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比羊还不如,因为四个原本孔武有力的大汉,如今已面如黄纸出气无力,昏沉沉病恹恹,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当然不比羊了。
深洞一条道,洞深数十丈,四个大脚女人有两个还手举着松枝火把呐!
直到快要到洞底,四个人就像抛垃圾包似的把肩猛一横,腰杆用力斜摔,肩上的男人还在做美梦呐!
直听得有物往深渊中掉落似的沿着石壁叮叮咚咚的一直响下去,直到“哗”的一声才止住。
大脚女人每人往深洞中抛一人,想也知道他们一个也休想活了。
赤缕仙子站在铁栅门外,她看着两边床上各躺的人,白玉儿与王大刚,她冷笑,也咬牙。想着这白玉儿,胆敢送上门来,敢爬上床奸她,不由冷笑了。
赤缕仙子最明白不过,她娘摆出的山珍海品酒菜中可是配了特别制的药物,人若吃了很壮阳,但最厉害的不是叫这吃的入永远威风,而是帮着这人在交手之中流出的要比平时多一倍还多。
最壮的男子,五七次之后便“失魂落魄”而“有气无力”了。
赤缕仙子便是想到这里便冷笑了。
便在这时候,四个抛人的大脚女人走回来了,赤缕仙子不用问便知道那四个男人已“下地狱”了,她淡淡的对四人道:“前面新来的四个道人,他们也该吃够了,去,把他四人也扛来,每一间住两人。”
四个大脚女人立刻又往前面走去,果然,很快的便把玄真子师兄弟四人扛来了。
四个道士还打咯直噎呐,想是吃的太饱了。
赤缕见四个道士已安顿在床上,她笑笑对四个大脚女人挥挥手。
四个大脚女人刚走,赤缕便走入铁栅石室中,她来到白玉儿面前。
她低头仔细看,那白玉儿正昏昏沉沉地睡得稳,鼻息之声也均匀,这表示白玉儿还未到那油尽灯干之时。
赤缕仙子伸手拍在白玉儿的天灵穴,便听得白玉儿“咯…”“噢”,两声相连中,他已眼睛睁开来了。
一旦醒来,白玉儿欲忿即起欲火高涨,见是赤缕仙子,不由得伸手去抓,口中干干的道:“唔,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呀?”
“想你呀!”
“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你终于还是来了,哈……”
“你高兴吗?”
“当然!”
“你不怕累死呀!”
“开玩笑,我白玉儿会累死?”
“你看你的面包已灰了呀!”
白玉儿吃吃笑道:“真的吗?我不觉累呀!”
赤缕仙子道:“我劝你先养足精神吧!”
“不,难得再遇到你,我会轻易放弃这绝佳机会?”
赤缕仙子笑了。
“你真是不怕死呀!”
白玉儿道:“真要死那就叫我死一次看看。”
“人只有一次死的机会呀!”
“死?哈……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吧!”
他还真动手,他……
就在赤缕奔回自己房中一个多时辰之后,那罗刹鬼婆已“咯咯”笑着走来了。
养心室中,她左右看一遍。
“哼,四个老道呀!”
也不知她如何选,按开机关便往室中走进去了,只见她先是吞下一粒丹丸,再盘膝打坐在一边,直到……
直到她的内力上升双目泛赤。
头巾再一次包扎,鬼婆立刻把身边的一个道士拍醒过来,她拍醒的乃是玄真子。
大行顶苍观这四道人,武功屈玄真子最出色,玄真子也是个色魔,他虽不以慑阴补阳为手段,但他自有一套对付女人的本领。
玄真子可以对他三个师弟炫耀他的床上功夫。
而他这三个师弟也知道这位师兄把太极拳用在女人身上的功夫。
要知这太极拳传言出白张三丰的首创,太极剑便是以柔克刚的剑术。
这玄真子把太极用上床,他便有以柔克刚的功夫,他对三位师弟说过,如果他不吐精,他永远也不会吐。
女人如果遇上这种收发自如的男人,倒霉吧!
罗刹鬼婆遇上玄真子,这二人干的还真厉害。
她的头上流出大量汗珠子,渐渐的,她出气有声,面包原本红润的,如今已似老了十几年。
就在一阵打坐之后,罗刹鬼婆用尽力气的叫了。
“女儿呀……赤缕呀……快来唷……”
室外面来了十几个女子,那赤缕仙子奔到床前面。
“娘……娘,你怎么了?”
“娘……上当了。”
“怎么上当,上谁的当?”
鬼婆用力指着外面,吼道:“快去,快去……噢……”
“娘,干什么?”
“去……把那几个臭男人杀了……快……”
赤缕大吃一惊,道:“他们对娘……怎么了?”
“去,先杀了他们。”
赤缕转身,对门口站的几个大脚女人吩咐,道:“听见没有,把养心室的男人抛入深谷了。”
“是,小姐!”
十个大脚女人往养心室奔,可怜呐,白玉儿与王大刚也同另外三个未死的道士全被抛入洞底的深渊中去了。
真叫死的不明不白,多冤!
罗刹鬼婆走火入魔了。
这件事最伤心的莫过于赤缕仙子了。
当赤缕仙子听了她娘的话以后,她火大了。
她决心不放过顶苍观,她要去毁了它。
罗刹鬼婆走火入魔之后,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她要两次受那烈火焚身之苦。
每逢子与午两时辰,她就会满床翻滚,直叫好大的火呀,吃不消了。
原来她收取了许多男人精元,这些东西不能为她吸收,反而成了烈火,她惨极了。
赤缕好痛苦,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只有眼看着她娘在痛苦中挣扎,于是,有一天,罗刹鬼婆把女儿叫在身边。
“我的女儿,娘的最大心愿便是争霸江湖,否则支何必下功夫苦练绝技!”
赤缕仙子道:“总会有办法把娘治好的。”
“难,实在很难,走火入魔的人,江湖上没有会治愈的人。”
“娘,我走遍天下访名医……也要……”
鬼婆手一摆,道:“女儿,娘心中明白,只有用功力去护住三元,才能苟活……”
她取出一个秘本,交在赤缕之手,又道:“收下!”
“娘,这是什么?”
罗刹鬼婆道:“娘打算练就‘慑心摧魂掌’之后,成立红衣教的,此梦怕已经成泡影了。”
赤缕仙子道:“娘的梦会成真的。”
“你……”
“娘,女儿立刻率人找上太行山顶苍观,咱们毁了那地方去!”
罗刹鬼婆双目一凛,道:“去吧,把那些杂毛们杀光,我要他们死光。”
赤缕仙子已走出门外了,她忽然又转回来。
“娘,听说顶苍观地理位置极佳,是个最好的开山立寨之所。”
罗刹鬼婆道:“赤缕,你已长大了,怎么去做,为娘的不会反对。”
赤缕仙子道:“娘,我会衡情量势的。”
呢娑指着外面,道:“把咱们的人马都带去,去夺取顶苍观。”
赤缕仙子重重的点点头,道:“娘,女儿不会叫你失望的!”
于是,泰山冰峪的人马出动了。
从泰山冰峪到太行山北的顷苍,路途几乎上千里,只不过赤缕仙子这些女中枭雌个个均是武功高于,没有几天功夫,她们更到了太行山区。
她们沿路打听顶苍观,不少人指着云南之处。
果然,赤缕仙了发觉那顶苍观处在—座高岭上,那里山势陡峭,深涧绝壑,令人有如履云端之感。
渐渐的,赤缕仙子对身边的四婢道:“这地方真不错,高山山青.水秀涧蓝,比咱们冰峪幽静可爱多了。”
春兰笑道:“小姐说的不错,这儿真美!”
荷花道:“咱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桂花笑道:“杀了顶苍观的道土,咱们作出家人。”
冬菊也笑了。
“咱们打扮成道姑模样,一定迷死许多男人。”
这些厉害的女人笑了,便跟上来的几十个大脚女人也都“咯咯”的笑起来了。
深山荒林中,赤缕仙子这些女人聚集在林子里,她们饱餐一顿,马匹藏好之后,立刻往岭上攀去。
这几十个女人奔到顶苍观山门前,忽见观内走出两个女子,娇媚的模样真不赖,轻摆柳腰走出来。
赤缕仙子只一看,不由冷笑道:“出家人也不善.道观中还养着女人呐!”
冬菊道:“小姐,他他是带‘妻’出家呀!”
赤缕仙子沉声道:“你听错了,只有带‘发’出家。”
她见两个女子回身往观内跑,抖手两点寒星出手。
便听得两个女子尖声叫着倒下去。
“哎……哟……”
女子的叫声,立刻引得观内暴吼声,刹时奔出十几个年轻道士。
这些道士们手上握着剑。
“哪里冒出你们这群女妖,敢来顶苍观撒野!”
赤缕仙子不是来同这些道士们讲理的。
她率人来是杀人的。
她不但要杀人,而且要一个不留的杀光,而且……
而且她已下了决心,决心夺取这座卜分壮观的道观。
只听她一声尖叱:“杀!”
就在她的吼叱声中,几十个大脚女人举刀便同十几个年轻道士干上了。
赤缕仙子不出手,她与四女婢已往道观中走去。
这顶苍现的规模还真不小,进得观后更发觉这地方很宽敞,不但广阔,而且山水秀美,可爱极了。
赤缕仙子与四婢走到观后,迎面三个女人与五个道士在工作,有的劈柴有的造饭,见赤缕仙子五人过来,几个男女吃一惊。
“你们……乱走呀!”
“快退出去……走!”
春兰吃吃一笑,她与桂花二人忽然迎向这几个男女,二人挥刀如闪电,霎时间一个也不留,全死了。
赤缕仙子看一遍,她笑了。
缓缓的往前面走,只见一群大脚女人来了。
“小姐,干净了咧!”
什么干净?
一个人也不剩,全部杀光是也!
赤缕立刻命她的大脚女人到各处再详加细找,观内的库房均打开,一切列册造帐。
赤缕仙子很愉快,就算是鹊巢鸠占吧,事情还真的十分顺利。
她立刻派两个大脚女人转回泰山的冰峪,把夺下顶苍观之事向她的老娘报告。
这件事江湖之上甚少人知道。
只因为这顶苍观太荒僻,位在高山之中,加上罗刹鬼婆的名号,谁敢惹?
于是,赤缕便奉她老母之命,在这顶观经营起来了,然而江湖上出现个红衣教,红衣教主便是赤缕仙子。
而红衣教教主变成女道士,顶苍观的女子全部是女出家人。
出家人对赤缕仙子这批人是无甚关系的,因为人间各种烟火她们一样也不缺,哈,日子过得惬意呐!
时光匆匆的流过,事情有旧也有新,流走的事何须提,未来的瓜葛江湖上永远扯不清。
十七年了吧!
十七年是个很长的日子,但十七年对顶苍观观主红衣教主赤缕仙子而言,只不过小事一件,因为……
因为她摄取灵山之气勤于修炼秘笈,便也养身有术,看上去仍然不过十八九二十岁的美佳人。
她甚至比十七年前无分轩轾。
第四章 女郎中图谋不轨
唔!
是一个桃李争春的季节,素有世外桃源之称的临溪镇,更显得春光明媚,柳黛含烟。
尤其环绕镇上的大清河,碧水清波,涟漪荡漾,在山光云岚,群芳斗艳中,真如画里一般!
临溪镇,毗邻太行山麓,为河北通往山西,一条必要的过经山道,因是背山面水,交通极感不便,镇上人,也正因为这自然形势,随与外界,逐渐脱离,土地肥沃,遍山果木树,在生活上,倒也优裕自足。
每到月中,或是月初,镇上都有个集市,所以一到这天,倒也四方云集,熙攘往来,偶尔由远处赶来此卖草药的,耍猴戏的,变戏法的,更凑合成,这远乡僻壤的融洽情趣!
这一天——四月初一,正是临溪镇逢墟的日子,时光还未到午,街上已是人潮滚滚,热闹非凡。
突然!人声喧闹,竟发现了位手摇串铃的女道士。
那女道士也不过二、十光景,生就一副鸭蛋形的脸儿,一双明澈晶莹的眼睛,苗条的身材,娇巧的打扮,再加闪动的两个酒窝,真可算是道地的美人胚子。
那个年头,女人仍旧守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训。
所以镇上人这一“发现”,真透着又惊,又喜,何况又是这种风华绝代,美艳照人的女郎中呢!
刹那的时间,人潮都堆挤了上来,这时那女道士,看了看围绕四周的人群,檀口轻吐,说道:“各位乡亲,贫道来自太行山顶苍观,系奉恩师之命,行医济世,不论任何难医杂症,均可凭仙丹解救……”说到这里,轻盈的一笑。
又接着道:“贫道看病,全为救人济世,决不收施主们分文,各位本家呀,家中如有病患,不妨一试!”
那女道士刚讲完,人群就爆了锅的一般,你也要看,我也要看,有病的要看,没病的也要看,这一来,可把那位女郎忙坏了,足足两个小时,女道士擦擦脸上的汗,喘了口气道:“谢谢各位照顾,现在因为时间关系,暂时不看丁,好在我这两天还不打算走,诸施主如要继续诊治,可到本镇长兴客栈找我。”说完又是甜蜜的一笑,向“观众”点了下头,人儿就走了!
不到二天,那女道士已疯狂了临溪镇暨附近村镇的人,“仙丹”还是真灵,看过病的人,十、九都是药到病除,再加上看病不要钱,那就不怪长兴客栈门口,大摆长龙,女道士被看成救苦救难的菩萨化身了。
一天天的过去,女道士已在人们的心中,建立了根深蒂固的信仰,不但临溪镇是如此,就是方圆百而八十里的人,又哪个不撬起大拇指,称一声活神仙呢!
那女道士,一看这种情况,不由的从心里笑了起来,独自打算:“趋势已成,机会难再,我还是早点着手吧!”
五月初一,又是临溪镇的集市,今天来的人,显得比往日多,就连那些不出闺门的姑娘们,也居然出动了,这是为了什么?原来都是来听女道士讲道的!
镇上有一座火神庙,是平日唱庙戏,人口最能集中的地方。
这时人们都聚拢了来,一到午刻,那女道士,率同几位地方有头脸的“士绅”走上了庙台,台下也跟着哄动了起来。
稍停,人声渐静,女道士扭动娇躯,走向台口,满面严肃的打了个稽首,说道:“真感谢各位乡亲的爱护,所以月来,与地方上,相处得宜,也使我能完成师命,建立不少劲德,本来贫道,已打算离开此地,云游他处,无奈地方,诚意挽留,盛情难却,又加……”说着面色突然一紧。
又接着道:“贫道默察天机,近时日、月,当有黑、白二气缠绕,黑为熊武,白为白虎,乃主疾疫流行,血光萌现之兆,不久各地将遭到空前浩劫,本地也难脱此难……”
说着一顿,看了下近乎呆滞的人们,又补充道:“如能解脱此厄,必得有极大功德,方能力挽天造,贫道已和地方士绅谈过,若有建一道院,每日顶膜祷告,也许能邀上苍化解今日请各位来,就是希望大家,踊跃捐输。”
女道士说完,接着那几位士绅,也发表了不少高见,无非是如何盖庙,如何捐款之事,这里也勿需细说。
临溪镇本来是富饶的,又加上对女道士平日的尊崇,所以修建道院之事,倒也轻而易举,不到一月,火神庙变成了“山水庙”,这是因为火神庙的地点适当,而庙门面山临水,也自自然然,就用这“山”“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