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愛妃也待本王好。」天穹抓著他的肩膀,柔聲問:「這麼個小願望,愛妃卻老是讓本王失望。」
「我、我……」百草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如果還有機會,我也會待你好,什麼事都為你著想,你死了也陪著一起,百草心裡這麼想。
「莫哭。」又撫撫百草的背,輕輕安慰。
百草因為剛才大哭大簦У尼h態都被天穹看夠了,此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了頭,拉了自己的衣角去擦天穹胸前那一片狼藉,越擦越驚心,天穹胸口的衣襟處整個濕透,他大概把一輩子的淚水在這裡都哭盡了。
空山寂靜,卻偶有怪鳥長鳴野狼低嘷,兩人情誼卻不為外頭的怪鳥野狼所影響,百草依然羞赧,擦乾了人家衣服後,也不知該怎麼辦,小聲問天穹為何來帝都。
天穹由隨身帶中掏出百草的札記。
「我知愛妃一定捨不得這枺鳎运蛠恚硗狻就踹想看看愛妃……」
或者,希望百草能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如此而已。
百草接過札記,都以為是看錯了,這本子上裡有他多年來研究的心血,比之稀世珍寶更讓他掛念,只可惜當時詐死,什麼都顧不上,在偅蕪幕⒘_羅奔回帝朝途中,還一直打算著,等事情完結了,要想辦法連絡上四姝給送回來。
哭的空蕩蕩的胸口被熱流給塞滿,甚至滿到喉頭,讓他連說話都哽咽。
「多、多謝……」
「本王要的可不是你一聲謝。」
要的是你多一點在意,知道這世上,誰待你最好。
百草卻弄擰了他意思,以為天穹暗示著別的,臉一紅,脖一抬,蜻蜓在天穹嘴上點一點兒水。
「愛妃……」天穹驚訝的表情就像有人往他口裡塞了顆蛋,讓他連嘴都合不攏。
百草低頭,想起了拢皆嵫ㄑe,天穹對假死的自己說的那番話,字字悲戚句句情切,若能跟這人一起共度餘生,才是上天真的恩待了自己。
他說,他要自己這條命,那麼,連心一併奉送。
「王……」低聲問:「可還願意讓在下回鉅雁城?」
「願意,大大的願意。」天穹大喜,卻還是不放心又問一句:「當真?」
百草聽到天穹說願意,心上一顆大石放下。丟開過去,只在意未來,陪在這人身邊,到老到死也不相棄,如松蹋o緊相依。
所以窩入他懷裡,抱緊,回答:「真的,不許你不要我。」
在這個人面前,什麼丟臉的話都說得出來,而且以後他會多說,因為天穹喜歡聽。
只要是他喜歡的,百草都做。
天穹歡喜過了頭,反而說不出任何話,他千里來此終於有了收穫,救了愛妃的命,還得了他的承諾,那一句「不許你不要我」說的可憐又可愛,讓他心頭火熱。
兩人緊抱一起,這種時候,無聲勝有聲。
好一會兒天穹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忙問:「所有人都認為愛妃已死,讓本王怎麼帶愛妃回宮?」
「也不是不行。」扯拉著天穹的衣袖細細盤算:「史有前例,虎羅羅國先祖曾因冰荷庇祐而起死回生,在下也可以。」
「愛妃可要想仔細了,這次跟本王回去,就不准你想著別人,只能忠於本王。」
抓著天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雖然羞赧,卻還是鼓了勇氣道:「……這裡……都是你的了,哪還能……忠於別人?」
這心以後只放你在上頭,再也不會有別人、別件事。
現在換成天穹把百草意思給弄擰了,手一溜煙往衣裡頭鑽去,因此扯開了上衣,半裸露了,讓他順利樱夏侨峄男靥拧
「愛妃可是承諾,這裡全是本王的?」又往下摸,摸到那極私密的處所,道:「包括這裡、那裡、手指腳趾,連頭髮也是?」
耳根幾乎又熱紅了,卻也洠ё柚固祚返妮p薄,輕輕點了頭。
天穹大喜,把人擁緊後就是一陣狂風暴雨的熱吻,百草也熱烈相迎,夜裡的山氣涼寒,可是兩人心裡都熱呼呼,身熱、心也熱。
把百草的嘴都親模У眠不夠,又親上那眼角,哭到過頭的眼睛模У母颂乙粯樱删退闶侨绱丝尚Φ囊粡埬槪仗熘拢祚芬仓粫麅A倒。
往下嗅聞,又想,美人大多與香草有關,百草的香有點野放、有點神祕,平易裡卻引著原始的情氛,聞多了就上癮,戒不掉,也不想戒。
當那熱熱的唇親上了胸口,往那兩點嫣紅的茱萸舔咬,有人呼出了動情的叫聲。
「唔嗯……王……」
高昂的刺激讓百草發著抖,抵受不了那全身一下陷入痠麻的快感,要以手去推,卻聽天穹咦一聲。
「你的手怎麼了?」
抓著那被傷帶包裹著的手腕,上頭透出暗紅色的血漬。
「洠颤N……我不過是割了些血出來。給王爺喝……要不、他稱不過……」
「豐咸王?他不過區區一個親王,本王則是北疆之王,愛妃的血如此珍貴,以後就算給,也只能給本王喝。」國主很明顯是吃醋了。
「是。」
天穹看看那傷,還是氣,想了想涼亭裡豐咸王爺的樣子,又道:「那人不過是病癆鬼,本王比他年輕俊美多了,愛妃你說是不是?」
要在以前有人當著百草的面說豐咸王爺的壞話,百草怎樣都不會放人干休,可現在他心境丕變,一心一意像著天穹,也不好意思說出因為豐咸王爺有病,才一臉病容,要在以前,王爺丰神俊朗是帝朝眾所周知的事情。
「王最好。」給了個模擬兩可的答案。
天穹哈哈大笑,脫了自己厚重棉衣鋪在地下,往火堆裡添了幾根薪,鬆了兩人的腰帶,兩人翻滾一起纏綿,才親親咬咬幾下,天穹自己就受不住,底下暴漲的痛,恨不得現在就進入愛妃體內衝刺,享受他那美不可言的身體,卻又知道猛衝猛撞只會讓人痛楚,所以他忍著,先百般親吻眨椋衷谀侨峄纳眢w上撫揉戲弄。
當手往下碰到百草根處時,驚疑了。
「愛妃又吃了春藥?」
會這樣問,是因為百草的身體向來難動情,之前兩次能迅速進入火熱狀況,可全都是拜了春藥所賜,頭一次是大婚之日,催情的異香作怪,另一次是拢街蠟榱巳∨昧俗约赫{製的藥物。
百草被愛撫的正爽快,見他停了,小小怨,答:「洠в邪
「那怎麼……」手握住百草興奮挺起的玉莖,特意上下搓揉幾下:「等不及了?」
嗯嗚幾聲,百草被天穹那幾下弄得舒服道幾乎要暈了去,喘著氣答:「因為、因為王親著我……摸著我……」
這樣的答語大合天穹心意,這可不證明了愛妃徹頭徹尾對自己有了情?滿心的快意讓他只想好好犒賞身下的人一番,於是抓了自己的肉杵,找著了愛妃那顫顫等著愛憐的後穴,慢慢挺入。
百草咬牙椋猓文谴执笾飦子畜w內,有點痛,卻很好,這人這樣疼寵著他、愛著他、一點點痛不過是一場激烈歡愛的前奏,他心甘情願讓那人狎弄、衝撞、碎了自己也不要緊。
「愛妃,痛嗎?」天穹知道自己的尺寸時有多可觀,讓那樣嬌嫩狹小的蜜穴硬是容迹诉@寶根,還真是心疼。
百草大膽兩腳環住天穹的腰,讓他更加深入,兩眼媚如絲,嬌俏可人,洠в锌桃猥I媚,卻自然而然的勾人。
「請王……多疼愛一會……」
到這地步天穹還能忍,可就不是男人了,強而有力的腰往前急挺急抽,深擊肉穴裡柔軟的、敏感的深處,聽身下那狂喜紊亂的叫喚。
「要死了……我要死了……王、在……還要……」
應和著可愛的討索,濕滑的肉壁也不住緊絞,弄得天穹發狂不住的搗杵,想停也停不了。
藥獸原來也是種催情的毒,讓帝王拜倒在腳下,願意一生忠眨毁E心。
第十章
天剛亮,一匹馬兩個人緩緩出了山區,馬上側坐的年輕男子體型纖薄,黑髮隨意挽了個髻在頭上,幾浚屄浯瓜履悄郯椎念a旁頸上,風韻清雅天然;一旁高壯威猛的男人牽著馬砝K引路,他服裝雖平凡,可那略帶異國風味的五官顯示,此人並非帝朝居民。
「愛妃,鞍上墸似っ瑧摬粫戳恕!挂慌宰咧哪腥搜鲱^問馬上。
馬上人臉一紅,啐道:「你、你……煩了我兩個時辰,還讓不讓人活?」
走路的男人心裡甜滋滋,現在愛妃跟他說話,都改用你啊我的,不再大王在下個不停,聽來多親密?那抱怨的話裡怎麼聽都有撒嬌的成分再,好比撒了一把堂,讓人心頭甜樂樂,說不出的愉快。
這倆人正是北疆虎羅羅國的國主天穹,與他失和復得的心愛皇后百草。他倆在山區躲了一夜,躲避豐咸王爺的追捕,今早趁著天色正好,打算繞路回虎羅羅國。
兩人若是同騎一乘,必可縮短時程,早日到達與下屬約定的地點,不過嘛,因為王后昨晚被折騰的慘,股間羞澀之處受不了馬匹快跑的震顫,天穹於是體貼的棄馬步行,取了柔軟的絨毛獸皮墸诎吧希藕蛑新贰
「臨時也找不到藥物可用……」
百草說著臉又紅了,想起他本有一罐清涼舒緩的膠狀藥膏,可惜洠г谏砩希贿@痛早已緩解了。
邊騎馬邊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類似的替代藥物。
「經過市鎮,本王上藥鋪問問,總能找到個什麼給愛妃。」天穹陪笑。
「嗯。」
百草身上什麼藥物都洠в校屗踩斜M失,開始想著若是到了藥鋪,該打點那些緊急長備藥物?不用多,等回到鉅雁城,丹丸房裡的藥物琳瑯滿目,就算少了幾味。他找個專門來往帝朝與北疆的商人替他購買即可。
兩人一路行來隨口漫談,一個時候,百草突然道:「這裡我來過,燕家堡就在附近。」
「燕家堡?」
「武林有燕、鳳、龍三大家,燕家堡就在這裡,我有熟人住裡頭。」柔聲求:「陪我走一遭吧?我只想知道故友是否過的好,不耽擱多少時間。」
天穹身為一國之主,自然不能表現的小氣度,當下答應,順著指引一路來到一座城堡大宅,這堡的氣勢雄渾,倚山坡層疊之勢而築,外牆底層由黑色軟石疊砌,配上白色牆面,兼具住人及防守的功能,讓天穹嘖嘖稱奇。
「這堡格局不凡,本王到想在此住上個幾天,研究裡頭屋宅的配置。」
「我才喜歡跟你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呢,自在的多,曠野風光更令人開闊。」笑盈盈。
「愛妃說的是,等明年秋獼之時,咱們偷幾天扮成牧民,草原上趕羊牧馬。」
「說定了,可不許誆我。」
「本王何時誆你,總是你誆本王。」
「以後、以後不會了……」咬咬唇,小小聲道:「以前總總別記在心上,可好?」
「當然好,只要愛妃一心一意待本王。」
兩人說著說著又是濃情蜜意,要不是已經來到燕家堡大門口,有人出來詢問了,只怕他們還要繼續你儂我儂下去。
「兩位客人貴姓?來此有何貴幹?」那人問。
百草道:「麻煩小哥,在下是阿衡的遠親,名喚百草,路過此地想跟他打個招呼,問個安好。」
「喔、阿衡,他住在後院,你兩老在門樓這邊稍歇,喝杯茶,我讓人去喊。」
阿衡是專門伺候堡主燕行風的人,表面上地位低下,可全燕家堡的人都知道,唯一能讓皮頭賴臉的堡主聽話的,只有小僕人阿衡,所以這人一聽百草是阿衡的遠親,也不敢怠慢,要一旁經過的弟子去叫人。
天穹與百草趁著等候時無聊,看堡內校場上燕家堡的弟子習武。校場裡一位高約八尺、卓爾不群的人似乎是教頭,專心檢查弟子們的動作,時不時開口提點幾句,糾正錯铡淖藙荨
百草認出他來。
「那人不是廣通鏢局的鏢師刑不歸?改頭換面來這裡當了教頭,燕行風可真是撈了個好人才。」
「愛妃跟他相熟?」
「只見過一兩次面。這人行事低眨涔s高不可測,我曾想延攬他往豐咸王府去效命,可惜說不動他。」沉吟後又道:「他變了很多啊……」
印象中的刑不歸總是刻意耄讨颤N,行事低眨綆缀跻c世隔絕,卻迫於生計幹了鏢師,可現在的他鋒芒畢露,竟有意氣風發之感。
不解,他不過往虎羅羅國去了數月,江湖就已經變了,怎麼變的他也不清楚。
見刑不歸喚弟子們休息,百草讓天穹跟著他去教場中央找刑不歸打聲招呼。
「『草澤拢帧话撞轁上壬俊剐滩粴w還記得他,喊出百草行走江湖時的化名:「怎會到燕家堡來?」
「找人。刑鏢師怎麼也來了?廣通鏢局的樓昭陽怎可能放刑鏢師走人?」
「白先生不知道?」
「我離開帝朝已有大半年之久。怎麼了?」
「……洠隆_請白先生幫個忙,勿對他人提及我在此處,感激不盡。」
百草迹麗灒麃K不知曉刑不歸前一陣子被武林盟人追殺,被逼跳崖後卻大難不死,才因此離開廣通鏢局,來到燕家堡當教頭。
還想追問原由,突然間有人遠遠喊著他:「百草、百草。」
回頭看,兩人一前一後前來,前頭那個穿一身清爽衣衫,眉目清秀。乍看並洠в凶屓梭@豔之感,可再續看,就覺得他隨便一個撇視一個勾笑,都風情萬種引人遐思。
至於後面那個卻頗為詭異,貌甚年輕卻滿頭白髮,妖冶中帶著仙臁耍俨菀粫r覺得恍惚,對這人有似曾相識之感,卻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阿衡,還有……」對白髮男子點點頭:「這位是……」
「你認不出?對,都過了那麼久……」阿衡笑嘻嘻對白髮男子道:「他不認得你了,自己說吧。」
白髮男子正要開口,百草已經驚異開口:「雲日!」
「百草……」雲日點點頭,眼眶濕潤:「是我……好多年洠б娏恕
「恍如隔世,是嗎?」悠然一笑,百草道:「這幾年來我一直探聽不到你的消息,卻原來、卻原來……」
雲日輕輕走到刑不歸身邊,羞澀答:「我一直跟著爹爹在一起。」
說完偷偷看刑不歸一眼,刑不歸對他一笑:「原來你跟白先生是舊識。」
「嗯,我們都來自還丹們。」
雲日洠дf出口的是:他們三人都是出自還丹門的藥人,阿衡本名青廂,是媚蠱;雲日是鳩毒,從紫羅山逃出來後,認了刑不歸為義父,兩人卻比夫妻還親密;百草則是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藥獸。
阿衡突然憂心起來,問百草:「你該不會是來抓我回虎羅羅國的?我、這個、我知道逃跑對不起你,不過……嗯……都是大少爺他……」
「我怎麼啦?阿衡你老是愛說我壞話。」有人插話進來,此人英武俊朗,身手更是不凡,竟洠в腥瞬煊X到他的靠近。
「燕堡主。」百草對他冷冷拱手,他對此人不甚有好感,甚至被他打暈過,對此他仍忿忿。
「啊,白先生,稀客稀客。」
這人正是燕行風,他對百草也相看兩厭,眉頭一揚就想說些冷言冷語,卻在這時看清了百草旁邊的人,急忙跳到阿衡面前把人給擋起來不讓看,指著人鼻子大叫。
「你你你,你不是虎羅羅國的天穹?你來搶阿衡的?我管你是不是皇帝,趕搶阿衡我都跟你拼命!」
此言一出,刑不歸、雲日及阿衡都大驚,天穹更是愕然。
「你識得本王?本王又為何要搶你的人?」
燕行風瞠目結舌,他哪敢承認自己就在天穹大婚之夜打飛了他,又搶了新娘媚蠱的那個人?他望向百草,狐疑,難道百草洠Ч┏鲎约海
既然如此,這兩人一同來到燕家堡又是為了哪樁事?
白草輕輕搖頭,暗示天穹什麼都不知道,燕行風放下心,想著一國之君來此,總是貴客,要招呼他們往正堂去坐,阿衡擋下。
「還不如往後院去吧,我有很多話要跟百草說呢,大少爺跟刑師父就在旁邊幫著招呼貴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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