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偷的,女支。女嫖客之间不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若不是生活不如意,谁愿意去卖肉呀?
我提起茶壶,给笑得勉强的杏儿姑娘倒了一杯茶,对他眨了眨眼,嗯,给这位小美人一个无声的鼓励。
同骏吟偷偷抓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在我面前也敢勾搭女子,嗯?”他的手使了个巧力,又问道,“你不喜欢那个卖唱的?”
我乖乖地点头,也学他低声说道:“虽说算是一家活儿糊口的,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口。”
他点了点头,想了想,笑道:“有点意思。”
哪里有意思了?我可没瞧出来。
同骏吟给自己倒了杯茶,朗声说道:“小翠姑娘好志气,只是这位杏儿姑娘正是在下的朋友。若是小翠姑娘心里不舒服,同某不敢留姑娘添堵了,姑娘请吧。”
哈,说得好也,瞧不出来,这同骏吟欺负别人也这么有本事也!
秦晓璐打定主意与小翠姑娘同仇敌忾,便将银两硬塞到小翠姑娘怀里,一路送她下去了。
39
39、淫 妇是谁? 。。。
秦晓璐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心里不耻于我们与娼妓为伍的行径,看在“无极教”这个金字招牌的面子上,她也没有如何给我们脸色看。
吃饱喝足,我们一行人加上杏儿姑娘,我们正准备动身前去享誉盛名的大明湖游玩。可是又来了个扫兴的家丁甲,说是陆家有事儿,要陆展亭速回。秦晓璐立即表示要和陆展亭一道回去。
秦晓璐不在,烈如天肯定觉得兴致乏乏了。
我故意落后同骏吟几步,偷偷地问道:“神医呐,那个心理学您研究如何了?”
倪念心笑了笑,没有接口。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有点白痴。
今天倪念心态度很奇怪也,我不死心地继续搭讪道:“倪先生不喜欢小翠么?”哈,我刚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倪先生单身,这个烈如天单身,这个小翠也单身,兴许其中还会产生什么狗血的三角恋呢!
烈如天是直男,这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像倪念心酱紫的人,你能想象他这样谪仙一样的人儿,跟一个美少男抱在一起,滚来又滚去的画面么?我打了个寒颤,太惊悚了!
不是我乱点鸳鸯谱,剧情发展到现在,女性同胞的出场率少得可怜,常言道,物以稀为贵,也许倪神医和烈少侠愿意凑合着用一用?
我搓了搓手臂,安抚被自己心理邪恶念头激起的鸡皮疙瘩。
倪念心似乎觉得背后议人是非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他默默走了几步,方道:“那女子,我不喜欢。”
嗯?哦。嗯?
不喜欢?倪念心这话也许有潜台词哟。我脑子笨,没想明白,究竟是不想和她进一步交往的意思呢,还是单纯的不喜欢这性格的人呢?咦,这样说,好像又都是同一个意思……
我眉头紧锁,低着头,背着手,像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官儿,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没整明白。无奈,芳官的脑子不大好使,害得我的脑子经常跟浆糊似的,一团烂糊糊的东西。
倪念心被我苦大仇深的模样逗乐了,他笑道:“行了,你也别想了。那女子眉间都是算计,我素不喜这样的人。”
多可惜啊,看来,倪念心的真命天女,只能从他的病患中找了——貌美多情的花姑娘为报答年轻有为的神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从此夫唱妇随,神仙眷侣。虽然情节狗血了点,但好歹也是一条正途呐,比烈如天上道多了。
同骏吟和烈如天还有他的红粉知己聊了N久之后,终于发现俺失踪了,立即回头将我拎了回去,嘴里还骂道:“小兔崽子,一刻也不能安生,瞎跑什么?嗯?”
我泪眼汪汪地将脑袋往衣领里钻,某人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当小娃娃一样骂,忒丢人。
某人如果肯就此善罢甘休,就不是同骏吟了,他勾着我的小指头,防止我逃跑。
耻辱+郁闷,这只胳膊跟拴中国田园犬的狗链子有神马区别?士可杀不可辱,我举起被束缚的手,正要用力甩开,却被同骏吟的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给打败了……
我红着脸,第一百零一遍唾弃自己的懦弱,我恨不得变成一只小虫子,往地底下钻,没法活了这。
同骏吟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于是乎,他很优雅地伸手将我的脑袋从衣领里提了出来,笑道:“你是乌龟王八么,净往壳里钻?”
呸,你才乌龟王八呢,你是乌龟王八他祖宗!
我竭尽全力,用我的两只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同骏吟,来表现我无比愤怒的心情,可是他却喷笑出声,笑道:“好了,别瞪了,眼睛不累么,嗯?”
我眨了眨眼睛,是有一点点累,再眨眨眼睛,休息下。啊,不对,眨了眼睛,那不是破功了?一点杀伤力都不剩,同骏吟,你太卑鄙了!看看看,连小烈都笑话我,杏儿姑娘也笑得眉眼弯弯的,我真是太Spiderman了!
我低着头,心思重重,我装不了乌龟,扮只鸵鸟也不错,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催眠,催眠!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大明湖畔,登上了陆家准备好的游船。这是我这两辈子,第一次坐船,真是个特殊的经历。
杏儿姑娘上了一艘比较阔气的花船,说是找她的小姐妹去了。
船夫慢悠悠地将船划到湖中央,岸边几株垂柳,四周还停着几艘画船,隐隐约约能听到管弦的声音,真是诗情画意。
貌似穿越人士游湖都有特殊的经历,比如遭遇刺客、遇到才子、遇到权贵、遇到老相好……所以,俺拭目以待。
可惜了,我左等右等,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奇遇,秦小爷首次尝到明媚的忧郁,我化悲愤为食欲,消灭了一大盘甜美可口的甜点,忙得不亦乐乎。
游湖游湖,无非是吃喝玩乐、谈天说地,我其他不行,吃,还是很有效率的,一桌美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香消玉殒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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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是有美食没人性的人,我在百忙之中还记得偷偷给青儿和莫然打包美味糕点,我拍了拍怀里鼓鼓的美食,得意一笑,今儿个真高兴。
同骏吟那死没良心的混球,还假惺惺地问我是不是刚刚没吃饱,教我恨不得抱着他一起自杀,以免徒给这世界丢人。
算了,不想倒人胃口的孩子啦。我鬼鬼祟祟地接近青儿的卧房,想象着青儿垂涎的模样,心想自家的孩子果然淳朴,容易满足。
青儿的两扇房门没有关好,我皱了皱眉头,满心疑惑。我想了想,透过门缝往里瞧,顿时天雷地火!
嘻嘻,活色生香,真是旖旎……
呸,什么?
这等少儿不宜的画面的男主,居然是青儿,我的青儿!!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青儿比秦玉靠谱得多,正如莫然比同骏吟靠谱得多一样——所以青儿与莫然也是绝配!~\(≧▽≦)/~阿糖随风荡漾中~~
至于青儿的一些心酸过往,阿糖不定期揭秘,敬请期待。
(つ﹏?) 阿糖求评求收藏求推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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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放心”与“我明白” 。。。
不行,我必须弄清楚,那个淫0妇是谁了!
你丫个禽兽,脑袋抬高点,脖子往我这边扭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看见啦!
居然是……莫然?!
我被自己撞破的奸情雷得里焦外嫩,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青儿+莫然=基情四射?
莫然,看你平时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衣冠禽兽,青儿那么小,你竟下得了手!
我无法接受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拔起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离犯罪现场。
如果我现在直接闯进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莫然是个靠谱的人,比他主子实在多了,他不会做不理智的事情,等这件事儿后,他会亲口给我一个交待的。
我心慌意乱,机械地摆动双腿,茫然不知应当何去何从。我只顾自己儿女私情,将青儿抛诸脑后。
我低头走着,横冲直撞,像只无头苍蝇,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青儿的事儿,我多少是知道点的。
青儿以前在戏班子里,虽脸蛋长得讨喜,可惜身无长技,不是个唱戏的料子。为免被班主糟蹋了去,便听了别人的劝,虚报了年岁,扮了小,以至于来到了无极教,依旧习惯性地扮小示人。
莫然这人就目前看来,并无什么光明的前途,但是他贵在为人实诚,可靠,对于青儿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感情的事儿,不是第三者能够如何可以改变的,我能做的唯有祝福与祈祷,我没有权利替青儿选择未来的路。
我揉了揉僵硬的肌肉,走回青儿住的小屋外,将打包好的事物放在门槛上。
我不能改变什么,但不代表我没有发言权。
我在走廊外遇见了烈如天。自从上次冲突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正面交流过,我愣了一小会儿,勉强镇定下来,行礼道:“教主。”
接着,我跟着烈如天回了他的卧房,拿回自己遗落的玉笛,恭敬地道谢。
事情变得越来越难办了,我与烈如天的关系犹如打了个死结,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是死路一条。
我抓了抓脑袋,回到暂时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倒头就睡。最近不知怎的,我变得越来越嗜睡了,若不是我是整个故事的创始人,俺都在怀疑这是不是狗血的男男生子文了……
同骏吟回来的动静有点大。他在我的身边躺下,见我睁开眼,笑道:“吵醒你了?”
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得人心里暖暖的。我直直地看着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心里头却异常地安宁。
他用鼻子轻轻地蹭了蹭我的鼻尖,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嗯?”
我握着他的手,冲着他笑。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嘴唇,用牙齿一点一点地磨着,含糊地说道:“有心事儿,可以告诉我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说道:“也没什么。我瞧见青儿和莫然处一块了。”
同骏吟试探地问道:“你介意?”
我笑了笑,说道:“说不介意是假的。当初我们三个是最亲的,可是现在他们好上了,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同骏吟好似松了一口气,他笑得嘴角弯弯,说道:“那现在我们两个最亲,对吧?”
我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青儿跟我的时间比较长,若说我没有私心,那也是假的。我虽然不能干预他们间的感情,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上,莫然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同骏吟顿了顿,自嘲道:“我当初竟觉得你喜欢的是青儿。”
我挑眉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我喜欢的人不是莫然呢?”
同骏吟得意地笑道:“莫然打小跟着我,知根知底的,他没那么胆子挖本座的墙角。”
这个无赖,我笑道:“青儿的事儿,我倒不是很担心。就像你说的那样,莫然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儿,不怕的。”
同骏吟搂紧我,笑着说了个“嗯”。
今晚不知怎的,我特别想和同骏吟说点什么。“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教主。”拿我当抱枕的人明显僵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背,等他身子放松了,才继续说道,“我看教主对秦姑娘的执念太深,怕有心魔呐。我听人家说,练武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主仆一场,我不喜欢教主一辈子都陷在这段感情里。”
倪念心对感情的理解太过于理论化。诚然烈如天不是个会纠缠不清的人,但是感情的事儿若是三言两语就能放下的话,世间不知要少多少人事纠纷呢。
同骏吟叹息道:“我原本还想着给如天一点时间,让他自己明白。可照你这么个说法,这件事儿,也该渐不可长了。那秦丫头,心眼太高,怕是不仅仅是要报仇的意思。所以,她想牵着如天,给自己多一个保障。”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这事儿,只要你不插入这泥潭里来,也不是太难办。”他像是怕我误解一般,急着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但若是你陷入如天和秦丫头的感情里头的话,有些话我说了,或者有些事我做了,都不会教人认可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的。”
他将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说道:“其实那日聚会的时候,我不是有意教你难堪的。不怕你笑话,我当时见你处处维护小烈,还以为你对小烈存了别的心思。你这人若不是逼急了你,是不会下决心做什么事儿的。所以,我狠下心来,让你彻底对小烈,死心。我是不是很坏?”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还上着妆。我隐隐觉得你像那秦丫头,就将你买下,送给如天,让他转转心思。可没想到,如天用情至深,甚至还遣散了所有美婢。后来,我就渐渐后悔了……”
我静静地听着同骏吟回忆过去的事儿,不言不语。
“我原本觉得你好玩儿,不像别的小厮一样唯唯诺诺的,还那么没大没小。每每看你气得跳脚的模样,我心里都想笑。所以,我听说了你读书的事儿之后,就忍不住想要帮你一把,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我在心里默默叹息,同骏吟的嘴巴果然不讨喜呐。
“可你个傻不隆冬的,竟然一直以为是莫然在帮你,你不仅亲手绣了荷包送给莫然,还洗手作羹,给莫然做菜。若不是莫然提醒我,我真不知道我当时为何那么生气。”他闷闷一笑,似乎有点自嘲的意味。
他接着说道:“我当时就想把你栓在身边,只对我一个好。可是你偏偏又是我亲手送给如天的男宠……我总是忍不住出言试探,看你是否偷偷喜欢上了小烈。可你个呆子,什么都不明白。有时让我觉得你对如天情根深种,有时却让我觉得你对感情一无所知。这世上能如此影响我的心绪的人,也只有你了吧。”
我还记得某人在吃干抹净之后,许多日不曾露面的恶行呢!我想了想,打定主意装聋作哑到底了。
同骏吟笑道:“那日不是不见你,只是,出了点意外。我不敢说,怕你恨我。”
意外?我眯起双眼,男人只有出轨的时候才会那么害怕解释意外。
他迟疑片刻,说道:“有个女子曾经与我有过一段露水姻缘,我本也不放心上,可她说是生下了我的血脉,要让孩子认祖归宗。她竟能与陆家联系上,她还拿着孩子要挟我。”
我吸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个猜想。
同骏吟换了个姿势搂住我,说道:“那天陆兄和秦晓璐找我们,就为这件事儿。我从没想过有了自己的血脉。我当时心里很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