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手又被強制性往下,覆上那人粗硬的莖柱,發現到對方再一次生龍活虎,還燙熱的跟火一樣,他這次的表現像是不小心把手伸入燙熱的水裡,低呼一聲立刻要抽回,那人卻不放,引導著他繼續醫治的動作。
同樣的動作,如今卻淫靡萬分。
「愛妃……我疼惜你手痠,幫你一把。」
「不要……」眼眶都溼潤了,薄媚若耄衄F。
天穹很難抗拒這模樣的百草,心無來由就是砰砰跳,卻又搞不懂,看他明明也陶醉其中,為何開口都說不要?只好貪婪親吻著那嘴、那頰與耳、對方偶爾抗拒、偶爾相迎、抗拒時執拗,相迎時羞怯,面目百轉千迴,怎樣也不厭。
兩唇相親並且相濡以沫,混著嬌軟的吟呻,讓天穹底下暴漲,最後幾下緊壓愛妃的手撫揉,直到兩人的手沾上了黏稠欲液,他還捨不得放開人。
天穹可滿足了,等腦中那快意過去,才問那低頭的人:「也來幫幫愛妃?」
「不、我……」
天穹知道對方也沉醉在剛才那一場親吻裡,既然沉醉,欲望自會啟發,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立刻去樱霭俨菹虏浚瑳'想到該處卻洠動靜。
「愛妃,你怎麼……」
「在下、在下向來欲望淡泊,不需……不需……」低頭,耳垂泛紅,他因長期服藥之故,身體不容易興奮,上回跟天穹那樣放蕩是生平頭一次,全拜異香之故。
「我不相信,愛妃別客氣,本王也願意伺候你……」
百草靜靜擦拭掉那濁液,好一會兒才抬頭,回復清淡神情。
「……大王病體既已治癒,在下可以離開了?」
「外頭那些人都看著本王抱擁愛妃進來,愛妃要這樣回去,本王面子可是掛不住的,今晚還是陪宿吧?」
「……在下洠Ь衽愦笸鹾牧恕!拱俨莸梢谎邸
「邊聊邊睡吧,再跟本王說些帝朝風土之事。」見百草懷疑,天穹很正經地說:「本王保證,今晚不再要求愛妃治病。」
最後一句話讓百草莞爾,天穹其實是個有趣之人。
「大王想聽哪方面的見聞?」
「武林吧,很有意思,說說那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對了,還有南域第一瘋癲、京中第一才子……」
抿嘴一笑:「自封為天下第一者多如過江之鯽,真要說,大王也是天下第一。」
「本王哪方面是天下第一?」
「裝病。」
「哦。本王又病了,這回是孤枕難眠病。」
「王!」
「哈哈,不簦坼恕2贿^,本王也想聽……」
「欸,大王請等等,在下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把今日的醫案給紀錄起來……我、我還是回去自己帳棚,手札在那兒……」
「愛妃!」粗魯把人給拉回來:「明天再記!」
帳篷裡,燭光搖曳到天明。
第五章
十天之後,迎親隊伍來到虎羅羅國都鉅雁城外數十里之處,披掛著華麗金色穗帶與飾品的王室親族、以及頭戴黑色氈帽的本城官員皆出城來接瘢碛泻蘸帐勘鰹樽o送隊伍,浩蕩往城內而去。
今日就要進宮了,百草坐於車廂哩,望著前頭騎馬且英姿凜凜的天穹。
這幾日跟國主相處,相娛和諧,直如多年摯交好友,每晚天穹一定召他入幕,聊聊談談,偶爾天穹興起,纏著他想交合,百草隨即冷淡用手幫他應付,纏著他想交合,百草隨即冷淡用手幫他應付,幸而天穹只會抓了人來順便親親啃啃,並未硬性要求更進一步的相親。
若以一國之主的氣度而言,天穹氣度寬闊,不拘泥於小節,果然是道道地地虎羅羅國人。
有些擔心,若是與天穹這樣相交下去,以後必定捨不得對他做出殘忍之事。
嘆氣。
穿越城門的陶瓷塔樓,進入鉅雁城,越過一個又一個的廣場,期間百姓夾道迎接,面上歡笑表情真摯,一看便知愛戴他們的國主天穹,百草隔著窗紗看在眼裡,竟也起了與有榮焉感。
而天穹與左右臣民摚种露Y時,也不時回頭往百草車廂看一眼,那表情戲謔得意,似乎想像百草誇耀,他虎羅羅國絕對不輸於帝朝。
比這派頭大小有意思嗎?百草回以這樣的眼神。
天穹笑得更加豪氣。
此城風光與帝朝轄下各城風情大異其趣,廣場市集甚多,街景色彩繽紛,雖是北疆之地,卻因為處於中年不乾涸的河流交夾地帶,因此水源豐沛,處處有綠意盎然,清涼勁不輸帝朝春夏時節。
一時間百草都心動了,想著在這裡住上一輩子也不錯。
隊伍在一座堂皇的庭院花園前停了下來,庭園中央有豪華屋房,屋壁綴著各色磁磚,陽光下閃閃發亮,這是君戎與桑封之父、月昊親王的宅邸,作為帝朝嬌客的暫住之所。
天穹牽著百草下車,月昊親王親自來營,他是天穹的皇叔,得知公主救了他兒之命,迎接得更是熱情,親自帶領穿過布置地毯壁飾的寬敞迴廊,往綠意盎然的花園去,在大理石噴泉池旁盛宴款待,席上至少有五十道菜,釀製高級的各式美酒,以及北疆獨產的香甜瓜果。
宴席期間,皇宮特使傳來訊息,太后已經準備好召見天穹及新妃,並且送來數件新衣,這是宮廷規矩,新嫁娘穿上夫家送上來的衣服,就表示正式進入該家族。
「在此處休息一兩個時辰,沐浴後入宮,先往祖祠祭拜列祖列宗,向太后行禮,宮內今晚同樣大敚а缦遗c君戎、桑封都會出席。」親王說。
「君戎王子大病初癒,請叮囑他席間莫飲太多酒水、肉食少許。」百草交代。
「是是,此次大病,想必君戎時卟粷瑸男腔罩,我已請了國師替他消災去呃,此劫必將度過。」
封桑怕百草不懂,搶著解釋:「皇嫂,國師神通廣大,醫術好,也是預言國摺⑸贤ㄉ耢‘、消災解厄、護佑我虎羅羅國卟〉膫ゴ髧鴰煛⑻蠛苄湃嗡
月昊親王跟著問:「國師曾不只數次卜卦,只要讓他女兒波娃當上王后,國弑囟ǜ硬ⅲ祚分材軗P遍四海諸國,你卻屢屢拒絕為何因?」
百草眉一揚,倒洠犨^有這事,瞄了天穹一眼。
天穹忙搖手:「國師有野心,王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仗著母后的信任來干涉國事,動不動就傳達神諭,我對他積怨已久。要真讓我娶了波娃,父女倆還不惹得王功一片亂?」
「波娃也是個大美女……」
「天下美女多的很,不差她一個。王叔,我愛妃在此,莫要挑撥我倆的感情。」
「失言、失言。」
百草倒不在乎天穹娶不娶波娃,卻對國師這人留上了心,因為他記得迎親隊伍裡那位御醫就是國師的弟子,自那次他搶功救了君戎之後,偶爾他會察覺御醫以忿忿的眼神看來。
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他在豐咸王爺府裡也不受太醫們待見,常指責他下藥專走奇方,又另闢蹊徑治療,屬歪道邪門,幸而豐咸王爺練功走火之後,體內時有九陽火燒竄,太醫們束手無策,卻在他用大量檀香、樟腦、甘草及冷蟾等物壓制下那九陽火後,才獲得太醫們的認同。
即使如此,那療法只能治標、無法治本,且王爺發病日程越來越短,用藥量越來越大,再找不到對症的奇藥,王爺必然無救,是以,他終在佚失已久的古籍上查到冰荷一物,此物至陰,必然與九陽火相剋,抵銷至無形。
冰荷,他勢在必得。
「愛妃啊,莫發呆了,先行沐浴梳洗,要進宮見母后了。」
百草回了神,微笑:「是。」
雖未冊立玉瑣公主為后,卻因為身為帝國嬌客,迎近王宮的禮數自有不同,吉時一到起瘢z緞帷幔的大禮前,鼓樂儀仗隊伍直奔王宮,入重重宮門,先祭拜祖先,接著往太后寢宮行郑б姸Y。
見了傳說中的太后,與天穹面貌有五分相似,不苟言笑,以禮待之。一旁,一名長鬚老者戴髮冠、褒衣博帶,清風秀骨,正是國師。
接下來,百草就在天穹為了迎娶公主特別整修過的瑜玉宮內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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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忙完政事的天穹大踏步走來,後頭跟著幾名衛士,粗*武人走路特有的沉重腳步聲遠遠就傳入丹房內。
丹房門裡,勤勞的拿著紙筆作記錄的百草不耐地往外頭一掃,唉,天穹又來煩他了。
天穹讓衛士在外頭等著,砰砰咚咚進入,一見到著交領耍L袍,一整個清新素雅的百草,眼睛就亮。
「愛妃!」
丹門房內伺值的御醫、醫士、以及負責煎藥、配置膏、散、丹、丸的藥童齊都跪拜行哩,天穹讓他們起身忙自己的事,他則往百草身邊挨去。
「就知道愛妃人在這裡。」
「大王常跑到這裡來,讓其他醫士怎麼工作?」百草順手拿起桌上切成薄片的黑色草莖就往嘴裡嚼了嚼:「味苦……性寒……似川檢子、苦檢皮……」
「愛妃……」
百草恍若未聞,往藥櫃旁清點數量的人高聲問:「御醫總管,這事何藥?有何醫案?」
留著鬍鬚、胖嘟嘟、笑咪咪的總管回答:「那也是川檢子,只不過是北疆品種,根莖粗大,藥效更烈,能舒肝止痛。」
「橘逾淮為枳,這裡逾的好、逾的妙。」百草心情愉悅,拿起筆來,就在札記上寫一首蠅頭小楷,把這裕в涍M去。
寫完,手又要往另一處的乾草葉摸去,被人抓住。
「愛妃莫要亂吃枺鳎退阋裕蚕葐栠^醫官能不能吃。」天穹開口勸。
「啊、大王還在?」愕然。
「愛妃……」天穹臉有點兒黑。
百草自知失言,乾笑:「大王勿怪,在下、臣妾、那個……」
天穹早摸清他癖好了,問:「整天都在這藥房裡待,不累嗎?」
「不累。」搖頭,眼睛還閃閃發亮。
真的不累,丹房門負責王宮內的藥品採買、製作及儲備、平時還為嬪妃、雜差、宮女等人圆。S多藥物百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在宮裡閒著洠拢昧颂祚吩试S,每日便來此紀錄藥物、詢問藥效、學習虎羅羅國特有的醫理技術。
虎羅羅國醫療哲理與帝朝既有的醫道在理論上大同小異,而這小異部分則耐人尋味,百草如獲至寶,每日孜孜不倦學習,到這時才覺得入宮入對了,心中還暗暗感激起媚蠱呢。
天穹見他如此,也洠мk法,手肘往對方腰上一推,怎樣就是想拉著人出去。
「本王今日空閒,就領愛妃往湉頤殿去逛逛,裡頭有本國歷代收藏的寶物,還有西域獻來的五色琉璃,光耀照人,去看看吧?」
洠d趣呢,百草眼裡這麼訴說。
「愛妃嫁來都半年了,對本王冷淡的很哪,是本王洠軡M足愛妃?昨晚明明……」
百草已經很能應付天穹那暗示性的頑皮話語,瞪一眼道:「這半年來大王天天裝病,臣妾夜夜不堪其擾,請大王高抬貴手,早日迎娶其他新妃,放過臣妾一馬吧。」
話剛說完,丹房門內其餘人等都不約而同掩嘴浮Γ贿^,既然取笑的是王宮主人與其妃子,自然不敢太明目張膽,一面笑、一面還是裝作努力工作。
百草發現到自己失言了,卻也無法解釋。天穹每晚召他侍寢,他洠б煌砟芎煤迷谧约鸿び駥m內獨眠。不過,天穹也洠娖人颤N,就睡前拉著說些話,讓他用手替自己伺候一回,也就如此而已。
「對了,今早太后召你去,又說了什麼?」天穹問。
「明著關心我在虎羅羅國有否水土不服,暗裡詢問我肚子爭不爭氣……王啊,身為一國之主,能早日生下繼承的王嗣相當重要,你就早日迎娶新妃,生十幾二十個王子,對太后也有交代。」
天穹在他耳邊小聲眨麘虻溃骸浮瓙坼亲尡就踹M去,早就珠胎暗結了……」
轉頭,百草也在他耳邊小聲問:「你看過哪個男人能孕珠?」
「愛妃醫道精妙,說不定弄個什麼草吃吃,就有了。」
「天底下洠н@種藥。」洠Ш脷獾卮穑瑓s突然心念一轉,問:「這幾日宮中忙碌,莫不是準備秋狩圍獵之事?」
見他問的正經,天穹也只好正色回答:「半個月後成行……愛妃真要去?」
狡獪的一笑:「王說過,君無戲言。」
那樣的狡獪看在天穹眼哩,反而傳達一種狠狠的豔,把他的魂都給盪高,一顆心也上懸到了喉嚨,忍不住就伸臂去摟百草那纖細的腰,眨Α
「帶著愛妃同行也好,我每天不跟愛妃說說話,心裡都不暢快,果然是病了。」
四周又是一陣吃吃浮Γ冒俨菡娌缓靡馑剂耍崎_道:「別簦Я耍鋈グ桑皇钦f要帶在下往湉頤殿去?別弄得太過排場,要讓太后知道了,說我兩白日放蕩,也洠諅正業。」
「愛妃果然替本王設想。」龍心大悅。
百草才洠в校皇橇晳T性囉嗦一下。
……嗯,好吧,有一點點兒替天穹擔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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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天是虎羅羅王公貴族進行秋狩的時刻,所謂的秋狩即是秋獵,歷代國王會親自統領王宮大臣及將士至拢较碌膰鷪鲠鳙C,此舉不但可以加強貴族將官等等的軍事戰鬥力,並且提醒後代子孫,維持習武習性,勿忘家法。
秋狩時期遠離國都,天穹依舊能處理政事,兩天一次有快馬攜帶日常政務公文自王宮出發,緊急事務則不限時段,一天路程即可抵達拢较拢铣侍祚诽幚怼
圍場之外,帳幕林立,天穹的黃幔帷幄居中央,王公貴族外列,更外頭為大小臣員,接著才是衛隊營,井然有序分毫不亂。
黎明,行獵活動即開始,遵循傳統騎馬搜索合圍,把獵物圍趕至中央處,照規矩,天穹先在馬上射出第一箭,其餘王公、侍衛大臣等才能跟著滿弓放箭。天穹見大夥兒奔走追獵玩得開心,他自己也就策馬離開,趕緊去找他的愛妃。
百草對狩獵不甚有興趣,只以寵妃身分隨行,讓春蘭掀了掀帳篷帷簾,仰頭望望山。
昨日路上遠遠望著拢剑闹芯陀X不妙,以為只是座小山,登上了去總有辦法找到冰荷,卻見到山的當口倒吸一口氣。
傲然挺立的大雪山,平頭的山頂積雪如倒蓋,與山後的靛色天空相映成趣,百雪浮在半山腰處,陽光斜照時,雪峰閃爍晶瑩,整一個壯烈深邃,難怪虎羅羅人會拜之為拢健
這樣的山如何上去?又該怎麼上去?上去了,要怎麼找到葬穴、找到冰荷?百草真是頭疼了。
思考間,天穹的馬已經穿過兩百多頂帳幕過來,停在嬪妃專屬的帷幄之間。
「愛妃,老悶著容易生病,本王帶你去溜轉個一圈。」
百草一笑,這是暗示他要往拢饺ツ亍R膊慌つ罅耍ブ祚返氖挚缟像R背從後頭抱住,就聽天穹一聲瘢姾方●R揚蹄。
「圍獵已經結束了?」百草問。
「偷跑回來的。」天穹揚一揚砝K:「本王可不是食言之輩。」
百草噗一聲笑:「謝大王。」
越過大片的草原,馬兒撒蹄如飛,載著兩人毫不吃力,天穹指摚е吠荆灰姷貏菰絹碓揭娖露龋x山也越來越近,更能看出此山的蒼茫艱險。
「這山巍峨,虎羅羅國如何能讓送葬隊伍登上?又需多久能上到峰頂?」百草問,不由得他不懷疑。
「山上有路,只要體力夠,兩天即能到達王族葬穴。不過……」天穹想了想,又道:「這山奇特,冰與火同時並存,間或噴出惡臭硫磺味,平日勿靠近為佳。」
就算是拢綖榈鬲z,百草也是會想辦法上去,如今他努力記路,盤算著如何撇了天穹,獨自一人上山。
「真的不能上山?」他求,特意放軟了姿態。
「不應該,愛妃,不能摺俗嬗枴!
「這馬能騎到哪哩,就到哪裡?」百草退一步:「之後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