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说:“夫君须在锦州地界里浪荡!”
吴三桂问:“这样做,爱妾不会生气么?”
陈圆圆坚决地点点头。
吴三桂为之心动,忍不住又将她搂在怀中拥吻把玩一阵。
五、吴三桂在锦州城里访妓女
吴三桂得到陈圆圆的首肯之后,便进一步思量着在锦州城里如何弄出个喜欢狎妓的名声出来。他知道,名声越响,自己就越有益。
他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要向陈三强请教。陈三强本出身于下三流之中,对其中门道非常熟悉。他让人把陈三强叫来了。
吴三桂问:“锦州城里可有什么妓院?”
陈三强一怔,心想:公子屋里藏着绝色女子,却为何对妓女发生了兴趣?便说:“公子如有兴致,小弟可带公子去逛!”
吴三桂说:“若没兴趣,我问干吗?”
陈三强心里吃惊:没有想到他还真对妓女感兴趣?他说:“难怪公子唤我前来。”
吴三桂笑道:“这叫物尽其用吧!”
陈三强赶忙道:“公子快别羞辱我了!请问公子是选色?还是选风情?抑或其他?”
吴三桂问:“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陈三强说:“公子若不明言,我如何给公子引路?”
吴三桂说:“要论色,可能无人及圆圆了!”吴三桂突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说:“我要能弄出大名声的。”
陈三强问:“公子到底要弄出名声,还是得到实惠啊?”
吴三桂说:“名声!当然,如果名声与实惠双收更好!”
陈三强说:“我明白了,公子是想让锦州城里的人都知道公子好声色犬马。那公子得找名声大的,名声越大,公子狎妓的名声也大!”
吴三桂说:“好,就照你所说,弄个名声大的。可是,这锦州城里,哪个妓女名声最大呢?”
陈三强说:“这不要紧,我带公子去访呀!”
吴三桂说:“我倒奇怪你了!连你都不知这锦州城中谁的名声最大?”
陈三强说:“公子快别取笑我了。自从跟随公子以来,我是再没踏进勾栏之门。”
吴三桂说:“那你带我进勾栏之门吧!”
于是,吴三桂将自己装扮成公子哥儿的样子,随陈三强出来。陈三强暗自要了几个便衣侍卫。陈三强带着吴三桂在锦州城里逛,吴三桂见人便问谁是锦州城里最出名的妓女?路人一见他那身公子哥儿的打扮,吓得逃也逃不及,哪里还敢与他答话?
陈三强说:“公子不可这样问!这样问,公子永远问不出个结果。”
吴三桂问:“为何?”
陈三强说:“并非平常之人都会知道那事。只有那些有闲钱的,没事干的,又长帅的,还要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知道。”
吴三桂问:“这一时到哪去找啊?”
陈三强说:“不知公子愿不愿意亮招牌?”
吴三桂说:“愿意啊!我不就是要出名么?”
陈三强说:“那好办!”陈三强说完,刚好有一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朝他们走来。陈三强拦住他。那公子拿着斜眼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在质问陈三强为何拦住自己的意思,陈三强说:“我向哥们打听谁是这地界里的头号窑姐?”
那公子横他一眼:“你打听她干什么?”
陈三强说:“想玩呗!”
那公子说:“就凭你?”
陈三强说:“是我家公子。”
那公子朝吴三桂看去,只见他器宇轩昂,知是非凡之人,便长叹道:“即便如此,恐怕也来不及了!”
陈三强说:“公子若肯给我们带路,便来得及!”
那公子轻蔑地看他一眼说:“你以为你家公子是谁啊?”
陈三强说:“难道有什么厉害角色占了先么?”
那公子说:“我看你与我有缘,给你说说也无妨!”
吴三桂见如此,赶忙说:“如此甚好,请随我进茶馆一坐!”
那公子便随吴三桂、陈三强进了一家茶馆。
陈三强问:“请问公子贵姓?”
那公子傲慢地说:“本公子姓刘,是前朝锦州知府大人之子!”
吴三桂见他那副神气,心中便觉好笑。
陈三强恭维地说:“难怪公子器宇非凡!只是我想请教这锦州城里谁是最出色的窑姐?刚才公子说我们只怕迟了是什么意思?”
刘公子轻抿了口茶之后,慢条斯理地说:“要说这锦州城里的妓女出色的真不少,有色相出众的,有丝竹盖人的,有色艺双绝的。可是,要说真正出名的应算玉春堂里的白蔷薇了!”
陈三强问:“那白蔷薇为何这般出名?”
刘公子说:“那白蔷薇的真实面目,本公子福浅,没有见过。便是现在的锦州知府大人的外甥李公子也不过与她有一面之缘!”
陈三强问:“白蔷薇凭什么赚钱呢?”
刘公子说:“就凭让众人隔着帘子看她在里面做几个风情姿态,也不知倾倒了多少痴情公子,还怕赚不到钱!”
陈三强说:“这白蔷薇很漂亮么?”
刘公子说:“白蔷薇自诩能与天下名妓陈圆圆媲美!而与她有一面之缘的李公子说他从未见过这等姣艳的女子。也正是如此,李公子被她迷上了!”说到这里,刘公子心里似乎很气恼。
吴三桂听了,心中一震,从没听说有女人自诩与陈圆圆媲美的。
陈三强说:“既然无人见她之面,她又怎么出名的呢?”
刘公子说:“据说此女是李自成的宫里的。因为李自成从西安撤走时,来不及带她走而被留下来。玉春堂的老板花了一万两银子从西安将她买来。之后,便将她藏在玉春堂里,不让外人得见。声称只有能出资万金又身为王爵之人才可与她同床共枕。舍此以外,只可隔帘窥其身姿。”
陈三强问:“那李公子为何能见其相貌呢?”
刘公子说:“那是因为李公子花重金买通了白蔷薇隔壁的一妓女,用钉子钻一小孔窥了。这事被老板知晓后,那妓女被罚作下人,白蔷薇因此被藏得更紧了。”
陈三强说:“这么说,依然没有占有她的身体?”
刘公子说:“连面都没有见,怎能与她共枕?”
陈三强问:“可是刘公子刚才为何说我们可能要晚了呢?”
刘公子说:“事情还得从白蔷薇说起。白蔷薇待价而沽这么长的时间,虽有不少公子哥儿前来问津,却不见王侯将相前来,心里未免有些失望。加之李公子以威势与金钱两样一逼一诱,竟然让白蔷薇有所松动。据说今天上午双方讨价还价,我去看看动静,没有想被李公子的家人驱逐出来。”
陈三强想:难怪他刚才是一副倒霉相。陈三强问:“若是我家公子要你带我们前去,你可否愿意?”
刘公子说:“若是以前你说这话,我准要数落你!我堂堂刘公子,也算是出身于高贵名第,岂是替人跑腿拉皮条的主儿?今日你这般说,我也不骂你,但你要我带你家公子前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三强说:“我家公子可是非寻常人可比,刘公子可不要失之交臂啊!”
刘公子便讥笑他:“难道你家公子是锦州城里的平西王吴三桂不成?”
陈三强惊道:“刘公子怎么知道?”
刘公子更是惊诧莫名,仍然不相信地问:“你家公子真是平西王么?”
陈三强点点头。
刘公子跑到吴三桂面前,跪下,说:“恕在下眼拙,不识平西王威仪!”然后对陈三强说:“既然是给平西王带路,我刘某何乐而不为!”
当下几人随刘公子奔玉春堂来。
六、吴三桂在玉春堂里卧花眠柳
吴三桂跟随陈三强刘公子身后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玉春堂。
玉春堂里正闹哄哄的站满着人。
刘公子分开众人,将吴三桂往大堂里面引。
李公子的家人见刘公子去而复返,以为他是带着家人前来闹事的,赶忙告诉正要与玉春堂老板签订白蔷薇的卖身之契的李公子。李公子一闻,大怒,他忘记了签约,恶狠狠地对刘公子说:“姓刘的!你想搅烂本公子好事?本公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公子说:“刘某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搅混李公子的水?正主儿在那里。”说完,用手指点着已坐在那里的吴三桂。刘公子本想告诉李公子关于吴三桂的身份,是吴三桂用眼色止住了他。
李公子顺着刘公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吴三桂架起二郎腿,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气,心里哪里还忍受得了?他气愤地吼道:“不管是谁,都别想搅了本公子的好事!奴才们,给我将这几个小狗轰出去。”随着李公子令下,他的家人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吴三桂等人。
吴三桂的侍卫立刻围在吴三桂身边,并与李公子的家人动起手来。李公子的家人虽然凶恶,但哪是吴三桂的训练有素的侍卫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李公子的家人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叫起苦来。
李公子的脸往哪儿搁啊!他对玉春堂老板说:“先签了白蔷薇的卖身契再说,等下我再叫人来找这群王八蛋算账!”
玉春堂老板唯唯诺诺答应了,正要签字,被一直没开口的吴三桂突然喝住了。吴三桂说:“此字慢签,本公子还没有答应呢!”老板见这阵势,只好又退到一边。
李公子见好事即将化成泡影,恶狠狠地对吴三桂说:“你是诚心要与本公子捣乱吗?”
吴三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李公子恶狠狠地说:“好!你既然有此胆量,就该报个名来,好让本公子找你算账!”
陈三强说:“他就是皇上御封的平西王吴大人!”
李公子讪笑起来:“你想哄谁呀?平西王会到这种地方来?你是想用平西王的威名吓唬吓唬我李某么?”
吴三桂说:“本人就是吴三桂!”
李公子一听,怔住了。他想:别说在这锦州地界里,就是在大清国里,谁敢冒充平西王吴三桂的大名?一想到这不会有假,李公子吓得哪有魂在,转过身子便往外跑!李公子的家人先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哄哄哼哼的,突见李公子跑了,哪里还记得痛,跟着便一溜烟地跑了。
正在这时,白蔷薇的房里传来白蔷薇的声音:“请平西王吴大人进来吧!”
众人一听,有如仙音,顿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吴三桂听见之后,心神也为之一荡。于是起身而去。一女子赶忙前来引路,将他带至白蔷薇房门前。
吴三桂推门进去。突见一女子跑到他面前说:“不知平西王驾到,请恕奴婢不迎之罪!”
吴三桂哈哈大笑道:“姑娘好大架子,比见皇帝还难呢!”
白蔷薇说:“平西王说笑话了!”
吴三桂说:“姑娘既然有这么大的架子,必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了!”说到这里,便走过去说,“请姑娘抬起头来,让本王一饱眼福。”然后,并不等白蔷薇抬头,便用手掌托住她的下巴,稍稍往上一抬,吴三桂便能看清白蔷薇的容貌了。
吴三桂一见之下,顿时忘神!
白蔷薇轻言相问:“奴婢与平西王爱妾相比如何?”
吴三桂一惊,立时清醒过来,问:“姑娘见过本王爱妾么?”
白蔷薇说:“没见!但奴婢想她既是声色甲天下之名妓,必有仙女般的姿容!”
吴三桂说:“你既然没见圆圆,又怎么自诩能与圆圆媲美呢?”
白蔷薇说:“平西王觉得奴婢与她相去甚远么?”
吴三桂说:“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白蔷薇问:“在平西王看来,奴婢与她相差多少?”
吴三桂说:“其实两人根本不能比!”
白蔷薇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么?”
吴三桂说:“两人都美,只是不同罢了!”
白蔷薇说:“平西王觉得奴婢与她相比,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
吴三桂说:“本王也一时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
白蔷薇说:“能不能用其他办法描述?”
吴三桂说:“我尽力而为吧!如果把圆圆比作高贵典雅的紫丁香,那么姑娘便是艳丽娇美的红牡丹。圆圆给人的感觉是艳丽却不妖荡,如淡紫的丁香静静地开放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已经融入她的肌肤里,嗅之,有着春的神韵;抚之,有着神的魅力。而姑娘给人的感觉是娇媚迷人,如天香国色的牡丹,倾国倾城,朵朵娇媚,枝枝艳丽。姑娘的身上处处透着诱人的成熟之香,惹人抑制不住地想去攀摘。吴三桂出身行伍,为人粗鲁,不知话中是否有冲撞姑娘之处?若有,只盼姑娘海涵了。”
白蔷薇说:“有平西王如此赞誉,奴婢死也心甘了。”
吴三桂问:“若本王有与姑娘相拥之念,不知姑娘会以为本王唐突否?”
白蔷薇一怔,她从没见过如此坦白要与自己相拥而卧的男人!今日见平西王如此,只认为他是王者之气概英雄之行径,哪里还会认为他唐突呢?于是她娇滴滴地说:“若平西王愿意宠爱奴婢,奴婢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得相报于平西王。”
吴三桂听了,心中大喜:这姑娘实在合本王口味!他立马说:“本王今夜就宿于此!”
白蔷薇一听,也是惊喜异常!想自己日夜所盼,不正是为了得个高贵的公子么?今日能得平西王这等英雄所宠爱,自己还有何遗憾?
当天晚上,白蔷薇果然使出浑身解数迎合吴三桂,让吴三桂觉得她与自己配合得浑然天成,有如鱼得水之感。
吴三桂的筋骨得淋漓尽致的舒展以后,便问:“姑娘出生何处?”
白蔷薇说:“米脂人!”
吴三桂说:“那姑娘与李自成同乡了!可我听说姑娘是有人从李自成宫中买来的,是否属实?”
白蔷薇说:“确实如此!”
吴三桂说:“那姑娘是如何到李自成宫中的?”
白蔷薇说:“只因牛金星见李自成终日郁郁寡欢,想买奴婢以悦李自成之心。”
吴三桂说:“李自成可与姑娘有染?”
白蔷薇没有想到他会问这问题。说实话,她没有见过李自成,然而她的心里确实盼望见到李自成。白蔷薇说:“奴婢敬重他是个英雄,但无缘与他相见!”
吴三桂也没想到她竟然在自己面前称赞李自成来!他本想生气,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根本不知我与李自成有仇呢?于是又气消了,问她:“可你怎么没被李自成带走呢?”可是突然想到这话不对,若被他带走了,此时这姑娘哪里还在这里?然而,话说出来了,又无法收回,只好怔地看着她。
白蔷薇倒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感叹地说:“奴婢出身寒微,流落成风尘女子,一生再无奢求,只盼能得王公贵族一时之爱便足矣!”
吴三桂听了,顿时生出几分感慨。
七、吴三桂在锦州城外搭台祭祀父母弟弟
吴三桂自从与白蔷薇有鱼水之欢后,便将自己的爱分配了一些给她。吴三桂从从容容地跟陈圆圆、白蔷薇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陈圆圆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推,倒将吴三桂推到了不拔之地,心里有些后悔,同时也不乏酸意,便问吴三桂:“她有什么迷人之处,竟把夫君迷住了?”
吴三桂笑眯眯地说:“自有绝妙之处!”
陈圆圆心里便有些紧张,问他:“妾与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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