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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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非常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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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当真是皮痒了。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你!”肖大江冲着小道长的背影怒道,等小道长跑远了,才小声嘀咕道:我这是怕婆娘么?我只是让着她而已。打婆娘算么子本事?

    小道长跑到大雷家里。大雷已经被张兴富慌慌张张地送到了家里,昏睡在床上。

    “兴富叔,大雷怎么样了?”小道长问道。

    看到小道长过来,张兴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连忙喊道:“秀英,赶紧去给小道长倒碗茶,再拿点呷的出来。”

    马秀英连忙慌乱地去找杯子倒水,又跑到家里石灰缸子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饼干糖。因为缸子里放了生石灰,所以缸子里能够一直保持干燥,放在里面的东西能够保存很长的时间。只是饼干里面会夹杂着淡淡的石灰的味道。

    小道长则走到床边,看了张大雷一眼,只见大雷脸色铁青,双眼紧闭。小道长伸手摸了一下大雷的手,就如同摸到了一个冰垢垢一般。

    “怎么样?”张兴富关切地问道。

    “还好,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受了惊丢了魂而已。收个惊就好了。”小道长说道。

    “不是那老龟把大雷的魂给勾走了?”张兴富问道。

    小道长摇摇头:“哪这么容易呢。那老龟道行没这么厉害。它真要是这么厉害,还会趴在那里装石头么?就是大雷自己吓到了。那老乌龟活了那么多年,那眼神也着实很毒。”

    “可不是?我当时被那老乌龟瞪了那一眼,看得心扑通扑通差点没跳出来。”张兴富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也是当真冇得一点用,让你带崽去捉鱼,结果弄成这个样子。”马秀英抱怨道。

    “这能怪我么?这臭小子压根不听我的话,我喊都喊不住。”张兴富委屈地说道。

    “算了,你们先别争。争来争去也冇得用。还是准备好收惊用的物品。晚上的时候,我给大雷收个惊就没事了。”小道长说道。

    “小道长,那就麻烦你了。”张兴富感激地说道。

    肖金林的脸色不大好,回到家里就躺到了床上。等到吃半日饭的时候,才发现肖金林发烧了。(那个时候,农家一般只吃两顿饭,早饭与半日饭。早饭大约是八九点钟吃,一般都是干了一早上的活才回家呷饭,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呷半日饭。)

    烧得很厉害,人都迷迷糊糊的。嘴里还说着胡话。

    “别拦我,我要挖死这老乌龟!”

    “怕么子啊,一只老乌龟而已!”

    ……

    “老四,金林不对劲啊。是不是因为那只老乌龟的缘故啊?”肖老四婆娘周兰英问道。

    “我哪里晓得?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肖老四皱着眉头说道。

    周兰英也冇得办法,只能用汗巾用冷水浸透,然后将水拧干,覆在肖金林额头上。只是这样做似乎没起任何作用,肖金林一直高烧不退。

    ********

    却说新桥大队的人在建水坝上面压过了仙基桥一头,一直得意洋洋。两个村子斗了几十年,终于分出了胜负。这些天,江里的水位在缓慢地上涨,很多地方以前需要抽水的,现在直接从河里将水放了过去,省了不少力气。只有比较高的梯田依然需要用水车一梯一梯地将水抽上去。

    这一阵插秧,稻田里用水用得厉害。江里的水自然一点都没有流下去。

    新桥大队书记杨福安心里爽快得不得了,在家里炒了一些去年的落花生,开了一瓶竹叶青,一个人在家里喝得有滋有味。

    “书记,仙基桥的江里全抽干了,一滴水都冇得了。这两天,仙基桥大队的人都在江里捉鱼。”杨明山走进杨福安家里,乐呵呵地说道。

第121章 守夜() 
“我现在就是担心仙基桥的人没水了,晚上偷偷放我们的闸门。明山,你这两天带着民兵连到水坝上给我二十四小时守着,一滴水不要给仙基桥大队偷到。”杨福安说道。

    “要得。福安叔,现在仙基桥的江里全干了,我们大队有些人也想去仙基桥捉鱼,你看这事要不要管一管?”杨明山问道。

    “这个还要问?当然要管。这种事情根本不要问。仙基桥在水坝上被公社压下来了,现在是一肚子的气。现在江里的水都抽干了,再过一些天,田里都干了,他们今年的晚稻莫要想收一粒稻谷。现在跑过去,到他们江里捉鱼,你说他们会不会来开水闸?这事真要闹大了,公社也收不了场。”杨福安说道。

    “要得,我回去就跟民兵连的同志们讲一下,不许咱们大队的人去仙基桥的江里捉鱼。”杨明山眼睛老是在杨福安桌子上的竹叶青和落花生打转,摆明里就是想呷一口。

    杨福安早就看出来了,故意吊一吊杨明山的胃口,这个时候才说道:“来,跟我喝两杯。菜冇得,就只有落花生。”

    “落花生好,落花生呷酒,再好不过。”杨明山闻到酒味就快流口水了。这年头,竹叶青在农村就是最好的酒了。

    天黑了,杨明山提着一只马灯带着几个民兵守在水坝上。

    “哥,我刚才到仙基桥那边江里到处侦查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那里还放着一个甑网都没拿走。我们趁着仙基桥没人,过去把那罾网起上来,里面肯定有鱼。弄几条鱼来呷,不然在这里守一晚上,饿都饿死了。”民兵连的民兵杨明泉是杨明山的堂弟。

    “想都莫想!今天去福安叔家里,福安叔就讲了。千万不要给仙基桥大队找到借口。我们要是去仙基桥那里捉鱼,他们就会来水坝放水。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仙基桥的罾网为什么不取走?放在那里留给你捉鱼啊?还不是设了一个圈套就等着你这样的蠢货往里面钻哩!”杨明山说道。

    “不可能啊。我仔细侦查了,真的是一个人都没看到。他们的水车也全扔在河岸上没管。”杨明泉说道。

    “你没脑子啊?水车现在是多么精贵的东西,仙基桥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守着?他们设圈套等你钻,难道还会提着一只马灯站在江岸上告诉你:我在这里盯着,你最好别来?”杨明山说道。

    杨明泉抓了抓脑袋,觉得杨明山说得很道理。

    “看,仙基桥的人过来了。”新桥大队民兵田家余指着远处仙基桥大队出来的一个光亮说道。

    杨明山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向杨明泉说道:“明泉,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仙基桥的人肯定在暗处盯着江岸呢,你一过去,肯定会被他们逮着。人家可不会说你去捉鱼,肯定会说你偷他们的水车,破坏生产,那就讲不清了。仙基桥的人要是再狠一点,再砸烂几架水车,你伸冤都没地方伸去。”

    杨明泉听得直冒冷汗。新桥大队民兵连的人都觉得杨明山分析得很合理,一个个一脸崇拜地看着杨明山,让杨明山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其实,那只光亮哪里是仙基桥大队来守江边农具的!根本就不是。小道长正在带着大雷一家,给大雷收惊呢。大雷在江边受的惊,魂丢在了这里,自然要从这里收回去。

    “小道长,大雷好了么?”张兴富有些担心地问道。虽然小道长的仪式是做完了,但是大雷似乎还跟之前一样。

    “好了,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小道长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道长,你说金林也生病了么?”张兴富见小道长这么一说,总算是放下心来,顺便说起村子里的事情。肖金林回去之后就发了高烧,肖老四一家又是请郎中又是到处借东西。张兴富之前是没心思关注这些,现在大雷没事了,他才有了兴致。

    张兴富婆娘马秀英也说道:“烧得厉害,整个人完全迷糊了。他今天跑在最前面,还拿起锄头准备砸那只乌龟呢。但是他怎么跟大雷不一样呢?”

    小道长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同的人反应不一样。其实也是受了惊吓。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给金林收惊?”马秀英问道。

    马秀英刚说完,就被张兴富骂了一顿:“蠢娘们,人家不来请小道长,小道长还送上门去?谁求谁呢?赶紧回去弄点菜,小道长忙乎了半天了,回去呷点晚饭。”

    小道长自然不会送上门去求着给别人收惊,修道之人怎么会做这种跌份的事情?回到仙基桥的时候,仙基桥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几家人屋里还亮着灯。张兴富家亮着一盏煤油灯,晕黄色的光亮只能够将屋子里照得模模糊糊。而且随着煤油灯火焰的不时地摇动,屋子里也是影影绰绰。

    “扶大雷去睡吧。睡一晚就好。”小道长说道。

    “好。”张兴富点点头。连忙又招呼马秀英先给小道长拿点东西出来吃着。

    这个时候,江边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水坝上杨明山早已经将马灯熄灭了,而是在水坝上烧起了一堆火,用石头将四周围住,免得火被风吹熄。水坝上的风很大,所以,虽然是在盛夏的夜晚,在火堆旁似乎也不怎么感觉到热。

    杨明泉和几个民兵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红薯。这个季节的红薯还没长起来,只有红薯种苗的地里会有一些红薯。农村里的人都是烤红薯的高手。烤红薯不能够放在明火上烤,那样只会将表面烤焦,而里面完全是生的。得用灰将红薯埋起来,这样可以将热量分散,受热均匀,而且能够保持红薯内部高温。这样就能够里外一起变熟。

    烤了许久,杨明泉将红薯翻出来,用手捏了捏,果然是熟了。

    “唉,这红薯一点都不甜。要是弄两条鱼过来烤得吃,就着红薯,也算是美味了。”杨明泉将红薯掰开,分一半给杨明山。

    田家余跑了过来:“明山哥,刚才那是仙基桥来搞迷信的,在收魂呢。人都已经走了,我到附近转悠了一下,一个鬼影子都没看着。看来仙基桥大队看准了我们不敢去他们江里。”

第122章 偷鱼() 
“屁!什么他们江里?这江都是国家的。哥,我看我们可以偷偷过去搞点鱼回回来。”杨明泉说道。

    杨明山也感觉有些饿了,要不然也不会让田家余跑过去打探情况。被杨明泉等人这么一说,态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那你们过去看看,小心一点,别让仙基桥的人给逮着了。”

    “放心吧。哥。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杨明泉拍着胸脯说道。

    杨明泉带着田家余、朱国华,三个人偷偷摸摸地顺着江岸向白天张兴富放罾网的地方走去。为了避免给仙基桥的人发现,三个人也没带马灯,直接摸着黑往那边走。好在路面都踩得光光的,在微暗的星光下。道路是暗淡的白色。真是看不太真切,经常容易踢到石头或者被茅草绊脚之类的。

    总算摸到了张兴富放罾网的地方。罾网也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三个人用蛮力也能够将罾网从江里拉出来。罾网露出水面的时候,就听见罾网里哗啦啦的响。

    “有鱼!好多!动静还挺大。”田家余的声音透着欣喜之声,要不是怕仙基桥的人听见,田家余兴奋得想要喊起来。

    “小声一点,你想向仙基桥人通风报信啊?”杨明泉连忙压低声音说道。

    “晓得,晓得。”田家余摸索着在岸边折下了一根纸条,将枝条上的叶子全部捋掉,再在顶端打了一个结。

    杨明泉与朱国华将罾网放到岸上,三个人就开始在罾网网袋里摸索起来。

    鱼还真不少,一两条个头很大的,最大的一条起码都有四五斤重。杨明泉麻利的用手扣住这条大鱼的鱼鳃,将这条与串在田家余准备好的枝条上。这一下至少收获了十来斤鱼。本来这些鱼也够他们几个在水坝守夜的几个民兵吃了,但是杨明泉几个有些不甘心。

    “再弄几网吧。回头还能够带些鱼回家去。这一阵收稻谷插秧都累得够呛,带回去让家里饱呷一顿。”田家余说道。

    朱国华也说道:“来都来了,不多搞一点,对不起我们跑这么远的路。”

    杨明泉点点头:“要得。警惕一点,别让仙基桥人给逮住了。”

    “放心吧。我耳朵尖着哩。”朱国华说道。

    三个人一网接一网地从江里网上来一条又一条的大鱼。不知道是这江里的鱼全部打堆到了这个地方还是怎么回事,每一网从不放空,里面至少都一条两三斤以上的大鱼。一条一条的大鱼捉个不停,让杨明泉几个更是舍不得走了。

    “再来一网,这一网放空我们就撤。”杨明泉说道。

    “要得要得。”田家余乐呵呵地将罾网放下去,等了一会,再将罾网起上来,里面又有一条四五斤重的鲶鱼。

    “明泉哥,怎么这么多鱼啊?”田家余手里捉住鲶鱼,乐滋滋地问了一声。

    “有鱼你还不高兴啊。拿回去熏干,够吃老长时间了。”朱国华说道。

    “我就是奇怪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鱼呢。”田家余笑道。

    三个人现在也笃定仙基桥人不会来江边,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

    “算了算了,再来最后一网,不然我们三个人也提不回去。”杨明泉说道。

    “要得要得,我们三个人也只能拿这么多。回头他们要是还想弄,让他们来弄。”朱国华说道。

    将罾网放下去,杨明泉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今天的收获当真是大啊。

    “幸好今天晚上没月亮,不然照得太亮,仙基桥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到我们。”田家余说道。

    “是啊。仙基桥的人现在只怕恨不得把我们新桥大队的人都给生吞了吧。感觉我们这回做得有些过了。”朱国华说道。

    “怎么过了?仙基桥的人以前多么横啊?这一回总算落到我们手里了。国华,这话我们几个人说一说算了,回去千万莫乱讲。”杨明泉说道。

    “晓得晓得。”朱国华点点头。

    “差不多了。起上来这一网,不管有没有鱼,我们都撤了。”杨明泉说道。

    杨明泉一拉绳子,就感觉罾网仿佛被什么拉住了一般,特别沉。

    “家余,快过来帮忙,罾网好像被挂住了。”杨明泉连忙招呼一声。

    田家余觉得有些奇怪:“怪了,今天一晚上都没挂住,怎么最后一网就挂住了。不是网着大鱼了吧?听说这江里以前有人网过几十斤重的大鱼。”

    田家余伸手抓住绳子,这绳子倒是很扎实,是用棕鞣制成的棕绳,非常结实,而且耐造,罾网这上面的绳索拉个几百斤重也不成问题,只是罾网只怕就承受不住了。

    “奇怪了,好像没挂住,怎么罾网里这么沉?”田家余很是奇怪。

    朱国华也过来帮忙,三个人一起用力,缓慢地将罾网拉出了水面。

    “什么东西?那么大一团,不是一个大团鱼吧?”拉出水面之后,借着水面的反光,就能够看见罾网中间有一个団笈大的黑乎乎的东西。

    “我的亲娘,这么大团鱼得多重啊?”田家余惊呼道。

    三个人合力将罾网放到了江岸上。田家余伸手过去想将黑影翻过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团鱼。杨明泉与朱国华也不是很在意。

    田家余的手才伸到黑影的旁边,那黑影里突然伸出一个脑袋,狠狠地咬在田家余的手上。

    “啊!哎哟娘啊!我被咬住了!”田家余惨呼起来。

    那团鱼死死地咬住田家余的手不放,它的牙齿极其锋利,而且咬合力也非常大,将牙齿狠狠地咬进田家余的肉中,田家余拼命想将手收回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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