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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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医在明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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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妇人三十多岁光景,不停地喘着粗气,似乎是哮喘之类的症状,她丈夫则是坐在她身旁;而那老者,张力只能看出他的脸色很难看,暂时还不知道是患了什么病。

    “小神医……”潘郎中在身后轻轻叫道。

    张力点点头,收住了心思,走到那中风的汉子跟前。

    张力俯下身,开口问道:“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那汉子口齿已经比较清楚:“多谢小神医了,我身子不痛了,也不畏寒发热。现在就是左半边手脚还不听使唤……”

    张力微微点头,看了看他的舌头,只见舌苔已经消失了。张力又给他号了脉,发现脉象比较沉稳。

    张力起身,琢磨了半晌,道:“潘郎中,借用一下纸笔,我开方子。”

    潘郎中大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呈了上来。

    张力很快写下了乌头汤加减的方子,递给了潘郎中:“潘郎中,你给病人抓药吧。”

    潘郎中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朗声道:“生黄芪八钱,炒麻黄二钱四分,乌头……紫丹参二钱四分!哎呀,这紫丹参铺子里缺货!”

    潘郎中连忙将方子递给了药童:“你先去准备其他药材,我马上去别的医馆借这一味紫丹参过来!”

    药童收起药方,连忙跑去药材柜子里开始拣药了。

    潘郎中对着张力讪讪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神医,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稍等一会。你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啊!”

    还没等张力搭话,潘郎中就快步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心里一乐:这潘郎中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病人来了,还亲自去给病人借药材?这倒是挺有趣的!

    喝了一会茶,只见又是一名小厮捧着紫丹参走了进来。

    张力一问,那小厮说潘郎中遇到了一个相熟的郎中,还在闲聊,让自己先将药材送回来,抓紧时间煎药,别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见药材齐备了,张力便叫上坐得有些无聊了的康兴安和高元良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一位病人,药铺跑堂的说潘郎中不在,叫那病人改天再来。

    那病人满是失望,听说张力也是郎中,又过来求张力看病。

    张力也不好推辞,就给病人瞧了瞧。却也没什么大病,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很快张力就下了方子。

    刚起身准备走,又来了一位病人。无奈之下,张力只好再给这病人看病。也是感冒之类的小病,张力开了方子,那病人千恩万谢地走出了回春堂。

    张力不经意间回头时,发现很奇怪,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竟然也不开口找张力看病,仿佛是看戏的一样。

    耽误了这么久,那小厮把之前张力开的乌头汤都煎好端了上来,给偏瘫的打井匠喝下了。

    看了一下午的病,张力有点累了,心道不管再来什么病人,自己也必须要走了。

    就在此时,一声石破天惊的凄厉喊声从身后传来!

    “不好了!病人口吐白沫了!”

    张力大吃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只见门板上那名打井匠人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张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高元良也一大步跟了上来,康兴安却还有些犯傻一般,惊呆在靠近大门口的原位上!

    张力正要细看,只听门外又传来一声暴喝!

    “都不准动!”

    张力又是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潘郎中带着七八个腰圆膀粗的汉子冲了进来!

    张力没有反应过来:“潘郎中,这是——”

    潘郎中哈哈一笑,没有理会张力,对身后那群汉子道:“病人中毒了!把病人看好,我已派人去请衙门里的人了!”

    张力的心往下沉!

    圈套?

    陷害?

    这人还没死,就先去报官了?!

    高元良轻轻拉了拉张力的衣角,张力摇摇头,低声道:“没事,我看他耍什么花样?!”

    张力给傻站在门前的康兴安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安子会意,趁潘郎中等人注意力都在张力这边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那几名汉子将中毒的打井匠人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家属都不准靠近。

    潘郎中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摸了摸中毒者的鼻子,淡淡地道:“唉,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病人家属立刻冲上前去,却被潘郎中一声怒喝吓得呆立当场:“谁都不许碰尸体!衙门里的仵作没来之前,谁敢动尸体,就把谁一绳子捆了,等会交给官爷发落!!!”

    高元良眼睛都鼓了出来,捏紧了手中拳头。张力还是轻轻摇头,示意高元良不可鲁莽。

    张力低头思索: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用我开的方子下毒?

    这么下贱?

    什么毒?砒霜?鹤顶红?还是?

第十九章 生死攸关() 
张力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镇定了下来,暗中冷笑一声:给老子玩暗中下毒这一套?你们还嫩了点!

    张力脑海里迅速过电影一般想着古代常用的毒药,以及辨别的方法,很快心里就有了计较。

    张力暗道:安子应该去找王县丞了吧,自己那个眼神,他不会不懂……

    潘郎中一边恶毒地盯着张力,一边冷笑着,仿佛一头狮子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张力也不说话,回以冷笑!

    回春堂之中,气氛异常诡异!

    张力冷冷地看着潘郎中:就这么自信绝对能吃定老子了?

    张力扫视着在场众人,只见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依旧漠不关心地坐在椅子上,就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屋外街道上传来,只听见有一人高声吼道:“谁,谁毒发身亡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潘郎中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赶紧迎了上去。

    张力盯着回春堂的大门口,只见一名衙役打扮的差人首先跨了进来,这差人约摸有四十多岁光景,一脸的横肉。紧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差人也跟着进了回春堂,各自站在此人身后,隐隐以他为首。

    潘郎中满脸堆笑,递了一个眼色过去:“齐班头来了!齐班头快快请进!”

    齐班头会意地一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张力:“听说这回春堂中,有庸医故意杀人?”

    张力心里敞亮:这么快就来了?听口气,这人是个捕快班头!

    潘郎中有些尴尬,心道纪先生花了五两银子怎么就找来这么个夯货?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齐班头,被毒死的人在那边,您得先看看尸体呐……”潘郎中顺手指向中毒死去的打井匠那个方位。

    “哦——”齐班头的目光从张力身上移开,快速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目光又返回到张力身上。

    张力瞟了门口一眼,然后低头思索起来。

    齐班头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贼小子,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弟兄们,上!把这故意杀人的庸医给老子锁了!”

    身后几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张力还没反应过来,高元良先出手了!

    “嘭——”冲得最快的那个差役猛地横飞出两三丈远,重重地摔在了一张椅子上面,直把椅子摔得散了架,人也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显然是什么地方被摔骨折了!

    后面的差役猛地刹住脚步,似乎眼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人都没看见他是怎么飞出去的,只看见离他最近的正是高元良!

    高元良漫不经心地走回到张力身旁,轻轻擦了擦拳头。

    “你敢拒捕?!”齐班头声色俱厉地大吼一声。

    张力对着高元良微微点头,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齐班头连问都不问,就要锁人,不知这是《大明律》上的哪一条?”

    齐班头神情一呆,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人是不是喝了你开的药死的?”

    张力暗暗提着小心,笑眯眯地道:“是,也不是!”

    齐班头怒道:“你还敢抵赖?!人证物证俱在!”

    张力上前两步,朗声道:“方子是我开的,不过,药不是我亲手煎的!”

    潘郎中一听这话,也跳了出来,一脸气愤:“小子,你是说我的药童在药中做了手脚?”

    张力冷笑着看向潘郎中,也不答话,心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少爷!少爷!王大人来了!”康兴安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张力的心情顿时有如春风拂面一般。

    “王,王县丞来了?……”齐班头有些惊讶,连忙迎了上去。

    张力定睛一看,只见康兴安先走进屋子,然后退到一旁,紧跟着王县丞也走了进来。

    王县丞轻轻朝张力点了点头,然后脸转向了齐班头:“齐班头,怎么回事呀?”

    齐班头正琢磨着怎么说,潘郎中抢先道:“王大人,有人乱开方子,毒死了病人!”

    齐班头连连附和道:“正是!王大人,这里有庸医故意杀人!”

    王县丞冷笑道:“哦?庸医故意杀人?既然病人死在回春堂中,该不会这故意杀人的庸医就是潘郎中吧?”

    潘郎中大急,连忙道:“不是我,是这小子开的药方!”说完指了指张力。

    齐班头看了一眼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那个差役,恨恨地道:“王大人,这庸医居然敢拒捕,他手下还伤了我一个弟兄!”

    王县丞皱了皱眉头:“这个,这个……小神医的亲随伤人确实不对,不过你们没有经过县太爷的准许,就急吼吼地上去抓人,也怪不得人家反抗……”

    王县丞这话偏袒意味可就很浓了,加上又称呼张力为“小神医”,在场众人心底哪里还不明白?

    张力朗声道:“王大人,在下亲随确实有些冲动,应该受罚。在下愿意赔偿这位当差的大哥二两银子,并且在下负责将他的伤治好。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县丞暗道:这小神医果然上道,这出手伤人的事本来就难办,何况伤的还是衙役?他赔钱消灾,轻轻揭过,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也不让我难做,怪不得妹妹红月对他赞赏有加。

    王县丞笑道:“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小神医有心了。”接着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你办事还是毛躁,仵作都没看过,你又怎么能断定是小神医故意杀人呢?”

    齐班头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法分辨。

    王县丞也不管他,朗声道:“仵作!上来验尸!”

    众人一惊,没想到王县丞连仵作都叫上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那仵作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对王县丞施了一礼,然后就走向毒发的尸体身旁,蹲了下去,仔细检查死因。

    仵作看完尸体,又仔细地看了药碗中残余的药渣,甚至还闻了一闻,这才开始填写尸格。

    这尸格也就是后世的验尸报告,死者的死因,身上有无伤痕等等都要填写在上面。

    王县丞有些着急,问道:“仵作,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一边写,一边答道:“回大人,死者的死因确实是中毒。”

    这点并不奇怪,王县丞又问道:“那药渣中间,可有什么毒药么?”

    仵作皱了皱眉头,答道:“这药渣小的仔细辨识过了,是‘乌头汤’,并没有其他毒药!”

    这话一落地,张力和王县丞都是大吃一惊!

    王县丞失声道:“没,没有砒霜什么的吗?”

    仵作摇摇头:“没有!”

    张力的心立刻往下沉!

    怎么可能?!

    姓潘的难道没有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

    不可能!

    乌头汤是验方,是东汉医圣张仲景所创的方子,专门治偏瘫,绝对不会有错啊!

    张力的脑袋飞速地运转起来:氰——化——钾中毒?重金属中毒?难不成是毒——鼠——强?

    呸!张力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这哪跟哪儿啊?这都是现代的毒药,古代怎么可能有?

    张力的心——乱了!

    心同样乱的还有王县丞!

    有意偏袒张力的王县丞此刻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潘郎中冷笑着看向张力:“贼小子,听见仵作的话没?你小子也有今天!从你讹老子钱的那天起,老子就等着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张力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潘郎中有意讨好高元良,然后慢慢接近自己,给自己下的这个套!好心机呀!好手段呀!

    只是张力一时还没想明白,自己开的乌头汤的方子,怎么会毒死人?!

    张力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解决办法,朗声道:“这病人确实是患了中风,在下所开的治疗偏瘫的方子是乌头汤,这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错?!想必是这病人自己身体有什么特殊情况……”

    张力心道:就往后世的药物过敏上靠!对,虽然自己知道古代没有药物过敏这个说法,但肯定可以举出一些例子!往这个上面靠,管他说不说得过去,先洗清自己故意杀人的罪名!

    王县丞虽说只是个八品的县丞,但也是个官!

    不说别的,能在大明官场中混的人,又哪有蠢货!

    听张力这么一说,王县丞连忙附和道:“唔,本官也略通医术。确实听说过有些人服了药后会出现意外!这种人不多,却也不能完全排除呀!何况小神医这治疗偏瘫的方子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

    潘郎中急道:“王大人,你这,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王县丞把脸一沉:“混蛋!你是质疑本官么?!来呀,掌嘴!”

    ——

    “啧啧!王大人,你这是好大的官威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回春堂外传了进来!

    张力的右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

    王县丞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喃喃道:“马,马,马县令……”

    马县令闪亮登场了,身旁还站在捋须冷笑的纪郎中!

    张力彻底懵了,谁知道下面还有更震撼的!

    登登登……一阵整齐地脚步声传来,一队手持强弓劲弩的民壮冲进了屋子!

    所有民壮的弓弩都指向了张力和高元良二人!

    张力大惊:我去!连民壮都动用了?!

第二十章 奉天靖难,推诚宣力() 
这民壮可不简单,非普通衙役可比。

    一般的衙役并没有重武器,多半是配备铁尺、木棍、绳索一类,他们大概类似于后世的城管队员和不带枪的警察。

    好像齐班头这伙人,都是带的铁尺绳索,只有齐班头一人配刀。

    而民壮则是配备了刀枪弓弩的!

    明代正统年间的土木堡之变,号称五十万的大明军队被蒙古鞑子打得大败,整个大明北部的地方军事力量损失殆尽。朝廷便下令各地招募民壮﹐令本地官司率领操练﹐遇警调用。

    可见,这民壮最初是用来打仗的!虽说有应急的成分在里面,可也终究不是寻常衙门里那些城管队员可比!

    你总不能指望城管队员上去与蒙古军队对阵吧?

    到了嘉靖年间,大明王朝为防御倭寇的侵扰﹐各地增加民壮数额﹐州县大者千名﹐次者六七百﹐小者五百。

    简单点说,民壮相当于后世的武警。不过后世武警不受地方政府管辖,而明朝的民壮是受县令管辖。

    王县丞失声道:“李,李壮头?!”

    张力看向那个被王县丞称呼为李壮头的中年汉子,只见他面露鄙夷之色,很快又陪着笑脸对马县令道:“马大人,您说这回春堂中恐怕会有奸人拒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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