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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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医在明朝-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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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元良怜悯地看了安子一眼,揶揄道:“小伙子,你太年轻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安子愁眉紧锁,高黑子这个理论似乎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了半天,安子决定不想了,开口问道:“你就能断定少爷是去……是去那个?”

    高元良嘿嘿一笑,道:“你看不出来么?刚才少爷明明可以快步追上,可是少爷却远远跟在后面,恐怕是有默契呀!大家上人多眼杂……”

    安子一副恍然大悟状:“少爷定然是认识那尼姑!”

    高元良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你说说看,为什么少爷认识?”

    安子一拍脑门,笑道:“少爷又不会武功,现在城里很多奸诈小人都想针对少爷!少爷竟然不将武艺高强的你带上,这说明……”

    高元良击掌道:“着啊!你小子脑子越来越灵活了!少爷不光是让咱们在这等他,还说一个时辰不来的话,叫咱们回去!甚至还说他没有危险!”

    安子有些气愤地道:“少爷一个时辰还完不了事么?叫咱们回去,那意思他要在外面过夜了!”

    高元良叹了口气,道:“我估摸着,你说的虽不中,亦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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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玄阳子() 
坐落在三山门外的莫愁湖,乃是南京城有名的清幽雅致的去处。

    莫愁湖本是长江的一部分,不过由于沧海桑田,江水西迁,附近的沙洲连接成为了陆地,逐渐围成了几百亩大小的一爿大湖。

    相传南齐时代的歌妓莫愁——当然,不是金大师笔下的李莫愁,也不是现代那吴莫愁——人家就叫两个字“莫愁”,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所以这湖因此得名。

    等到太祖皇帝朱元璋定京南京时,相传太祖皇帝朱元璋有一次与中山靖王徐达下棋,结果朱元璋下输了,便将这莫愁湖赏赐给了徐达。

    张力此刻正沿着莫愁湖一路跟踪虚无师太,跟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已经走出了莫愁湖的范围。

    忽然前面出现一处小树林,虚无师太走了进去。

    张力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又走了很久,张力已然看不见虚无师太的踪影了。

    正在张力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

    张力的“极目之术”已然练成,此刻放眼四望,仔细地搜索着虚无师太的踪迹!

    良久,张力终于看见西边一里外,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子里,有一处茅庐露出了一点点房檐!

    张力立刻就往那茅庐方向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茅庐的外面。

    只见这茅庐修建的非常简单,周围一圈儿木栅栏将茅庐围出了一屋一院,木栅栏的大门却还是打开了的,显然刚刚有人进去,并没有关门。

    张力正要高声禀报之时,忽然茅庐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而那女声,正是虚无师太!

    虽说听人墙角有些不太好,不过张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蹑手蹑脚地走到木栅栏边上,匍匐了下来,听起了里面人的谈话。

    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张力清楚地看见了茅庐中说话的两人!

    虚无师太自不去说她,另外一人却是一身青色道袍,头上发髻用一根玉簪别住,上面戴着一顶五岳冠——乃是一名道士!

    张力差点没将眼珠子惊得突了出来!

    卧槽!师太,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张力死死按捺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盯着茅庐内的虚无师太和那个道士!

    只见虚无师太幽幽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玄阳子,整整十五年了,施主又何必苦苦相逼?”

    那道号叫做玄阳子的道士一声长叹,落寞地道:“清虚,你叫我施主?”

    虚无师太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地道:“阿弥陀佛!贫尼的师父早已收回贫尼的法号,将贫尼逐出了师门!贫尼现在自号虚无,施主莫要叫错了!”

    玄阳子口中喃喃地道:“虚无……虚无……难道我们的往事,在你心中虚无缥缈,犹如那镜中月,水中花一般么?”

    虚无师太宣了声佛号,一脸庄重之色:“阿弥陀佛!贫尼早不记得前尘俗世,现在只一心向佛,希望死后不会被佛祖投入阿鼻地狱……”

    张力在墙角听得暗暗心惊,尼玛师太与这玄阳子这是有内情啊!

    狗血!绝对狗血!

    本少爷继续听……

    玄阳子上前两步,仔细地盯着虚无师太看了半晌:“清虚,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清减了少许……我今日不请自来,已经在屋中等候你整整一个时辰了!”

    虚无师太也不说话,整个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心思有了活动,立刻又道:“我先前曾去拜访过尊师,尊师说已经将你逐出佛门,你已经是还俗之身了……”

    虚无师太眼圈一红,眼泪簌簌而落:“贫尼当年之事,只有师父一人知晓。她老人家并未公之于众,算是给我留了脸面。贫尼虽被逐出师门,但是这颗向佛之心,却是万万不会改变的!”

    玄阳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急:“清虚……啊不,虚无,当年你我二人年纪轻轻,一见钟情,犯下了那佛门的清规戒律!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既然已被逐出佛门,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张力猛地一惊,卧槽,原来如此!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本少爷继续听——

    虚无师太叹了口气,道:“贫尼既然隐居在此,就不想再步入红尘俗世之中!施主,你走吧……”

    玄阳子急了,脱口而出道:“虚无,你既然都已经还俗了,何必还执著于此!至从我收到消息,你曾在山东出现过,我便一路从山东追踪下来,一直追到这南京城中!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你的住处,我又怎么可能走呢?”

    虚无师太宣了声佛号,也不管那玄阳子,自顾自地盘坐在地,竟然是打起坐来!

    玄阳子见虚无师太不为所动,不由得急得搓起手来!

    半晌之后,玄阳子忽然开口道:“虚无,你就算是不为我,难道你不想见见你女儿吗?!”

    虚无师太一听此话,浑身巨震!

    片刻之后,虚无师太站起身来,盯着玄阳子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

    玄阳子叹了口气道:“我若不说她,你一定不会跟我走!你的女儿,尊师并没有将她投入水中!”

    虚无师太猛地一惊,脱口而出道:“啊!你怎么知道师父将我女儿投入水中的?!”

    玄阳子摇摇头,回忆道:“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前往尊师那里,希望能打听到你的下落。当时尊师已经即将寂灭,故而对我说了所有实情。尊师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你既然已经被逐出师门,便是断了佛缘!尊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与女儿相认!”

    虚无师太身子抖个不停,喃喃道:“我女儿没死……我女儿没死……”

    玄阳子叹了口气,接着道:“尊师当年将咱们女儿送给了一户徐姓人家,我多番打听之后,终于查到了女儿的下落!没想到咱们的女儿就在这南京城中!”

    “啊?!——”虚无师太和张力,同时一声惊呼!

    然而,张力这一嗓子完全是无心的,可是却暴露了自己!

    “什么人?!”玄阳子一声怒喝,起身一跃,竟然飞跃到张力身旁!

    如果张力刚才只是吃惊虚无师太女儿那件事的话,现在则是被这玄阳子的飞跃之术彻底震惊!

    卧槽,后世跳远世界记录也没到九米啊!那还是带助跑的!

    这玄阳子纵身一跃,竟然跃出了十米有余!还是直接飞跃出了篱笆墙,落在自己身边!

    玄阳子满脸怒色,盯着脸色数变的张力,正要出手之时,忽然而后传来虚无师太的声音:“住手!”

    玄阳子悻悻地回头一望,只见虚无师太已经走了过来。

    虚无师太定睛一看,失声道:“是你?!”

    张力先前被玄阳子那身功夫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这会收敛住心神,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力一脸尴尬,躬身一揖,道:“师太有礼了!”

    玄阳子一脸疑惑之色,看看张力,又看看虚无师太,皱眉道:“虚无,你认识他?”

    虚无师太点点头,道:“这位小施主在山东之时,治好了贫尼拖延了十五年的宿疾!”

    虚无师太看了张力一眼,蹙眉道:“小施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力先将自己如何来到南京说了一遍,自然全是实话!

    听张力说完,虚无师太点点头,道:“蓬莱县确实已被孔有德那乱臣贼子攻占,想不到小施主竟然料事如神!只不知小施主今日为何……”

    刚才一边说的时候,张力一边琢磨着如何说今日之事,很快便有了注意。

    张力琢磨着今日之事,虽说骇人听闻了一些,不过傻子也能看出来呀!没想到师太还有这一段孽缘,这玄阳子看来是迫切地想与师太“和好”!

    卧槽,师太老人家大腿够粗,一定要好好抱住!

    打定主意之后,张力立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朗声道:“师太容禀!”

    张力瞥了一眼玄阳子,立刻转头以无比诚恳地神态道:“在下前几日无意之间发现了师太的行踪,原本想着专程上门给师太复诊一下之前师太的……那个病!奈何这几天我开的医馆中接收了一位疑难病人,在下实在是抽不出身啊!”

    虚无师太微微一笑,道:“小施主有心了!贫尼之病已然痊愈了!”

    张力眼见虚无师太一脸笑意,心中大定!

    记得刚才玄阳子是说已经在这屋子中等了师太一个时辰,那就是说玄阳子先到!

    想到此处,张力立即面不改色地道:“今日在下抽得空闲,前来这茅庐拜访师太。谁知道在下竟然扑了个空!正当在下准备下次再来之时,忽然见到这位……这位道长朝这边走来。在下担心他对师太不利,便藏身在篱笆墙下面,一直监视着他!”

    玄阳子一头雾水,想了半天,面带疑惑之色:“你比我先到?”

    张力朗声道:“正是!在下足足在篱笆墙下等了一个时辰,才看见师太回来!”

    玄阳子脱口而出道:“一个时辰?”

    张力郑重地点点头,道:“正是!”

    玄阳子松了口气,显然张力说的这个时间丝毫不差,故而也就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此事。

    张力心中微微得意,这位道长道行是高,奈何情商不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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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菩提本无树() 
张力接着道:“后来在下看见师太回来了,生怕这位……这位道长对师太不利!故而一直匍匐在篱笆墙外,用散花天女死死地对着他的小丁丁——啊,不,死死地对着他的咽喉!”

    一边说,张力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了散花天女!

    玄阳子一见此物,登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虚无,你……你把散花天女给这小子了?”

    虚无师太也不搭理玄阳子,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张力道:“小施主有心了!走,我们进屋去说!”

    话一落地,虚无师太看了玄阳子一眼,蹙眉道:“你不许进屋来!就在这儿站着!”

    玄阳子顿时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虚无师太和张力进了茅庐,自个儿脚步竟然是不敢挪动半分!

    张力跟在虚无师太身后,走进了茅庐。

    虚无师太看了张力一眼,开口道:“刚才贫尼和玄阳子的对话,小施主都听见了?”

    张力暗自忖道:这事可不能说假话!

    想到此处,张力点点头,道:“在下听见了。”

    虚无师太沉默了起来,她不说话,张力也不好问。

    张力瞥了一眼玄阳子,只见他急得双手直搓,可是却不敢挪动半步!

    哈哈,师太的话有如魔咒一般,这道爷不敢不听呀!

    正当张力瞎琢磨的时候,虚无师太长叹一声,幽幽地道:“阿弥陀佛!师尊当年既然没有将我女儿投水,恐怕终究心里是存着以后我母女二人相认的心思!唉!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师太这话,张力也不由得有些郁闷。

    师太呀,师太,既然你师尊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你老人家这又是何苦呢?

    想到这,张力开口道:“师太,想必您的痛经之症,也是当年生产之时,落下的病根儿吧?”

    虚无师太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十五年来,贫尼不愿意找郎中诊治!还好贫尼与施主有缘,现在这病已经被施主治好了!”

    张力又瞥了院子外的玄阳子一眼,暗自忖道:自己知道正一道等道家并不戒婚娶,看来那玄阳子道长也不算犯戒!先前见他轻功极高,没准真会点什么法术?莫不如卖个面子给他,没准以后对自己有好处呢?

    而且师太既然已经还俗,还有个女儿,还是母女相认了好一些!

    想到此处,张力叹了口气,道:“师太,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请听小子一言。”

    虚无师太点点头,道:“施主但讲无妨。”

    张力整了整嗓子,故意提高了嗓门:“师太可知昔年禅宗六祖慧能之故事!”

    院子外的玄阳子一听此言,不由得将耳朵竖了起来!

    虚无师太蹙眉道:“禅宗六祖慧能之事,佛门子弟个个皆知……”

    张力点点头,朗声道:“昔年五祖弘忍,将门下弟子召集而来,让大家作揭一首,以传衣钵。大弟子神秀所作的偈语,师太可还记得?”

    虚无师太点点头,口中吟道: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张力接着道:“然而五祖弘忍并不满意,其后弟子慧能作揭一首,大获五祖赞赏,最终继承了五祖的衣钵,是为禅宗六祖!六祖慧能所作偈语,虚无师太想必知道吧?”

    虚无师太完全进入了张力的思路,点点头,脱口而出道: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张力不由得大声重复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师太,你心中的尘埃,记挂得太久太久了!然而得道高僧,有如六祖惠能者,早已看穿了一切!”

    虚无师太浑身巨震,口中喃喃地反复重复着慧能的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张力眼见虚无师太已经意动,接着道:“六祖曾言道‘真如自信是真佛’!师太,你能真正的了解自己,修身养性就能达到佛的境界,又何必执着于诸般色相呢?!须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呀!”

    玄阳子在院子外听得如痴如醉,高声道:“说得好!”

    张力恨恨地瞥了玄阳子一眼,玄阳子立刻以手捂嘴,再不敢发一言。

    张力看了虚无师太一眼,暗自忖道:卧槽!本少爷读大学那会,天天在厕所看蔡志忠的漫画《六祖坛经》,没想到在这有了用处!

    哈哈!

    虚无师太神色数变,最终长叹一声,对张力道:“想不到施主乃是得道高人,竟然字字珠玑!贫尼先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也罢,贫尼既然已经还俗,以后便好好照顾女儿……”

    张力长出一口气,瞥了院子外面喜得抓耳挠腮的玄阳子一眼,眨巴眨巴了眼睛。

    玄阳子不知张力何意,不过此刻心中对张力已经奉若神明,连忙点头示意。

    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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