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仙君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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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仙君太放肆-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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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中横空迸出个念头来,让莲兮蓦地一怔。
  封郁俯在她的胸前深吸了两气,闷头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气味?”
  恍惚间,莲兮以为被他嗅出了腋下的腥汗死气,慌忙挣扎着要钻出他的臂弯,急急说:“你今日回的早,我还没来得及洗澡过浴……”
  封郁哪容得莲兮跑脱,手上一托便将她抱入了躺椅。椅身狭窄,平日只供她一人午后小憩,倒也舒适。可这时封郁欺身压下,却叫它不堪重负,咿咿呀呀地呻吟了起来。莲兮面红耳赤,在他的耳垂上狠狠一叼,笑骂道:“野猴子!”
  封郁效法,在莲兮的耳珠上吮了吮,低哑说:“若不是你这小妖精满身迷香,为夫又怎么会成了野猴子?分明是你不好!”
  他全不给她辩驳的功夫,伸手便将她精心穿戴的衣带统统拆解了干净。裸裎的胴体在黄昏的光晕下泛着白玉似的光泽,妖娆曲线引着他的手掌不由贴合了上去,乍一触及,更是成瘾成狂。
  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在封郁修长的指间躁动不安地轻扭着。胸前两点红樱被他反复舔弄,渐渐在齿间怒突而起,他牙间轻咬一咬,是百蚁嗫心的刻骨酥痒。
  莲兮禁不住娇吟出声,听着封郁一旁坏笑,她连忙捂住了嘴。他却扯下她的手,柔声说:“不许遮,我要听。”
  他笑得风轻云淡,下身的硬挺却早已抵在了她的腿间。
  莲兮也不客气,右手一伸向着他的腹下探去,一面戏谑说:“夫君治好了我的手,兮儿无以为报,只好反客为主替你……”
  她的指尖在火热的柱头丝丝刮搔,徐徐捻磨,逐渐染上了同样的炽热。被他闷在喉间的浅哼,猛然贯成一声低吼,汹汹如雨夜雄兽,满涨情欲。
  “夫人这样不乖觉,只得家法伺候。”封郁暗哑说着,将莲兮一双手腕紧扣在了头顶。
  他纵身一挺,迎着满腔湿滑直贯到底,随即深深喘息。
  她因他的深入而充盈,因他的抽离而渴望。腿间湿痕斑斑,经他几出几入,溢出了更多粘稠来,淌在椅上微微冰凉。
  莲兮挣开了腕间的掌控,伸手反拥住封郁的肩背。他的肩胛依旧是蝶翼似的美好,紧抠其上的十指却是颤颤发抖的。像是怀抱着救命稻草的溺水小虫,她使尽浑身力气环着他的身躯,几欲将他的一切都揉进胸间。
  每一点疼痛,每一丝酥痒,尽被她偏执地刻在心中。这短暂的缱绻,已是她最后一次拥有他。时光点滴流逝,每一瞬都是弥足珍贵。她像温软的藤蔓,将他紧紧缠绕,只想这一刻拥有,是真切透彻的。
  封郁额角贯下的汗,滴嗒淌落在她的双峰间,前后滚动,晶莹炫目。
  他步步逼近爆发之巅,不忘声声呼唤怀中的人。
  迸溅在深处的热流,格外烫人,莲兮打了个哆嗦,突地惊醒过来。
  只听封郁伏在她的胸前,轻喘着低声说:“兮儿……不许你离开我。”
  眼眶里阵阵刺痛,她侧过头,将一双泪珠偷偷蹭落在发间。唯恐嗓音颤抖,她强自镇定了许久,终于轻快答道:“好。”

  第一二二节 笑点绛唇 为君红妆(4)
  摘星楼的浴汤引自九重天的玉仙泉,天然一股微甜微醺。
  银笏最爱的仙泉玉酿正是以这泉水为底,与数种珍果混而酿造。玉酿酒味清浅,莲兮素来不屑,总以为喝尽它千杯也无妨。谁曾想,她不过在淡泉里泡了片刻功夫,竟已头晕目眩,似是未饮先醉。
  封郁靠在浴池的另一端,半副裸裎的胸膛连同一张脸都掩在氤氲水汽后边,唯独笑声清朗不绝。莲兮生平头初次与男子共浴,又被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十足的不自在。她脸红羞臊,正想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不想封郁却腾地从浴池中站起,往腰下草草兜了块白巾,就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还不等莲兮逃窜,他已蹲在池沿儿上扣住了她的肩背,揶揄道:“鸳鸯共浴何其美哉,怎么夫人却远远躲着我?”
  莲兮护着前胸,回头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呸,我是女儿身,哪能与你这厚脸皮的野猴子相提并论!”
  湿漉漉的长发轻吻着她的双颊,贴合在雪白的背脊上,像是霸占着她的藤蔓,让封郁生出几丝莫名的嫉妒来。
  “睁眼白话说得好不害臊,”封郁勾唇笑笑,不动声色地将她脑后的黑发收拢在手中,又取来块干布替她缓缓擦拭发梢,一面说:“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还哪来的女儿身?”
  莲兮羞极了,可劲往水里躲,封郁连忙伸手在她腋下一托,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仓皇之余,一手捂着前胸,一手掩着下身,实则两头都顾不齐全。封郁也不理会她的扑腾挣扎,只抱着她往寝房走去。
  她一路骂他是花贼无赖,他却不屑道:“你小时候穿着裆裤、露出两腚屁股蛋子的模样,倒在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在海底莲心殿更衣沐浴的模样,哪样我没瞧过?要羞,也晚了。”
  他将她往榻上赤条条一丢,欺身压了下来。
  莲兮双唇娇翘,乖觉地迎向他缓缓凑近的脸。谁知封郁的一双薄唇悬停在毫厘开外,久久没有落吻。漆黑的瞳仁仿佛深藏了什么,可凝视着她时,依旧是坦然的。他默默望了她许久,忽然翻身,从床头屉子里取出一条狭长的锦盒来。
  “这是东海的宝贝,还是由你保管妥当些。”他支着脑袋侧躺在一边,将敞开的盒子递到了莲兮手里。
  盒子里躺着一支紫色折扇,莲兮再眼熟不过。她慌忙扯过薄衣穿上,将扇面抖开来瞧了瞧,果然是小桥烟雨的墨绘。
  “我听说这扇子是你家龙王爷至爱的宝贝,由他翩翩舞来,亦潇洒亦刚劲,是天下称羡的神兵。可惜后来由涟丞承袭,反倒埋没了它……”
  “怎么竟会在你手里?”
  封郁淡然一笑,答道:“七夕那夜涟丞将扇子遗落在了荒山里,被我有心拾了回来。”
  彼时,涟丞的左右手腕先后被封郁削断,逃跑时匆匆忙忙,落下宝贝扇子也不奇怪。可封郁眼底隐约一丝狡黠,却让莲兮觉出异样。
  她掂着扇子狐疑问:“既是有心,为何不直接交还给我父君?”
  “留给你防身,不也很好么?”
  “我自有梦龙鸾凤,何需……”莲兮不假思索,说到一半才黯然醒悟。封郁眼色锐利直视着她,好似已将她心底的秘密看了个透彻,她心虚惶惶赶忙说:“我在摘星楼中好端端的,又有夫君守着我,哪里用得上什么神兵利器。”
  封郁捻起她的一缕发丝,玩味说:“你若真有那样乖巧,便好了……”
  乌软的睫毛低垂着,封郁的神色掩没其后,看不分明。
  只听他又说:“从前我见你手把手教导涟丞习武,也曾以扇代剑,舞尽四十八式碧波诀。你的扇力并不输于老龙王,这莲光折扇往后跟着你,也不至于辱没了名声。”
  涟丞虽然年长莲兮许多,可对于武学的悟性却大不如她。昔日,莲兮有心想帮衬他,特地向父君讨教了扇法的精髓。天下诸般兵器互有共通,她的双剑已使得炉火纯青,扇法的修习便也一路坦途。潜心钻研近百年,她将手中一柄平凡的俗扇把玩得称心如意,扇舒扇卷之间风生水起,更比涟丞的宝扇夺目许多。
  莲兮一心想替涟丞精进扇法,每当他修习时,她就在一旁仔细看着,时时为他参详不足之处。怎奈涟丞总将她的提点当作耳旁风声,并不在意。时间久了,她自觉热脸贴了冷屁股,扫兴之余索性收起扇子,从此再没修练。
  时隔多少年重新执扇在手,莲兮不禁有些技痒,默不作声将手腕抖了一抖。只见扇面游曳,忽闪忽闪好似紫蝶扑翼,看似雍柔,却席卷起狂风滔滔,将榻前的桌椅器具尽数吹卷着推向了墙边。
  莲兮慌忙收起扇子,讪讪看着满室狼藉,瘪嘴说:“我只使过俗扇,哪里知道莲光折扇的威风……”
  “无妨,”封郁拉她入怀,低声说道:“你舞扇的模样本就很美,只可惜当年你练扇时每每想着另一个男人,直叫我嫉妒眼红。从今往后但凡你执扇,便只许想我一人。”
  封郁的怀抱总是温烫。昨夜之前莲兮体虚畏寒,瑟缩在他的臂弯间只觉着暖和,可今夜却腻出了一身薄汗来。汗水蜿蜒,在他的胸膛与她的背脊间交汇成春溪一脉,缓缓流淌的同时,也带走了点滴的静好时光。
  莲兮忽然开口说:“今日我不想听凡人的故事,只想听你说说小时候的事。我的过去你样样清楚,可你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左右寻思,都觉得不划算。”
  封郁想也不想,干脆说:“一言以蔽之,无聊且无趣。”
  他说得敷衍,莲兮自然不依,小猫似的在他胸前又抓又挠,非要他详细道来。
  “这正是实话,”封郁清清嗓子,轻声道:“自我千岁起就独居在玉茗阁,每日在云荒之巅和九重天庭来往。迎面而来的群仙群臣或是敬慕或是畏惧,总是忙不迭地避让开,鲜少有人与我搭话闲聊。几位兄姐与我不常相见,都有些生分,唯独长兄世子琰对我这幼弟分外照顾。”
  他顿了一顿,又说:“琰哥身为世子却温厚近人,与人闲谈时总是你我相称,极少听他自称尊号。他亲近于我,我亦欣然接受,拜他做了启蒙之师求学武艺。他认真执着,比我这散漫的性子好了太多。那时我总以为是父尊看走了眼,琰哥原该比我更配得‘玉茗’二字。”
  “有兄长做伴,多一人说话多一人同行,又怎会无聊无趣?”莲兮嘴上说着,不由想起从前涟丞陪伴在她身边的光景。只是那时他嘴边温和的笑,已然面目全非。
  封郁哼哼笑得冰凉,说:“那些年我精修卦数,略有小成便得意忘形起来,不知节制地求问了许多命事。可等我将命数一一看透,才悔不当初。”
  “这又是为何?”
  “预卜先知,算尽了苦厄,猜透了人心,人生便再无趣味。”封郁伏在她的颈侧,无力问道:“倘若四千年前,就让你察觉了龙涟丞的歹意,又或是那时他已被我一刀结果了,你说这可不是一大幸事?”
  还不等莲兮吱声,他抢先自答道:“可若是那样,莲兮便会少了许多纵情欢乐的岁月。我不愿你重蹈覆辙每日活在忐忑犹疑之下,纵使是虚假的好时光,也值得为你守着。”
  封郁明里说着涟丞,实则或是感慨另一人。他说得隐晦,莲兮却有所领悟,她沉声说:“如今的掌世天帝原非嫡出世子,昔日也曾遭人唾弃。想必,他对于长幼嫡尊一类正统之事也不上心。他对你宠爱有加,人人瞧在眼里。琰世子野心勃勃,奈你如何收敛锋芒,他终究是容不得你的,早些知觉早些提防,也是应该。”
  封郁环抱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飞快说道:“多少年来我一退再退,可身边的友人血亲却一一被他夺走。时至今日,他更是贪心不足,连父尊也……”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莲兮心惊,连忙反诘道:“莫非帝尊仙寿将尽?这又怎么可能,他……他该是个寿与天齐的至尊之身啊!”
  封郁嗤嗤一笑,戏谑道:“你这做儿媳的好乖顺,还未正式过门来,怎就关心起我家老翁了?你若真有孝心,便该早早为他生个孙儿来。”
  满心的焦灼不安,尽被封郁绵长的一吻,生生堵回嘴中。他随手扯下帘帐,将她纤细的身子紧控在怀中。莲兮明知封郁是有意岔开话来,却奈不过他疾风似的重重索吻,恍然间脑海又是一片茫茫,唯独被他挑起的情欲熊熊不绝。
  榻上云雨来去,她满身甜靡的香气勾着他一次又一次求欢。几度疯狂的交缠,封郁的一双眼眸从未离开她的脸。他久久注视着,眼底几许温柔,几许炽热。每听她脱力求饶,声声迷醉略带哭腔,他便笑得诡诈,仿佛正享受着惩罚她的乐趣。
  长夜将尽,封郁终于罢休。他反抱着她,面朝帘帐侧躺着。那一夜刚取下封神钉,莲兮也是这样窝缩在他的怀间,等待着破晓一刻。可这一次,她却唯恐晨光来得太早,只愿天下永夜,时光就此凝滞。
  封郁困倦已极,拂在她颈间的呼吸渐渐平缓。她估摸着他该是睡着了,不想刚一动弹,便听他低声说:“唯有你,我不会交给他。”

  第一二三节 笑点绛唇 为君红妆(5)
  四更夜尽,封郁的怀中温烫依旧。
  贪恋着他的体温,莲兮迟迟不愿起身。眼看五更天将近,再拖不得了,她这才轻声唤了他两句。他睡得深沉没有应答,可环抱着她的双臂却分外牢固。
  封郁原是个金身罗汉,看着百毒不侵无懈可击。唯有莲兮知道,自他右肩窝下数五寸,有一处怕痒的死穴。她摸黑轻搔一搔,他梦中吃痒便松开了手。
  莲兮顺利从他怀里脱身,悄悄翻身下床。
  她匆匆穿上件轻便的白衣,借着窗外朦胧的天光摸到了床尾。床脚摆着个五抽矮柜,底层的屉子里,只搁着一卷字轴和一顶白莲玉冠。
  夏日里,捧在手中的玉冠不复冰凉,温温润的触感与封郁的眼色一般,让她心安。
  在摘星楼中闲来无事,莲兮总爱拿这白莲玉冠练习绾发。熟能生巧,这一日倒腾的格外顺手,黑灯瞎火里竟也将玉冠好好戴上了头顶。只可惜匆忙间还落下了几缕碎发,孤伶伶垂在两鬓。时间紧迫,她也懒得收拾,伸手便取出了屉子里的字轴。
  灵犀一点,一笔贯通。
  缓缓展开的卷轴中央,单单书着一个苍劲的情字,却是莲兮苦练了月余的心血。这浑然一笔,她写了千万遍,终究神形兼备,与那张情签上的字如出一辙。
  情为何物?冥冥中,仿佛有人透过这墨字向她发问。而她借着手中的墨笔,终于能够回答。虽是默默无声,却很圆满。
  莲兮轻手掀起帘帐,榻上的封郁沉沉睡着。淡淡眉梢,浓黑羽睫,一张纯净的脸孔像极了她梦中的少年郎,多了几分满足,少了些许落寞。怀抱间已是空荡,他浑然不知,喃喃梦呓时仍旧笑得无邪。
  他已孤单了太久,从今往后有人替她陪着他,这样便很好。
  莲兮将字轴合上,小心摆在了她躺过的床榻内侧。
  她弓着腰,在封郁的额角浅浅印下一吻,浮羽似的轻盈,唯恐惊醒梦里良人。
  冷不防胸间一阵刺痛倒溯而上,飞快蔓延到了喉间,化作一口甜腥的热流。莲兮伸手捂嘴时已晚了,灼热鲜血从指缝间淌落,点滴坠入了封郁的发间。他似乎有所知觉,眉心微微蹙起,含糊地唤了她一声……
  ——兮儿。
  莲兮擦去唇边的残血,将枕边的莲光折扇收入怀中,随即放下帘幔,扭头而去。
  天光初醒,百里无风。
  摘星楼附近格外静寂,连鸟啼虫鸣也绝了迹。云巅之上空气凝滞,却仿佛藏匿着滚滚暗流,在四面八方汹涌交缠。莲兮凭栏远眺片刻,隐约觉着不详,可仔细分辨起来,也并未发觉鲜明的杀意。
  她心有顾虑,怎奈五更天刚过,颜如玉的一夜奇效缓缓消褪,两鬓碎发间又浮出几丝斑白来。她再不得拖延,只能驾起纸鹤从摘星楼的顶端扶摇直下。
  没有了烟云封界的阻碍,纸鹤振翅几下,轻易便穿过了朗朗长空,向着九重天的瑶池飞去。
  天际泛白,旭日蠢动,颜如玉的负面效果逐渐显露,剜心掏肺似的疼痛无休无止,在莲兮的胸腔间反复撕扯。一呼一吸间,连鼻腔内也灌满了血腥气。她看不见自己的面容,却能清楚地听见浑身皮肉呻吟苦楚。细密的皱纹徐徐攀上手背,枯朽的肌肤下,筋骨咔嚓嚓收缩作响,寸寸崩塌散架。莲兮半阖着眼伏在纸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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