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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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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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鲨鱼的味道非常出乎意料,本以为它应该像牛肉般粗糙,但实际上特别细嫩,鱼味很重,吃来比较上瘾。至于鱼翅,嘿嘿,仓促之间那里炖得出鱼翅,只能期待下顿了。

天亮时分,舒畅登岛拜会当地名流……好吧,按马立克的话说,50土人中的“名流”,也就一村夫。

这次拜访的唯一收获是查清楚了科科斯岛根本不存在空中巡逻警一说,倒不是岛上养不起巡逻飞机,而是因为科科斯人太懒,他们光晒太阳都衣食无忧,谁愿花功夫学开飞机。目前,岛上唯一愿意劳动人员都来自澳洲大陆,多是政府工作人员,甚至包括导游。

“科科斯孤悬海外,从大陆派飞机巡逻,时间都花在来回路上,本地又不存在巡逻飞机,那昨晚地飞机是哪来的?”图拉姆听到这消息,忧心忡忡。

“没必要如此紧张”,舒畅安慰他道:“一次偶然地飞机路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们每次都为这样的事紧张,日子别过了!”

“这绝不是‘偶然路过’”图拉姆坚持说:“大海这么大,我们一直在漂移,它怎会那么巧出现在我们头顶。”

舒畅沉吟片刻,忽然咧咧嘴:“我怎么那么傻——我们不是一个人呀。你跟费力克斯联络一下,要他通知悉尼亲王,我们将依据‘客尊’戒律,登岸拜访,并请他允许我们自由活动。”

“有趣”,图拉姆马上明白过来:“如此一来,他必须向我们通报悉尼动态,如果有人等在岸上,如果有人在搜寻我们……我马上去!”

“等等,新芯片什么时候按好?”

“还有两天,我们要是现在动身,慢慢走过去,等到了悉尼,正好调试完毕。”

“那就快点!”舒畅吩咐完毕,悠闲地向顶舱平台爬去,琳达正在那里享受日光浴。

没等舒畅完成前戏,图拉姆有出现在菊厅,他敲敲顶棚搅乱了舒畅的计划。

“我收到埃里克的回电”,图拉姆说:“他感谢你的问候,顺便想问问我们的位置——他想把伤员送到船上养伤,请求您同意。

还有,这次他受到很大损失,急需一笔钱补充,他想知道那批钻石加工的怎样了,如有可能,他希望把加工好地钻石带回去。”

“怎么那么多人想知道我的位置?”舒畅嘟囓道:“看来你工作做得不错,虽然我们还未完成调试,但全世界都在寻找我们了!”

“老板,怎么答复他?”

“还能怎么答复,你看,他已经把回程都安排好了,运伤员的飞机来,带走加工好的钻石……我们有选择吗?”

图拉姆叹了口气:“两天时间,你能加工多少?不过,我们确实需要力量,抵达悉尼后,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那批伤员虽然不能出战,但守卫船只不成问题,你说呢?”

“我们是医疗船啊,太适合养伤了”,舒畅点点头:“而且,有批伤员在船上,更符合医疗船地身份……让他的飞机起飞吧,告诉他,钻石我只加工了三分之一,如果他不急地话,让飞行员停两天,等我把剩余的做完。”

舒畅要留飞行员两天,不是为了狼人,而是为了自己。

他想家了,想到自己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体会到那种无家的感觉后,禁不住想起家中那位老父定下地准儿媳,她在为谁守候为谁等待,今夜她可入眠,明日,梦依何处。

他是注定要孤独的,徘徊在空旷的虚无之海,他在看,他在等,他累了……

舒畅心里最坚硬的冰山不禁微微松动。他饱含热泪操纵着精密机床,细心雕琢着那枚埃里克给的原石。

“七克拉的眼泪……斯卡波罗集市,……突如其来的神秘离开……”舒畅轻声喃喃:”我从没想到,不再跳动的心也有感情。“

这时,拉拉唱的那首歌飘荡在他耳边:

“太阳让我懂得了乐观为人。

月亮让我懂得了冷静处事。

上帝让我懂得了谦容忍让。

死神让我懂得了获取能量。

你让我懂得了爱的价值所在。

面对梦境中的你,我流下了7克拉的眼泪。

我向你微笑。

我孤独地行走在漫长的旅途。

为不被宽恕的过往。

为没有填补的缺憾。

为未曾兑现的诺言。

为了重逢。

不为任何。

只为你。”

“不为任何,只为你……”

  第五十五章 拆穿的谎言

“海豹号”缓缓地驶进悉尼港。

黄昏时进入悉尼是最为浪漫的,在泛黄柔美的光线投射下,悉尼歌剧院与海港大桥被染成辉煌的金色。站在甲板,伴着凉凉的海风,看着远方的天际由鹅黄色转为艳红色,又渐转为黑色,看着周围蒙上一种扑逆迷离的韵味——很个性,很雅痞。

远处,帆影点点,成群的海鸥则优雅的飞翔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处处散发出一种优闲自在的模样。在这样一片悠闲气氛中,海豹号慢速驶过悉尼歌剧院,这个“白色船帆”所在的邻水地区就是海豹号的停靠地——环形码头。

周末的时候,环形码头带着浓厚的雅痞味,码头小路的两边有很多唱歌的、弹琴的、做杂耍的和搞人体雕塑的艺人,路人或者站着或者围坐在他们周围欣赏着探询着,他们用阳光一样开朗的神情和路人交流着。

周末,歌剧院门前广场常有免费露天音乐会,因此成为情侣所最为钟情的地方,月上柳梢头,很多的情侣成双而坐,听着海涛,安静地喂着鸽子,耳边荡漾着歌剧院广场悠扬的音乐声。一眼望去,四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情侣,在露天音乐会的节奏中手舞足蹈,令其无愧于“情人港(达令港)”称号。

在一片噪杂的氛围里,环形码头其中一个泊位却充满了冰冷气息。十几名墨镜男站成两排,一身黑衣,在这热带酷热阳光下,领带仍扣得一丝不乱,他们神情冷峻地围着两辆黑色的大巴车。那种拒人千里的态度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令过往行人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夕阳西下。可是迪伦照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船头,伞下,舒畅面无表情地站着,兰卡跟在他屁股后面,格伦则抱臂站在他身侧。

“他们来了”,迪伦尽责地在舒畅耳边低声通报。

“该用什么礼节?”舒畅嘴唇轻微蠕动,目不斜视地问。

“拥抱礼。现在我们不知道迎接者的身份,公共场所上,只适用普通的拥抱礼。”

迎接客人前,管家与主人窃窃私语不是失礼,因为管家需要向主人通报客人的身份与名姓,但主人地目光移开就是失礼。所以舒畅只能不错眼珠地盯着码头上的墨镜男,低声与迪伦交谈。

游艇开始倒车。兰卡轻巧地跑上前去,将索具扔到岸上,黑衣人立刻将索具栓在地牛上。随着游艇马达轻微的转动,海豹号无声地靠上码头。

”欢迎来到悉尼,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一名黑衣男谦恭地走上前来。他并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询问舒畅的名字,但双方拥抱时,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已说明了他的身份。

”请跟我来!“那人耸鼻嗅了嗅。一丝疑惑地神情飞速地掠过他的脸庞,但随即,他松开手,又换上了一幅谦恭表情。

黑色大巴车连车玻璃都是黑色反光玻璃。它被擦得锃亮,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光影。舒畅在黑衣人的引导下钻入车内,不一会。几名黑衣人抬着图拉姆的棺木上了后一辆车,车队开动了。

点点霓虹渐递开启、点点星光越发明亮、点点车灯犹如流动的明珠……窗外无比醉人的景象尽收眼底,妙不可言。

这座城市以当时地内务大臣悉尼子爵的名字命名。现在掌管悉尼地下世界地是唐宁子爵。或称唐宁亲王。

在悉尼郊外的一座维多利亚建筑里,舒畅见到了这位唐宁亲王。这是位一脸大胡子,看起来与其说像绅士,不如说更像海盗的憔悴的“中年男子”。

“阁下,依据客尊戒律,我请求您允许我登岸活动!”

“阁下,依据客尊戒律,我允许你在悉尼自由活动!”

“欢迎你来到这个美丽新世界,我的客人”,仪式完毕,唐宁子爵张开双臂,给了舒畅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该怎么称呼你,第六代‘玛土撒拉’?”唐宁一脸笑意地说:“我认识帕特里克。范。布隆克霍斯特伯爵,你身上洋溢着他的气味,虽然这气味很淡,很轻微……奇怪!”

唐宁说到一半,也像码头上的黑衣人一样,不停耸动鼻子。

恰在此时,图拉姆地棺木抬了进来,唐宁的鼻子逐渐转向那具棺木,目光被它吸引。随着棺木打开,图拉姆面色苍白地从里面爬出,他先向舒畅鞠了一躬,而后再向唐宁子爵鞠躬。

“阁下,请允许我向您致以……”图拉姆行礼如仪。

“我接受你的致意‘,唐宁威严地点点头。而后,他简短地反问:“15代血婴?”

“是的!谢谢阁下的问候!”

“嗯”,唐宁带着沉思地表情,深深地点点头。

“阁下,这里最近有什么动态?”舒畅不习惯兜***式的谈话方式,他直截了当地问。

“哦”,唐宁瞥了一眼舒畅:“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最近阿萨迈族像发了疯一样四处出动,听说他们在寻找一个人。”

“他们找到了吗?”舒畅平淡地问。

唐宁深深地盯了舒畅一眼,语气强硬地说:“我们不会让他们找到——阿萨迈人出了沙漠,搞地各地鸡飞狗跳,真当我们是死人吗?我们不会容许他们走出沙漠,就在昨天,我们还与他们打过一仗。”

“胜负如何?”舒畅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我们击落他们一架飞机”,唐宁不屑地回答:“骑骆驼的人也开始玩飞机,那东西是他们玩地吗?”

这是典型的种族歧视。不过,只要不针对舒畅,他没心情计较。

“这一定是场艰难的胜利,祝贺你”,舒畅话头一转:“阁下,你认识我的‘父亲’。有他的消息吗?”

“听说伯爵去了范。布伦家”,唐宁的思维也是跳跃性地,他马上跳转话题:“我听说,你的船上有伤兵。”

“是的”,舒畅没打算隐瞒。韦爵爷不是说过吗,撒谎的诀窍是九实一虚。除了他最想隐瞒的事,其余的他打算

答。

“我们在吉布提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两次。受袭击地是我的狼人伙伴,而之前,我的狼人兄弟曾被困在丛林里……”

“那是两回事……”唐宁摆手打断了舒畅的话:“我听说过传闻,传闻有一伙狼人受到阿萨迈族德袭击,他们之前曾遭到雷伏诺族的陷害,两次袭击完全不同。听说他们损失严重,但我没想到他们是你的‘伙伴儿’。”

唐宁把“伙伴”这个词咬得特别重。舒畅不清楚他本来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好讪讪一笑。而唐宁看到舒畅地表情狡诘的一笑,追问:“来悉尼之前,你去过哪里?”

“查戈斯、马尔代夫、科科斯”,舒畅一脸憨厚地表情,傻傻的回答:“我的船在袭击中受伤,走不快,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悉尼。”

舒畅拍拍胸口,一脸幸福的补充说:“幸好,它修修补补,总算进了悉尼港。”

唐宁奇怪的“咦”了一声:“人们都以为,阿萨迈人寻找的是你。或图拉姆,因为你两是从迪拜出发的。而阿萨迈族同样从那里动身……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疯了。他们不仅在吉布提两次袭击了你们,还在斯里兰卡、泰国、马来西亚袭击了当地人……”

唐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抬眼观察舒畅的表情,舒畅地脸像岩石一般纹丝不动:“哦,马来西亚,我听说那儿最近发生了大爆炸。”

唐宁好像获得了自己需要的答案,他满意的晃晃脑袋:“不错,事后,有三个组织对此负责。”

才有三个,舒畅遗憾的咂了咂嘴,以前遇到这事,起码能跳出来十个组织,看来还是美国佬的拳头厉害。

“不过,在那个爆炸之夜,还发生了另一件奇怪地事。双子塔里发生了一起罕见的窃案,两个古董瓷盘被窃了。据说那两只瓷盘产自中国,同样地盘子前不就在嘉德士拍卖行以三千万港币成交。”

那两只盘子现在藏在舒畅床头柜里,他露出垂涎的表情,神往地说:“拍卖能卖到三千万港币,那一定是宋代的定窑或者钧窑瓷器,呀,那一定很美……忘了说一句,我以前是卖假古董地。”

唐宁被舒畅逗得哈哈大笑:“这不是最主要的,窃案发生后,楼内的各大公司盘查了自己的损失。其中,英特尔公司的表情最古怪,内部消息说,他们丢了几块超纯硅片,据说总价值超过那两只盘子。

对此传闻,英特尔公司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但他们随后却命令全球各大芯片厂终止外加工活动——我恰好有一间工厂在其中,请问,你需要外加工吗?”

舒畅憨憨地反问:“外加工?有什么用?”心里却在鄙薄:这个老狐狸,长的粗鲁,不知道骗过多少人?

唐宁再度发出阵阵大笑:“我很奇怪”,他一指旁边一言不发的图拉姆说,继续说:“这位十五代血婴,他身上的伯爵味道比你还浓,而你身上,你像一个渔夫一样身上充满鲨鱼味。”

舒畅若无其事的一笑,图拉姆恭敬的迈前一步:“阁下,我可以向你解释吗?……伯爵并没有完成他的初拥意识,他受范布伦家族的紧急召唤,中途离去,所以,我的主人至今仍无引导者。”

“哦”,唐宁恍然:“那么,你的战斗力如何?……请原谅我如此冒昧,我们击落的那架阿萨迈族飞机,上面坐满了猎杀者,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儿,但我不允许别人侵犯我的领权,所以我发动了攻击。

我认为,他们失败之后,将继续派遣猎杀者,毕竟,这是他们初次遇到抵抗,来自血族的反抗。

我猜想,他们下一波行动会派出级别更高的猎杀者,我的人手单薄,为此不得不寻求同族的帮助。

在我发出求援信号,你是第一直抵达的队伍,……我本来以为……”

子爵最后一句话说到极其轻微,但屋里几个人都不是平凡人,全听得清清楚楚。舒畅面色不动的。

图拉姆受激不过,迈前一步说:“阁下,我们并不是毫无战斗力,我们的游艇具备强大的火力,而且我们的计算机追踪能力异常强大。请问,你是怎么发现阿萨迈族的飞机的,告诉我识别方法,我保证,他们每只飘来的树叶都逃不过我们的追踪。”

图拉姆这么一说,舒畅就知道坏了,对面那个老狐狸果然摇着头,叹着气说:“图拉姆,图拉姆,图拉姆,你长相比你的主人狡猾,可你主人的憨厚外表可欺骗我了,我现在重新问你一遍:你需要外加工吗?”

图拉姆张嘴结舌,舒畅面不改色:“我还是那句回答:外加工有啥用?”

老狐狸走到桌前,拍打着桌案说:“原来你们偷盗的是成品芯片。”

顿了一下,他继续拍着桌子说:“原来阿萨迈族寻找的人真是你们……啊哈,真有趣。”

图拉姆现在已了解到自己的错误,他口瞪目呆,失魂落魄。这表情等于默认了唐宁的猜测,唯有舒畅神情不变。

“阁下,您真是个憨厚的人”,唐宁的话说不上是欣赏还是嘲讽,亦或是二者皆有。

“我也这么认为”,舒畅很无耻地自诩说。“那么,阁下想不想听我与阿萨迈族结怨的经过?”

“这毫无意义”,唐宁回答:“你该早跟我们联系的,你做了太多无意义的事……把你的芯片给我。”

“什么意思?”

“避世条约之下,那个秘族不会几手隐踪匿迹的本事,你要早向我们开口,那需要潜入马来双子塔?”

“你的意思是说,谁都有类似的无标记芯片,我辛辛苦苦,爬山涉水,登高爬低,花了三百万美元,全是折腾?……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的芯片?”谎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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