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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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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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嘻嘻笑道:“这么说来,我们皇帝的艳福不浅!”说着,站起身又说:“随我去跟皇上说说,问他同意不同意。”

  猎户便随小太监来找永历帝。

  永历帝今日受惊,便要皇妃给他抚摸压惊。没有想到让皇妃摸来摸去,倒摸出了永历帝的兴致。正要与皇妃在帐篷之中风流一番时,突然听到小太监说有紧急军情要报。永历帝顿时吓得兴致没了,急忙将皇妃推开。

  小太监领着猎户走进帐篷,猎户一眼看到微露酥胸,蓬头乱发的皇妃,便眼直了,心也乱了,只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小太监说:“茶花要跟你睡觉呢。”

  永历帝听说是紧急军情,才吓得没兴致的。如今听说是什么茶花要跟他睡觉,便大发雷霆。吼道:“谁是茶花?你告诉她,我没性致!”

  小太监说:“茶花是个女人,她要跟你睡觉!”

  永历帝说:“我知道她是个女人,你没听清我说没兴致么?”

  小太监说:“皇上非跟她睡不可呢!”

  永历帝说:“朕是皇帝,谁敢强奸朕?”

  小太监见永历帝越听越糊涂了,便耐着性子将猎户告诉自己的话再告诉永历帝。永历帝听了,便像打蔫的草一般,不敢再开声。

  但他也不答应去陪茶花睡觉。在他心中,世上只有男人向女人要求做爱的,哪有女人向男人要求做爱的?何况自己是皇上!三宫六院之中的女人都比着梳妆打扮,向自己施展媚力,希望自己宠幸她。虽然如此,却没有人敢强迫自己与她做爱的。如果哪个女人敢这样,他不仅不会施露给她,反而会责骂她。因为,在汉人眼中,这样的女人没有廉耻。

  小太监见永历帝沉默不语,知道他心存顾忌。因为他不知道茶花女到底怎么样?皇上的恩露不能随便宠幸给哪个女人的。小太监说:“听猎户说,茶花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从未有哪个男人接触过她。”他故意说没男人与茶花睡过,为的是让皇上心中产生圣洁之感。

  永历帝听了,果然心中为之一动。

  小太监见有所松动,赶忙又说:“再说,皇上若不肯宠幸她,恐怕明日我们无法走出这片山寨。”

  经小太监这一诱一吓,永历帝终于说:“好吧!我就牺牲这一回吧!下不为例!”

  听说皇上要抛弃自己,而去宠幸叫茶花的土著女人,皇妃便大声哭闹起来。

  永历帝听了,心烦,吼道:“你哭什么?难道我想去?还不是为了你们!”永历帝心里腾起一种慷慨就义的悲壮之感随猎户而去。

  猎户牵着永历帝经过一番攀登,终于来到茶花房中。茶花早已装扮一番在等待皇帝。在她心中,什么味道都不难尝到,就是皇帝的味道难以尝到。所以,她才发出这种邀请。

  永历帝一见茶花,顿时魂飞天外!果然是一绝色女子!天下的皇帝那么多,不会理政的很多,不会观赏女人的却很少。永历帝见茶花清丽脱俗,娴静之中又充满野性的活力,浑身上下女性的线条毕露。该凸的凸起,该凹的凹下,是一朵名副其实的茶花。要知,在那年头,女人都是尽量掩藏自己的性别特征的。即便是皇宫之皇妃嫔娥,也无茶花这么大胆地展示女性特征的。

  因此,永历帝见之,便神魂激荡,心血沸腾,忍不住地走过去,要将茶花拥抱在怀中。

  茶花突然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句话,吓得永历帝赶忙缩回手,原来茶花说的是土语,永历帝听不懂。猎户见了,连忙为他翻译说:“茶花问你为何没以歌声回答?”然后又告诉茶花实情。

  永历帝突然便没有胃口了。他想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看着自己与女人做那事,心里总不是个滋味。自己在宫中与皇妃做爱时,连太监也得离开,何况他并不是太监。于是,他便与茶花说话,想冲淡心中不适的感觉,他问:“听说,你们可以有几个男人?”猎户充当着他们的翻译。

  茶花听了,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问:“你们不是这样么?”

  永历帝说:“我们的男人可拥有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

  茶花说:“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永历帝说:“区别在于我们男人可以有多个女人,你们的女人可以有多个男人。”永历帝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全面,又补充道,“我们的主动权在男人手中,你们的主动权在女人手中。”

  茶花觉得汉人不可思议,男人怎么可以不顾女人的意愿呢?于是,她问:“如果女人不同意,而男人也做那事呢?”

  永历帝说:“那便叫强奸!”

  茶花听后哈哈大笑,然后正色地说:“那我不是强奸皇帝么?”

  四、茶花对永历帝说,我们是同病相怜

  永历帝笑着问茶花:“你为何说你在强奸朕呢?”

  茶花咯咯笑了一阵之后说:“你们汉人是男尊女卑对不对?”

  永历帝说:“是的!”

  茶花说:“你们汉人有钱有势的男人以拥有三妻四妾为荣,不管女人愿意不愿意,都得随你们男人戏弄?”

  永历帝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问这些问题。俗话说,漂亮的女人往往思想浅薄,丑陋的女人往往思想深刻。永历帝说:“确实如此!”

  茶花说:“所以你们男人便以为自己强奸了女人,在女人面前有着自尊,在别的男人面前自豪?”

  永历帝不得不承认说:“你说得很对!”

  茶花说:“可是,在我看来,恰恰不是你皇帝强奸了女人,而是女人强奸了你!”

  永历帝说:“我不太明白!”

  茶花说:“你一个男人要应付那么多女人,不就是被女人们强奸么?”然后,她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浅显,又补充道,“就像你们男人以占有了漂亮的女人自豪一样,我们女人也以占有了高贵的男人而自豪!”

  永历帝开始有些明白了,但他感到有些奇怪:作为一个偏僻之处的土著女人,几乎没有受到教育的可能,却一语道破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辩证关系。而我们汉人,自以为拥有数千年文明史,出了那么多出类拔萃的人物,却无人窥探到其中奥秘。是历朝历代的男人知道这么回事而故意不说呢?还是本来就无人觉察到此中玄妙?如果是前者,便说明我们男人虚伪,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虚伪!虚伪到连自己被女人强奸了还要反过来说自己强奸了女人。如果是后者,便说明我们男人愚昧。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愚昧!愚昧到自己被强奸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想到这里,永历帝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理: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强奸着谁?

  永历帝变得有些忧伤地说:“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茶花说:“你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又生活在你那种环境之中,对此事是难以相信。如果你是女人,又生活在我们这里,你便会认识到这一点了!譬如说我,我便是这里有权有势的女人!我要强奸哪个男人,哪个男人都不会也不敢违背我的意志。”茶花停顿了一下,又转换了语气,“不过,我与你那些官僚比,我便光明正大的多!”

  永历帝奇怪地问:“这不是一回事么?为何你要比我们光明正大些呢?”

  茶花说:“因为,我的权势来自于我的美貌,而美貌是与生俱来,是偷盗不来也伪装不了的。而你们那些官僚的权势都是靠出卖良心与道德,靠摧毁别人来完善自己而达到的。”

  永历帝听到这里,虽然觉得茶花的话极其荒谬,却感到无从反驳,只好沉默起来。

  也许是看到永历帝的痴呆面相而觉得好笑,茶花忍不住又大笑起来。永历帝被她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而猎户却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突然,茶花叽哩咕噜地对猎户说了几句什么,猎户便走了。

  猎户一走,房里便沉默起来!永历帝因为无法与茶花说话,便怔怔地看着她。这一看,倒使永历帝无法再收回目光,原来在闪闪烁烁的松香灯光下,茶花粉红光鲜的脸蛋更加显出几分艳荡的光泽,使他把持不住而心猿意马起来。

  茶花也怔怔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流荡的溪水,清澈之中蕴含着一种快乐的内涵,使人忍不住要去吻她。茶花的心中也在流淌着一种欲望。

  永历帝突然看到茶花脸上有着羞涩。这真是不可思议!永历帝情不自禁地说:“你真漂亮!”

  茶花突然回答:“我真的漂亮么?”

  永历帝吓得像见了怪物似的跳开,惊诧地问:“你是汉人?”

  茶花说:“是的!”

  永历帝说:“你在他们之中,一直装着不会说汉语,是想让他们不知道你是汉人?”

  茶花说:“是的!”

  永历帝说:“你为什么要装土人?”

  茶花厉声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好不好?”然后,她觉得自己的话可能冲撞了永历帝,又改变语气说:“我不想生活在汉人之中!”

  永历帝问:“为什么?”

  茶花刻毒地说:“汉人,没一个是好人!他们阴险、毒辣、贪婪、自私、虚伪、狂妄、唯利是图……,总之,没有优点!”

  永历帝问:“你为何这么痛恨汉人?你是吃过汉人的亏么?”

  茶花说:“我没有痛恨汉人!我是觉得汉人那个世界根本不适宜人生存,至少不适宜我生存!他们自诩是文明之国,可教化出来的大多是些欺诈伪善之徒!你生活在那中间,就得小心说话,小心办事,注意看人眼色!你没有自我,你也不敢有自我!汉人看起来众多,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便会发现他们如同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一般!”

  永历帝奇怪地问:“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茶花说:“你是皇帝,是汉人的天子,谁敢向你施颜色?所以你没有这种感觉!”

  永历帝心想,你说的并不对,孙可望当年就向朕施过颜色!但他这句话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永历帝问:“于是,你便躲到土人中来了?”

  茶花说:“是的!”

  永历帝说:“可是,土人缺乏教育,没有文明,你生活于其中怎么会愉快?”

  茶花说:“你恰恰错了!我生活在他们当中很愉快,他们的头脑虽然简单,又缺乏教育,但他们诚实,真诚,友好,不欺诈别人,更不会挖空心思算计别人!我生活在他们之中没有心理负担。”

  永历帝问:“这就是你要逃离汉人的原因?”

  茶花说:“是的!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你们男人们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没把我们女人放在眼里,我听说土著有以女人为中心的风俗,便跑过来了。”

  永历帝问:“你生活在他们之中很好么?”永历帝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别人来!

  茶花说:“你都看到了,我如鱼得水呢!”然后指着永历帝说,“你看我不是在强奸你么?”

  永历帝被茶花的话臊得满脸通红,然后肃然地对茶花说:“女人须守妇道,岂可胡言乱语!”

  茶花讥笑他说:“收起你那一套吧!你是汉人皇帝,我可不是汉人!”

  永历帝奇怪地问:“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汉人么?”

  茶花说:“我是汉人么?你去对土人说,他们谁会相信你?”

  永历帝说:“他们虽然不相信我,但你也不能侮辱我啊!”

  茶花说:“我为何不能侮辱你?你们做皇帝的,天下人难道还没有被你们侮辱够?你仅仅听我几句戏言就受不了了?”

  永历帝说:“你若不侮辱我,我便按你说的去要求我的臣子人民,努力开创个新世界!”

  茶花说:“晚了!可惜你已是个假皇帝了。”

  永历帝问:“我为何是个假皇帝?我有皇后皇妃,有文武大臣,怎么会是假皇帝?”

  茶花说:“可是,你连最重要的东西也没有,那就是土地。没有土地,你何来立足之地?你说说,你打算到哪里去?”

  永历帝说:“到缅甸去。”

  茶花说:“缅甸非你之国,你到那里去是逃避。这么说来,我们是同病相怜!”

  五、缅甸人要永历帝自己画地为牢

  永历帝别了茶花,别了土人山寨,在猎户的带领下,穿过茂密而幽深的原始森林,向缅甸进发。

  经过一晚的折腾,永历帝除了被茶花奚落了一顿之外,一无所获。他起初看到茶花如此性感迷人,以为自己又可以风流一夜,没想到自己竟然连茶花的身体也没有过实际性的接触。其过程说起来挺有意义:他与茶花先是互相吸引,后来便是茶花鄙视他,他对茶花感到恐怖。他不知道茶花为何鄙视他?他猜测也许是因为他是个皇帝却要四处流浪,也许是因为他面对女人束手无策。

  但他自己为何会对茶花感到恐怖,他心里还是比较明白的!因为他见不得茶花这样的女人!他曾经面对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温顺得像小羊羔,除了尽力满足皇帝的性欲外,其他一切都不敢稍有越轨。可是茶花不仅对他横加指责,甚至是曲意侮辱,所以,他感到害怕!

  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茶花说的有些话是挺有道理的,像她说的汉人生活的这个世界,便是像她描述的一样,充满了欺诈与伪善,使人人都在算计别人,又使人人都在防备着别人的算计。如果没有这种争权夺利,互相倾轧,像土人那样过原始的生活,自己便不会落到今日之地步。

  但更有道理的是她说的男人在强奸女人的同时,又反被女人强奸了。想想自己与皇后、皇妃以及嫔娥宫女便是这么一回事。她们为了争宠,用尽各种心计和手段来互相对付,也在对付我。表面上看来主动权在我手里,其实,我被她们玩弄得团团转。所以,事实上不仅是她们在强奸我,而且是在轮奸我!

  正因为如此,当我面对着像茶花这样的不愿竭力讨好我的女人,我便如丧失了进攻的能力一般束手无策了!我的意识和身体被太多的女人强奸,所以,当我需要强奸别的女人时,即便我的身体极力在怂恿着自己,然而由于我的意志萎缩退化而不得逞。

  想到此处,永历帝心里越发生出一种悲哀来!由此,他推论到自己身边的这帮大臣们,与其说他们在竭力为我护驾,还不如说他们在竭力利用着自己!他们依靠自己,利用自己为他们获得高官厚禄,获得地位尊严。他们表面上奉自己为至高无上,实际上在蒙蔽着自己,玩弄自己。可以说,不是自己在把玩操纵着这帮人,而是这帮人在强奸着自己。

  意识上的觉醒让他觉得自己有力起来,而现实的落差又使他自己感到枯萎起来。他唯一的考虑,就是看抵达缅甸之后是一种什么局面,如有可能,他一定要按照茶花所说的去设计一个世界!虽然那里并不是他的国土,而是别人的国土。

  他怀着这种忐忑不安之心不知不觉地随猎户进入了缅甸。当猎户告诉他这是缅甸后,他特意立住脚,尽情地呼吸一下空气,又聚精会神地凝视片刻。他发现,除了猎户告诉他这是缅甸之后而产生的这是缅甸的土地的意念之外,其余竟然与自己的国土毫无区别,由此他产生一种奇妙的想法:这里不是缅甸,这里依然是我的国土!于是,永历帝心中的忐忑不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畅快与舒服。好像他不是在流浪,而是在观光旅游。

  猎户将他们带到缅甸的一个小村庄里。

  缅甸人听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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