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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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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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是初初姑娘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一丝一毫强迫于她。”而后便是一阵心绞痛,我忍住痛楚,淡然道:“还有就是,她的肉身,你若是不想要,我便带她回莲花山由我师父保管了,哦,也合该由我师父保管比较妥当,万一你府上那位哪一天心血来潮,毁了初初姑娘的肉身,那便不好了,况且你日日对着这样一具躯体,对心理也不是很好,徒增悲伤。”
  我话才说尽,安皓渊又怔怔地后退着踉跄了两步。
  信五久久未开口,现在竟难得的同安皓渊说了几句:“安公子,信五虽没有参与你同柳姑娘的感情,但是亦为你们的爱情而动容,只是柳姑娘这一生都爱的太辛苦,信五不曾记得你给过她什么承诺,但她始终站在你身边,相信你,到头来,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那一日她毫不犹豫地从屋顶上跳下来,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除了你,她再没可以相信的人,是你,毁了她最后的信念。”
  这一天,安皓渊拖着一身的伤,还有心伤,抱着柳初棠,一步一步地回了安府,排除万难,安员外的难,安夫人的难,方锦瑟的难,将柳初棠抱进了安府。我、风止、安浅三个人陪在安皓渊身边,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抱着柳初棠的肉身去殉情了。
  就这样,安皓渊抱着一身红嫁衣的柳初棠入了安家宗祠,拜了安家祖宗,告诉了所有人,柳初棠,是他安皓渊的妻,正妻。
  时至今日,没有人再敢站出来说什么,就连安夫人要出面反对,安皓渊亦是扬起他近日来因为伤神而长出许多胡渣子的脸,冷眼道:“娘,您不要再反对了,您若是再反对,那么您会永远地失去您面前的这个儿子。”
  听到这番话的安夫人,两眼一翻,几欲昏倒在地,在吃力地由丫鬟扶住之后,她吃力道:“皓渊……安深……你……”
  安皓渊放下柳初棠,自己则是连连对安夫人磕了三个头,紧接着,两行泪下:“娘,皓渊不孝,只是皓渊真的不想再这样懦弱下去,我的无可奈何,我的身不由己,只想到现在为止。”
  安夫人没有说服安皓渊,他这样正式地带着柳初棠回来认祖归宗,没有人再能阻止他了。
  就连怀着身孕的方锦瑟也没有办法。
  当方锦瑟闯入安皓渊置放柳初棠肉身的房间的时候,她是那样痛心疾首,安皓渊的一句话,将她从正妻的位子上直接抹去,现在安家的少夫人,是柳初棠了,方锦瑟想问安皓渊,那么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方锦瑟不顾自己的身孕,情绪激动地手一指床上躺着的柳初棠声嘶力竭:“为什么!为什么你竟为了她,要丢下我和孩子,你给她正妻的位子,那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你竟从没有看到我么?”
  对于方锦瑟,安皓渊一直持着抱歉的态度,他有想过要同方锦瑟就这样和和睦睦地过下去,他可以同她相敬如宾,但是却没办法接受同她做夫妻,就连孩子,亦不是他本能的想要的,若不是回回都用了酒……安皓渊带着抱歉的语气道:“锦瑟,是我对不起你,你做的那些,我权当不知道,也可以不计较,往后,你还是我安皓渊的夫人,在外人看来,你依旧是安家的少夫人,我只要求你一点,初棠的肉身,不能动。”
  这样谦卑、哀求的语气,何时从安皓渊的口中出来过,这样的话,真的是安皓渊说出来的么。
  方锦瑟冷笑一声,一手指着床上的柳初棠:“你不让我动?那我若是偏要动,你又当拿我如何?”话说完,便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一片刀光闪过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只听安浅撕心裂肺地一声:“不要!”方锦瑟的小刀已经直直地往床上的柳初棠刺过去了。
  伴随着安浅地一声尖叫,我怔在原地。
  这是一场冤孽。

  海棠苑尾章

  作者有话要说:海棠苑篇就这样结束了,本少写的有点悲伤,亲们觉得本少写的虐么?那接下去的故事到底会怎么发生呢?敬请期待……周五连放3章,请亲们不要捉急,真的不要捉急,如果不是为入V做准备,本少一定更的很勤快的!!【打滚卖萌】求评求收嘛…… 这三个人是注定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随便抽一个出来;都能谱写一段十分精彩的悲剧。
  方锦瑟的刀子;刺伤的是安皓渊。
  当鲜红的血液;从安皓渊的肩头流下;染红了他的白衣时;他并没有在意。
  “锦瑟;你若是恨我;便杀了我吧。”
  我第一次看到方锦瑟这样的高贵的女子;背影竟是如此的萧索,她丢下匕首;痛苦不已:“皓渊,要是我下得了手,那该有多好。”
  我与风止是在第二天离开的安府,住了出去。
  在客栈里,我们坐下吃饭,我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食之无味,饭桌上没有人说话,气氛甚是尴尬,风止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晓得是不是他在生我的气气我自作主张用了契约术,又怕的确是这个原因,那他会不会对我改观了,再也不喜欢我了。
  我本想轻轻地放下碗筷,没想到力道没有吃好,变成了响亮地一声“吧嗒”。
  我看见风止执筷的手顿了顿,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看他,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我扶了扶面前被我放的很不像样的碗筷,咽了咽唾沫,轻声道:“对不起,我……失礼了。”
  风止就这么看着我,我从内心深处喷发出一阵心虚,被他这么看着,我真的很是不舒服,好像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刺。
  我一咬牙一狠心,反正总归是要负荆请罪的,倒不如现在我自己跟他认错,否则等他来问我,我却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显得我没什么良心了。
  我提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关于我用契约术将初初姑娘……”话未尽,风止神态自若地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和颜悦色道:“多吃点,这些日子你瘦了。”
  这这这,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我就差没用手托着下巴没让它掉下来了,这是个什么说法,风止难道不是应该生一下气么。
  气氛又一下子尴尬起来,我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好,我可以清晰地听见信五吞咽青菜的声音。
  风止挑了挑眉毛,说道:“其实关于你用契约术这个……”风止话说到这里,停了停,然后唔了唔,随后话锋一转,竟问我:“说来,阿九,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倒是一直忘了问你,想着万一错过了,便又要等一年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话题也转的忒快了些。
  我不太明白风止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回答道:“半仙师父说我是九月初九,重阳生的。”我见风止微微有些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我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么?”
  风止眯着眼睛,眼神深邃的看不到底,我越想越觉得不对,首先今天风止的态度就有些不对,其次他突然转变话题这更有些不对,再者他知道我的生辰之后的反应完全不对。
  这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在我还未来得及想清楚之前,风止已经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我,往楼上走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只好跟着他道:“哎,你要拉我去哪里?”信五在楼下拿着筷子呼唤:“风公子,你要带小九去哪?”
  风止没有回答,径直拉了推门就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发现十狼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风止默默地瞪了它一眼,十狼悻悻地爬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也不知道风止要干嘛,因为他关上了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关上了门,这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有点……迷茫了。
  忽的灵台一阵清明,风止他不会想……我猛地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神,于是我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手臂,他却步步逼近,直接将我堵在墙上,风止怎么那么喜欢把我堵在墙上?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当他捏着我的手臂束在我头顶按在墙上的时候,心里忽的开始燥热起来,我觉得我在轻微地轻微地颤抖,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不稳了,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贴了过来,我的声音都变得沙哑:“风止,你……要干嘛?”
  风止眼神复杂,他空出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嘴唇,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还未来得及再问上一句什么,他只贴近我,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嘴角,轻声道:“以后不要用契约术了,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用。”
  其实风止不说,我也不会随便再用契约术了,每用一次,我身上就多造一份孽,我不太喜欢造孽,所以就不想多用契约术。
  这一天的晚上,我睡得极沉,却恍惚间也能感觉到似有一双手抚过我的脸颊,又似有唇畔扫过我的眼睛,脸颊。迷糊中我以为是十狼,抬手挥了挥,便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自那一日之后,我已经浑浑噩噩地在大瀛找了风止两年,我曾经那样执着地去寻他,但寻着寻着,却也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寻个什么。那时候他不告而别,连封书信都未曾留下,我竟痴痴地违抗师命下山满世界的寻他,起初我还抱着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假想,后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自己,究竟为什么,他要走?
  信五怕我一个人出事,便硬是要随着我一同去找风止,他常常见我一个人托腮冥想,不知道在想些个什么,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便来劝解我:“小九,你不过才十七岁,怎么心境竟沧桑的如同七十岁一样。诚然,你夫君他自说自话的消失了,可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巴巴地满世界找他,这不是让人笑话么?再者,我看风公子他,也不是个靠谱的,否则怎么会连句话都不留下便一个人走了?”
  我换了个手托腮,愣愣地看着茶楼下叽叽喳喳的人群,声音有些木然:“其实,我只是想找到他,也算了解我一桩事,等找到他了,我想我也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对于风止,不,对于傅君,我原本是存着那一份幻想的,那些日子他同我说的温存话,我都藏在心里,私心猜测他可能有难言之隐才不说一声便走了,他是怕我容九受不得被休的打击么?那他便是小看我了,我一向心境比较好,不太会受打击,自我修复的功能也算是尚佳,一颗破碎的心用浆糊粘一粘便也修复了,如果他觉得我是个经不起打击的人,那着实是对我天大的误会,但是他这一走便是两年,杳无音讯,若是要躲我,便就直说,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这个样子,那他置我容九于何地?果真他是在玩弄我这个女道士?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开始是顺V章节……说来这是第二个故事咯……会更好看的哦…… 回顾两年前的那一日清晨;我晕头转向地起床;晕头转向地梳洗完;晕头转向地准备开门下楼吃早饭。
  就在这样的晕头转向中;我却再也找不到风止了。
  我曾报着很大的希望;或许他只是出去办了些什么事;他很快就会回来;我便耐着性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在客栈等了他五天;他依旧没有回来;再问掌柜的才知道,风止早就付清了日后不知道能住多久的住宿费;和六义走了。
  掌柜的说,姑娘啊,你说的那位白衣公子,他留下了好多银子,说这些银子都是姑娘你的住宿费,我算了算,都够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了,他还说要我们好吃好喝地待你,这位公子这样慷慨,我们自然是要好好待你,姑娘今日想吃什么菜?
  我完全没心思去听掌柜的兴高采烈地在那里独自报菜名,我只想快些找到风止。
  在虎安城兜兜转转三天,没有找到风止,我也没有那个脸面再去安府找安皓渊求助,生怕他一刀子捅死我,且信五也表示,不敢再见安浅姑娘,生怕再出事端来。我顿时一颗心木得变得空落落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当我要死要活地准备出虎安城找人的时候,信五一个手刀,劈晕了我扛回了莲花山上的莲花观。
  犹记得那一日,半仙师父将我叫到东王公像前小坐。
  师父他老人家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我抱腿屈膝坐在他面前的蒲团上,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逃出莲花山找风止,就算他真的不想要我了,那我也要找到他要封休书,这个样子杠着,我也不好改嫁是不是。
  因着门是关着的,大屋能显得有些黑黢黢,师父他老人家点了许多蜡烛,在这大夏天的未免有些热,我从小不太出汗,此时却在额心冒出许多汗来,兴许是虚汗吧。
  我恹恹地耷拉着脑袋,师父他老人家却突然道:“九儿啊,精神一点好不好,这不像你啊。”
  我无语凝噎地抬起头,朝着师父嘿然的笑了三声,全然是皮笑肉不笑。
  师父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了几下,忍着怒气道:“为师说的是让你精神一点,不是神经一点!”
  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有理,我这么个样子实在不太像样了些。我记得风止对我说过让我觉得最感动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我问他永远是多远的时候,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我是我对你坚持的丈量,如今看来,这个永远也不过堪堪如此。
  默默了半晌,我心里一阵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记得这一日,是我这辈子哭的最伤心的一日。
  待我抽抽噎噎地哭完,师父他老人家蔼声道:“九儿啊,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你何苦如此执着呢?你倒不如多用用契约术救济救济人,哦对,说到这个契约术,你用的还算顺手吧,没出什么岔子?听信五说,前些日子你刚送走一个姑娘是吧。”
  咦?师父他老人家不是……我红肿着眼睛看着半仙师父,疑惑道:“师父,你不是一向不让我用契约术的么?怎么如今却……”
  师父从善如流道:“为师本就说过,契约术能化恶为善,化悲为喜,既然这么多人生活在苦难里,你去帮一帮他们脱离苦难,也是一件善事。”
  师父这句话纵然是没有错,谁人不想过的开心些,但是这个开心却是要用自己的灵魂来当抵押,徒留一具没有用的躯体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活着的人看着这具躯体亦是有不能接受的,然后便也悲伤了,便也想解脱,如此循环下去,岂不是全大瀛的人都要去极乐了?
  况且,风止那样认真地神情同我说,往后不要在用契约术,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我又该不该告诉师父风止不让我用契约术呢?
  我私心以为,还是不要告诉师父了吧。
  我却有些扭捏道:“师父,老是用契约术总是不太好,要不我们换个什么别的什么温和一点的办法助人为乐吧。”
  师父却道:“难道九儿你觉得还有什么比契约术更为温和的法子么?比去极乐还要快乐的法子么?”
  我语塞。
  或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别人到底极不极乐,跟我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师父当初命我下山去悟的什么大道,我如今却越悟越乱,又隐隐开始觉得哪里还是不对起来,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我是该听师父的去用契约术救济别人,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去找风止?
  我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八旺和十狼这对狐朋狗友在打闹,十狼一个机灵往我肩头上窜去,八旺就只能巴巴地看着十狼在我肩头上对它呲牙咧嘴,它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驮着十狼在莲花山山头的小土坡上面曲腿躺在地上看落日,恰似一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凄凉之感。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他说的喜欢我,究竟喜欢到哪里去了?
  慧极必伤,我不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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