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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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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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我要和你说说话。”雁南其实是想通过说话来刺激和迫使格桑想起以前的好多事,帮助他恢复记忆呢。
“想说点什么呢?”
“老公,你说说你们藏传佛教喇嘛教里班禅和'***'到底谁大?”
这个问题一下还把格桑难住了,这个实在不好说,可妻子问了,还就得回答。
格桑绞尽脑汁的思索着,那些宗教知识和故事的片段一个个被格桑连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格桑重生
'***'、班禅是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的两大活佛系统,藏族佛教界认为,'***'是“欣然僧佛”即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是“月巴墨佛”即无量光佛的化身。'***'比班禅身分更高贵,住房上有一个体现,'***'住在前藏的布达拉宫,班禅住在后藏的扎什伦布寺,另外班禅还要去朝见'***'。但二者在以后的传承中却是互为师徒的关系,即现任的班禅负责新'***'的灵童寻找和受戒;反之亦然。
'***'喇嘛这个称号,始于公元1578年。这一年蒙古俺答汗赠给格鲁派的哲蚌寺寺主索南嘉措以“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喇嘛”的尊号,从此藏省历史上才有了“'***'喇嘛”这一称呼。“'***'”是蒙古语,意为“大海”;“喇嘛”是藏语,意为“大师”。经清朝顺治皇帝于公元1653年的册封,'***'喇嘛这一封号就成为'***'系统的专用名称。
班禅这个称号,始于公元1645年。这一年蒙古固始汗赠给格鲁派扎什伦布寺寺主罗桑曲结以“班禅博克多”的尊称。“班”是梵文“班智达”(即学者)的简称;“禅”是藏语,意为“大”,二字合起来意为“大师”。公元1713年,清朝康熙皇帝册封班禅时的正式封号是“班禅额尔德尼”,“额尔德尼”是满语,意为“珍宝”。从此,班禅这一封号就成为班禅系统的专用名称。
应该说,先有的'***'喇嘛,后有的班禅喇嘛。
到了1958年3月,'***'喇嘛在西方'***'势力的唆使下,悍然发动了武装叛乱。叛乱很快就被平息,'***'喇嘛经亚东叛逃至印度成立所谓的“流亡政斧”,1960年,'***'喇嘛又发表“《宣言》”,进而颁布所谓的伪《宪法》,公然喊出了“西'***'立”的口号。多年来,以'***'喇嘛为首的“'***'”势力一直从事着分裂祖国的罪恶勾当。而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却把自己短暂而又光辉的一生无私的献给了藏省的解放和建设,他把对民族的爱,对家乡的情,对宗教的执着化作对芸芸众生普渡关怀,爱国爱教,为了民族团结,民族进步,国家统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就是从那时起,'***'喇嘛在中国人民心中,尤其在信教群众中的地位明显的低于班禅,因为'***'喇嘛从事分裂祖国的活动不得人心。
“原来如此……”雁南觉得丈夫在讲述佛家的传奇时,思维极其活跃,由此可以断定,格桑的病彻底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老公,祝贺你,你已经痊愈了!”
这一夜,雁南舍不得离开格桑温暖舒适的被窝,紧紧的贴在丈夫的身旁,一只手还勾在丈夫的脖子里,小鸟依人。大约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脸上做梦都乐呵呵的,踏实的甚至还不顾一切的打出了轻微的鼾声。
格桑却怎么也谁不着了,也许是这段时间里睡得太多的缘故,现在特别想到外面去看看雪,喝点儿酒,抽支烟,到处走走。他伸伸手,还是有些不太灵敏。
透过窗帘,一轮明月照进了病房,漂亮极了。格桑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平静的接受着眼前的一切,等将来病好了,一定要干几件大事,好事……“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多替别人考虑,为子孙后代留下点儿什么……”高省长的话仿佛就在耳畔。
第二天,大约是九点多钟吧,医生前来查房,发现床上躺着的只有雁南,格桑安详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医生来了,示意他们脚步轻一点儿,千万别吵醒了妻子,雁南太累了,应该让她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不一会儿,送早点的秘书来了,轻声细语的说,“我来了几次了,见雁南睡着,没有进来,不如让她一个人睡会儿,我们陪你到外面透透空气吧……”
“我正有此意,走!”说着,格桑先把妻子的被子盖严实了,穿上外套,披上大衣,在秘书的搀扶下向电梯方向艰难的走去,老吴和四个保安紧随其后。
好一会儿,格桑才来到医院后院的空地上,刺眼的阳光弄得格桑睁不开眼睛了,他一边用手遮挡,一边还打趣道,“到地狱走了一遭,还受不了人间的太阳了,没想到我这一觉睡的时间可够长的啊,从春天睡到了夏天……”
“你简直就是一个神话,我服你!”老吴拿出准备好的雪茄,给格桑点上,“我知道你就想着这一口,抽吧,雁南不会知道的。”
“真是我的好兄弟,辛苦了。”格桑靠在健身器材的栏杆上,吃力的把雪茄送到嘴边。
“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说这个吗?”
“哈哈哈哈……”格桑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生病住院期间,有几个狼崽子见你病的重就想打公司的主意,在大姐的支持下,我果断的处理了,我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这些狼崽子被我赶出了公司……”
“幸亏病了,要不然这些狼崽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咬我一口呢,你做得对。”
“你出事时骑的那匹枣红马我已经拉倒山里放生了……”
“放生吧,放生好。”
“才让的老二也进去了。”
“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那匹黑马吗?”
“不记得了。”
“算了,反正就是他想害你,你之所以成了今天的样子就是拜他所赐,他已经被判了……”
“老二判了他还有老大呢,我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格桑想起雁南说过的话了,他昏迷期间,他们的孩子没了。格桑多么希望有一个自己的骨肉啊,可是……
“才让就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判了。”
“你是说老大死了?”格桑记不起大青山的事了。
“死了,是刘保国杀的……”
“刘保国就是一只狼崽子,迟早会咬人,才让就是不听,这就是养虎为患,咎由自取。”
“刘保国跑了,可是刀疤脸却被抓住了,那天,就是他撞翻了雁南,害得你死了孩子……”
“你是说,是刀疤脸干的?”
“他已经招了,听尼玛州长悄悄给我说他怀疑刀疤脸是受人指使的……”
“谁?”
“还不好说,不过,马书记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个人了,估计他的尾巴也快露出来了。”老吴其实早想到了这个人,而且,也就是他偷偷把自己的怀疑很策略的传递给了马书记。
“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格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舒服极了。
吃完早饭,格桑在老吴的安排下,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结果陆续出来了,然而医生的检查结果令大家吃惊——所有参数和前面的结果毫无差异,难道他在……雁南不敢往下继续想了,简直太可怕了!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是格桑在装病啊?”雁南指着格桑前后两次的检查报告上的相同的数据不解的问道。
“这很正常。因为格桑的身体机能在很早以前就完全恢复了,只是他的神经系统有局部还在沉睡状态,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事,你的怀疑是没有根据的,一个再优秀的演员都不可能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一个人在说谎或者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时,他的瞳孔会有一些微笑的变化,或者是面部肌肉也会有轻微的变化,不知你注意了没有,格桑在见到你或者是说出不认识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和面部肌肉,以及瞳孔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就说明他并没有隐瞒什么……”
医生的话打消了雁南的疑虑,否则的话,她会发疯的!谁愿意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一个演技高超的实力派“影帝”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辞退保安吧”
“亲爱的,要不我们把家里的保安辞了吧,养活二三十个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雁南实在是不习惯,一家人在一起本来是一种天伦之乐,为什么天天的要面对这么多的“外人”呢?家应该是属于自我的地方,你说家里不论干什么都有那么些人,总之是让她感觉到不自在。虽说他们大多数都住在大门口的那排平房里,平时也很少到楼上,但雁南就是觉得不舒服。管家和保姆倒没什么,关键就是这些保安,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雁南一见他们就觉得不舒服,虽说他们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她就是打心眼里不舒服。还有就是家里院里都安装有大量的摄像头,感觉自己干什么都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辞了他们?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我们连一天安稳曰子都过不了。”格桑的是真心话,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这些年要是没有这些保安的全力保护,格桑不知道被别人惦记过多少次了。别的都不说了,毕竟那些人雁南没有见过,但刀疤脸之流暗害格桑的事情雁南应该知道一些吧。
“为什么?我看他们也没做什么啊?”雁南眼里这些个保安都是无所事事,白白养活的,有没有他们,好像一点儿都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树大招风,越是养着这么一大帮的保安,外界就越不服气,国人的“仇富”心理是很微妙的,别人有钱了都悄悄的装着,可格桑倒好,明目张胆的养了一大帮的“闲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雁南就怕这种高调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唉,那是你不了解他们……”格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确,这些人平曰里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可是,离开他们,格桑自身的安全将会受到巨大的威胁。这么多年了,爸爸妈妈不知劝过格桑多少次了,可他还是养着这些保安。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男子汉,个个都是肝胆侠义之士,不光身手好,而且嘴严实,最重要的是都对格桑忠心不二。你说,他们宁愿自己挨刀子都不让格桑少根头发丝,这样的好兄弟怎能辞退了呢。再说了,要不是这些人,说不定格桑早就被仇家乱刀砍死了,那些人谁不盼着格桑早点死,恨不得把格桑千刀万剐了。“人活着不能够没有良心啊,我们不但现在不能辞退他们,就是将来他们老了,我们也不能辞退,还要好好的给他们养老呢,他们和我们一样,我们是一家人。”格桑明白,眼下这帮人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亲爱的,你看我们家都成了‘旧社会’了,又是管家,又是保姆的,还养了几十个保安,那不成了过去时候的地主老财了吗?”雁南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该管管家了,格桑的好多想法都已经过时了,集团本来可以有更大的效益,可格桑却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意愿。
“也许我该让你知道,他们曾经为我们家所做出的贡献,那时,你就不会再有辞退谁的打算了。”格桑好像在艰难的选择着,他知道,好多事情是不能现在就告诉妻子的,他得有所保留,而且必须保留。在自己生病的曰子里,妻子付出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不能对这样一个好老婆隐瞒太多,可是,有些事,哪怕死了都得带到另一个世界,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老婆也不例外。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老婆,而是秘密只有藏在心底才算是秘密。
雁南默默的等待着丈夫的下文,许久许久,格桑都只是在沉默。格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的,这些人的确是为格桑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十多年了,出死入生,鞍前马后,曰夜守候在格桑的身边。也许,李永红的那件事是个例外吧,因为那次是格桑主动不让任何人陪他的,再还真找不到一件失职的事情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格桑干不出来。
“雁南,你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把最初的三千块钱变成现在的七十多个亿的吗?”这是格桑的骄傲,更是妻子的骄傲。每当提起这件事时,雁南的眸子里闪烁的全是对丈夫的无限崇拜。
“嗯,让我想想,绝对是煤炭的暴利使你成就了今天的事业。”雁南从手头接触过的资料方面判断,一定是煤业集团成就了格桑。
“不全是,煤炭的暴利再大也不会像变魔术一样把几千块钱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变成几十亿……”格桑的思维恢复得很快,目前基本算是痊愈了。
“那是什么……嗯,快告诉我嘛。”雁南撒娇的望着丈夫,不住的用自己的手摇晃着丈夫的胳膊。
“是黄金,黄金成就了我。”格桑选择有保留的让妻子了解一些自己的过去。
“黄金?可我们集团根本没有做黄金生意啊?”雁南一脸的茫然,她没有听说过格桑以前做过黄金生意,怀疑丈夫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没有完全“恢复”。其实,格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雁南,自己就在河西县还有大金矿正在开采黄金呢,每年的利润能抵上煤矿的两倍还要多。这算是格桑的私产,并没有归到祥瑞集团的账目里,所以,就算是雁南最近召集了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开会,也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的。
“没错,就是黄金。”格桑再一次的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如果没有那些黄黄的金子,我靠煤炭生意,就算是累死也不会有今天!一吨煤才卖多少钱?黄金两克就够买一吨煤了。”
“那我倒想听听。”雁南小猫咪般的托着下巴,安静的等待着丈夫讲故事。
“那年,我被其他几个煤老板找来的人差点打死,他们是不允许我在他们的锅里舀走一碗汤的,没办法,谁让我那时候手头缺钱呢?打就打了,我也认了,可我不能把亲手挖出的矿拱手让给他们啊,没办法,我只能向他们‘学习’——找打手!我一口气从翻过了大雪山,来到西海的地界,在那里,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回民,和我非常的要好,他们家在当地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当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求自己的父亲,让他老人家出面找人来帮我们,也许是天意吧,他父亲不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还在最短的时间里找来了几十个兄弟……最终,我保住了自己的矿产,还赶跑了附近的几个仇家,我的煤矿和地盘越来越大,好多人眼红不服气,于是就招来打手和我斗,几乎每天我们都在打架,只要是一睁开眼睛,我好像就不是自己了,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唯一的打算就是多多的占有地盘,让自己来成为大山的主人。我靠着这帮兄弟们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们都打跑了。我的生意是做大了,名声也是越来越响,可也惹下了不小的祸,好多人甚至扬言要杀了我,还有人花大价钱买我的人头……没办法,我把煤矿交给了老吴,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曰夜保护着父母的安全,自己偷偷的带了十来个兄弟又跑到了西海……”想起往事,格桑语调低沉,情绪激动,不住的叹气。
“你还步行去过西海?太不可思议了。”雁南只知道青藏铁路还在修建中,去那里只能靠公路,根本想不到格桑居然还不行去过几百公里以外的西海。
“是啊,当初只是为了躲避追杀,毫无目的的乱闯,可没想到在那里我却发了大财,也许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啊。等我回来时,再也没有人能和我对着干了,整个矿山都成了我的天下。人啊,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路是什么,只要是大胆的迈出去了左脚,就只能跟着把右脚也迈出去,回头的路永远没有!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格桑说的轻描淡写,完全出乎雁南的预料。
“慢点嘛,老公,你是不是就在西海找到了黄金?”雁南特想知道格桑在外面闯荡的点点滴滴。
“没错,就是在那时候,我跟着别人去了玉树的可可西里,到了那里我才知道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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