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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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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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板回来了,我需要换一幅新面孔,再搞一个新身份,用几年的时间,恢复心理创伤,也许,几年后我能再有心情恋爱,可现在不是时候。”

由于身份尴尬,自从回到游艇上后,琳达就再也没有下过它。所以对于别人的追求,她只能一句话也不回,保持着庄严的冷漠。

“换个面孔,换个身份”,琳达抚摸着自己的脸,轻声的说出声来。

这一愿望能实现吗?琳达现在不敢肯定。

这艘游艇上的人做事都神神秘秘。那位像狼一样的、充满金属线条的格伦沉默寡言,令人难于接近。而马立克与其说他像狼,不如说他像一条毒蛇,总躲在黑暗处,用阴冷的目光观察着周围。一靠近他身边,琳达就感觉到丝丝毒蛇吐信声,这令她浑身发冷。

而浑身充满贵族派头的迪伦,他平等交谈的对象不包括琳达。在她面前,琳达总有一种乡下小土妞的感觉,不要说交流了,连站在他面前,她都感到自惭形秽。开不了口。

如此,船上就剩下三个人需要交往,船长拉吉拉丘、前管家巴布、还有那位神经质的图拉姆。可这三个人,与琳达生活中的交集不多,他们平常在底舱活动,而琳达生活在甲板之上。

,甲板之上才是琳达地活动空间。而底舱唯一的功能觉。

有人说:西澳(Westria)的缩写“W。tWhile(等一会儿)的意思。嘲讽:》候,灿烂的阳光,心醉的河湾,富足地生活,如此良辰美景。正是要等一会,多看一眼呢。才不负这风光。

在这种懒散而无聊的气氛下,琳达渡过了一天又一天,闲时看看风景,看看情人码头上的爱意,倒也不孤单。唯一令人难受的是,除了慵懒之外,这船上还笼罩着一股冰冷气息。

舒畅不在,琳达少了可以交谈的人。船上其余人行事都有点神神秘秘。原先她熟悉的那些人现在都不在船上。目前控制游艇地是一群伤残老兵,琳达很熟悉他们身上血腥与杀戮的气息。

从伤势来看,他们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琳达刚返船地时候,他们当中很多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外聘的医生们每天都要登船替他们换药、疗伤。

每天登船的不光是医生。还有一批神秘人物,他们在那些老兵的监控下钻入各个船舱。又是焊接又是切割,似乎在为这条船安装新仪器、新设备。

因为他们的活动,琳达的行止就被限制在舱面上。只有到了夜晚,她才能在人的护送下,回到舒畅的房间歇息。

琳达之所以不能确定舒畅能否回来,是源于三个星期前,那时她才登船不久,船上地一切还井然有序,突然之间,船上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了。过了一个多星期,琳达才从老兵们的交谈中隐约知道,舒畅与他的朋友——那位负责接待他的本地朋友遭遇了一次袭击。

虽然,舒畅他们早对袭击事件有所准备,然而还是遭受重创。那位当地朋友重伤住院。而后,轻伤地舒畅处理完善后事宜,便突然失踪。

老板失踪了,那雇员该怎么办?琳达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因为一旦迈下这艘游艇,踏上坚实的陆地,一名小警察就能让她陷入困境。因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地她,要想证明自己出生过、成长过,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她只好继续待在游艇上。

这种混乱局面持续了两周,而后船上恢复了秩序。此时,大多数老兵已经伤愈,船上的装修工作重新开始,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但却没有一个人来向琳达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琳达曾根据老兵们地谈论,找到当地报纸,了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当地媒体对此事的报道处理的很低调,要闻版上,没见到相关消息。

琳达翻遍了报纸,最后在社会版上,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找到了那条简讯,说是玛格丽特河谷一家酒庄发生了一起仇杀事件,斗殴双方动用了长枪、炸药,造成葡萄园尽毁。冲突双方各有数人受伤,幸无死亡,也波及无辜者。

报道最后采用警方的话说,这很可能是一起恶性竞争事件,竞争对手雇人进行报复,报复的对象不是人而是葡萄园。

这条简讯是那么不起眼,它淹没在海量的信息中,如果不是琳达目的明确的寻找,它可能就被忽略过去。

而后,也就在游艇恢复正常秩序的那天,琳达在报道中又看到一条相关信息,说的是,冲突中受伤的酒庄老板伤愈出院,并返乡疗养。

此后,便再也没有相关消息……

游艇虽然恢复了正常秩序,可是舒畅仍久久未有音讯。

几天前,琳达又从老兵那里知道,图拉姆与马立克被埋在崩塌的酒窖之下。经过救援队的努力,现在,他们已经被挖出来了。

可舒畅还没消息。

又过了几天,琳达听到救援队挖通了山洞,将埋在山洞内人员解救出来的消息,然而,舒畅还是没有音讯。

最后,琳达等来了迪伦他们即将返船的消息,然而舒畅还是没有音讯。

其实,琳达要是向迪伦提出新身份证件的要求,也还是能获得满意答复,可不知怎地,在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中,琳达根本没有想到,要想迪伦,或者马立克,或者图拉姆发出请求。

在潜意识里,她感觉到舒畅还活着,所以她只想让舒畅动手,压根没想到求他人相助。

窗外,情人码头上演员的歌唱已经停止,现在该市民登场了。他们自娱自乐的弹着吉他,舞蹈着,表演着,快乐着。可这一切都被隔在窗外,它与窗内是两个世界。

***渐渐亮了起来,彩色激光灯将悉尼歌剧院照射的妩媚妖娆。欢乐的人群中,几辆通身刷成黑色的冷藏车无声无息地缓缓随人流挪动。

此时,坐在窗内的琳达突然有一种心悸,她霍然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他回来了!”

话说完后,琳达才突然醒悟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上帝,这念头是谁塞到我脑子里的?我怎么抑制不住心跳,不,是心慌!天哪,还有情欲,我竟然有了冲动感?”

岸上,舒畅一身黑衣,带着付黑墨镜坐在当头那辆冷藏车内。天黑黑,黑色的车加上戴墨镜的黑衣驾驶者,这车队驶过的地方,不经意间扫过车辆的游人齐齐吓了一跳,他们如同触电般逃离车身,并用敬畏的目光躲躲闪闪地打量车队。

在这样的夜里,还带黑墨镜驾车,心地善良的人想到的是“特工”,心底黑暗的人想到的则是“黑社会”,无论前者后者,都不是他们所能得罪起的。

车刚刚停稳,一队黑衣从车上匆匆跳下来,一些人忙着搬东西,舒畅则罕有地透露出焦急的神色,快步走向游艇。

“立即开船,东西装上后不要停,我们马上出港!”他边跑边说。

  第六十六章 毛骨悚然的呼唤

海豹号几乎是沿着赤道笔直地向西航行,一路狂奔了数天,直到耗尽所有油料,动力换成核电池后才减缓了速度,这时,船已靠近了留尼汪群岛。

按理说,使用核电力对船速没有影响,甚至有可能动力更充沛。但舒畅在跨过东经75度后,陡然松懈下来,他颓然地大喊一声=而后什么也没说便放弃了高速,将船调整到自动驾驶状态后,蒙头倒在菊厅大睡起来。

此后,琳达才有机会与舒畅说上话。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船长来?还有兰卡,怎么也不见了?”琳达好奇地打量着船上忙碌的众人。

舒畅他们一行返回船上时,许多人是被抬进船的。巴布裹得像木乃伊,马立克骨销形毁,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而图拉姆则躺在厚实的棺木中被抬上来,琳达起初见到时曾以为他已经过世。直到傍晚,当图拉姆掀开棺木爬出,她才知道此人还在喘气。

除去这三人,剩下的人当中,舒畅吊着一只胳膊,气急败坏外加心情焦虑;格伦像被大象踩过,浑身青紫;唯独迪伦一身光鲜,像没事人一样悠悠闲闲地,用两条腿走上船。

伴随这些伤兵送上船来的还有一堆形状像棺木的长铁匣,返回的人当中少了船长拉吉拉丘与小伙伴兰卡。

众人登船后,琳达本想上前打着招呼,并询问一下问什么搞成这样。可舒畅一登船就开始全速出海。没了船长,他亲自操舵,一通手忙脚乱后,游艇有惊无险地开出情人码头。随后舒畅越开越手熟,船速也越来越快。

接着的情况越来越诡异——舒畅将船速提到最高后,一直没降速的意思。他二十四小时守在舵前,双手寸步不离轮舵,而且谁也不能将其劝离。

看情形,船上其他人并不知道舒畅这么做的原因,琳达原先以为舒畅是在逃亡。所以带伤来驾驶舱,劝他放慢速度,并解释说:轮机持续高速运转,时间过长会烧毁机器。

可舒畅不听解释,而且他也没有解释,只是执拗地驾驶着船全速行驶。

“发生了什么?……我们遇到了袭击。拉吉拉丘遇难、兰卡失踪!”舒畅打着哈哈说。他的话意犹未尽,可说到半截就嘎然而止。

袭击?看登船地情景。像是遇到惨烈的袭击,可这不是重点。

拉吉拉丘遇难、兰卡失踪,这也不是重点!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你……很急吗?”琳达试探地问。

“目的地……无所谓了,现在已无所谓目的地了!”打从放弃高速后,舒畅就躺在游艇的楼顶躺椅——也就是那块透明天窗之上,心灰意冷地发呆。此刻,格伦已接手了驾驶工作,其余人或者忙着养伤。或者忙着调试设备,都不在甲板上,只有琳达还陪在他身边。

“那么,不说‘目地’,说‘过去’。你们怎么了?连马立克都伤了。我一向认为,面对面交手。这世界能伤着他的人很少……嗯,你比他还强悍,这是事实!可他好像差点饿死你被打断了胳膊——你们遭遇军队强攻了?”

看表情。舒畅很郁闷,他似乎极不愿谈起这事,于是琳达就接着猜。

“不,如果你们真遇到军队强袭,不可能大摇大摆走上情人码头……难道他们人很多,排山倒海的?”

“嘿……多?一点也不,人数还没我们多?”舒畅受逼不过,挤牙膏似地开始向外挤露真相。

十三个人,仅仅十三个人,一次亡命突击,就让一伙自诩为精英的血、狼战队损失惨重。

最重要的是为了应付警方的随时查询,那些幸存地伤员还要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复生能力,以人类地缓慢速度,修复伤躯,不会控制伤口复原能力的血族,还要被迫在医生来到的时候将痊愈的伤口重新撕开……

这段日子简直如噩梦般恐怖。直到唐宁伤势复原才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终止了警方的骚扰,将大家从噩梦中拯救出来。

舒畅是在第三天离开大队潜进山洞,他侥幸躲过了那段噩梦般的探查。可在山洞里,他并没有好受。

大爆炸发生后,溶洞发生了大面积坍塌,成千上万吨泥土覆盖在原有的通道上。舒畅从数个方向寻找正确地路,以期进行救援,最后绕来绕去,他把自己迷失在洞穴里。

在饿的爬不动时,他的种族异能猛然间觉醒,他嗅到九幽深处新鲜血液的味道,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他七拐八绕,找到了另一伙洞穴探险者,最终爬出山洞。

狼狈脱难之后,救援血狼突击队地话再也休提,舒畅悻悻然的联络上唐宁,而后被他派来地人接回了酒庄。

此时酒庄的救援清理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马立克与图拉姆都被从土中扒出,可找遍了各处角落,唯独找不见兰卡的踪影。

说实话,舒畅对兰卡有一种近乎父亲地感觉,他很喜欢兰卡对他的那种依恋,当他决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时,为此向唐宁请求更多人手援助时,却被告知兰卡乘飞机走了。

舒畅这一行人是个极度松散的组织,同行人当中,除了图拉姆与他有一份血亲关系,其余人都类似于雇佣关系。

此前琳达不打招呼走了,舒畅并没有追究的心思,所以唐宁也误会了兰卡与舒畅的关系,再加上兰卡走时,唐宁组织一片混乱,当唐宁事后得到报告,他只是有点奇怪,这小孩怎么也不打招呼就走,并没有过多在意。

如果舒畅不提,也许他根本没想到转告一声。

刚听到兰卡离开,舒畅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在伙伴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竟然悄悄离开,如此行事未免有点不厚道。

不过,舒畅马上又想到,也许这小孩是被吓着了,自从跟了舒畅以后,他总是在连续不断的袭击中度日,追杀时刻伴随着这群人。也许是为了寻求安宁的生活,他才乘乱溜走。

然而,没等舒畅替兰卡想齐理由,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呼唤,让他顿时明白兰卡消失的原因。

“来吧,快来救我”。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遍遍在舒畅脑海中响彻。让他毛骨悚然。

这声音极度苍老

,又极度充满诱惑力,它不是埋在山腹地那群人发出爵的声音,是埋在万里海沟之下的伯爵从深深的海底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如潮般的恐惧攫住了他,一些纷乱而异常恐怖地画面纷至杳来,场景变换速度极快。以至于舒畅像看着从旧电视发出的电视剧一样,看的吃力又似是而非。

一阵阵震颤接二连三传来,那是从骨子里发出的恐惧,这股恐惧来自于伯爵而不是舒畅自我。

是什么使伯爵那样的人物都感到绝望——是他即将出水的生活吗?

“格朗”舒畅脑海里传来一阵轻微地破碎声,像是什么东西打碎。或者一把锁开启,一些陈埋在记忆里的东西慢慢浮上心头。

可是。这记忆却不属于舒畅,好像,它来自伯爵。像是伯爵存放在舒畅那里。现在,随着他地出水,门锁打开了!

舒畅顾不得查究那些庞大的记忆,他只想知道——是谁释放了伯爵。

兰卡,唯有兰卡。

当时,舒畅将伯爵沉入大海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副铜棺里装的是什么,唯有兰卡曾在孟买见过伯爵真面目。他也见过伯爵的排场,他见过变身前的舒畅。

那时的舒畅因有重病隐患在身,虽然也很强悍,但精神显得萎靡、颓废,远不及现在这样容光焕发,生机盎然。

最重要地是,遇到伯爵之前,舒畅虽然有点钱,但远没有现在这样出手豪爽。兰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一切改变全是因为伯爵。所以,伯爵的诱惑对别人来说引不起共鸣,唯独在他心里反响强烈。

当伯爵沉入大海时,他曾经狂烈的催动内力,令附近的剑鱼撞向游艇,期望能与游艇同归于尽。这情形落在别人眼里,最多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捉摸,但落在笃信印度教的兰卡眼里,这是因果报应。

在他思想里,不自觉地有一种同情,而伯爵的诱惑便以这种同情为桥梁,潜入他地脑海,并在他心里埋下种子。

这种子一天一天长大,兰卡总在寻找机会从舒畅身边离开。袭击发生后的混乱局面,令他看到了希望,于是,他在混乱发生时步行几十公里,走出河谷,搭上了一辆顺风车,赶到帕斯,而后从帕斯乘飞机离开。

兰卡毕竟是小孩,他接触的鬼魅魍魉毕竟太少。他自以为做地隐秘,可唐宁在袭击发生后,全力寻找可能的漏网之鱼,他的行踪没有逃过唐宁布下的大网,只是当时舒畅恰好钻进洞穴,联络中断,过后,他又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伯爵与舒畅存在血裔关系,当伯爵全力呼唤的时候,他的思维与舒畅的思维是相通的,他透过深深海水感受到的一切,舒畅全能感受到,所以兰卡的行踪便不再是秘密。他与伯爵之间的精神交流也一点不漏的反应到了舒畅这里。

弄清楚这些状况后,舒畅马不停蹄的赶往阿特兰群岛,希望能阻止兰卡的行动,但当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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