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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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夜话-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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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遇到他以前,我也以为我的性向是绝对正常的,即便他说喜欢我之后,我也只是疑惑了那么几天。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他当初说喜欢我那句话是不是真的,还是拿我开玩笑。
  我跟那些女人打情骂俏,他好似也毫不在乎,
  后来家中要我跟一个女人订亲,我本是个叛逆的人不想同意这门亲事,只是想到他的态度,鬼使神差的就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的美貌几乎传遍了整个江湖,曾经我追求过她,不过被她看不起,拒绝了。
  现在她就跟我面对面的坐着,虽然我并不聪明,但也绝非蠢顿之辈,她并不喜欢我,她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大抵还是看上了我身边的他。
  我的一日三餐皆是他亲手所做,这女人也算沾了光,桌上多了属于她的一碗一筷。
  他今日却不如以往般沉默,‘你们二人当真要成亲?’
  女人没吱声,我想她是迷醉在他的声音中了。
  我边扒着饭边点了点头。
  ‘你们相爱吗?’
  我又点头,很早之前,我就追求过她。
  他笑了笑。他给女人夹了几次菜说,多吃点。
  语调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之后却再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女人被发现死在厢房中,确是死了,不过面带微笑,死前似乎很幸福,身上没有任何内外伤,也没有中毒,就这么死了。
  他也不见了,从我身边,从这个江湖,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戏 2

  我经常会去城西一个废弃的戏园子玩,仅管别人都说那儿闹鬼。
  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相信这里真的有鬼。
  这一晚我又去了。
  我听了他的声音,千回百转的可绕梁三日。
  以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今夜我却看到了,他就在那个台上。
  身姿曼妙,长袖如行云流水。眉目含情,一回眸一相视,都恰能将人的魂勾了去似的。
  我看见台下空荡的堂口只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副枯朽的骷髅。
  


☆、割脉

  他坐在我对面,眼神忧愁容颜憔悴。
  我脸上露着微笑,他以往总说很喜欢,像初晨的阳光,暖暖的。
  然而现在我总是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恐惧。
  他说这笑容太过诡异了,他说求你不要再盯着我看。
  我不明白,我深爱着的人,叫我如何不看。
  他越是想要逃避,我就越是想要紧紧的抱住他。
  我从身后拥住了他,低头闻着他后颈散发的气息。‘这是你这个月找的第五个新家,我很喜欢,只要有你在,哪里都一样。’
  他在颤抖,却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我抚摸上他的左手手腕,那里还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看得出来刚脱痂不久。
  我右手拿着一把刀在上面比划着,感觉到他僵硬得像块石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你还是在害怕吗?真的不痛,不信你看。’我说着将那刀刃割在自己的左手臂上。
  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这手臂上交错着很多伤口,皮肉外翻,苍白青腐的不带一丝血迹。
  他哭了,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听到他低喃的声音,‘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爱人,说好了永远在一起。
  如今我死了,他还活着。
  


☆、珠

  我想我爱上它了。
  就仿佛一直以来我爱上的那些美味佳肴一样。
  水汪汪的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好像是活的。
  今夜我再一次看着它良久,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的食欲。
  我将它从眼眶中挖了出来,然后放进嘴里吞咽了下去。
  确实很美味,就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妻子青葱般的玉指,情人哺汁的□


☆、圆

  我弟弟曾经是个清秀的男孩子,特别受女生喜欢。
  后来他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交往了三年的时间,不过最近他跟那个男人解除关系了。
  我好像看不出他的悲伤,他每天跟我嬉皮笑脸,而且胃口超好,身体也意外的快速健壮起来。
  我为此感到宽慰。
  那天我办完事回家,看见弟弟低着头在桌子前边吃着食物,整整的一桌,十分狼藉。
  他的身体圆得像球,椅子早就被他压散在下面四分五裂。
  我叫他他也没应我,倒是把食物往嘴里塞得更猛烈了。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腮帮子也圆鼓鼓的,一点不像我曾经的弟弟。
  然后他就像里面装了炸弹的圆球,砰一声,整个人都变成了碎屑乱飞。
  桌子的一角还放着一张请柬,我当然认得,那上面有我跟我爱人的名字。
  


☆、妻子 3

  她把睡衣也脱掉了,里面不着寸缕。妻子有一双傲人的乳龘房,纤细的蛮腰,修长笔直的玉腿,这样的身体我相信能使任何男人产生冲动。
  曾经我也是这样。
  可如今即便她那柔软的身躯靠在我怀里,我仍然没有一丁点欲望。
  从她把那个男人杀掉开始。她像个疯子把男人剁成无数肉块,然后煎炸焖煮,想起那几周的食物就令我反胃。
  我想也许到现在,冷藏柜里还有属于男人的肉块。
  我还在回想中,妻子的一巴掌扇得我耳中嗡嗡直响。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是真的疯了。
  她在胯部戴上了双头龙,学着男人的样子狠狠的操干着我。而我早就过了反抗的时段,只会翘起屁股迎合她,然后温柔的叫喊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就在我眼前,每当这种时候,男人总是会抚摸着我手腕上被手铐磨出的伤痕,然后说,再忍忍,再过几天,她就会变成我了。
  


☆、病毒

  我在这个荒芜的城市游荡,看着那些与我同样的生物凶残的捕食着奔逃的人。
  我总觉得曾经我也和人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我在追杀这些生物。
  我游离到了这个城市的边缘,前面是一种让我们这些生物潜意识惧怕的丝网,那上面好像有莫名的巨大力量,让我们所忌惮。
  偶然间脑后生风,有种威胁感涌上大脑,我才回过头,一颗带着高热度的坚硬家我就射穿了我的眉心。
  隔着那一张网,我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对我来说非常熟悉,他好像就是让我保持一丝理智的唯一理由,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时而还会映过一些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画面。
  只是从他的眼神看来,我肯定,他已经认不出这个腐烂的我。
  


☆、蔷薇

  他一直觉得我不够爱他。 
  尽管我已经跟他同居,远离喧嚣的城市中心,躲避着世人异样的眼光住在这远郊,
  他总是很焦躁。我理解他,毕竟他曾经是个很重感情又孝敬父母的人。 
  他每天都要重复无数句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了。然后又担忧又惊恐的看着我,他怕我离他而去。 
  后来突然的有一天,他开始到处寻找我,尽管我一直在他的身边,他却看不见我。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离开,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眼角出现了皱纹,看着他的黑发变成灰白。 
  他仍然念念叨叨着我的名字,直到他死去前的一刻,他突然哭了。 
  我知道他终于想起来了,也看见我了。 
  我并没有离去,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从他将我的尸体埋葬到他最爱的蔷薇花下时开始。
  高塔的墙角有一株蔷薇
  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在风中摇曳着直到天黑
  才怒放含苞的花蕾
  而我的影子并没有沉睡
  它轻轻的呼唤着谁
  这个名字总是让我心碎
  我失踪的情人我寻了你千百回
  高塔的墙角有一株蔷薇
  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在风中摇曳着直到天黑
  才怒放含苞的花蕾
  而我的影子并没有沉睡
  它轻轻的呼唤着谁
  而这个名字总让我心碎
  我失踪的情人我寻了你千百回
  时光它匆匆的就像流水
  白色染上了我的眉
  那株蔷薇仍然开得很美
  时光匆匆的就像流水
  白色染上了我的眉
  那株蔷薇仍然开得很美
  见证我一个人慢慢死去的结尾
  他的墙角有一株蔷薇
  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在风中摇曳着直到天黑
  才怒放含苞的花蕾
  


☆、香味

  最近我总是闻到一股异味,可是我在房子里到处寻找也找不到源头,这让我十分不安。
  亲爱的从后院回来,带着我到窗边说,‘哪里是什么异味,明明是花的香味。’
  外边是一个偌大的花圃,亲爱的在城里开了一家花店,他很喜欢花艺。大部分的鲜花他都亲自栽种。
  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烈,我每天都焦躁的等着亲爱的回家,然后在他的劝说下睡觉。
  恐惧与疑惑,一天堆得比一天深重。
  那根本不是香味,那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而它的来源,正是从我的身上。这种认知让我陷进了恐慌的泥潭里,无法摆脱。
  亲爱的每一天都那么温柔,不厌其烦的安抚着我的情绪。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他是那么喜欢鲜花们各种芬芳的味道,而我身上的气味却是如此刺鼻难闻。我甚至开始用香水,但它们一点也掩饰不了这股味道,我害怕哪一天亲爱的突然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趁着亲爱的出去,我放好浴缸里的水,倒进了好几瓶沐浴露,然后进去开始洗澡。
  我发誓我一定要把这股味道去除。
  用浴巾擦了又擦,还不够,我又拿了刷子过来在身上使劲的刷着。
  天呐,我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连白色的泡沫都变了色。
  身上的污垢一层接着一层的脱落,白的,红的,青紫的,深绿的,油腻腻的……
  那股味道好像淡了,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许多,我开心的笑出声。
  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正在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亲爱的,我在这。’我高兴的回应着,我再也不怕亲爱的抱我了,因为我干净了。
  亲爱的打开了浴室了门,我却看到他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而且惊慌失措的捂住了他自己的嘴,像是恶心,又像是要阻止他自己尖叫出来。
  我感到迷惑,茫然的回过头,才注意到右侧墙的那面落地大镜子里映出的影像。
  那几乎就是一具骷髅,只有几处还粘带着一些肉屑,我抬起白森森的手臂,用指骨揪住了头上还挂着的一绺发扯下来。‘亲爱的,还是有点点怪味,肯定是哪里还有烂掉的肮东西。’
  我这么说着,用那细长的手指头伸向此刻仍然在眼眶里,仿佛随时要滚落出来的眼珠子。
  


☆、岳父

  我岳父是位很形像的中年男人。
  稀松的头发开始脱落,就快要露顶,啤酒肚,虚胖。
  他一笑,脸上的横肉就挤一块去了,一点不像成功的企业家,更像一个暴发户。
  这样的男人,往往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像我妻子。
  大学那会,她也算是出了名的校花。
  毕业后跟了我这个穷校草,在别人眼中自然是金童玉女般匹配的一对。
  起初她很担心她爸爸不会同意我们的婚姻,但几乎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她爸爸答应了。
  甚至对我这个出不起聘礼的穷小子毫无成见,而且关怀有加,不像他女婿,更像他儿子。
  一开始妻子很高兴,但后来渐渐的她好像对她的爸爸产生敌意,有时候时常会故意的带我躲开她爸爸。
  不过她一直是一位依赖父亲的富家大小姐,更确切的说,是依赖她爸爸的钱。所以即便如此,我们仍然跟她爸爸一同居住在那幢大别墅里。
  妻子是个喜欢情调的女人,而我也总是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只是对于这样的性|爱,我并没有投入过多的热情,所以尽管妻子□得很大声,但当门外有动静时,我立刻就察觉到了。
  虚掩的门开了一道缝,岳父正倚在门框边上粗喘着。他脸上的肥肉不停的颤动,就像他伸进裤档里的手一样。
  我惊慌失措的跳下床,在妻子高分贝的尖叫声中砰一下把门关上,并反锁回去。
  妻子执意要搬出去,并叫岳父替我们买一套新房。
  岳父这一次拒绝了,他说要训练我当集团的接班人,从那一天开始随他去公司上班。
  娇生惯养的公主,摆脱不了优质的生活诱惑。
  我开始在岳父身边当助理,尽管他越发炽热的眼神让我不自在,但对我来说日后继承这集团的机率更令我心动。
  直到那天我跟岳父一起卦酒宴,醉得不省人事。
  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妻子的声音,于是就如往常一般亲昵的叫着妻子的小名。
  从刚才就充斥着我大脑的吵杂声好似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不过一会儿后,妻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不得不让我睁开了眼睛。
  这是个陌生的场景,我用了一点时间才看出来这是岳父的房间。
  我曾经来过几次,但无一不是整整洁洁的模样,根本不像现在,就像被歹徒洗劫过。
  我逐渐清醒,感官上传来的感觉让我十分难堪。
  我捡起其中散落在床上的几张照片之一,上面的那个人是我。
  很明显,让岳父房间变成这样的人是妻子。
  她现在正发了疯似的拍打着赤|裸着身体的岳父。
  我张了张嘴,用略显沙哑的嗓音又叫了一声她的小名。妻子没有应我,只是哭叫着漫骂岳父。
  岳父有些不耐烦,伸手推了一把我妻子。
  那是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妻子往后退去几步,十公分高的尖锐鞋跟踩上了正躺在地上的笔筒,然后她摔倒了,脆弱颈椎骨正撞上坚硬的桌角。
  岳父看她突然没了反应,上去叫唤几声,就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只是岳父的反应比我还要快,他红着眼把我按回床上,用肥厚的掌心捂住了我的口鼻。
  那窒息的感觉令我十分痛苦,只是宿醉后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力气能使我挣脱开岳父的禁锢。
  在我以为我也将要死去的时候,岳父突然松开了手。
  我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已经顾不上岳父那令我恶心的肉体正紧贴在我身上。
  这是妻子死去的第三天。
  除了被岳父安排着坐在椅子上的妻子,房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整洁。
  岳父把那些照片全都整理好放回抽屉,我没有想过他一直有让人偷拍我。
  岳父现在也许在公司,也许根本没离开这幢房子,谁知道呢?
  只有妻子,睁着她那双毫无生气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GV里的男主,四肢分开的分别被绑在床头尾上,嘴里还被塞了岳父那臭气熏天的内裤。
  他在我妻子刚死的那天晚上就对我说,他一直想着找机会这么对我。
  我似乎才恍悟为什么岳母死了那么久,而做为有钱人的他,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人。
  房间的门把轻轻旋动,正如我所想,进来的人是岳父。
  我猜测不出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这三天他总是对我拳脚相向,然后又像一只发了情的猪不停的用我的身体渲泄他的欲望。
  他甚至改了遗嘱,将财产划归到我的名下。还讨好般的拿着那纸张在我眼前晃动。
  或许我不该用那种带着惧怕的眼神看着他,这总会让他生气。
  而他那根粗短丑陋的东西更是令我难受,于是我总会转过头,对上妻子那双眼睛,流下悲伤的泪水。
  今天我这举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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