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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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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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琉穗也是两眼通红,道:“那要怎样才能治好她?”

范传术道:“内伤对我来简单,只要几帖药便可治好,可是她那离奇失去的气息……恐怕只有那股护住她心脉的真气的主人才有办法吧!”

月心蝶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惨白一片,抖著声音道:“该不会是……是宗主殿下……”她想起在撒旦城就是天亦玄以天道心法治好风心萤的伤并护住她的心脉……

天道心法?她疾声问道:“同源的内功能够用吗?”

“可以。”范传术先是点头,接著面有难色的道:“可是你自己的内力、体力都所剩无几,别说是要救她了,恐怕你人还没救到自己就先死了。”

月心蝶松了口气道:“我不能救没关系,世外桃源里人人修练出于同源的内功,他们会很乐意出力。”

范传术道:“治疗的效果当然以纯正的最好,你的依我看就差了点,其它天朝人如果内功跟外头的天府兵类似的话,那效果可会大打折扣,照我看来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

月心蝶道:“只要萤妹能好起来,不论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

范传术笑道:“那就没问题啦!”说完盯著元气恢复少许的月心蝶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刚刚在外头你和她是做了什么惊逃诏地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副德性?”

月心蝶望著数对渴望得知答案的眼睛,道:“你们应该听过天朝药人百毒不侵的传闻吧?”

范传术瞪大一双眼睛,来回指著风、月两人道:“难不成你们是药人?”

月心蝶摇头道:“我不是,萤妹才是。她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自幼熟习噬垩术,所以她在判断出那团雾气并非‘八方锁云阵’造成的结果之后,推知那是‘鬼雾阵’。

她告诉我鬼雾阵通常配合幻术使用,所以让我先行服下解幻术的解药。“

众人这才知道为何她们两人并未受到幻境所困,但是风心萤既然有空把解药给月心蝶,怎么也不顺便给他们?让他们受尽象的折磨。

月心蝶明白他们的疑问和不平,道:“当萤妹发觉是鬼雾阵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没有时间把解药给各位,之所以会通知我是因为我们天四女身上原本就带有一些备用的药物。

而且萤妹若先将解药给大家就无法再使用解幻术的药散,那药散第一次吸入可以解幻术,第二次吸入会让人陷入幻想,第三次则是中毒死亡。“

他们听到这么苦怪的解药均觉不可思议,范传术和甚罗夜檠则点头表示能够理解风心萤的作法,两人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噬垩术大家的出身,对于药理都较为了解知道那是因为药物混合不同所产生的结果。

“后来我们被浓雾包围,萤妹以鞭声告诉我散播解药的时机和方向,而我则在施放解药后招来我的配刀。”月心蝶看向缠在自己左手臂上的银环,银环之上可看出无数米粒般大小的蝴蝶雕刻。

续道:“这刀就摆在世外桃源的西岛上,它一离开西岛来到我的身边,岛上的人也会察觉到我的到来,然后派人来迎接我。”

苏珊英华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对那些天朝人的到来完全不吃惊,跟著我们的天府兵也看不出有半点意外之喜。”

月心蝶道:“再接下来我和萤妹所吟唱的咒语是记载在天朝密卷中,灵心识法的高级禁术咒语。一般人在施展灵心识法时只会用到体力和精神力,吟唱禁咒则可以运用内力和吸纳自然之力为己用。

但是禁术的威力虽然惊人,一个不好却可能丢了施术者的性命,是即使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都不该使用的方法。“

她神情一黯道:“只是,我们此行事关重大,而且若不解决雾气可能会再次遭到幻象侵蚀,那时已不能再用解药,所以我和萤妹才会誔而走险。”

众人盯著未来生死难料的风心萤,心想:在他们面临死亡的当头,两人力挽狂澜将他们救出鬼门关,然后还不惜自己的性命一举解决危机,弄得一个重伤倒地、一个虚弱不堪……

作他们是眼前的两个人,他们怀疑自己是否会跟两人一样的作法,也许他们会救全船的人,可是却不见得会冒著生命危险解去阵式,毕竟只要等到天朝人找来就可以得救了,实在不必要冒险。

然而她们几乎没有丁点迟疑犹豫的施展禁咒……难道这就是天朝人的高贵情操吗?真的让人很佩服。

苏珊英华在月心蝶面前坐下来,道:“你们真让人佩服。”从被逼归服后,风、月两女没有对血盗摆过一次架子,反而当他们是朋友一样,而心中仍然不服的她自然也从不视两人为上司,但现在她倒不反对加入天心盟,因为风、月两人已经以行动折服了她。

月心蝶淡淡一笑道:“我们只是为所当为并没有什么。”说完这句话她的体力用罄沉沉睡去。

醒著的几个人互视一眼,除了西门琉穗留下照顾风心萤外,三男一女蹑手蹑脚的走出船舱。

苏珊英华迎著凉湿的海风,笑道:“本团长,开始对邪神修罗天亦玄产生了兴趣,你们呢?”

三个人回她的是会心一笑。

请继续期待《天帝江山》续集

~第七十一章密会天牢~

魔家堡。

午夜里一道神秘的人影跃过魔府不足五尺的围墙朝西城门的方向掠去,此神秘人的轻功相当的高,不仅足不沾尘更不带半点劲风,经过花草时花草亦不曾被拂动。神秘人无惊无险的通过内城门后,另一道人影从魔府的院子里跳出来。

他不像先前的神秘人般身穿一袭墨黑的夜行衣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反而一身亮眼的烂银色锦袍,手里不停搧动的摺扇在半空中划出银弧,只听他低语道:“好厉害的轻功,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胜。”

他摺扇向后一扫借劲来到围墙上,缓缓探出云层的月射来一道光线照出他唇角边那抹足以令见者魂飞天外的森冷浅笑,左足尖在墙上轻轻一顿身子便似疾箭般飞射而出直追神秘人之后。

神秘人显然相当的清楚皇城的布置,出了魔家堡一路便如同识途老马般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而且‘他’专捡刁钻的路走若跟踪的人不当心很快就会失去‘他’的踪迹。这表示‘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无论自己是否察觉出有人跟踪都事先防范未然。

只可惜以‘他’的谨慎小心要摆脱旁人是绝无问题,但遇上天亦玄则显得不大管用,虽然天亦玄有时会跟丢‘他’的踪影,然而又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盯住自己的目标,只因为‘他’虽然极力隐藏仍不免沿途余留下身上的气味让天亦玄有迹可循。

即使运用高超的轻功在皇城中飞掠依然花费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的黑衣人方才放缓下速度显然目的地就在不远之处。

天亦玄小心的收敛起自己的身影不让一身张扬的衣袍曝露行藏,突然黑衣人停住身形朝他的方向望来,他身子一动闪身进入转角的巷子里将自己的背脊贴紧冰冷的墙,微微的探出头看见黑衣人极快的张望四周后再度往前掠去。

他凝注视力发现黑衣人跃过一面高墙,而高墙之后可以看见一座巩固的圆型高塔,隔著将近百尺的距离他仍然能够感觉到高塔散发出黑暗和死亡的冷漠气息,隐约之间彷佛听见一个人在受著苦楚与煎熬般的凄厉尖叫。

跨出藏身的暗巷,他已经知道那座高塔是什么地方,低语道:“他想劫狱吗?”

倏然拔身跃起直直跳上高墙,向下俯瞰,一块焦黑的土地映入眼底,几个小点成群结队的走来走去。

“怎么看都没有藏身的地方,他是如何通过这段距离到哪里儿去的?”盯著前方更形巨大的高塔,天亦玄并不担心底下巡逻的士兵会抬起头发现他的存在,事实上他们一个个拖著脚步头垂靠在自己的长矛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深明自己目前处于安全的状态,但心中仍有疑惑:巡逻士兵应该都会定时换班,就算当真疲累也不该是每一个人都昏昏沉沉,至少身为劣谟的人仍会保持著脑海里的一丝清明,毕竟做不到这一点的人怎可以够资格当上领导阶层?想到这眼眸中突现一丝惊讶,低喃道:“莫非那个黑衣人熟谙噬垩术?”

著‘他’只是使用迷魂药一类的东西。天亦玄不甚肯定的如是猜想,飞身跃下高墙,跃到半途双足在墙面一蹬在半空划出一条银河,途中借某士兵的长矛一点,转眼间已经到达高塔之前。

仰望以比子暗还黑的石砖砌成的高塔,来到近处更能感受到它那令人身心不愉快的感觉,伸手贴住眼前的石墙,道:“一座监狱建得如此高大,难道凤凰王朝有这么多重罪的人吗?”

在霸王寨有著两座囚人的石牢,一座用粗糙的圆木当牢门里头关著被掳来的人、一座以精炼而成的铁铸成只有一扇两个巴掌大的铁窗的门,里头囚禁著强敌、叛徒……等必死之人,想来眼前牢固的高塔不会大材小用的只用来关一些小罪犯。

“夜晚来这种地方探险,未免太刺激了点。”天亦玄喃喃说道,伸手攀上就在自己头顶的窗,很庆幸那不大的四方型窗子并没有加装铁条,他运起缩骨功轻易的钻了进去。

塔内是除了在上楼的楼梯旁有一块空间提供狱卒看守监狱外,其它全是隔成一间间的牢房,而天亦玄钻进来的窗子就开在狱卒们待的地方。

一张四脚四方木桌围著几张木椅,桌上还有一壶正烫著的酒几碟小菜,但没有人在看守……喔…并不是没有狱卒而是他们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天亦玄走过去用脚推推其中一人,发现他竟然睡死了半点也不为所动。

举起摺扇遮住半张脸孔,闷声道:“‘他’到那里去了?”聚精会神的力贯双耳仔细聆听自每个角落传来的声音。

他模糊的听见细微的交谈声,声音压得非常低他听不清楚内容,不过倒是让他知道‘他’的位置,举步踩上石阶往楼上走。

每经过一层楼留守狱卒的情况都跟一楼的人相同,直到他接近第四层楼,被他留上神的声音清晰起来。

“‘你’说什么?!”一个极力压抑的低吼声道,声音虽然压低了仍保有浑厚的气势。

“曙哥,这是能让你存活并且保住王朝山河的唯一机会。”另一把揉合魅惑的成熟和清纯的稚气之女性声音道。

“开什么玩笑!竟然要我去屈就在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之下,与其受到屈辱我宁愿姓魏的给我一个痛快!”

“曙哥,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啊,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著你被杀头吗?我已经因为小时候的疏忽而失去了檠哥,我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著想,可是根本没人能断定姓魏的会派魔叶流领军出征,现在姓魏的根本不容易我有传一言半语到他耳边的机会,’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想法只是一种美好的想象吗?”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短促。

“不会的,我见过恋月了,她说日玉寒兵败之日在即,他一死仁德王势必得派新的将领阻止妖兽。眼下他能寄望的人唯有曙哥和东方展琴,可是他一定不放心让你们手掌大权,他会另找人来牵制你们,这个人除了太子之外就剩下魔家家主和魔叶流。”

那复杂的女声主人急切的道:“可是仁德王不会让自己的爱子冒险,更不会让魔威离开皇城半步,因为他不信任仍跟魔堤有联络的人,所以他只能重用魔叶流。”

另一把音调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圣女妹妹告诉你日玉寒兵败在即?哈,姓魏的除去四名勇将的愚行,却要我们拿命来替他收尾,听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差遣,他未免也太厚待我们了。”

天亦玄听完最后一句话时人已走到第四层,缩在墙后往走廊看去,几盏油灯挂在墙上,四间以儿臂粗的铁条隔开的牢房里铺著一层干草,几只老鼠和不知名的昆虫在草堆里来来往往。

一个用来排泄的铁盆、一条变成灰色的床单和几只木制的碗盘是牢房仅有的摆设,它的简陋让天亦玄皱了下眉头,难怪二个住对门的高大男子脸色会白得跟鬼一样。

他打量过这里的所有摆设,发现在这高塔里并不存在任何类型的刑具,连一根鞭子的踪影也见不著,而每一层的设计里显然没有存放刑具的空间,除了牢房和狱卒室没有能放东西的地方。

这是否代表仁德王对于重犯都相当的仁慈,从不时兴‘屈打成招’这一套?不过他以为这里没有刑具是因为‘莫须有’,反正关进来就是唯一死罪也用不著什么严刑逼供,王上说的话还有人胆敢反驳吗?

衣人站在走廊中间面对著一个穿著囚服相貌粗犷的男子,他的毛发并不多但根根粗黑且似针般的尖硬,一双绿眸因为怒气显得特别有神。他的对面囚著的人同样是一身囚服,两人一样的高大、气质也相近,但他有一双清冷如琥珀的眼眸、一道从左眉越过鼻梁到他右脸颊下方的鲜红疤痕,和唇边一抹嘲弄的笑容使他看来有点愤世嫉俗。

甚罗夜曙斥道:“展琴,你说这什么话?难道你同意这个想法吗?”绿眸瞪著东方展琴。他可不认为黑衣人的想法是对的,只凭东方恋月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冒著自尊不要的险吗?

东方展琴露出自被关近牢里后第一次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道:“我东方世家不懂得怀疑圣女国师的话。”他们非常清楚东方圣女的能力,所以从来不会在心底存疑,现在绝对信任圣女是他们的本能。

甚罗夜曙差点忍不住叹气,道:“你们都疯了吗?让一个门外汉来掌兵权跟送死有什么两样?几十万军人的命换我的一条命值得吗?”

“可是,曙哥若不同意,一旦妖兽攻破所有防线凤凰王朝的所有人民都得死,或者让更多人承受跟曙哥相同的命运,两相比较之下,除了我说的方法之外还有更好的做法吗?”黑衣人捉住铁条一字一句的道。

东方展琴跟著道:“甚罗阀主说得很对,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东方展琴宁愿不要尊严,也要保护我东方世家安然无恙。”旁人或许以为他与甚罗夜曙水火不容,但是他们的感情是在战场上用血汗交织出来的,他们彼此重视对方,感情也许比亲兄弟还亲。

甚罗夜曙沉默下来,他一直把甚罗夜胧当成是那个曾经不能不让抱著的小女婴,总是让他忘记小女孩长大了而且当上甚罗门阀的阀主,可是她也从不曾用阀主的口吻命令他、指使他……是优越感使他忘记自己的本位了吗?

他竟然忘记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甚罗夜胧,他的职责是服从她,比起阀主…他的尊严根本什么也不是,爬著自己杂乱的头发,投给东方展琴感激的眼神,是他的一番话点醒自己长久以来被他忘却的东西。

单膝跪地道:“臣甚罗夜曙遵从阀主的差遣。”他在心中警惕自己决不能再被优越感支配,他再也不会遗忘自己存在的意义。

天亦玄弹指让一个正甩著头打算让自己清醒点的狱卒继续昏睡,心忖道:听他们的对话岂不表示我这个魔叶流会领兵去防卫边境?仁德王会这么老眼昏花吗?心善仁慈的魔叶流根本不适合上沙场作战。

支著下鄂,他并不在乎跟妖兽作战甚至心灵深处还非常期待,害他沦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让他极为乐意去消灭牠们,而且那也是他掌握凤凰王朝兵权的好机会……只怕仁德王也不会太信任他而另派人牵制他。

甚罗夜胧道:“快起来,曙哥。我并不想强迫你去做不乐意做的事情,可是你的性命对甚罗一门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以只好委屈你了。”

甚罗夜曙摇头道:“东方世家的战士能为其主舍生忘死,甚罗门阀的将领也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前是夜曙不该,日后当向阀主请罪。”

甚罗夜胧显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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