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清宝宝不以为然道:“我敢说你的那些都没有我和爹爹唱的这首好。”
“哦?!我倒要洗耳恭听啰!”钱然好奇地望向王怜清。
王怜清宝宝挺起胸膛,对华胥梦道:“爹爹,我们唱吧!”
“好!”
钱然奇怪道:“不用琴吗?”
“既然是军歌,自是什么都不用,只要有口能言就能唱。”王怜清宝宝说。
华胥梦对着王怜清宝宝点着头。
钱然正坐着,带着期待和好奇。
歌词果然浅简易懂,钱然想,大概所有的兵士都能够理解这歌的涵义。若说将此歌说成军歌,钱然想,这大概是自己听过的最优美的军歌了。
说句心里话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
常思念梦中的她
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
来来来就知责任大
你不扛枪我不扛枪
谁保卫咱妈妈谁来保卫她
谁来保卫她
说句心里话
我也不傻
我懂得从军的路上风吹雨打
说句实在话我也有情
人间的烟火把我养大
来来来来话虽这样说
来来来有国才有家
你不站岗我不站岗
谁保卫咱祖国谁来保卫家
谁来保卫家
“好!”歌曲的最后一个音啰,钱然就鼓起掌来了。
“然然,你眼中有泪哦!”
钱然这才发现,自己被这首歌给感动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以为自己都不再热血,自己以为自己变得冷漠了,没有想到,一首歌就将自己打动了。军歌,这就是最好的军歌,一定要让所有的兵士都熟悉他。
“哎呀~~~非礼呀~~~”
钱然扑倒华胥梦,王怜清宝宝在一旁大叫着拉扯。屋外,有人被惊起。
不过半个月,钱然下兵士耳熟能唱,再数月,这曲子传唱全国。
“这曲‘说句心里话’很好,也许,我该将钱然他……”那高高在上之人若有所思,立于一旁的公公微笑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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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邪魅妖娆一枝花 。。。
华胥梦总觉得这几天很不自在,究竟如何不自在,他也说不上来。
“爹爹,你怎么啦?”王怜清宝宝好奇地看着华胥梦,眼中满是不解,她也不明白,华胥梦这几天似乎心绪不宁。
“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什么,华胥梦还是说不出来。本来就没有什么,自然说不出来。华胥梦自己都感觉有些神经过敏了,遂叹了口气摇摇头。
王怜清宝宝再聪明也是不可能体悟华胥梦的感觉的,她只能茫然地看着华胥梦。看看窗外,王怜清宝宝琢磨着春天怎么说也过去了呀!
又一日,华胥梦安顿好了宝宝,在房中看书,钱然书房中的摆设兵书全都给他抱来看了。钱然在心里感叹:书呀书呀,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被他给摸了。随即又哀怨:如此良辰美景,他一威武之人居然要举杯空对月,怎能不感慨唏嘘呢!
华胥梦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托着的下巴也越发沉重了,最后索性眯瞪了起来。不过,没有一刻,华胥梦却被房顶上的微不可闻的踩踏声给惊醒了。
“谁?”华胥梦警惕地问道。
却没有人回答。
华胥梦以王怜清宝宝的安慰为重,没有贸然出门,只待得那脚步声消失。
翌日,总兵府邸书房。
“什么,你说有贼人入我总兵府?”钱然乍闻此事,跳了起来。这还了得,他一个武将,府邸让人自由来去尚无人知晓,若是贼人武功高强还说得过去,若贼人不过宵小,那他钱然当真面上无光。
“然然,不会是家贼吧?”王怜清宝宝随便说着。
钱然又是一跳,家贼?若是家贼,此举,是何意?是专门针对华胥梦还是在提醒自己什么?钱然皱着眉头,深思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华胥梦淡淡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请君入瓮。”
“胥梦这是何意?”
“这几日我总觉得心绪不宁,昨日方知缘由,原来是被人盯着。这人武功当是不错,若不是昨日假寐尚不得发现。此人来意不明,我怕伤了宝宝故未能追过去。若安之你能够帮我,我当擒此莫名之人。”
“好!”钱然也想弄明白缘由。
自商议后,华胥梦每日晚都会如那日一般在房中小坐,可恨那人竟然不出现了。华胥梦再想莫非打草惊蛇了。可心中不甘,所以坚持着。又过了三日,华胥梦索性放了书本,提着钱然的剑去了院子中,月下美人舞剑,风景煞是好看。
舞着舞着,华胥梦的思绪就飘远了。想去很久以前,自己曾在一片花海中独自舞剑,有个人走过来,嘴角噙着笑容,模样俊逸还带着一分佯装的轻佻。那人说华胥梦舞剑舞的好看,让他以为遇见了花神。华胥梦却指剑向地,花瓣圈成涟漪,朝着那人尽数打了过去,那人却只是站着不避,碎落的花瓣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华胥梦嬉笑着说他比他更似花神。那人却说花神当是美的不染纤尘的,他,不配。
思绪放远,华胥梦舞得更随性,仿佛那烂漫的桃花飘满了周身,仿佛那样的景致就在眼前。可,华胥梦也知道,他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那人,相见也许不如不见。因为,终究,他华胥梦也不是花神。因为,太过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太过短暂,只能存在于回忆。
剑走偏锋,寒光一闪。华胥梦的剑冷冽了起来。
越上房顶,果然有一个人。华胥梦觉得好笑,于是,收起了剑。
“你是谁?若是做贼的,未免也太不专业了,这一身的白当人都是瞎子吗?”华胥梦觉得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我在这府邸都转悠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就是你发现了。要说瞎子,这一府的人岂不都成了瞎子了。”那人逆着光,又站在上风处,华胥梦自是看得模糊。那人并未遮掩相貌,对自己倒是自信得很。
华胥梦听他这么一说,止不住笑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得很好看。”
华胥梦一听,顿时愣住,此人是何意,这算是称赞?亦或是调戏?
“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世上的人就是听不得真心话。你若不想听,就自动忽略吧!反正话以出口覆水难收。”那人似乎失望,口气变得淡了。
“你到底是谁?来此作甚?”
那人却犯难了,只是避开华胥梦的目光,有些傻气地摸了摸头发。
“我若说我想结识你,和你做朋友,你信吗?”
华胥梦看着他有小半刻,而后,转过身去,呢喃道:“我梦游了,该回去睡觉了。”说罢,就落身下地,朝着屋子里走。
那人也有想过华胥梦的反应,却没有料到是如此,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顶,只是瓦片不是平的,所以,他很没有形象地哎呀一声滑落,要不是反应及时,就那样四仰八叉蛤蟆状爬地上了。
那人一抬眼,眼睛所及是一双小鞋,再抬眼,就是个熟悉的身形了。
“虽然如今天气很暖了,但是早晚温差还是大的。你不要卧地上了,爹爹让你进屋呢!”
奶声奶气地,那人听着心里觉得舒服,会过意来,才觉得自己现在的造型实在有损形象,遂立马起身,拍拍衣衫,随着王怜清宝宝进屋来。
屋里亮堂,那人的眉角一下就被人看的真切。连天天对着华胥梦的钱然都要叹一声这人生的好呀!且不说挺拔修长的身材,只是这面容就让人深刻。多一分柔媚,少一分坚毅,这人恰好少了那一分柔媚和坚毅,整个人看起来竟是飘逸的,放肆的眉角有带着三分不羁。上挑的唇角竟生生将邪魅之色尽写。好一个绝色的人物!
王怜清宝宝看着可开心了,她生平就喜欢看美人。这人是她来此见到的第二个美人,第一个当然是她的美人爹爹啰!
“爹爹,爹爹!”王怜清手脚并用地向着华胥梦身上攀爬。
华胥梦将王怜清宝宝抱坐在身上,王怜清宝宝舒服地靠在美人怀中,好不惬意。华胥梦一旁的钱然好整以暇地等着那人开口。
“请坐!”华胥梦并未起身,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人倒是不拘小节,找了个好坐便坐下了,见着桌上有杯盏茶壶,径自倒了一杯,缓缓啜了一口,道了句好,这才正视起众人来。
“其实,我们见过,准确的说,我见过你,而,你却未见过我。那一天在街上,你教训人来着。”
华胥梦这才恍然。
“我就在街边的楼阁上。看得出,你的身手非凡。当下,我就想结交。只是,你身份未明,又听说你乃总兵大人的朋友,故而,我,有些迟疑。没曾想,却被你发现了,实在是有点失败呀!”那人笑着自斟自饮自顾自摇头。
“这位漂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王怜清宝宝笑得很纯良。
“我嘛,我叫解语花。”
钱然闻听皱起眉头,他觉得解语花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于是,他努力想呀想呀。
“那么,花花,你有没有觉得这茶不错呢?”
解语花刚想说不错,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感觉有些泄气,一提真气,竟然觉得四肢乏力。
“你们……”解语花抬眼望去,觉得眼前的景致都重影了。
“???”华胥梦完全茫然不解。
“一——二——三——哈哈~~~然然,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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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防人之心 。。。
王怜清宝宝实在很淘气,她和钱然打赌,要药倒来人,钱然自然是不信的,一个小屁孩能做什么,再聪明,她年纪摆在那里呢!所以,当王怜清宝宝要和他赌一千两银子的时候,钱然很不纯洁的就答应了。因为王怜清宝宝说了,没有钱还,她就把她爹爹押在总兵府当银子还。钱然在美色的诱惑和驱使下,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还签字按手印了。因为王怜清宝宝说了,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钱然提供一切便利,王怜清宝宝负责捣鼓布置。
此刻看着趴在桌子上戳都戳不醒的解语花,钱然的面色着实好看的紧。当王怜清宝宝把字据拍出来的时候,钱然的嘴角都是抽搐的。
“宝宝不许胡闹!”华胥梦很无语,这小丫头都是和谁学的,自己可从来没有教导过。他是怎么也不会明白的,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呀!
王怜清宝宝立马装委屈,扁着嘴巴,低着头,玩小手道:“人家想,自己还小,总是花爹爹的钱,爹爹挣钱很辛苦的,就想,就想,尽点微薄之力,这样,爹爹就可以吃好穿好。哇~~~爹爹~~~~”
一见宝宝委屈,华胥梦立马就心软了,再听宝宝这样一说,立马就化作棉花糖了。真是,他错怪宝宝了,这样好的孩子上哪里去找呀!
抱着宝宝的华胥梦安慰着宝宝。一旁的钱然看着温柔的华胥梦眼热呀!还要说什么,人家身世都这么可歌可泣了,他还不立马掏银子。
华胥梦自是不要钱然的银票的,但是眼疾手快的王怜清宝宝却是拽着银票不撒手。
“爹爹,做人要言而有信。然然这样做没有错。你不该阻止呀!”
什么不该阻止,要的,要的。要知道这一千两我攒的多么辛苦。钱然心中的苦无法诉说。
“然然,你说我说的对吗?愿赌服输,大人不会骗小孩的。”
我能不愿赌服输吗?其实我真的很想忽悠。
心里活泛,但是嘴上钱然定然是不会那么说的。正色道:“当然,愿赌服输!”
王怜清笑眯眯的笑纳了一千两的银票,然后给了华胥梦,郑重其事地警告着她的美人爹爹。“爹爹可不许偷偷还给然然哦!这可是我们未来的生活费。这是宝宝挣的,不是爹爹挣的哦!爹爹,我们拉钩,骗人的是小狗。”
华胥梦很无奈,他只好伸出小拇指和王怜清宝宝拉钩,并朝着钱然去了个“你也看见了,对不住了”的眼神。
王怜清很满意很满意,脑袋里已经琢磨着要买什么东西了,花别人的钱绝对不心痛呀!
钱然倒是很好奇王怜清怎么会配迷药的。
“小家伙可有许多师父呢!”虽然,他一个都没有见过。
“对的,我有一个师伯是药师,还是个BT。”
“鼻涕?!”钱然茫然了。
“BT就是变态的意思。他最喜欢人体解剖实验什么的了。配迷药简直基本功呀!我曾经在他那儿呆过,那里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地方了。爹爹,我觉得我没有被药师给整死,简直是一种奇迹。那人简直不是人。”想着,王怜清宝宝都觉得恐怖。
其实,华胥梦一直觉得穿越过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个人,都是神仙呀!
摸摸王怜清宝宝的小手以示安慰,王怜清宝宝继续讲着。
“那人家也不能白去一趟那么恐怖的地方吧,所以,没事我也学习学习了。那个药方其实是第一次配的。”扭捏了一下,王怜清宝宝颇不好意思。
钱然一听,心提了起来,立马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王怜清宝宝闻言,小眼睛一翻,道:“我怎么知道。”
撇过头去,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那位,钱然为他默哀。
“谁让他觊觎爹爹。哼~~~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钱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长大后必定是个小魔头,估计要找个能压制住她的人,一定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估计想要轻易的嫁出去,那是难啰!怎么就没有继承到她美人爹爹的一点点温柔呀!
“爹爹,你有一百两吗?”
“做什么用?”
“给我一下,给我一下。”
华胥梦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来,递到了王怜清宝宝小小的手上。
王怜清宝宝朝着钱然招招手,钱然噌了过去。
“呐,这是我和爹爹日常开销费用。亲兄弟尚需明算账,你要是当爹爹是好朋友,就不要推辞哦!”王怜清宝宝可不愿她的美人爹爹欠了别人的人情,给人落了口舌。
钱然那个尴尬呀!
“安之,你就收下吧!”其实,华胥梦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他若开口钱然必定是拒绝的。如今,王怜清宝宝来说,他自然是顺水推舟了。
“呃……那我便收下了。”哎~~~就当安慰一下刚刚受伤的心灵吧!
说话的当口,那解语花迷迷蒙蒙的醒了。
头晕乎乎的,解语花不太记得事了。待看见眼前众人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给我下药?”语气中尽是不予置信。
“喂喂,不是我爹爹哦,是我!”
“啊?!”一个没有反应过来,解语花的表情着实有些呆滞。
王怜清宝宝可不高兴了,狠狠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哼~~~如今看来你能够被迷倒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解语花头脑渐渐清晰,他看看钱然和华胥梦,这才相信,他中了王怜清宝宝的迷药。没面子呀,真是没有面子了!
“你不用那么沮丧,相信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哈!”
闻言,解语花脸更黑了,这算什么,安慰嘛!这叫安慰嘛!被一个三岁孩童奶声奶气的安慰,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呀?!苍天呀~~~
“宝宝不要淘气!”
“嘻嘻~~~”
“这位公子身体无恙否?”
解语花活动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华胥梦放下心来。
“却不知我如何中的招,在下自问识得一些九流暗道,还不至于如此中招。”
“宝宝,你下的药,你说说看吧!”
解语花这才真的相信,原来真的是那宝宝下的药。
“然然给准备材料,我就想若是那人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