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 第18部分

“那其他还有什么？你说我们能在这个满是非法丢弃大件垃圾的地方翻出什么寄回来？少开玩笑了！”

“对，就是这个。”

“？”

“老实说，我收到某个人物的委托，让我对巴西国内的非法丢弃想想办法，所以我不得不处理一下。真是麻烦的要死的工作啊。”

“笑死人。这怎么可能啊，你是想立个‘不要随意乱扔垃圾’的牌子吗？没人会听的，来人的人也不是喜欢来才扔的，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好的事。但非法丢弃还是没有减少，因为人们没有多余的钱花在垃圾上。”

“真的是这样吗？”

御坂微笑起来。

“我刚才说过了，我的工作是提出世界的不足。家电垃圾的非法丢弃和你们的贫穷，围绕这些，这个贫民窟的小小世界力不足的是什么，哪，伊捏丝，明白的话请举手。”

“那不是废话嘛！”

伊捏丝无趣似地叹了口气，不足一秒就立刻回答出来：

“当然是金钱啊。”

“BINGO！”

“这就是和那个叫综合顾问的东洋人的相遇经过吗？”

“嗯。我最初也半信半疑，不过又觉得赌一赌那点可能性也不错，总比假扮黑手党拿着手枪闯进放债的地方来得好。”

伊捏丝现在身处的是里约热内卢里数一数二的高级酒店的休息室，拿着录音器材的记者穿着一身名牌西装，伊捏丝的打扮则没有改变。虽然如此，却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记者开口问：“不过话说回来，以家电垃圾做基础的某种稀有金属的回收业务，您还真能狠下心来创这么一番事业呢。”

“其实，IC和LSI的内部含有微量纯金的事实是众所周知的，只是要一点一点回收其实太麻烦，谁都不去做。但我们可没有说那种奢侈话的资本，所以就去做了，也不需要下什么狠心。”

是的，最初没有机器也没有工厂，完全是手工作业。把IC的塑料敲开，靠毅力把线头一样的纯金收集起来。当集到饭盒这么多时，终于能够换成纸币了，便以此为资金开发工作机器，更高效地回收稀有金属，再换得大钱而壮大到能成为“企业”的程度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准备能正确撬开各种不同规格的集成电路盖的机械臂多少花了点功夫，想到利用超音波算出规格这一点后就简单多了。”

“超音波吗？”

“觉得这不是连学校都没去过的孩子们想得出来的吗？真想学的话，就总是会有办法的。”

里约热内卢是贫富差距悬殊的地方，反过来说也意味着一旦打下了根基就能安定地开枝散叶。伊捏丝正是巧妙地接这股社会之势。

“现在不仅是里约热内卢，巴西全域内的非法丢弃已经减少了7成以上。听说最近贵公司得到了环境大臣的表彰？”

“会有人丢垃圾是因为不这么做就拿不到薪水，被逼到那种地步的人们根本没有余力去理会社会道义上的性本善说。要阻止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们指出挣钱之道。”

“垃圾就是金钱，也就是说传递出这种情报能改变世界之流吧？”

“”

这句评语让伊捏丝稍微沉默了一下。

自称御坂的那个男人，他想说的也就是这个吧。

世界会改变。

只要想让它改变的人们站起来，就一定会改变。

重要的是行动。

为此而给那些人带去力量，这便是他的工作吧。

“接着我打算以这些为资金，摸索塑料和铁、铜等金属有效再利用的方法。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家电垃圾就几乎100％地变成‘可用资源’。”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我们也希望有个光明未来的话题。”

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记者逢迎的话，伊捏丝突然想起了御坂旅掛的话。

——世界不足的东西是什么？

他现在大概也在与世界作战吧。

因为他说那就是他的工作。

魔法禁书目录SS2　美容院里的闲聊主题　四月、第四个星期五

滴嘟滴嘟的电子音想起来。

这是自动门连动自动门铃的音乐。

“嗯？啊，来客人了。”

“快点把头从掌机上抬起来啊笨蛋店主，我要把服务行业这个词刻到你胸前让你留个心理阴影哦！”

将茶色头发扎成双马尾的大小姐白井黑子，才一踏进店里就盯着完全没有干劲的美容师低声抱怨。店深处很快便走来几个年轻的男员工，向白井点头哈腰。

才雇佣三个月的新人反而更担心店里，这算什么。真是服了的白井虽然很想转身回去，不过这家店店主的收益真的很不错，也就没办法只好忍耐。白井走进用像是保健室的床单那样的布做成的屏风分割出的空间，又被领到像牙科一声那样的椅子旁，她便坐了上去。

店主·坂岛道端一边单手摩擦着下巴的胡子一边开了口：

“我最近再研究卷头棒的用法，要试试朝十四连卷吗？来个羊角辫如何？白井小姐个性强硬，应该很适合你，大小姐的长卷发。”

“我本来就是卷发啊。不要说梦话了，赶快帮我修一下发尾，再烫直。”

“嗯要爆炸头吗？”

“我说了是烫直吧？”

看着坂岛想把半球型的碗状机械往自己头上放，白井瞪着眼叫起来。嘀咕着“试试，真无聊”的坂岛接了句“首先先修修发吧”，拿出了薄刃发剪。

“不过，白井小姐还真是麻烦呢。”

“你指什么？”

“你读的超能力开发的名校·常盘台中学，连选剪头发的店都要有老师的准许。当然，被学校选上的我是有得赚，还真是谢天谢地，不过对学生来说这么不自由也很无奈吧？”

“这一点倒是无法抱怨啦，头发和血液是典型的遗传基因样本嘛。要是被偷偷回收去做DNA解析的话，谁受得了啊？”

“是嘛。”

店主左手拿着几把梳齿间隔不已的金属制梳子，抬头看向头顶的上方，那里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摄像头。装这些多的过分的东西的不是保全公司，而是常盘台中学。

坂岛道端用指尖绕起白井的一缕头发。

“说起来，我听说空间移动系的能力开发研究又有新的赞助金支持了。十一次元的坐标关系很难，果然在学者当中没什么人气吧。”

“和薛定谔有关的量子系理论已经大致完成了，十一次元。其实并不是因为那个，只是单纯因为空间系的能力者数量不多，上层人士们才有了奇怪的危机感。真是的，就算统称为能力者，也有突然发现的才能和难办的才能，就只是这样而已。”

“这也是谜团之一。我记得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大家明明都上同样的课程，就算这样也都会分别有防火、起风等等个种不同的能力。”

一边唠叨着，坂岛一边把白井的发尾修掉了约5CM的长度，调整到最佳角度的刀刃在不破坏发根细胞的情况下很利落地剪短了头发。

“不过啊，开发超能力又能怎么样？”

“不要从根本上否定学园都市的存在意义啊。”

“不不，会有吸引人的东西这点我也理解。可是那些长生不老啊、征服世界啊什么的，会让人觉得就只是权利人士的梦而已那。”

移动的剪刀带起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

“像白井小姐你们这样的学生也会参加和能力有关的测试吗？过去曾经有过冷战时期，那个时侯也是听骚动的呢，超能力开发。美国和前苏联都像小孩子一样对抗心高涨，着迷般地在投入预算不过老实说，最后也是以失败告终。”

“是叫星门计划的那个吗？”

在店主“啊，你也知道啊？”这声傻傻的回答中，白井叹了口气。

“我们也学历史啊。依照没抓到中心的理论重复大规模实验，连‘出现什么数值才是成功，哪些则是失败’都不知道，就在摸索中吃掉了国家预算，被说成是科学家们的试吃游戏什么的。”

“嗯。表面上那是将能力者使用于军事上的计划，谁知道真相是如何啊。就我来说，觉得应该是带有更多的感情和主观动机才对。该怎么说，比如是憧憬‘特别的人类’啊‘被选上的人类’啊这类的，非常廉价的愿望。”

坂岛用梳子疏通白井的头发，又抓起另外一缕。

虽然让人不甘，不过这种触觉并不坏。白井这么想着。

“可是，那是什么呢？”

“你指什么？”

“啊，就是冷战时期的超能力开发。超能力研究再使用阶段获得成功的，结果只有日本的学园都市吧？那么，当时的美国和前苏联是突然从哪里找到‘能力者的样本’呢？”

“一点成果都没有的话也无法向纳税的公民交代，会不会是故弄玄虚地敷衍过去？”

“不过，现在也还能看到吧，在电视上。挑战未解决事件的原精英搜索官之类的家伙，也不可能全是故弄玄虚吧？至少，在还没有出现‘目击到类似的东西’的证言之前，就不会有‘那么就来做那个吧’的愿望吧。”

“你知道中世纪时的炼金术士诈骗吗？你觉得王后贵族们全都是见识过真正的炼金术后才相信有炼金术存在的吗？”

“啊——真是遗憾，我是那种相信炼金术、UFO和新泽西恶魔的人。”

“”

白井露出一副服了他的表情。他该不会想说连锁店里的汉堡包是用蚯蚓肉来做的吧？

“那是怎么回事？你是想说在冷战时期里，学园都市的技术有一部分泄漏到了美国和俄罗斯去了吗？”

“那时还是苏联吧。不过，那不可能吧？学园都市内外的科学技术有二三十年之差，要达到这的程度很难那。”

坂岛又笑着接了句“当时‘外面’的超级电脑连刚才掌机里的游戏程序都运行不了。更别说是解开密码了，就算把学园都市的资料盘咚地摆到他们面前他们也解读不了。”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白井小姐，你听说过吗？‘原石’的事。”

“”

“哎呀，不高兴了？”

“那是当然的啦。用电击和药物刺激大脑，甚至用上催眠暗示，每天都被这样进行超能力研究，你是指这个吧？”

“人工钻石和天然钻石的差别不会太大吗——虽然在卧室这样想啦。”

坂岛的剪刀移到了刘海处。

“一旦能人为的让某种现象成立，只要把自然界中的某些要因重合在一起，形成和实验室完全相同的环境的话，不用借助他人之力就能引发相同的现象。如果对钻石的例子不满意，那么可以想象成高压的电枪，就像落雷一样的例子。”

“这只是假说。”

白井无聊般地回了一句。

“我没有见过这种例子，就算真的存在，样本的数量也极端稀少吧。而且是少到在资料上会被当作‘误差’，再统计结果上会以0来记录。”

“是嘛。”

坂岛眯起眼，很愉快般地笑了。

他突然停下剪刀，如同在挑拨白井般地说道：

“不过啊，你不觉得其实落雷倒还挺频繁的吗？”

“落到自己头上就极端稀少了。”

魔法禁书目录SS2　某次幕后准备与善后　五月、第二个星期五

米兰城中。

某个人贩子组织被整个击溃了。

“呀，虽说早就知道了……”

打开玄关门的高个子女人……西尔维娅以刻意的目光盯着那个男人。

更准确的说，是盯着他——奥莱尔斯的背后。

“你背后的，是什么？”

“这、这个嘛……那个啊。预定是我们击溃组织的大本营就可以了，可是里面却乱哄哄的跑出一堆小孩来。就那样放着不管的话被别人带走就危险了，也就是说……该怎么说……”

“你就带回来了？”

“嗯。”

“拜托哈墨恩的吹笛手，让近一百个小孩子排着队跟你回来？”

西尔维娅的质问奥莱尔斯没有回答。

两人暂时沉默了一会。

然后，西尔维娅叹了口气，关上玄关的门。

“喂喂！！等下等下！！这的确是最好的解答！！我又没说现在要把这公寓改装成我们的学园（全住宿制）！！只到让他们找到养父母就好了！！”

“丢掉。”

“那太随便了！！这种事谁做得出来啊你这个冷血女！！讨厌动物的的母亲就是指你这种人！别人困难的时候就该伸出援手，这才是这世界的基本法则啊！！”

“你这个灰头土脸的没落贵族……真是这样的话就谁都不用辛苦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

砰！！玄关的门再一次大大的敞开，而受到门的直击的奥莱尔斯就像香港电影中那样飞了出去。

相对的，西尔维娅则是双手插腰怒气冲冲。

“要说这种伟大的话是随你便，但具体来说你要怎么养，嗯？！老是许下根本做不到的约定，给我过来！！我要把你全身绑起来丢到狗屋的屋顶上去！！惹怒我西尔维娅大人会有什么后果，我现在就刻在你身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家庭手工制的简单三角木马？！”

就这样，公寓前方上演了一场小小的闹剧。奥莱尔斯使劲揉着屁股，不管怎么说也无法放着近一百名孩子不管，西尔维娅姑且现将他们带进公寓大楼。

就在西尔维娅带着多数孩子进到公寓中时，其中一个小孩慢慢接近了被迫骑在玄关狗屋之上的奥莱尔斯。

小女孩开口说：

“我想报恩。”

“呵、呵呵呵。我不是想让人报恩才帮助别人的。”

小女孩直直的盯着还骑在狗屋上的奥连尔斯。

“……就一直这样好吗？”

“不是这样！”

像是骑在木马上的奥莱尔斯立刻叫道：

“我只是说结果这样也没有意义。”

“？”

“我很感谢你来说报恩，但不是这样的，被束缚、勉强劳动的话不就和人贩子组织没什么不同了？我并不是想要这些。”

“可是，我想报恩。”

“如果真这么想的话，就和一般人一样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幸福吧，这样就好。”

骑在狗屋上的奥莱尔斯以非常严肃的表情说：

“我救了你们还特意把你们带来西尔维娅这里，希望你们幸福也是当然的。反过来说，寻求着之外的东西才不合理吧。”

但是，就算听到这种话，还是想报恩。

一直背负着恩情也无法轻松。

为了做些让奥莱尔斯高兴地事，首先需要了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接着小女孩去找西尔维娅，正对着公寓里的孩子们苦苦思考一百人份的料理要怎么做、毛毯和睡的地方该怎么办的西尔维娅这样回答了小女孩的问题：

“那家伙是本应成为魔神的人。”

“？”

“不是指魔界的神。达到魔术顶点、踏足神之领域的人，是这个意思的魔神。”

西尔维娅说得很慢。

“如果阅读了许多魔导书的‘原典’，一般人肯定会死，但对那个家伙而言，比这严重的问题是身为魔神的力量太过特殊。就算有必要的知识，如果没有将其实用化的能量也没意义。结果那时就利用了‘北欧王座’的论文，在把魔力精制成生命力的过程中变换出了‘特殊之力’，好不容易才得以平安无事。”

说完后，她又低声低估了句“如果有能以普通魔力行使魔神之力的人，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怪物了”。

虽然西尔维娅咬牙切齿的说明完，但小女孩却完全不明白。看着她这样的表情，西尔维娅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就是任何人都梦想能做的很棒的职业一样。像是职业棒球手、世界杯代表选手之类的。”

“……‘本应成为’是什么意思？”

“是啊，那个大笨蛋。”

西尔维娅吐出句骂人的话。

“……明明是一万年才有一次的稀少机会，没抓住的话谁也不知道下次哪时才会有。就在这种情况，你知道那家伙干了什么吗？已经不是帮助人了，为了救受伤的小猫，那家伙满城找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