可夫的权利,违背心良的活着。
  甚至,此时此刻他尚柳生也不相信,那个传说中阴毒如麻的人会是他的父亲,哪怕一直以来都是自我麻痹,他也甘愿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他认为纯洁美好的世界里。
  尚柳生干脆清澈的眼眸,又一次的回视了父亲冰亦寒冷的神色,兀自说道:“父亲大人,随你怎么说,午时我与沐风留在府中用饭,日落西山才会回去,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尚余师听到尚柳生如此厚颜无耻的说着,面无改色,心里却在暗自思忖,他这点死皮赖脸的脾性,还是与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
  尚余师站起了身子,踱步踏出大厅,在掠过尚柳生身边的时候说道:“一顿饭,我丞相府还是管得起的。”余音飘落,人早已消失在瞳仁内。
  一日下来,尚柳生也未给凌沐风在家人面前获取好的形象,所谓的一败涂地,可以这么形容他了。
  华灯初上,离开丞相府的尚柳生带着凌沐风来到了繁华街,放眼眺望这条如名的街道,果不其然的热闹非凡。街边灯笼高挂,小贩们卖力的嘶吼叫嚷,观赏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尚柳生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拉着凌沐风踏入了繁华街,三步两回头的左看看右看看,好不乐乎。
  不多时便走到了玉满楼门前,他凝望着玉满楼门前的那片空地,清卓淡雅的眉目带着不能言语的回忆。转头看了看凌沐风左瞧右看欣喜的样子,心中再次感叹“世事茫茫难自料”。
  凌沐风傻乎乎面带笑容,被尚柳生灼灼赢热的目光给逼迫的不得不回望他,不好意思的,一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俊脸,一边嗔痴道:“娘子。。。羞羞。。。”
  “哈哈。。。。沐风,真可爱。。。。。”尚柳生被凌沐风幼稚可爱的模样逗得心下哈哈大笑起来。抬起一只手,不断的揉搓着他头顶的发丝,面带笑容的一张俊脸像朵盛开的白牡丹,高雅纯洁夺目耀眼,不断的引人回首遥望。
  尚西随意憋了一眼四周,看着不断回头的人群,挫叹了一声。赶忙又拉了拉尚柳生的衣袖,说道:“公子,注重一下你的形象,我们可是在街上呢?”
  经尚西开口提点,尚柳生才算收敛了一些气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的袍衫,轻轻的“嗯嗯”了两声。慢慢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道:“我们走吧,到前面转转。”
  暗夜袭月,月光挥洒如下,尚柳生一行三人又继续的朝前行走。
  大概走了有五刻钟,喧闹嬉笑的的街道上,传来几声格格不入的叫嚷戏谑声,声音洪亮刺耳,周边也围观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尚西站在尚柳生身后,看着他不断审视瞧着热闹的人群,就明白这多管闲事的大王又要出场了,眉头紧蹙,心里暗自叹措,却也没有开口阻拦,毕竟阻拦也是徒劳。
  随着尚西猜想的同时,尚柳生已经拉着凌沐风径直的朝人群走去了,尚西也紧随其后。
  挤过人群,是令人愤然的一幕。
  月廖的光芒下,一个脸颊挂面泪痕,跪在地面上的柔弱女子。女子柔弱娇小瑟瑟发抖的身体,被宽松的粗布麻衣包裹,衣衫之上还粗略的缝补大小不一的十多个补丁。
  这样一幕还不算刺眼,最刺眼的是,女子依跪的地面上写着赫然的六个大字“十两卖身葬父”,她身边还有一具用草席遮盖住的尸体,不用想那便是她的父亲。
  如果人心没有被泯灭,你又怎么忍心在失去亲人,需求帮助的弱女子面前,当街的调戏嘲讽,这种事情偏偏有人昧着良心做得出来,却无人敢问知晓。
  旁边的男人口中不断的说出带着嬉笑yin意,恶心入骨的话语:“小娘子。。。。只要你做了本少爷十三房小妾,我保证帮你风光的葬了你的父亲。”说完还不忘伸手捏了捏女子白皙水嫩的脸蛋。
  女子受惊的向后躲避,暖风的抚慰仍然让女子弱小无依的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
  朦胧的瞳眸挂满了水花,侧着头望着躺在地上被草席遮盖住的尸体,又回过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面猥琐之意的男人。
  女子担忧又惧怕的脸上,浮现一闪即逝的坚决,竭力的压抑着颤抖,轻轻地发出清然绕耳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葬了我的父亲,我才会跟你走。”
  男子的如意算盘在心里打得啪啪响,几两银子简单的埋一个死人,还可以得到一个如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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