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艳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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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艳遇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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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九娘反问:“难道你不知道我到处去,就是为了找你。”
  “找我?”
  “不错!”雷九娘道:“那位水夫人吩咐,先论如何也要找到你。”
  苟雄说:“我方才还在奇怪,怎么会这么巧,竟然在路上碰到你。”
  雷九娘突然道:“看,那就是於文裕那小子的家。”
  她的手一直没有将廉子放下。
  苟雄从车窗望出去,说:“这屋子很好认嘛!”
  “由这里再过两个街口,就是水府了。”
  苟雄询问道:“我们打个商量,可不可以在这里停下来,让我先找於文裕谈一会。”
  “那小子现在会在家才有鬼。”
  “哦!”
  “现在,正是他的工作时间。”
  “他是在那里工作?”
  雷九娘随口说:“在花炮李那里。”
  苟雄一怔道:“做什么头路?”
  “不大清楚。”
  她想想又道:“据说是可有可无,花炮李之所以让他留下,只因为他是水夫人的未来的女婿。”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一道大门,进了一个庭院之内。
  苟雄再朝窗外看了一眼,道:“哇操,已经到了水府?”
  雷九娘垂手将车廉放下,点头道:“是的!”
  马车即时停下。
  车中那个丫环,连忙将车门打开。
  两个中年仆人,已经等候在门外。
  雷九娘将手一摆,道:“请!”
  “哇操.太多礼啦!真不好意思。”
  雷九娘笑而不答。
  苟雄这就给请下了车,请入了水府的大厅。
  水府大厅几乎有八丈方圆那么宽阔,阵没的简直和王侯府断一样。
  一块鲜红的地毯,由大厅门口延伸到大厅尽头。
  石级之上,云母屏风之前,摆著一张植太师椅。
  太师椅左右,各一张儿子。
  风髓茶闲碧玉臣,暇须廉控紫铜钩,龙涎香暖泥金兽。
  好一副有钱人家的格局。
  水夫人就坐在那张太师椅之上。
  这个水夫人,年纪比雷九娘似乎大不了多少,头发却已开始发白了。
  她手拄风拐杖,坐得四平八稳。
  相貌不怒而威!
  虽然雷九娘有话在先,但苟雄差点以为上面坐的是个查甫(男人)。
  “笃!”
  水夫人注视苟雄,一顿手中风头杖,道:“你可就是苟雄?”
  她的语声低沉而严肃。
  此刻苟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囚犯,面对著堂上大老爷。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水夫人道:“坐下来说话。”
  “哇操,站著也是一样。”
  水夫人倏然一笑,道:“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人家比我还高大。”
  苟雄这才发现,自己虽然是站在两级石级之下,但比起坐在上面,太师椅中的水夫人还高。
  这个水夫人,也未免太矮小了!
  她笑接道:“请坐。”
  水夫人即使在笑,她给人的也是严肃的感觉。
  苟雄坐了下来,笑问:“夫人找我来,有什么指教啊?”
  水夫人上下打量一番,才接道:“我知道你的武功,智慧都绝非常人可比。”
  “哇操,别捧了,有什么话请直讲吧!”
  “好,爽快!”
  她又一顿风头杖,道:“据说,你仍在调查江一郎的事。”
  苟雄说:“这是事实。”
  “你很喜欢管闲事?”
  “哇操,不是我喜欢管,而是他根本没有杀人。”
  水夫人忽然说道:“我相信他没有杀人,那些事全是花炮李嫁的祸。”
  “你是指玉观音被盗,以及冷血的被杀?”
  水夫人颔首道:“正是!”
  苟雄试探问:“哇操,为什么花炮李他要这样做呢?”
  “你是否知道我的身份?”.
  “嘿嘿,还没有请教。”
  水夫人慢条斯理道:“先夫人称‘水鸳鸯’,和花炮李是结拜兄弟,花炮李本来是个穷光蛋,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得先夫的帮助。”
  “据我所知,花炮李很会制火药。”
  “嘿嘿,光配制火药又能够赚几个钱?”
  苟雄惊讶的问:“哇操,那么他所以能够赚钱,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在我未说出来之前,你必须先明白一件事。”
  “是什么事啊?”
  “这本来是一个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随时都会始致杀身之祸。”
  苟雄哈哈大笑说:“生与死我向来不放在眼里。”
  “你虽然艺高胆大,可是与整个‘霹雳堂’为敌,相信你还没那个胆量。”
  “哇操,霹雳堂广苟雄吃了一惊。
  “花炮李所做的生意,下关系著霹雳堂的秘密。”
  “莫非,他在替霹雳堂制造火器?”
  水夫人点头道:“嗯!”
  她停顿了一下,又遭:“在那幢庄院之内,住著一群一流的火器设计大师,一流的巧匠,反雳堂独步武林的火器,不是他们自己制造的,这倒是一件热门新闻。
  ”
  水夫人大笑道:“最低限度,这二下年来不是。”
  苟雄诧异的说:“哇操,这实在太出我意料了!”
  “否则,就不叫秘密了。”
  “霹雳堂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在外面,为何不送人总坛呢?”
  水夫人笑盈盈道:“因为那儿进出不方便,要知道霹雳堂火器需要的材料实在太多,不时要增添,霹雳堂的总坛又岂能这样让人虽说此地远在关外,但这个庄院早已在霹雳堂的保护之下。”
  苟雄恍然大悟说:“难怪花炮李警告人,不可妄入,否则必死无疑。”
  接著,他转问道:“哇操,这宗生意原是谁接下的?”
  水夫人毫无表情说:“先夫,先夫死後,贵遗言交给花炮李打点,这是六年前的事情,六年下来,生意一点进展也没有。尤其是这两年,每年少嫌了几乎以往的一半之多。”
  “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经营失策,本来就应该到手的生意,都给别人抢走了。”
  苟雄纳闷的问:“哇操,替霹雳堂制造火器的,难道还有其他人?”
  水夫人一五一十加答:“还有焰火彭一伙人,焰火彭的庄院,与我们那幢庄院都是在那条河的旁边,相距不过半里路。”
  “哇操,霹雳堂的火器到底怎样交给你们制造的?”
  水夫人直言无伟说:“二十年来都是先由霹雳堂‘舵主’,决定一种火器的名称,再交由我们两家设计。
  我们两家画好了草图,造好了样本。在霹雳堂密使来时,便一齐给他审视,优胜劣败、得胜的一家,即可接下那一宗订单。”
  “这个方法不但公平,而且可以藉此刺激你们两家竭尽心力,制造出更好的火器。”
  “所以,霹雳堂的火器越来越厉害!”
  苟雄不能不承认。
  水夫人继续接著说:‘这二十年来,水家和彭家有胜有负,比数上来说,水家是稍胜一筹,可是,近两年不知何故?水家设计的火器,很多都不如彭家。”
  “哇操,你是说霹雳堂的订单,大都被彭家接去了?”
  水夫人道:“不错!”
  她摇头接著说:“再这样子下去,生意根本就无法再做,虽然花炮李很老实,先夫的一份,六年以来,他一分也没有少给我,但为了水家前途,这件事我不能不过问。”
  “花炮李怎么说?”
  水夫人冷冷道:“他说这一次一定倾尽全力,绝不会再让彭家将这笔生意抢走。”
  苟雄好奇的问道:“这一次,霹雳堂又要你们两家设计什么火器?”
  水夫人回答:“火雷神鸦!”
  “火雷神鸦!”
  苟雄沉吟了一下,又问:“哇操,那是怎样的一种火器?”
  水夫人气定神闲道:“一种金属制的乌鸦,份量要轻,速度要快,还要能够装载火药,击在敌人身上,或者敌人用兵器来截击,神鸦立刻就会爆炸。”
  苟雄耸然动容说:“哇操,好厉害的火器呀!”
  “据说为了使这种火器更成功,霹雳堂已经从江南,暗中运来了上等的火药。
  ”
  苟雄半信半疑问:“你们两家真的能够制造出神鸦这种火器吗?”
  “彭家方面不知道,花炮李听说画好草图,已经造成了样本。”
  苟雄心中一动!
  他忽然想起了昨夜,在江一郎房中的地上捡到那支金属的黑鸦。
  “莫非,那是火雷神鸦的样本?”
  水夫人当然不知道,苟雄在想些什么?
  “可是,日前我叫他将设计图和样本拿出来研究一下,他却是支支吾吾,推说没有带在身上。”
  她停顿了一下道:“所以的怀疑他,根本制造不出神鸦。”
  苟雄截口问:“哇操,这件事与江一郎有什么关系呢?”
  “依我看,江一郎必然知道,有关花炮李的事情,因此花炮李才会嫁祸给他。
  ”
  “我是这样怀疑。”
  “哇操,这为什么呢?”
  水夫人说:“前天冷血来这里找我。”
  “黑衣杀手冷血?”
  “盘石悬中只有个冷血”
  “哇操,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水夫人笑说:“据说是要卖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
  水夫人正色的说:“他并没有说清楚,只说那样东西是江一郎得自花炮李那里,我一定会对它感兴趣的。”
  “哇操,你答应他买下了?”
  水夫人浅笑摇头说:“没有,我再三的追问,他那是一样什么东酉,他都说不出来。所以,我以为他是乱盖,於是命人将他逐出。”
  “哦?”苟雄有点意外。
  水夫人微喟接道:“现在,我却感觉那样做,实在是一种错误。”
  “可是,江一郎却告诉我,他完全不知情。”
  水夫人很客观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出於误会,也许江一郎无意中收起来,他自己根本没有在意,却给冷血知道了。
  因此,发现花炮李更多的秘密,但是他的所为亦被花炮李知悉,所以也就动了杀机,下毒手将他杀害,再将杀人的罪外嫁祸给江一郎,来一招‘一石二鸟’之计。”
  “哇操,你说的很有道理。”
  水夫人又遭:“我甚至怀疑那样东酉,就是火雷神鸦。”
  “所以,你要看设计图的时候,花炮李支支吾吾,无法将它交出来?”
  “这件事他当然不愿给人知道,是以虚报王观音被窃,转移别人的注意。”
  “喀!”他随之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必也有目的吧?”
  “是的!”水夫人道:“我想请你替我刺探花炮李,证实这一件事。”
  “哇操,万一真的如此,你又准备将他怎样?”
  水夫人和蔼的道:“放心,我也不会把他怎样,只是请他离开,这样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再将那幢庄院交给他经营。”
  “搞了大半天,你的目的原来是想接管那幢庄院。”
  水夫人颔首说:“事情证实之後,我一定重金酬谢你。”
  苟雄淡淡地笑道:“我做事情向来都不是为了酬劳,这一次所以插手完全是为了证明江一郎的清白,夫人说这话大概是找错对像了。”
  水夫人脸色一沉,正想说什么,一个女孩子突然自外闯进来。
  “娘,表哥今天早上是不是来找过我?”
  苟雄循声望去。
  那个女孩子非常美丽,一身宫装,满头戴著金饰。
  苟雄一眼看见,刀的右耳少了个耳环。
  他心念方动,水夫人已经说:“谁说的?”
  那个女孩子道:“好几个婢仆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水夫人闷“哼”说:“该死的奴才,就只懂得饶舌!”
  她转对那个女孩子,冷冷的道:“不错,他是来过,但是被我赶走了。”
  那个女孩子顿足道:“娘,你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吗?”
  水夫人不悦道:“谁叫他没出息!”
  那个女孩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坐在一旁的苟雄。
  水夫人即时说:“客人面前,少给我丢脸!”
  那个女孩瞟了葡雄一眼,索性闭上嘴色,转身走了出去。
  水夫人回顾苟雄,道:“让你看笑话了。”
  “那位姑娘是……”
  “是我的女儿‘水当当’。”
  苟雄“哦”一声,说:“哇操,原来是水府千金,对了,她说的表哥又是…..”
  “这与你有关系吗?”
  “多多少少!”
  闻言,水夫不心中一动,於是说:“他叫於文裕,是先夫另一个结拜兄弟的儿子,先夫在生的时候,对他总是赞不绝口,说他如何聪明,如何老实,甚至将当儿许配给他。
  当儿也很满意这小子,可是我和他们父子的看法不同,在我看来,这个於文裕简直一无是处,他一辈子只能呆在庄中炼硝、炼磺罢了。
  所以,我一直都不高兴,他们两人来往。”
  苟雄突然问:“人是不是很注得衣饰?”
  水夫人冷笑道:“当然,难道不怕这里的婢什瞧不起他。”
  苟雄点点头,又说:“听说他是在花炮李那里工作。”
  水夫人不屑道:“那是花炮李卖交情。”
  “是吗?”
  水夫人忽然觉得奇怪,道:“你问得这么详细,到底是为了什么?”
  苟雄笑说:“只是信口问问,不为什么?”
  他倏的站起身子。
  “你要走了?”
  苟雄点头道:“哇操,我再不快点进行,五天时间一到,江一郎就得见阎王啦!
  水夫人一笑说:“我方才的建议,你不妨重新再考虑清楚,只要你为我设想,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好处的情怀,我多半会考虑的。”
  苟雄说著,转身跟雷九娘打了个招呼,放步走了出去。
  水夫人目送苟雄走出厅堂,一张脸不由寒了起来。
  苟雄头也不回,出了水府便朝西而去。
  过了两个街口,远远就望见雷九娘,在车厢中指给他知道的,於文裕那间屋子。
  “有屋子,没人在,有个屁用……”
  他方在可惜,忽然看见一个书生装束的人,横过街道,直向那间屋子走去。
  那个书生乍看之下,好像就是昨夜在巷口,和他相碰的那个。
  他心念一动,脚下加快。
  那个书生并没有发现苟雄,不一会儿,走到那间屋子门前,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莫非,他就是於文裕?
  她开门入内,回身正想将门关上,苟雄已到了他身後。
  苟雄急步踩上门前石级,嚷道:“喂,等等呀!”
  那个书生应声停下,问道:“你叫我吗?”
  “是的!”
  苟雄这下子已经看清楚,对方的确是他,昨夜在巷口碰上的到个书生。
  他一笑道:“我叫苟雄,是来还东西的。”
  那个书生微微皱眉,说:“我不认识你。”
  “哇操,我认识你就行了。”
  那个书生诧异道:“你认识我?别开玩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开玩笑,你叫於文裕,对不对?”苟雄笑笑。
  那个书生一怔,道:“你真的认识我?”
  “很意外是吗?”
  “嗯!”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
  “现在肯定了?”
  苟雄含笑道:“因为你自己也承认了。”
  於文裕纳闷问。“你来还我什么东西?”。
  苟雄探手取出那一块衣袖。
  於文裕一见後,当场就变了脸色,失声道:“你……你……”
  “你”什么,却说不去来。
  苟雄冷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就是昨夜你碰上的那个人。”
  於文裕讪讪问:“你来干什么?”
  “嘿嘿,还你这支衣袖,顺便问你几句话。”
  “你是官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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