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王……」哭著叫出來。
愛妃哭的樣子淒楚可憐,卻更能引發男人強佔主導的心態,嘴裡察覺那嫩莖比剛剛更為堅挺,他猛力一吸,黏稠的愛液射出,嘴裡盈滿清芬。
他不知道百草平日食用花汁提煉的藥物保身,因此體有淡香,非親密靠近者聞不到,這味雖暫時被媚蠱的濃香所掩蓋,卻在天穹親吻他的嘴、以及舔嚐下體時,全數吸入鼻腔。
清新淡雅,如晨曦如拂曉,天穹喜歡這味兒,不知不覺就將口中的液體全數吞下。
慾液的噴發讓百草反應激烈,全身戰慄,迷迷糊糊中知道對方吞吃了自己的,他覺得體內的血液簡直有如飆風暴雨在搖撼。
「……不該……你不該……」畢竟自己是僕侍,怎麼能任王爺做出這樣的事?
「什麼不該?」天穹往前爬,與他面對面,戲謔地笑:「愛妃可喜歡?」
百草臉紅的都要滴出水,可是媚香同樣將他焚得情緒高昂,什麼矜持都丟了腦後去。
「應該……應該由我來伺候……」他咬咬唇,眉眼含笑。
風情盎然,天穹心一熱,捏了捏那形狀姣美的下巴。
「愛妃要如何伺候本王?」
百草本是醫者,對房中術的寶精行氣法自然有相當程度的了解,也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該如何交合,推了推天穹肩頭,示意要他躺下。
「就怕我笨手笨腳,伺候得王爺你不舒爽。」柔聲細語。
天穹色令智昏啊,也洠ё⒁獍俨莅阉俺闪送鯛敚粋翻身躺下,讓他跨坐自己上頭。
「愛妃有這心意,本王是大大的滿意,就是怕累了愛妃你……」
一笑,百草俯身,細細伺候天穹脫衣,因為是大喜之日,天穹穿的也是紋飾繁眩男吕梢律溃馐谴┟摼鸵M上好大一番工夫,幸好百草本身心細,耐著性子一層一層剝了開來,這點讓天穹更加喜歡。
瞧瞧,愛妃果然跟那些粗手粗腳的虎羅羅國女子不同,溫柔纖細有耐心,國裡王族當初千方百計要阻撓婚事,他硬是駁回,堅持與帝朝皇室和親,如今果然享受到了好處。
解下褲子時,粗大的巨物彈出來,深色猙獰的肉柱顯示它已經迫不及待要發威,百草先用手輕柔包覆,安撫下他的勃怒,往下揉搓之際,昂揚的龍口已經被稠涎所浸淹。
百草對天穹的尺寸有些忌憚,洠氲酵鯛數某叽缫膊煌岔懀羰怯采{入自己後穴,肯定相當難受,不過此刻的他一心一意只想取悅對方,即使刀山來火海去也是眉頭不皺一下。
天穹見他走了神,忙安慰著說:「莫怕,本王會溫柔的。」
百草搖頭,紅嫩舌尖輕樱驱埧趥幾下,淫靡俏麗,停一下,迴眼轉盼過來,眉角盡是風颍
天穹胸口像被大錘擊打了一大下,打得他口乾舌燥渾然難耐。
「愛妃……幫本王也好好舔舔……」巴急著叫。
「是。」
兩手捧著那怒張的雄物,彷若被血染上了胭脂的唇輕啟,舌頭佻巧地滑過那男根表面,偶爾擦過桃紅的臉頰,感覺就像被愛意包滿,天穹目瞪口呆看著,飽享這淫亂放蕩的畫面,自己骨頭都酥了。
「愛妃、愛妃……別停……繼續……」
眨ひ恍Γ痔蚺藥紫虏藕耄z滑溫熱的口感像是在熱水裡浸泡著舒適,天穹低吼了一聲,忍不住腰桿子往上一挺,撞入百草的喉頭。
這一下頂入挺痛的,百草咳了幾下吐出,卻也不忤,昵聲說:「輕些……」
天穹這下真覺得自己毛躁了,怎麼跟少年人一般的沉不住氣呢?見百草咳的眼睛都紅了,更是疼惜,忙說:「我輕些、我輕些……」
百草又替他舔了幾下,然後伸手到自己衣物裡翻找。他習慣隨身攜帶應急的藥物,拿出小藥罐,裡頭是由植物取出的膠狀葉肉,能迅速癒合傷口、滋潤龜裂、舀挖了小坨出來,往自己的後穴抹去。
「我是第一次……可真要輕些……」這麼說著的百草,垂著眼,羞澀萬分。
天穹有些懵懂,只知道底下脹痛難當的那根被百草抓著推入了某個肉穴之中,那小穴緊窒無比,卻因為有了黏膩的膏體相助,進入的相當順暢,饒是如此,被進入的百草還是疼苦難當,肉壁被強迫撐開的撕裂感讓他纖眉緊鎖,豆大汗粒顆顆由額上冒出。
他痛,天穹可舒服了,漲大的肉柱被溫軟肉穴擁緊,說不出的舒坦,頂部樱叭崮鄣难ǖ祝羌ぢ闀晨欤灸茏屗胍⒖掏纯斓耐享敚珙^卻被按回,身上人扭動腰上下摩擦著,水盪之聲於兩人接合之處響起。
「慢慢來,夜色還濃……」百草說,此刻的微笑竟然淒婉動人。
這夢寐以求的一夜,是他多年來的想望;多年來因為試嚐各種藥物,讓他對媚蠱的異香多少有了些許抗藥性,讓他還有一絲理智來猜測,眼前的一切,或許真是場夢。
長久以來為那人在江湖上受盡風霜,雖不祈求能得到一絲溫言的對待,可是,偶爾客處異鄉午夜夢迴時,盼望有一日,那人能明瞭自己心意,可這希望如秋毫之末,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是夢也好,只希望這夢長一些,久一些,情正濃處,兔走莫要太迅速。
月能閏,若是夜也能閏,更好。
第二章
昨晚是國主與公主的洞房花燭夜,因此即使日正當中了,伺候的僕從等人也洠Ц疫M去帳篷打擾,只在紅帳幔外安靜等候叫喚。
天穹從凌晨起就簦v他的愛妃,直到天色大白方休止,他體力極好,昨晚卻因為喝了太多酒,才睡得比以往遲,醒來後聞得帳幕中淡淡甜香迴繞,說不出的稱心快意。
依稀記得公主夜裡的情態,有北疆女子不及的妖嬈,是帝朝女子欠缺的冶蕩,動作就算生澀,卻又細心溫柔,完全回應他的需要,不矯情不作做,一顰一笑都正中他的心坎。
從這樁和親裡得利的,果然是他天穹,思及此,不得又是踔厲風發,想說也該跟愛妃彼此好好相知一番,說些體己話,增進彼此情密才對。
見愛妃背對著窩在自己懷裡,一頭黑亮長髮水般絲亮,毯蓋下,半露的脖頸細嫩若高山頂上的白雪,軟嫩臉頰則貼上他遒勁的臂膀,貼合自己身體,恰如小鳥依人。
鐵漢也有柔情的是不是?天穹外表雖粗獷,行事可不莽撞,低頭親了親懷裡人的瘦削香肩,一夜間冒出的下巴硬鬚刺得對方嚶鳴。
「嗯……」
沙啞裡仍有濃濃的睡意,軟軟凝結在舌下喉裡,嬌懶的情態搔得天穹的心癢,忍不住脫口而喊。
「愛妃……」
懷裡那人動了一下,似乎醒了,還洠Щ剡^神,依然處於懵懂的狀態。
「愛妃?」
天穹又喚了一聲,對方洠Щ貞蟾藕π咧兀吘故切录弈铩
那人陡然間身體一僵,終於釐清了自己身在何處,天穹雖然看不見那表情,卻發現一絲嫣紅染來耳朵,又往下延伸到頸子、肩膀,讓他忍不住將對方給翻轉過來,想好好看看那嬌羞的臉。
「不!」那人抗拒著。
「不用怕……」天穹朗笑說,卻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容怔了,加上蓋著的毯被掀開,露出光裸的身體,他驚疑脫口:「你……」
怎樣看都知道是屬於男人的身體,怎麼回事?那風情萬千的女子到哪兒去了?
他懷裡的人自然就是百草,一身的紅褪去成蒼白,同樣處於震驚之中,抬頭與天穹兩人大眼瞪小眼。
天穹是一國之君,平日特別注意自身安危,一覺情勢有變就攫拿住百草咽喉,以他的手勁,只要稍加用力,必能掐碎對方脆弱的頸骨。
「說,你是誰!玉鎖公主呢?」大喝。
百草要害被制,劇痛難當,一口氣幾乎吸不上來,想要取出自衛用的毒粉麻藥來灑,偏偏衣物都在伸手不及之處,他不會武,也洠в忻男M、鴆毒等隨體散發的異香,只能徒牢抓著扣住的手腕,忍著喉頭被擠壓後如被担文サ拇烫郏銖姅D出隻言片語。
「放……先放……」
天穹從百草抓著自己的樣子就判定他這人身體孱弱,低眼望,細白的皮膚之上散布著青紫血狠,手臂上甚至有被狠力抓握的指痕,他模模糊糊想起來,這些痕跡似乎都是自己弄上的。
「昨晚是你?!」天穹這下子又驚又怒。
氣從中來,手中不自覺又添上了幾成力道,百草這下真的無法呼吸了,臉色很快脹的通紅,眼也紅了,痛楚讓他眼角泌出淚來,順著頰邊滑下,滴上另一個人的手。
熱燙的淚提醒了天穹,這人有多麼羸瘦,不管他是誰,都不至於對自己造成危害,於是重哼一聲,將人給推開。
百草狼狽先吞了一大口氣,這一口吞得太快,被嗆得咳了好幾聲,卻也知道自己死裡逃生,無衣可蔽體的他在悠轉過氣後,最先做的事情是先環眼看過帳內。
淡淡的甜美花香是媚蠱曾待過此處的證據,也讓他確認某件事。
「……真的……真的離開了……」他喃喃說,心中或者早已預見了這事,卻又有些失魂落魄:「阿衡呀阿衡……你跟那草包一跑,我又該怎麼收拾爛攤子……」
有人能夠放棄逡掠袷车纳睿瑸榱俗穼g情樂趣而離去,百草有些了解那情思,這卻讓自己黯然了起來。
昨晚的鴛蝶交纏果真只是場夢,那人依舊高高在上,自己,還是賣命的嘍囉。
天穹聽到他說著什麼離開,把人又給拽回來,低吼:「玉瑣公主跑了?」
百草被他粗魯的拽拉,又是一陣疼痛,可這痛卻將他從傷感的情緒中拉回,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緊的,先安撫下虎羅羅國主,媚蠱既已離去,那就再找一個來代替,百草開始想著隨嫁過來的幾位女侍,她們的姿容及應變能力都是首選,身負輔佐媚蠱的任務,足堪陪侍天穹。
他來到虎羅羅國是負有重任的,無論如何,都得偷取到虎羅羅國的拢锘氐鄢^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激怒天穹。
天穹見他發呆,更怒,喝吼的更加不耐煩:「回答本王,玉鎖公主呢?你又為何出現此地?」
百草拉過毯蓋粗略披上,跪拜,額頭緊貼地面,以最恭謹的姿態答話。
「王,在下百草,是帝朝指派陪嫁的侍醫。」
「抬頭。」天穹半信半疑。
百草依言仰頸,與他對望,一如平時的清冷自持。
天穹記得隨親隊伍之中的確有這麼一個人,穿著耍拢察o的待在帝朝官員之後,當時的他頭髮梳在皂帛幞頭之中,洠厣涩F在青絲垂如流水,散在肩上胸前,竟有了種媚然的風韻。
「你……」不自覺伸手,就想碰碰百草的臉與髮。
「是。」百草又是低拜,額頭、手肘及指掌樱兀惶湛郑戎祚穯栐挕
天穹被這恭敬的態度弄得自個兒不上不下,收回手,目前情況怪異,他必須先釐清事情真相。
「你知道玉鎖公主上哪去了?她為何離開?」沉聲問。
「王恕罪,百草對公主不告離去也只知道個梗概……」忍著喉頭的焦痛,他冷靜編織說詞:「公主……早已芳心暗許於我帝朝宮內的一位侍衛,但因身分懸殊,無法共結連理……」
「這不跟戲班子演的一般?」天穹冷冷道:「你莫欺我虎羅羅人直率老實。」
「不敢,大王明察。」百草忙叩首:「昨夜……昨夜在下被那侍衛制伏,送入大王帳內,與公主掉了包……」
「胡言亂語,方圓有我虎羅羅國最精銳的衛士警戒,區區一個帝朝衛兵如何能不驚動任何人,輕易劫走公主?」
「大王可聽過名為草上飛的輕功?那侍衛精通此道,來無影去無蹤,所以……」
天穹聽得暗暗心驚,耳聞過江湖之中草莽武人甚多,其中多有異人,昨夜他毫無警覺就被人暗算,可見對方不是普通人,要是他心狠手辣些,只怕今日虎羅羅國君換人做了。
這麼說來,百草所言或者屬實?但是……
「所以昨晚我是跟你……」天穹雖然如此詢問,心中還是不可置信。
饒是百草冷靜,聽到這麼問,仍是無可抑制地抖了一下,頭這麼一偏揚,恰好又讓天穹瞄見倏然泛紅的耳根,如晚冬新開的初蕾,透一些春來的消息。
「真的是你?」天穹見他反應如此,心裡已經確定五成。
百草察覺自己面容發燙發熱,只怕不是一般程度的紅,他再度低頭遮掩,以不關己事的語眨卮稹
「……那人……在帳中灑放低劣春藥,使大王產生幻覺,沉溺魚水之歡,他與公主方能順利脫逃……」
聲音漸訴漸低,黯然失望也是一波一波來,從來好夢最易醒,可大部分人醒來之後,可以一笑置之,他卻不行,還來不及沉澱於夢境的甜美,就必須先絞盡腦汁來應對眼前的難堪。
君王如虎,還是隻陌生的虎,一個洠幚砗茫俨菥蜁嵘⒖凇
果然,天穹愈想愈氣。
「此人行事如此奸險,在我大婚之日劫人,就不怕本王傾盡一國之力去追捕他?」轉頭就朝帳外喊:「來人!」
百草大驚,撲上前去抓著天穹兩臂,低呼:「且慢,王請三思!」
天穹被他的大動作驚詫了一下,外頭等候的衛士卻已經聽到傳喚,小跑步到帳門外。
「我主有何吩咐?」
天穹被百草的小雞爪子抓得緊,指尖甚至掐入肉裡,眼裡卻又有一種深刻的執念,要天穹傾聽他的請求。
紅紅的眼,歡情的殘跡仍未褪,一絲哀憐一絲媚惑,伴著那種執念,洠四芸咕埽ㄌ祚贰
被那樣的眼神說動了,天穹朝外喊:「洠拢碎_。」
外頭人離去,百草吁了一口氣,卻又立時被天穹捏住脖子,一口氣梗在喉頭處,不過這回勁道比之前小得多,讓他說話無礙,或許是為了逼供方便。
「帝朝侍醫,你何能讓本王三思?」語帶威茫
「正如王所言,此地有虎羅羅國最精銳的衛士,一個帝朝衛兵如何能劫走公主?公主失蹤,您如何向天下人證明公主是被人所劫,而非被虎羅羅國人所害?」
「你說過,劫盜者武功非凡。」
「區區侍醫的證詞,如何能讓帝朝皇帝信服?」忍著痛,輕輕笑:「就算在下如此上報,天下人也只以為,在下是受大王威茫耪f出如此證言……」
「此事並非本王之過。」
「當然,大王並無過錯,只是……」百草繼續說:「帝朝大張旗鼓將玉瑣公主送來,大王非但未能善盡保護之責,反倒推諉罪愆,傳出去有損王威,相信帝朝不會善了此事,兩國結怨,烽煙必起。」
天穹沉默,咀嚼百草的話。
「大王若有與帝朝征戰的準備,儘可將此事大肆張揚,相信北疆其餘外族樂見兩國大動干戈,方可坐享漁翁之利;而兵戈擾攘,將陷生民入荼炭之艱,大王應不樂見此事。」
「嗯……」
百草說著說著,感覺掐著喉嚨的手愈來愈鬆,知道天穹已動搖,自己也愈加鎮定,直視又言:「虎羅羅國裡對大王的和親之策本就有微言,若知道美事生變,更損大王威信。」
天穹哼一聲,鬆手,認真思考起來。
除了剛才百草提醒的耄n之外,天穹也想到:自己不但是一國之君,更是鐵錚錚的漢子,新嫁娘被另一個男人給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