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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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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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个毛线!”

赵寇顺了顺她的头发,就像顾一每次给他顺毛时一样轻柔缓慢,“别用这种无所谓的声音说些有所谓的事情,我懂,毕竟是过来人。”

“嘿,你是在逗我吧?”顾一声音一高,晕乎的后脑勺一热,“我哪里无所谓了?”

赵寇忍俊不禁,顺着她的头发安抚,“对对对,你有所谓,是我错了,乖。”

总觉得赵寇这次改口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顾一又想不起哪里不对来,或是觉得他顺发的动作慵懒到她有一种睡意袭来的错觉,顾一哼了声没再开口。

“别是睡着了!”赵寇见她长久不吭声,他是个病号,问:腿残狗该如何处理怀中熟睡的爱人?

“嗯。”顾一又哼了声,感觉到他顺发的动作停了,“继续啊。”

“继续?”赵寇失笑。“你大姨妈来了三天了对吧?”

顾一吓得一个激灵,眨眨合上的眼皮,“你怎么知道?”

“经期做。爱做得事略显重口,对你身体也不好,”语调轻快满含笑意,“不过我从来不怕重口——”

顾一吓得直接从他怀里溜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到车外都不敢回头看他,一溜烟就跑回家里!

041

后院的芍药都谢了,绿叶含翠,阳光明媚。

赵寇悠闲地在阳光下舒展身子,充分吸收阳光普照,“一一,我脖子疼。”

顾一坐在一旁织毛线,原本会一些后因赵寇入院而闲置了,现在织起来更加生疏不已,“自己揉,我忙着呢。”

“我胳膊使不了力,一使力就疼着。”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面上罩着副大墨镜,一派悠然。

谁疼的时候会这个语调!?顾一扔掉手里惨不忍睹的毛线,随意地坐到赵寇身边,抬手就去掐他脖子,“是这里疼?”

“咳咳!轻点,哎哟轻点!”赵寇呛了口,“往下,是真的疼不骗你,那石板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啧啧,你是不知道!”

这话听得顾一连耳根子都是感动与自责,当下手上的力气一松,听话地往下移去,轻柔的按着,“是这里吗?”

赵寇心底暗自哼哼了两句,看到没,他媳妇儿多温柔贤惠多疼他!“对,就是这个力道,再往下一点,咿呀!”

一听他突然疼的抽气,顾一紧张地屏息,低头凑过去瞧着衬衣领下那片干净白皙的脖颈,“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力气用大了?你要不要紧!”

对,就是要这个效果!赵寇暗爽不已,唇角弯弯,墨镜下的凤眼差点笑出泪来,口气却格外正经,“没,就是突然有点疼,不是你的错,对了,再往下一点。”

虽然他说不是自己的错,可顾一知道,且不论刚才是不是她的错,就是赵寇现在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残疾模样都是她造成的,此刻很有自觉地将手往下移,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精致如蝶翼展翅的锁骨,像是被电了下,吓得她正要缩手离开——

“别动,原来是这儿疼,诶哟!”赵寇说着就抿起唇佯装痛苦,“奇了怪了,这皮肉不疼怎么骨头疼?”

“很疼么?”顾一满是担忧,“要不我给你揉揉?要是力道大了你跟我说声。”

手指搭在凹陷的皮肉处揉着那根凸显的锁骨,不轻不重力道正好,赵寇舒服地都想哼哼了,这小手要是从锁骨往下滑去,光是想想都有够*的。

苏君彦过来的时候,荷嫂说赵寇和顾一都在后院,他便只身一人轻车熟路地去了后院,远远地瞧见那两人窝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哟呵,天气不错啊!”苏君彦一边走近一边道,真怕靠近后看见啥不该看的,所以还是出声提醒下的好。

顾一闻声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苏君彦,又低头抬手将赵寇衣领的纽扣扣好,这才坐到一边拿起毛线折腾着。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赵寇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墨镜,因为按摩被打断而不开心地撇嘴。

“寇儿你这是什么表情!”苏君彦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挤眉偷乐着道,“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坏了你好事?”

“一边去!”要不是腿有问题,赵寇早一脚踹到苏君彦的小腿骨上了,“我就晒晒太阳,此等好事你也坏不了。”

“啧!”苏君彦还真坏不了这好事,遂转移了话题,“人查到了。”

顾一握着毛线针的手停下,仰头震惊地望着苏君彦,“那天从楼上推石板的人?”

苏君彦点头,颇为诧异她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哦?”单手摘下墨镜半眯着眼,漆黑的瞳孔一片刺骨冰寒,“谁。”

苏君彦的表情有些奇怪,“李华,今年三十七岁无业游民,一说是个地痞流氓,以前住在城西拆迁楼里的人,说起来和你无冤无仇。”

顾一眼眸紧缩,心中已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那件事不是意外的话,那个角度将石板人为地推下来,肯定是想砸死地面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她是工地的常客,赵寇以前也去过工地几次都没出过事情,如果不是和他有关,那么就必定是和秦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在她印象里,秦阳回国后第一次去那儿!

她能想到的,赵寇自然也能想到,甚至比她想得还要深远,“一一,你去让荷嫂准备午饭吧,做几道川菜给君彦开开胃。”

顾一嗯了声,尽管很想留下来听,却没有违背他的意思。

纤细的背影穿梭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之间,淡粉色的蔷薇次第绽放,直到消失在眼中,淡去了眼中温柔,一片清冷。

“秦阳很有意思。”赵寇说了句,他不想在顾一面前提这个男人。

“你怀疑是他自导自演?”苏君彦反问。

“躺在医院的时候我这样想过,”赵寇把玩着手里的墨镜,“毕竟当时,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哪里,一反常态地对一一拉扯。”

赵寇突然抿唇,阳光下淡色的薄唇少有的艳丽,不悦地撇了撇嘴角,“紧急时刻他有机会顺势将顾一从危险里拖开,救她一命的话顾一肯定对秦阳更加死心塌地,这样一来我也不至于被砸得半死。而他没有,故意将一一推向去我这边,很有点意思。”

苏君彦被话饶了急转,猛地拍脑门,“我擦他大爷的这混小子,还真是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赵寇眉头蹙起,阳光打在脸上没有一丝瑕疵,“不过我倒是得感谢他危险关头松开一一的手,更加证实了他只是因为当初温语跳楼而怀恨多年。”

“温语不是没死还回来了吗!”苏君彦就无语了,“再说了,她那时跳楼也只能说是活该!”

赵寇也纳闷了,按理说,温语真要是死了秦阳这样做无异于替死者报仇,那时果断地把顾一推到危险下也无可厚非,证明他并不是爱顾一,那现在温语回来了,他这样做又图个什么,不是更应该追着她转圈圈吗?

果然,这个温语也有点意思!

赵寇敛了敛思绪,现在不是纠结温语是真是假的时候。

“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果真是因为在城西施工引起李华的过激行为,那么他的对象就是我或者秦阳,我压根就没有和这边早就搬迁的居民接触过,那只能是原先的主人秦阳了。”

赵寇没再继续说下去,换种思维,如果真是有人因为拆迁的事情而想要秦阳的命,难道就不怕误伤了他人,还是说,那种场合不管伤了谁,他秦阳都脱不了干系?

“秦阳回国得罪谁了吗?”赵寇问道。

苏君彦哪知道这些破事,“据我所知,他得罪的人不多,偏偏有你一个!”

赵寇笑了声,这话还真没说错,他倒真是想要了秦阳的命——

他猛地坐直身子睁眼,温暖的阳光下却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冒,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线头太多,思绪有些凌乱,还不足以支撑这个一闪而逝的新发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城西地皮落到秦阳手里的时候,拆迁已经到尾声了,落到杜正手里的时候,早就是一片空城,几经转手我还真就不信李华是想要我的命,”赵寇风轻云淡地开口道,“你去查一下那个李华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对比秦阳接手的时间。”

苏君彦不明白此举何意,但也应下了,反正他每天闲着也是闲着,这次有人想要自家兄弟的命,他自然上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可以正正经经地做事!

隔天

景千就和苏君彦一起过来了,顾一正在书房内给赵寇揉腿,他说想喝她亲手准备的粥,顾一没拒绝便去了厨房。

“秦阳接手的时候,李华早就搬走了,他是城西拆迁房里第一批搬走的。”苏君彦坐在沙发里,手指敲打着膝盖。

赵寇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景千转动着手指间的烟卷,没有点燃。“不过,套李华话的时候,他的说法有点出入。”

赵寇一乐呵,顺口说出心中所想,“该不会说是秦阳欺人太甚,所以他才这样做的?”

“呵,哪能这样直白!”景千点燃细长的烟卷,“不过和你说的也差不多,总之一句话,秦阳当初赶走他们的时候没给钱,逼得他居无定所,后来找秦阳多次都被回绝说是出国了,忍耐至今,他母亲年初因为没钱治病去世,所以才这么恨秦阳。”

苏君彦同样抽抽烟点上,轻笑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我还真就是好奇了,谁这么费尽心思黑秦阳!”

瞧着那吞云吐雾的两人,赵寇低头看着桌案李华的个人资料,家庭背景很简单,唯一和这件事有牵连的就是在城西住过,和秦阳倒是没什么过节。

揉了下紧皱着的眉心,他再次将录音笔打开,听了遍对话,李华不带结巴和停顿言词真是6到不行……

多听了几遍后,手指猛敲了下桌面!

“每一句话是真的,费尽心思和秦阳攀上关系到底是为什么?”赵寇眉头依旧蹙着,事情不该是这样,“秦阳出事的地点很巧妙,那天在场的人也很巧妙,你想要是被砸的是秦阳,那李华又会怎么说!”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景千受他家里的印象脑袋瓜子转的很快,如果是秦阳受伤的话,李华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城西拆迁的事情,那么作为秦阳的死对头寇儿岂不是——

到现在,赵寇几乎排除了秦阳自导自演的猜测,如果是自导自演那直接在他赵寇的地盘上受点伤就够折腾的了,退一步说,如果秦阳是想玩把大的,一箭双雕灭了他和顾一给温语报仇,那李华现在的话又怎么解释,若说是洗白,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更何况,李华的话总是将矛盾直接指向与他没什么冤仇的秦阳,只能说明,李华背后另有主使,想坐山观虎斗?

“或许,他背后有人——”景千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晚餐已经备好了,要出来吃吗?”顾一没有推门进去,站在门外问着。

赵寇只给了景千一记眼神,对方了然地点头后将烟头精准地弹进烟灰缸内。


   042

晚饭后送走景千和苏君彦二人。

“累了吗?”赵寇转动着轮椅到了了沙发边上,伸手摸着她的头顶。

顾一惯性的紧张了下,知道是赵寇后又放松了些,这个男人爱她,而她也已经决定好好地学会爱他,一起老去。

“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似怕吵到她,赵寇的声音很轻,轻的像首歌一样沉。

顾一嗯了声,跟猫似的,微微抬头将脑袋贴在他的掌心。

“我去书房一会儿,你先睡吧。”

“又去写日记?”顾一睁开迷茫的眼,“那个被你宝贝着的墨绿色封面的?”

赵寇挑眉,手顺着她的发顶缓缓滑到肩膀上,“你知道我宝贝着?”

顾一耷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小声嘟哝,“从出院到现在,你哪天晚上不是先去书房写会儿日记才回房。”

或许是赵寇的错觉,又或是期待太久,他竟然再次从顾一的话音里嗅出了酸酸的醋味!这算是嫉妒起日记本了吗?

他猛地凑近她,落在她肩头的手顺势勾过她的脖子,将她的小脑袋拉到自己的胸口蹭了蹭,心都被毛茸茸的头发给蹭柔软了。

“那你洗完了躺好,我少写一会儿就回房陪你。”

轻佻而调戏,温热的气息扑在她半个小脸上,心扑腾扑腾地跳着赶走了睡意,耳根子酥软地发麻。顾一小手推开他的胸膛,仰起头望着灯下眉目温情的他,不知怎么眼皮一耷,身子朝他靠了过去。

极轻地在他唇瓣上点了下,羞得起身退开跑进了一楼的卧室。

赵寇不可置信地用食指划过唇瓣,刚那一瞬是有电流经过的吧?那几秒钟的触碰感觉真是美好!

去了书房,取出钥匙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厚重的墨绿色笔记本,翻开空白的一页,刚顺手写下两个字突然顿笔,又从柜子里翻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不同的是这个更加陈旧,边角都起毛了。

细长的手指极快地翻动着那些被他亲自标有页码的纸张,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没有如今的潦草随意,应该是很多年前写下的吧,他停在了一张纸页。

【…景千昨天约我去他家看了部日。本片子,看完后他义正言辞正儿八经地总结观后感:这部片子的大意就是‘like就做啊,表有what用?chase不到就做;做不到就down药,分hand就发hentai照,连小blackhouse都蹲不起,还敢说loveshe’…】

赵寇又摸了摸微微扬起的唇,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风骚,顾一那个蜻蜓点水的吻确实让她回忆起许久之前,他第一次摸黑在洗手间强吻她的场面。

【……很软,感觉像是有220v的电流经过一样,差点电出心脏病来,景千还说要舔舔她的唇瓣,把舌头塞。进去,模仿电影里那个老男人一样去亲吻……与其说我胆小鬼不敢,不如说我一时间忘了有这么多步骤。】

没出息的说谎了!赵寇合上那本旧日记,那时候要是没有年少的骄傲和死要面子,也不至于情急之下脑残地说出一句‘吻错人了’。他应该是想说:一一,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我们一起上s大,读一个专业,将来结婚吧!

顾一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裹着睡袍跳到床上,想到赵寇那时候说的说的‘洗完了躺好’,大开的脑洞一时间各种脑补,瞬间不争气地面红耳赤起来!

拉过轻薄的被子盖过头顶好挡住火辣辣的脸颊,怎么想到了那些男男女女不健康的运动画面!一定是最近受了赵寇的影响——远离赵寇珍爱节操!

顾一在心中默念着,当她再一次念到远离两个字的时候,她怎么也说不出赵寇二字,想到赵母那几次见面说的话,她真的害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不能远离赵寇的,不可以。

赵寇进来时极轻地转动轮椅,目光径直落到出院后新换的大床上,比原先的大床还要大出一个size,被子盖过她的头顶,柔顺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她是睡了吗?

他动作更轻了,取过换洗的衣物就朝浴室那边过去,顾一却突然钻出被子坐起身来,扭头看向浴室方向的人影!

“吵到你了?”

顾一摇头,掀开被子长腿一跨大步朝他走过去,她压根就睡不着,脑海里重复着赵母说过的话。

“要去洗澡吗?”她问。

赵寇嗯了声,却发见她姿态很是扭捏地望着地毯压根不看他,突然又想调戏她了,“赵太太这是想当好一名合格的妻子帮丈夫宽衣解带,沐浴更衣吗?”

呀呸!这么不入流的话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玷污了好几个成语!顾一瞪了他一眼,神奇的是居然没反驳,一反常态地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幸福来得太突然,赵寇愣是犯傻了,眼见顾一的手就要伸过来,他下意识地学着萌妹子双手护平胸,“唱哪出呢这是!该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呀呸!顾一心底狠狠地骂了句,她是这样专业坑赵寇的人吗?深呼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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