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小棣棣”上沾了自己的精华,依然神采奕奕,叶咏乐有些羞赧,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我不是比你厉害,只是习惯了而已。”朱棣俯下身,与叶咏乐吻得难分难舍,“多少次,你都先我而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人世。每一个没有你的夜晚,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花花……”
“小傻鱼,我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朱棣把叶咏乐整个人扑倒在软榻上,却不似往日在床上充满征服欲,只有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的可怜相,“这辈子我们终于结为连理,我不求你三从四德,不求你言听计从,不求你再为我牺牲什么,只求你别再抛下我,我承受不起……”
叶咏乐抬起头,擦去朱棣眼角的泪,就着那咸涩的液体用力掰开朱棣的臀瓣,狠狠地刺进去。
“啊!”后*庭一下子被填满,朱棣发出一声惊呼,满脸的泪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满足。
“很痛吗?”叶咏乐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我还是伤到你了。”
“不,别对我那么温柔,就好像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一样。”朱棣捧住叶咏乐的脸,咸湿的泪水随着亲吻流入彼此口中,“来吧,狠狠地占有我,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让我感觉到你确确实实在我身边,这辈子不会又是一场没有你陪伴的噩梦……”
“有我那两个大儿子在,我死不了。”
“你果然是……”
叶咏乐狠狠地用力一顶,让朱棣后面的话都化为一声惨叫,热情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让他的嘴除了呻*吟以外再也发不出同样的声音,在狭窄的甬道里疯狂出入的欲望让朱棣的身体像风暴中的小船,一次次攀上欲望的高峰又重重落下,直到人事不省。
激情过后,叶咏乐破天荒地给朱棣清理了一下,把他安顿在柔软的床铺,自己躺在他身边,轻轻按着肚子。
从今天开始,他的肚子里就又要有一个小生命了,不论生过多少孩子,这种感觉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朱棣也总是孩子气。叶咏乐怀上朱智宁的时候,提出要和朱棣分房睡,朱棣推脱家里的房子没那么大,天天抱着他的肚子和孩子说话。后来发现叶咏乐生下来的不过是个没有意识的龙蛋,朱棣却依然习惯不改,每次叶咏乐怀孕,他都要抱着他隆起的肚子呢喃“宝宝,我是你爹爹,能听到我说话吗?”好像指望里面那个连蛋白、蛋黄都还没有形成的胚胎会给他回应一样。
“花花,我去救我们的儿子了。”叶咏乐俯身在朱棣脸上印下一个吻,“别为我担心。算上这个,我还欠你两个儿子,一定还。”
第二天醒来,朱棣毫不意外地看到人去床空,之后没过几天,就从应天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文成武德,恩泽四方,故天降祥瑞,遣一白龙伴驾,侍奉皇上。
看到一条活生生的龙,朱允炆该把叶咏乐当菩萨供着了,从此以后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打探三个儿子的消息,断然不会有人敢伤害他,一旦事情了结,他也能想走就走,没人敢阻拦。朱棣想了想,也往应天送了个信。
*****
“四皇叔还真是急性子。燕王妃有喜,还连肚子都看不出来,就认定是男胎,要朕封郡王,还连名字都起好了,叫朱高燨,朕又多一个堂弟了。”朱允炆颇没好气地把一封奏折往前面的御案上一扔,“四皇叔不是病了么?四皇婶不是常年随夫征战,早已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吗?怎么又弄出个四郡王?徐辉祖,关于这事,燕王妃在家书里是怎么说的?”
“臣……不曾收到……燕王妃家书。”徐辉祖跪在朱允炆面前,汗如雨下。
“不曾?”朱允炆的手指轮流抬起又落到御案上,“朕年纪虽小,可是也听说过徐老将军治家有方,兄弟姐妹感情极好。虽然徐老将军已经不在了,代王妃和安王妃不论生过多少孩子,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总会写封信回娘家告诉徐老夫人。燕王妃和你年纪最近,兄妹关系应该更亲密,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说?”
“臣……”徐辉祖支支吾吾。
“徐都督,你的几个妹妹都是朕的婶婶,论辈分朕该叫你一声姻叔叔,可惜朝堂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朕是君,你是臣。欺君之罪有多严重,不用朕教你吧?”朱允炆的声音越来越冷,“或者……你觉得你的大妹夫比朕更适合坐这把龙椅?”
“臣不敢!”君为重,亲为轻,既然朱允炆是朱元璋指定的储君,就是徐辉祖效忠的对象,没有第二个选择。更不用说上天都派下神龙伴驾,承认了朱允炆是真龙天子,徐辉祖一个凡人哪里敢质疑天意?徐辉祖闻言连连叩头,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生怕盘踞在朱允炆身边的巨龙对他怒目而视,甚至都不敢用余光偷偷地瞟一眼,因此没发现那头龙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既然知道那就快说!”朱允炆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臣……”徐辉祖咬咬牙,“臣请皇上恕先父欺君之罪。”
“徐老将军人都不在了,朕怎么追究?”朱允炆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徐辉祖的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先皇在世时,将舍妹妙云指婚给燕王,燕王却迷上了一个男宠,屡次抗旨不成,最后带着那个男宠私奔……”
“这事朕知道。”当年朱棣逃婚之事闹得整个应天沸沸扬扬,朱允炆还因此差点被朱标过继给朱棣,所以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依然印象深刻。幸亏后来朱棣乖乖地娶了徐妙云,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然要让朱允炆面对朱智宁那样的妹妹……朱允炆自认没有朱高炽的涵养功夫。
“燕王逃婚,先父怕他一去不回,耽搁了妙云的终身,就把妙云偷偷地另嫁他人。”
“哦?”朱允炆来了点兴趣。
“后来先皇后找回燕王,先皇要给燕王和妙云完婚,妙云却已为人妇,还身怀六甲,没法再嫁,所以……”徐辉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徐增寿的罪行往自己身上揽,“所以臣给先父出了个馊主意,找到当初与燕王私奔的男宠,让他男扮女装替妙云嫁进燕王府,以隐瞒欺君之事。”
朱允炆呆住了。
“此事全是臣与先父一手安排,徐家其他人并不知情。”徐辉祖重重叩首,“臣自知欺君之罪无可饶恕,不敢求皇上法外开恩,但求皇上看到先父身为开国功臣,曾立下汗马功劳,饶过徐氏九族。”
“你说……现在的燕王妃……是个男人?”朱允炆好不容易才找回舌头,“那……他们那么多孩子……”
徐辉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生怕下一刻朱允炆就会让人把他拖下去凌迟处死,不料朱允炆却是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燕王妃是个男人,那么多孩子原来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可怜我那四皇叔一世英名,居然无后。”朱允炆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找个男人嫁给我四皇叔是你想出来的?你这功劳比徐老将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赏!朕一定要好好地赏你!”
他这是气疯了说反话,还是真疯了?徐辉祖悄悄地抬起眼睛打量朱允炆。
朱允炆笑了好一会儿,才惊觉失态,连忙手忙脚乱地端回皇帝的架子,“来人,传朕旨意。燕王妃叶氏对燕王情深意重,男扮女装隐瞒身份多年,辅佐燕王治理藩国,更为大明国立下赫赫战功,却不居功自傲,还收养阵亡将士遗孤为儿女,视如己出,堪称诸王妃典范,封一品诰命夫人。”
封个男人为“诰命‘夫人’”?徐辉祖目瞪口呆,确信朱允炆是真的疯了。
“至于留在应天的燕王世子与两位郡王……”朱允炆想了想,“百善孝为先,既然燕王病了,就让他们回去侍奉吧,也好让四皇叔别总记挂着世子和两位郡王,不能安心养病。”
“皇上,万万不可!”徐辉祖急了,“燕王世子和三郡王可能是燕王收养的,可是二郡王恐怕……臣以为还是留下他为妥。”看朱高煦的长相,说他不是朱棣的儿子,没人会相信。更令人担心的是朱高煦和朱棣一样勇猛无畏,甚至比朱棣还多了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劲,在战场上只怕比懂得老谋深算的朱棣更难对付。既然不是亲生的孩子,朱高炽和朱高燧是死是活根本无关紧要,而且一个文人一个小孩就算回到朱棣身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放回去反而还是卖了朱棣一个人情,让他更加找不到举兵篡位的借口,可以让朱允炆有足够的时间滴水穿石一点一点地削藩,而不必担心惹毛朱棣。但如果把朱高煦放回去,不仅仅是少了一个让朱棣投鼠忌器的质子,更是送了一柄尖刀到朱棣手中,让他如虎添翼,到时候朱棣没有了举兵篡位的后顾之忧,朱允炆的地位将更加岌岌可危。
“燕王妃是个男人,不可能为燕王诞下子嗣,朱高煦不过是个凑巧长得像四皇叔的孤儿而已,不然燕王世子不会是朱高炽。”更不用说朱允炆已经在圣旨里说朱棣的三个儿子都是养子,朱高煦不是也得是。“让他们都回去吧。”既然都是养子,死了也是不痛不痒,扣留他们做人质根本毫无意义,相反要是他们在应天出了什么事,就是朱允炆落在朱棣手里的把柄,到时候朱棣就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攻打应天。这些烫手山芋还是早点送走比较太平,一个都不能留。
听到朱允炆要把三个儿子全部送走,盘踞在朱允炆脚下的白龙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徐辉祖总觉得朱允炆的做法有些不妥,不过想不出到底不妥在哪里,只能悄然告退。
徐辉祖一走,朱允炆立刻扑到白龙身上欢呼:“神龙,你听到了吗?燕王无后,原来朕的心腹大患从来就不存在。神龙,你果然是上天派来帮朕的,只要有你在,朕就再也不用担心皇位不稳了。”
白龙舔了舔朱允炆的脸,轻轻拱开他,护住自己的肚子。朱棣放出燕王妃怀孕的消息,是给叶咏乐一个期限,不论能不能救回在应天的三个儿子,一年以内必须回来。幸好徐辉祖是个守不住秘密的直肠子,歪打正着正中朱允炆下怀,他很快就能和儿子们一起回去了,而且捅破了燕王妃是男人的秘密,以后朱允炆再也不会对他们存有戒心,皆大欢喜。
不过朱棣还真是急性子,已经连小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叫朱高燨?名字笔画那么多,他以后学写字时该哭了吧?白龙把头搁在肚子上,轻轻哼着摇篮曲。听说朱高炽在应天娶了妻,而且妻子张佩瑶也有了身孕,明年就是双喜临门了。白龙闭上眼睛,给肚子里的孩子唱摇篮曲,憧憬带着孩子们平安回去、一年后家中再添新丁的幸福生活,全然忘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只是个胚胎,连蛋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被发整改通知了呀……话说262那么H都没被发黄牌,这一章居然被发黄牌了。
☆、第五十章 殇
提心吊胆地在应天待了大半年,终于获准回家,朱高煦不等哥哥进宫去向皇帝道个别,就偷了徐辉祖的几匹好马,带着两位兄弟和嫂嫂连夜出城直奔北平,好像生怕走得晚了,朱允炆会突然改变主意再把他们抓回来一样。
“外甥”不辞而别,徐辉祖觉得自己这个做“舅舅”的难辞其咎,只能入宫来替他们向皇帝请罪,朱允炆却是哈哈一笑:“君无戏言,朕既然说了放他们回去,就断然不会反悔。追上去叫他们悠着点走,世子妃怀着孩子,经不起颠簸。”想了一想,又赶紧叫住人,“算了,别追了,可别真的把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吓出个好歹来。这可是四皇叔的‘长孙’,万一磕了碰了,朕赔不起。”朱允炆特意重咬“长孙”二字,想起一直被他视作心腹大患的朱棣居然无后,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就忍不住又想笑。
张佩瑶肚子里的孩子该有六个月了,不久就要生了吧?白龙也挺高兴。孩子长起来真快,朱高炽自己像个小肉包子一样躺在摇篮里滚来滚去,还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一转眼自己都要做爹了。算起来这个孙子还会比朱高燨早生几个月。侄子比叔叔还年长,以后两个孩子碰在一起该热闹了。两个奶娃娃一左一右抱着朱棣的脖子,一个叫“爹爹”一个叫“爷爷”,这场景想起来都让人发噱。白龙伏在朱允炆脚边,拱了拱尚且平坦的肚子,打算等北平传来三个孩子安然到达的消息,就也一起回去,从此一家团圆,享尽天伦之乐。
徐辉祖却不敢像朱允炆一样乐观。虽然朱允炆的决定怎么看都是合情合理,可是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把朱高煦放回去,徐辉祖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从朱允炆面前告退,徐辉祖光顾着想心事,没看路,走出御书房没多久便撞到了人。
听到“哎哟”一声,徐辉祖总算回过神来,赶紧扶住对方,才发现撞到的是黄子澄:“黄太傅?”
黄子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徐都督,燕王世子可曾进宫来向皇上告辞?趁他们还没走……”
“他们已经走了。”
“啊?”黄子澄大惊失色,“哎呀……”
徐辉祖看看四下没人,将黄子澄拉到墙角:“黄太傅也觉得放他们回去不妥?”
“别人倒是无所谓,二郡王肯定是燕王的亲生儿子,还是一员猛将,放他一起回去,绝对是大大的不妥。只是皇上已经出言放他们回去,若是出尔反尔,只怕反而是逼反诸王。”黄子澄想了想,突然灵光乍现,“徐都督,既然燕王妃并不是你的亲妹妹,你可愿为皇上牺牲一切?”
“那是自然。”
“如此甚好。”黄子澄示意徐辉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了一番。
“啊?”徐辉祖吓了一跳。
黄子澄以为他担心的是“抗旨”:“徐都督放心,只要这事做得干净利落,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
“皇上年幼,没有防人之心,可是你我能坐视不理吗?”
“可他们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还追得上吗?”
“燕王世子本就不擅骑马,世子妃又有身孕,他们必定是坐马车,走不快。我这里有令牌,可以调动锦衣卫,你要是赶紧去,还来得及部署。”见徐辉祖还在犹豫,黄子澄又催了一句,“等你走后,我自会去向皇上请罪,绝不会连累你。”
徐辉祖咬了咬牙,终于拿了令牌而去。
黄子澄目送徐辉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读书人最讲究的便是仁义二字,可黄子澄不仅坐视一个外姓人谋朝篡位,还要为了让他坐稳皇位而杀人,莫说是死后无颜面对对他信任有加的朱元璋,活着都没脸面对齐泰、方孝孺等真正的大儒。可是谁让这个外姓人是他的儿子?人都是自私的,黄子澄很快就找到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天下本就是无主的天下,姓过刘,姓过李,姓过赵,甚至连蒙古蛮子都在中原的皇位上坐过,就连本朝的朱皇帝在做皇帝以前,也不过是个目不识丁的泥腿子,黄子澄好歹出身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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