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欣然点头,对这土著姑娘的地理常识相当地钦佩。
他又向阿伊娜打听最近的海港是哪里,姑娘茫然地摇摇头:“我没有见过大海,我和我的族人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雨林深处。”
阿伊娜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两只仿佛能够流淌出蜜糖的黑枣,内中的瞳仁活泼灵动,纯黑色的睫毛翘动呼扇。她的目光不时飘向身边的海雅,视线在马瓦赫黑猿俊美的脸颊、宽阔的胸膛上反复游移。
海雅仍如往常,一丝/不挂。
阿伊娜好歹还穿了个围腰,海雅这小混蛋比人家姑娘还要不知羞耻,天然呆滞的脸庞上分明挂了一副“爷是原始流氓爷怕谁”的大无畏表情。
路天暗暗开始怨念,自己不过就是多穿了几件衣服,风头就被裸/奔的海雅彻底掠走!
他心头闪过一丝冲动,要不要扒光了跟海雅拼一拼,吸引一下阿伊娜的目光?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
14、打翻的醋缸 。。。
头,脱光了他会输得更惨。
从一个爷们儿的角度来度量,海雅的身材忒完美了,肩宽腿长,胸膛和大腿上的肌肉不多不少,每个部位都长得恰到好处。路天甚至很猥琐地偷偷衡量了一下小黑猿某个隐秘部位的尺寸,汗颜地发现,自己身为一枚血统纯正的中国男人,那个部位的长度和圆周也并没有多么地雄伟……因此还是穿上衣服相对更能够体现路小少爷的潇洒与体面。= =||
阿伊娜表现出口渴的样子,要去河边打水。路天赶忙自告奋勇地爬下树去取水。
因为小白猿想要显摆一下,他懂得用猎刀削出装水的竹节水筒,懂得制造和利用工具,海雅不懂。你让海雅去给你取水?他除了知道捡椰子壳用,要么就是直接用嘴巴把水给你衔来!
黑河中上游的水比下游要清澈许多,从高原上汇流下的泉水,尚未遭到腐殖质的污染,还可以饮用。路天用竹筒很认真地撇出黑河最表层的清水,滤过下层的枝叶残渣。
他脑子里只想像着美丽的阿伊娜接过水筒时会是什么样感激的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黑河中央的异样。就在他伸臂够向稍远一些的河水时,原本静谧无声的河流中风暴骤起,一块缓慢漂浮的枯木蓦然腾起,水花四溅,一张血盆大口向着路天迎面扑来!
小路少爷毫无防备,身子的重心不稳,擎着竹筒的手臂下意识的一挡,护住头颅。饥肠辘辘的凯门鳄直接一嘴抢过小水筒,锋利的牙齿将小筒子嘎蹦嘎嘣嚼了个粉碎。
路天跌进了浅水,从腰间抽出猎刀,反身要与鳄鱼搏斗。
还没等他来得及耍一招潇洒的蛟龙转身飞踢式,马瓦赫黑猿的身影呼啸而至!
海雅一脚猛蹬树干借力跃起,颀长健硕的双腿在空中开弓,右脚脚背抡起,狠狠一脚踹上凯门鳄的头颅。鳄鱼被踹飞好几米,身躯平贴着水面滚走,尾巴仍然很不服软地拍打着水面,河水中一片水花狼藉。
海雅落在水里,一把拽住路天,将他拖上了岸。
路天很郁闷地喊:“你拽我干嘛啊?爷手里有刀,我要去宰了这只大鳄鱼!!!”
凯门鳄吃了闷头一亏,这时毫不示弱,掉转过头,飞速冲杀而来。
海雅一把推开了路天,迎面而上,斜刺里下脚,一脚将鳄鱼踢上了布满淤泥的河床。鳄鱼张开大嘴想咬,海雅在空中跃起,躲开血口,一脚踩住了鳄颈。
他用两只有力的手掌,一手钳住鳄鱼脖颈,一手掰住了对方猛张的大嘴,用力将凯门鳄的上腭向脑后掰去!
马瓦赫勇士的一头长发在头顶飞舞,肩头的肌肉铮亮发光,两只黢黑小臂因为发力而紧紧绷住,青筋暴露。
大鳄的身躯在他手脚钳制之下剧烈地挣扎搏斗,两只玻璃眼
14、打翻的醋缸 。。。
球惊恐地对在了一起,视线聚焦于它自己被擒住的嘴巴,却无法摆脱出海雅的力道。
海雅眼中闪出凌厉的杀气,两道黑眉骤然倒竖,手掌缓缓加力,将鳄鱼的上膛不断朝着反向掰去。这时突然大吼一声,胸腔子里隆隆轰鸣不止,掌力骤然爆发,狠狠地将鳄鱼的上腭掰断,手掌砸向大鳄的头颅,铁一般坚硬的拳头将鳄鱼的颅骨砸碎!
路天在咫尺距离之外,看到了海雅徒手灭掉凯门鳄的彪悍一幕,胸膛剧烈起伏跳动,惊得都忘记了呼吸。
他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口腔上膛,突然感到不适,很疼,靠,真疼!真他妈的替凯门鳄感到不值!无上限地仰望强者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无下限地同情弱势群体。
阿伊娜也匆匆赶来,她站在河岸边的大树上,恰好目睹了海雅杀鳄的情景。
“我的天哪!你太棒了!你简直是我所见到的最伟大的勇士!”
姑娘的两枚俏眼灼然放亮,对马瓦赫黑猿投射去炙烈火热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包含了崇拜、尊敬、向往、爱慕等等各种复杂情绪。
海雅结果了大鳄的性命,却并没有像路天想像的,或是小说电影中描绘的那样,牛掰哄哄地脚踏鳄鱼尸身,两掌捶胸,用呜哩哇啦的咆哮声显示丛林中雄性动物的威猛。他在自己大腿上抹了两把沾染在手指上的鳄鱼血,抬头示意路天和阿伊娜赶快离开此地。
热带雨林中食肉动物密布,一条大鳄的肥壮尸身,很快就会吸引水蟒、雕和食人鲳的注意,甚至有可能招引来饥不择食的同类。
被一场打斗搅动浑浊的黑河水,显然也下不去嘴了。
路天灰溜溜地瞥了一眼美女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很跌面子,因为阿伊娜的视线已经完全笼罩在马瓦赫黑猿身上。
可是,可是,小爷明明也是可以杀死鳄鱼的!
虽然,不是徒手,是用刀杀的……
路天经过海雅身旁时,冲着小黑猿的耳朵根子吼道:“那只鳄鱼算我的!你截胡,哼!!!”他讲的是母语,反正人家姑娘也听不懂。当然,海雅也听不懂。
还是觉得不解气,路天偷偷将手伸向海雅的后腰,在对方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掐了一把!
海雅的屁股也是浓咖啡色的,光洁,圆润,挺拔。
路天第一次摸到。啧啧,那手感还真他妈的挺好!
顿时有些手痒,不由自主地伸出咸猪手,又捏了两把。很有弹性的一块肌肉,在指腹之间颤动。小男人的一枚肉嘟嘟的小屁股,长得蛮可爱的!
海雅这时猛然回头盯住路天:唔,你捏我干嘛?!
路天瞪眼睛,用扇动的鼻翼进行挑衅:怎么着,小爷看你不顺眼了!
海雅委屈地撅起嘴巴:唔……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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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路天换成一副奸笑表情:唔,乖,不哭不哭!
他伸手在海雅又挺又翘的屁股蛋上打了个呗儿,指甲陷进软乎乎的肉里,迅即又被弹了出来,那种感觉,惬意,舒服,很奇妙。
海雅窘迫地怒视路天,眼中满是被调戏后的困惑与惶恐。被捏过的那一块小肉迅速灼热,小白猿的手指像是具有某种腐蚀力,触感穿透了皮肤,淌入四肢百骸。某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冲向胸口与胯间,欲/望的触角在身躯的各处蠢蠢欲动。
两朵红云缓缓地从小黑猿的下巴浮上了双颊,尴尬地挂在两块腮帮子上。
路天没有想到海雅竟然会脸红。
奶咖啡色的一张俊脸,像是抹了登台用的腮红,那副窘然的情景,真是可爱极了,让人很想一把揽过头来,狠狠地蹂躏。
阿伊娜在之后的一整日,都沉浸在对马瓦赫勇士欣赏与崇拜的情绪里,久久不能自拔。姑娘虽然没有作出什么过分奔放的举动,那一双美丽慧黠的大眼睛,已经将一颗芳心的萌动表露无遗。
“你一定是太阳神的儿子!从遥远的东方天际降临到大地上来的!”
姑娘的英语很蹩脚,发音很不准,语气和眼神却极是动情。
路天面无表情,用中文接口给海雅“翻译”道:“她说你当着一名女士竟然光着屁股,这样子很不文明,下次记得穿上衣服!”
姑娘继续激动地说:“我要带你去我们的部落,把你介绍给我的父亲,告诉他我们的亚马逊丛林中,竟然有这样勇敢而无畏的猎手!”
路天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扭头对海雅哼唧:“她说她想赶紧回家,她在这里受够了!……还有,让你以后别跟着她!她不认识你!!!”
海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天真地看着路天。
他既听不懂阿伊娜的崇拜溢美之词,也听不懂路天少爷醋味儿十足的发泄。可是只要是路天对他讲话,他就很喜欢听。
他喜欢小白猿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很有磁性,同时透着一种活泼欢快的语调。甚至就连路天每一次遇到危难时毫无风度的嚎叫,他也喜欢听;这傻兮兮的小白猿每每大难临头的时候,依然可以浑身充满可爱的笑点。
海雅现在每一天都在友爱和快乐中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
跟着小陌陌有肉吃,嗯,肯定的。
但是,伦家想让两只小孩纸先温馨友爱一下下嘛~~~~乃们这些当妈的,这么不珍惜短暂的童趣时光啊啊啊~~
15
15、印第安武士 。。。
15。印第安武士
话说,路天少爷的倒霉之旅还没有终结。
这样一次长途空中跋涉的旅程中,他身上赖以蔽体的那一条水洗布迷彩裤,终于功德圆满,寿终正寝了。
这一个多月来就只穿这么一条裤子,白天穿了晚上穿,已经洗过一次又一次,就算是块木头板子也能给洗薄了,更别说只是一层布。
穿越在无花果单行道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欢枝密藤的贴身洗礼,迷彩长裤被割破成华丽丽的布条状。布条们以路天的身体为轴心,离心力的作用下四散飞舞,远看上去,就好像这厮穿了一挂夏威夷草裙。
海雅和阿伊娜停下来看他,各自的眼神中都充满揶揄的笑意。
路天一脑门子的阴云密布:这裤子不能再穿下去了,穿着比脱掉还要令人难堪!
可是,真要在美女面前脱裤子,小路少爷发觉自己还是不够皮厚,拉不下这张脸来。
尽管平日里经常喜欢躲在上了锁的房间里,偷看网络上的各种无/码香/艳动作戏;在大街上看见了哪个漂亮的妞,视线也总要在对方前胸和屁股上来回游走,吹几声口哨,等着看妞脸红地跑走;可如今真的让他在个姑娘面前脱自己的裤子,小路少爷深刻地感觉到,流氓其实也有害羞脸红的时候,或者说,自己以前受教育受得太多了,距离纯天然原始流氓海雅的那种大无畏境界,还差得太远!
路天故作镇定,抖抖索索地脱掉了已经撕成布条的外裤,十分潇洒地往远处一抛,看着那一道弧线在林间坠落,心中却在暗暗滴血。
阿伊娜姑娘随即爆发出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把路天笑得差一点儿倒栽葱滚下树去。
姑娘用手指着小路少爷的内裤,笑个不停。
路天无奈地擦汗,这姑娘也忒豪放了,看男生的内裤竟然也看得如此地不含蓄!
小路少爷的内裤都是一种风格,浅粉、浅黄或者浅天蓝,嫩生生的颜色,上面缀着他最钟爱的卡通图案。他从小就喜欢穿卡通内裤,后来,穿习惯了,就改不掉这幼稚的毛病。
这一回身上穿得恰巧是一只浅蓝色平角小裤裤,裤裆正中央有白嫩嫩胖乎乎的一只小肥羊。当然,这只内裤也已经穿了一个多月,洗过很多次,眼看着后屁股蛋那里就要磨出两只圆溜溜的洞。
阿伊娜大约是第一次见着卡通小内裤,有些好奇。
而海雅则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内裤这种奇怪的物件,更加地好奇。
马瓦赫小黑猿撇下美女,跨跃了几步跑上前来,仔细端详小白猿的裤头。
路天窘迫地龇牙:“看什么看!这是‘喜羊羊’嘛!你没看过《喜羊羊和灰太狼》么!”
海雅嘟起了嘴巴,伸出几枚手指,拉开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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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裤的裤腰,扒开来使劲往里瞧。
路天一把捂住:“滚!流氓!看你自己的去!”
海雅像是在欣赏一块宝贝,用手掌轻轻抚摸了一把笑得傻乎乎的喜羊羊。傻羊的图案带着明显的凸感,指腹之下划过,肉乎乎的细腻和绵软。
路天全身的汗毛都是一紧,罩在喜羊羊小内裤之下的东西异样地敏感,被小黑猿的手指迅速撩热,从里到外都能够感觉到皮下血管急速充血之后的生机勃勃!
他窘迫地挥开海雅的咸猪蹄,捂住自己的裤裆,生怕暴露身体某个部位的不安举动。
这马瓦赫小黑猿,分明就是披着天真外皮的一只小流氓!
而自己,根本就是披着流氓外皮的一枚小天真……= =||
阿伊娜的注意力仅仅在路天的内裤上停留了五分钟,就迅速重新转回到海雅身上。
姑娘不解地问:“你看起来和那些红毛怪物完全不一样,你怎么会跟他们一伙?”
她转过头问路天:“那些红毛怪物究竟是什么?”
“哦,他们叫作马瓦赫野人。”
“那么,我眼前这位英俊、沉稳又勇敢的伟大猎手,又是什么?”
路天一听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带这么捧杀的吧!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说:“他是变种,基因突变!”
姑娘没有听懂小路少爷泛酸的气话,喃喃地望着海雅低语:“你一定不属于那些浑身长满红毛的大怪物!你看起来就像印第安的武士,太阳神的儿子!你属于我们印第安人,对不对?!”
路天对阿伊娜的盲目个人崇拜很是嗤之以鼻。不过话说回来,姑娘的某些想法与他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他自己也觉得,海雅肯定不是那个身高将近三米的野人妈妈生出来的种。
夜晚,一行三人在宿营地歇息。
所谓的宿营地,不过就是海雅找到的一块比较干燥的灌木丛,用树藤编结出网子,几个人睡在上边。灌木的树梢从藤网之下伸出触手,调皮地搔动路天少爷的屁股,还挺痒的。
路天睡意不浓,仍然惦记着与漂亮的印第安姑娘聊天。本来嘛,树林子里难得见着一只耐看的雌性,人家姑娘眼看着就要离开了,再不多聊几句,没机会了。
阿伊娜的脖颈上缠绕了几串很好看的项链,精致的贝壳,打磨过的孔雀石,还有几根漂亮的雕羽。
路天用手指示意了一下:我看看行不?
阿伊娜很是大方和友好。土著姑娘大方的方式,不是摘下项链给你看,而是直接挺起胸脯,凑了上来。
路天被眼前的壮观风景刺激得一阵眼晕,差一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对方那个不以为然的姿态,让他深为自己身为文明人的某些龌龊思想感到汗颜。
姑娘的肤色虽然偏黑,胸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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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娇嫩的小樱桃,却是很好看的粉红色。
路天伸出了手,当然,不是伸向小樱桃,而是伸向阿伊娜脖颈上吊挂的孔雀石项链。
手还没碰到碧绿润泽的石头,手腕子就被一把擒住。
海雅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连胳膊带身子拖拽到自己身边:不许乱摸!
路天扭头白了海雅一眼:“你干嘛啊?我摸的是项链,我又没摸咪咪!”
海雅皱了皱眉头,面露失落,揽过了路天的肩膀,抱他到铺好的藤条床上,口中哼唧两声,那意思就是:我要睡觉!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