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灵水城里有一个街知巷闻的诅咒如果你上辈子为非作歹那么老天爷就会罚你今生做猪做狗可如果你的前生是个恶贯满盈的禽兽那么老天爷就只好罚你生个儿子是李尘了这位草包中的霸主李尘将一步步打破所有人的认知以鸿蒙凶兽之体成就诸天万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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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灵水城里有一个街知巷闻的“诅咒”:如果你上辈子为非作歹,那么老天爷就会罚你今生做猪做狗。可如果你的前生是个恶贯满盈的禽兽,那么老天爷就只好罚你生个儿子是李尘了。
由此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叫李尘的家伙,是多么得被人瞧不上。
这位城主府里唯一的少爷,从三岁开始就成了全城百姓心目中草包的代名词。要是谁家里不幸生出了个傻子,邻里们总会安慰一句:傻就傻吧,总比城主家的李尘好些。
从街头到巷尾,从日出到日落,你总能看到百姓三五成群地谈论着李尘的“光辉事迹”,并且多年来乐此不疲。作为灵水城里的“第一名人”,李尘很自然得成了大家用来分辨一些不熟悉的人是否是灵水城人的依据了。于是乎,经常会有这样的对话:
“兄弟,你可知道李公子六岁那年曾经多少天没洗头么?”
“这能不知道嘛?整整二百二十天啊,就为了和一个乞丐比谁头上的虱子多!”
“什么?这都不知道,你铁定不是咱灵水城的人!”
这位少爷几年如一日地制造着一个又一个“惊喜”,弄得整个灵水城的男女老幼都能对他的事迹倒背如流。
就比如他三岁时,在新年的庆祝宴上,他能当着全城百姓和他那父亲城主的面,把自己的尿撒在碗里,然后像品尝美酒一样一饮而尽。
五岁,他能把城主精心安排来保护他的五个贴身护卫全部毒死。最后他的解释竟然是,自己想看看书上说的毒药能致死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七岁,他成了神武院第一个驱逐并且承诺终身不再录取的学生。理由是半夜上茅房没有纸,他就把学院的创立者神武真人的画像给撕了当草纸用。
九岁,城里的陈、胡两大家族联姻。大婚当天,毛都没长齐的他竟突发奇想地要当一次新郎官,并且带着一众手下真干起了抢亲的勾当。两大家族震怒,最后幸亏是城主大人及时赶到,赔了不知多少财物才平息了两大家族的怒火。
现在,这傻孩子已经长大到十五岁了。可他这传奇般的一生仍然在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第一章 草包()
灵水河的河面波纹粼粼,十分开阔。它不疾不徐地流淌着,贯穿了整个灵水城。
如果你站在城内最高的神武塔上举目眺望,就会看到灵水河像一条银白绸缎一样将灵水城一分为二,更会发现这灵水城原来是这般的大。远远望去,竟还望不到灵水城的尽头。
偌大的灵水城,有着灵水河的万年滋养,显然是一处安身立命好地方。眼下,初春时节的灵水城更称得上是个花花世界。
酒肆里,有人深夜买醉。
赌坊里,有人豪掷千金。
青楼里,有人耳听着素琴,享受着**一刻。
总而言之,城内是商铺林立,街道上是人流如织,一派繁华之景。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打李尘三岁一尿成名后,他做的每一件“风光”事迹,都会被城内的百姓拿来一次又一次的传颂。他的臭名,不光在灵水城响亮。整个新月王朝东南十五城,许多人都知道李尘就是天生的草包。并且这位城主家的少爷还打小就酷爱带着几个只会点头哈腰的随从,去上街丢人现眼,糗事自然就层出不穷了。这些糗事则成了灵水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要不是怕得罪城主大人,恐怕早就有好事之徒将这些故事编纂成书用来贩卖了。
却说此刻,初春,正午时分。
灵水城的一家酒楼内,正有十几桌客人。客人们各个都在享受着阳光,品尝着酒肉,惬意而舒畅。
“啪!”
原来是一个说书的老先生敲了一下醒木。
跟着他又抖出了一把折扇,嘴里振振有词:“上回说到李尘公子八岁时连续尿床,数月不止。这回我老李头就给大伙讲讲李尘少爷九岁时干的几件蠢事。”
底下那十几桌本来慵懒的客人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振作起来,连声叫好。脸上的神情,像是在青楼里看花魁一般激动。
说书人望了望那些个神情亢奋的客人,春风得意,饶有兴致得摸摸了灰白的胡须。正想继续开口时,就瞧见门口走进了四位“奇形怪状”的少年。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四人尽是十五岁上下,体型迥异,却是满脸的傲气,引来了一众客人纷纷侧目。
像这样奇葩的四种体型同时出现,大家想不注意都难。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四人身上穿着的同一款的衣袍,不少人眼中多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那是极为普通的青色道袍,用料寻常,更没有多余的花纹,只在胸口部位用白线绣着“神武”二字。
“呦,原来是神武院的几位学子,快快看座!”小二赶忙上前招呼,“几位小贵客先坐,好酒好菜随后就到。”
神武院的学子,都是修道之人,将来可都是有着大好前途的,绝不能怠慢。只不过这四人显然多年来大多数时间都在学院中修行,在城中并没有多大的名气,在座的都不认识。
为首的矮子神气凛凛,只是轻轻点头,很快就坐下了,其余三人也跟着一一落了座。
“进了神武院就是神气呀!”店掌柜在柜台边忍不住瞅了瞅这四个少年,嘟囔着说道。
说书的老头见四人都已坐定,才收紧了折扇,扯起了嗓子:“要说这李尘公子的大名,灵水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可怜见啊,城主大人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能倒这样的血霉,生出这么个草包儿子!”
底下的听众,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不住地在点头表示同意。
在灵水城,谁不明白,李尘就是草包中的霸主!
那四个神武院少年学子一听,也同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原来是在说李尘那个草包。”胖的那位不屑得说着。
“我们四个竟然还曾经跟这样的白痴一起学艺,真是晦气!”瘦的那位也附和着。
“要不是他爹是城主,凭他那样的草包,下下辈子都进不了神武院。”高的那位也发言了。
只有为首的矮子此时一言不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似乎不太愿意别人提及李尘的名字。
说书老头清了清嗓子,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着:“这开场,先给大家讲一段李少爷买烧饼的故事。在我们灵水城,三个铜钱就能买到两个大烧饼,向来是童叟无欺的。可李家少爷,你们猜怎么着?人家就偏不这么买!他啊,先仔细询问了价格,算了足足半柱香时间,然后竟然学着大人模样开始和那烧饼摊老板讨价还价,问道老板能不能便宜些,我两个铜钱买你一个烧饼啊?你们说,那烧饼摊的老板哪能不同意?最后,李尘少爷还洋洋得意,一口气买了四百多张烧饼给城主府里的上上下下分着吃了。打这之后啊,很多人就开始不管他叫草包喽!”
“那叫什么呀?”底下一个壮汉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李烧饼呀!”说书老头说道。
听众们顿时哄堂大笑,就好像是说到了他们灵魂深处,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一般。
“李烧饼原来是这么来的,我说怎么会叫李烧饼!笑死老子了,啊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草包,哈哈哈!小儿,上酒!”
“老头,再讲一个!”
听客们听得是群情激昂,让说书老头心头一阵窃喜:“还是我懂行情啊!在灵水城说什么能人异士、奇闻秘辛,都比不上说这个李烧饼强。看来今后的生意肯定要火呀!老张头啊老张头,你可真是有大智慧呀!”
说书的老张头在心里美滋滋地憧憬着未来。正要继续开口时,眼角又有一丝余光瞄到了几个身影走了进来。
这一瞄,他的眼珠差点掉到了地上。
原来是一个娇气粉嫩的少年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大门。
这少年眉眼清亮,脸庞白净,生得可以说是俊俏不凡。
可他偏偏穿着一身老土的黄色华服,带着几个不入流的随从,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形象。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才刚开始说,正主就来了!”说书老头一拍脑门,心里有些郁闷。
他当然认得,这个外表看起来足够清秀灵动的男孩,正是灵水城城主之子,全灵水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话人物李尘。
都说人不可貌相,见过李尘的人都觉得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精辟了。
因为他的草包程度,实在是太不配这个灵秀的模样了。
酒楼里哄笑的场面随着李尘的出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大家都在努力地憋着,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
灵水城的百姓对于李尘无休止的揶揄和调侃,城主府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幸亏城主大方,从不降罪,李尘又傻乎乎得似乎并不知情,所以在私底下人们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但这并不代表有人胆敢当着李尘的面笑话他。在灵水城,除了那实力强大的四大家族,绝没有人敢直接和城主府作对。所以,百姓们就算背地里对李尘的嘲笑多得像洪水泛滥一样,真要是李尘在面前,通常还是恭恭敬敬的。
酒楼里的氛围瞬间变得很尴尬,那位肥头大耳,看起来精明无比的店掌柜此时笑容都凝固了,楞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李尘瞪着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古怪地张望着四周,嘀咕了一句:“奇怪,这帮家伙怎么都不说话?不会是一群哑巴在喝酒吧?”
还是李尘的一个随从率先打破了沉默,扬声喊道:“掌柜的在不在?我们家公子渴了,来问你要最好的酒喝!”
掌柜晃动着身上的肥肉,快速地冲到李尘一行人面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子,小店的酒,别别别的地,小人我我我,不敢说,但是,在这灵水城没没没有一家的酒,能能能好喝过我们家!公子,您您您要喝什么酒?”
“听说你们这最近新进了一种好酒,叫什么玉露神酿,来来来,给我们家公子打上十坛!”一个尖嘴猴腮的随从跟着说道。
酒楼掌柜连忙答应了下来,正要吩咐伙计去打酒,却清清楚楚得听见酒楼里传出了一阵冷笑。
所有人扭头看去,发现是神武院的四个人发出来。
“小草包,就你那小样还喝酒?还是赶快喝奶水去吧!”胖的学子面色从容得讥讽着。
“是啊,是啊,小草包,知道什么是酒么,还敢要十坛?我估计啊,待会喝了一口就要掉茅房里淹死!”高的学子也调戏着。
“小心喝了尿床啊!”瘦的学子也说了一句。
只有为首的矮学子默默吃着饭菜,不敢正视李尘,神情有些慌张。
这几人竟敢当面对李尘如此不敬,惹得酒楼里的一干人同时咽了一口吐沫:“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城主的儿子都敢当面嘲讽!以为他们是神武院的学子就能欺负到城主府头上去了?”
明眼人都察觉到了这几人对李尘的不屑和敌意。
李尘双眼微眯。
第二章 斗智()
李尘双眼微眯。
他身边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跟班在李尘耳边细声说道:“公子,这四个臭小子,小的以前都见过。他们都是城里四大家族的公子,听说他们几个现在还在神武院学艺,仗着家族的势力和神武院学子的身份,所以才敢在您面前这么放肆。这胖子,是陈家的陈一平。这个高的,是胡家的胡胜。这瘦的嘛,是关家的关虎。至于那矮的,您七岁时在神武院学艺的时候可让他丢过大脸,就是那个把您的尿当成仙水喝了的傻小子,孙云。您看,孙云那臭小子,都不敢抬头看您呢!估计是怕您提起他喝尿的旧事。不过,少爷,他们陈、胡、关、孙四大家族,这些年一直都想和我们城主府掰手腕,您可一定可要小心!”
然后,李尘不怒反喜,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带着稚气问道:“小草包骂谁呢?”
几人近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小草包骂你呢!”
“哦?是有三个小草包骂我。”李尘点点头,很满意地说道。
三个人顿时脸上一僵,心里别提是何等的滋味。他们三个神武院的学子竟然着了草包之王李尘的道,说出去谁不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酒楼内的所有人这回是真的憋不住了,笑声震天而起。
新鲜,真新鲜。
竟然会有人中李尘的计,这十多年来都是头一回啊。
李尘身后几个随从也被惊得一时回不过神来。
实在是太意外了!
自己的主子人生第一次闪光了!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跟的主子是个什么货色,今天居然破天荒得聪明了一回,连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哼!谁是草包谁自己心里知道!”陈一平恨恨说道。
关虎心里也很不忿,急忙叫道:“李尘,要是你觉得自己不是草包,那你敢不敢和我们哥几个比一比?”
胡胜一拍桌子,说道:“对,我们就来比试比试,比什么随你挑,输的就是草包!”
那孙云也不再沉默,连声赞同比试。
他们四人当然是自信满满。论年纪阅历,他们稍长李尘一些。论武功修为,他们在神武院里学艺多年,自信胜过李尘百倍。论才智学问,他们更加不会认为一个众所周知的草包会强过自己。
他们满怀期待地等着李尘答应。只有让李尘输得底儿掉,才能出这口恶气。
李尘的随从们马上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说了一通,极力劝住自己的主子。这些年惨痛的教训已经让他们投鼠忌器。一旦答应,必定又是贻笑大方。到时候又得灰溜溜地跑回城主府,再被府里其他下人的嘲弄一番。
可此时李尘却踏步上前,面带浅笑,看不出有一分的恶意,淡淡地说道:“好,我答应了!不过这里是酒楼,我们是客人,就请掌柜的帮忙出个比试的题吧,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输了,你就在我们四个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掌柜的,快快出题吧!比文的还是比武的,都随便了!”四人立马一口答应了一下,迫不及待得想着“报仇雪恨”。
李尘的几个随从都暗自神伤了起来,皱起了眉头,表情凝重。以他们过往积累的丰富的经验来看,这一次,城里的酒楼茶馆很快就又可以有新的话题了。
只有说书的老张头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
“不对呀,为什么我总感觉李公子的气质和平常有点不一样,怪事,怪事?”
李尘神色淡然,有些随意地问道:“但如果你们输了呢?”
“草包,我们怎么会输!如果输了我们就给你磕一百个响头,喊一百声爷爷!掌柜的,快点,想个比试出来!”他们有着必胜的信心,因而随口就把自己的赌注提高了数十倍。
胖掌柜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试探性地向着李尘和四人问道:“小的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武斗嘛,伤了身子可不好,倒不如斗斗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