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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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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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焰行和严铭一前一后来到接待室,一眼看见里面头靠着头正厮杀得欢畅的两个孩子,表情均是一愣,愣过之后昼焰行微微蹙起了眉头,严铭却是淡淡勾唇笑了。
“阿零。”昼焰行先开口,淡淡唤了一声。
“诶殿…不是…已经开完会了呀!”阿零听见声音猛一抬头,看见昼焰行差点激动得叫错了称呼,扔下手里的ipad就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
身后严景也如释重负,收起ipad塞到书包里,走了几步刚要开口,突然严铭的电话响了。
严铭跟昼焰行打了个招呼算是告别,再给严景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两步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来:“喂,什么事?”
“…嗯,是在。”
“呵,你是做间谍的么?”说到第三句,严铭微微垂了垂眼,语气听着像是在开玩笑,表情却是比方才更淡了一分,完全看不出一丝笑意。
一边,严景默默看着严铭脸上的表情,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自然,他也猜到了一会儿会发生的事了…呵,严景心里冷冷笑了一声,那一刻他突然就想直接这么走了算了,却是一回头,正好看见在不远处等电梯的阿零,愣了一愣,微微牵扯起嘴角来。
…啊,是呢,现在…他们是在普天呢,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小舅肯定会很尴尬,他不能这么任性呢,在外面,丢了严家的面子。
便是这么想着,严景微微眯起眼来,神色淡淡的看着不远处,阿零高高仰着脑袋和她爸兴奋说话的样子。小丫头的确是表情帝呢,特别是对着她爸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平时呆头呆脑的气质。再是盯着那张活灵活现的小脸看了一秒,下一刻,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却是一下回了过来,直直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那是阿零突然想起了告别,见到殿下之后她太兴奋了只顾着说话了,居然忘记了和严景告别了!阿零一下想到了张望过来,一瞬对上严景的眼神,那一刻很短,严景几乎是在四目相抵的瞬间就回过了头去,阿零却是看得一下愣住了,顿了顿,拔腿往回跑去。
阿零跑到严景身边的时候,严铭的电话正好接近了尾声,他的神情看得并不愉快,挂断了电话望向严景刚要开口,严景却已是微微弯起了嘴角:“不能去吃饭了么?…女朋友找你?”
盯着那抹清淡的笑容严铭愣了两秒,随即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方才跑回来正仰头望着他的阿零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自己要去见女友不得不抛下外甥的场面被外人看到了,觉得有些尴尬了么?严景望上那抹复杂神色,嘴角的笑容愈发加深,声线也愈发平缓:“没事啊,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家里什么都有,一顿饭而已…”
下一刻,那淡淡微扬的语调却是一下被打断,严景微微蹙了下眉有些诧异的低下头,只看见一双小手伸上来,将将握上了他的掌心。
手心传来的温度是暖暖的绵软,阿零牵着他的手,却没有看他,她轻垂着眼,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看不到表情,然后她突然用了些力,拉起他扭头朝电梯走去。
无声,无言,严景举步跟着那不大的力气转身离开,一路小跑,微微垂眼看着前方那矮矮小小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她很可靠。就像是,那可以带着他一路冲出内心所有黑暗的那道明光,今晚,他很好的,被守护了呢…
——
那一日,陈希希早退回家,倒了三班公交车,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家里的菜饭竟是已经全部收了回去,一样都没留。问了说是因为昼云白病着不吃晚饭了,所以没有额外准备。
望着对面女佣淡淡垂眼神态自若的说出这番话,陈希希简直是要气炸了,用力忍了忍,才组织起语言冷冷开口:“云白少爷不吃饭你们就不去问问?他病着本来就需要体力康复,不吃饭怎么能行?你这样分明就是借机偷懒!”
陈希希的一番话,听上去句句是为了昼云白,实则是在为了家里没有给她留饭而发脾气女佣又怎会听不出来?听着陈希希带着凉意的指责,新来的女佣垂了垂眼,表情冷淡:“云白少爷说了他什么也不想吃,我们做下人的难道要去违背主子的意思?而且医生也说了云白少爷需要静养,我看希希‘小姐’也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女佣一番话,一句下人一句主子意有所指,一句“小姐”更是讽刺意味十足,明里的意思就是她们同为下人,她可没有伺候她的义务!女佣一番话落听得陈希希瞬间白了脸色,而女佣才不管陈希希有没有好脸色呢,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径直就离开了,完全当陈希希是个空气。
五年前昼老夫人离世,昼家就和岚山大宅正式分了家,如今的昼家说是由昼云白的父亲昼显东当家,其实说白了昼显东也只是个靠着吃普天股份度日的闲人根本没有当家做主的能力。几年前随着周国丽病重不再料理家事,昼公馆的情况每况愈下,家仆女佣换了一批又一批,新来的人别样本事没有,攀高踩低挤兑人的本事倒是样样精通,对着陈希希这种没什么名分的所谓“小姐”从无恭敬,只要昼云白不上学她就只能挤公车,只要昼云白不吃饭家里就连个好菜色都没有,陈希希只觉得自己在昼公馆这几年的日子过得愈发不如,而所有的这些变化,还要拜那软弱不堪天天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昼云白所赐!
想到这里,陈希希原本正要握上门把的手一下顿住了,她收回手,站在昼云白的卧室门口静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提起书包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几年来,她在昼家的境遇他不是看不到,却是从来没有上心,这样一个人,她又何必再去关心他的死活?
昏暗的卧室房间里,昼云白躺在大床之上,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来,看着痛苦。
他已经昏睡了一夜一日,做了无数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总有一抹飘忽的红色身影出现在各个角落,让他越睡越疲倦,越睡越难熬,已是发起了低烧。
又是一个冗长的梦境,形形色色的人物逐一登场,他最近似乎总是梦到太奶奶,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用着一双昏黄的老眼死死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悲苦而凄凉。这样一张脸,他根本不想要看见,如今的昼家,如今的他,还不够凄凉么,为什么一个死去的人还有回来缠着或者的人不放,提醒着他如今他的生活是有多么的不如意?!
拨开那层层围上来的人群,昼云白精疲力尽的往前冲,四周的黑暗中又出现了那抹飘忽的红影,下一刻他终于受不住了摔倒在地,就在几乎要放弃所有希望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小小的脚丫。
他努力抬眼,顺着那圆润洁白的小脚丫看上去,竟是一眼看见了阿零。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乖乖的站在他身前,微微低着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朝他伸出手来。
她叫他,云白哥哥。
她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她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表情看过他。那一刻,他一瞬惊异,张了张嘴竟是被一股哭意堵住了咽喉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下一刻,她牵起他的手来,笑着朝前走去。
那双小手,如同他幻想中的一样温暖,他愣愣的爬起来,愣愣的跟着她走,然后突然,周围的景象全部都不一样了,黑暗渐渐退去,凄苦的人群也渐渐退去,白色的,温暖的光亮环绕了上来,他甚至可以看见脚下的土地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粉色的小花,如同到了仙境一般。
然后,阿零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笑容,那个笑容像是鼓励,像是允许,像是能抚慰他所有孤单寂寞不甘和徘徊的温暖,昼云白愣愣的望着那个笑容,痴痴的望着那个笑容,下一刻终于抑制不住伸手将面前的女孩用力搂进了怀里。
他抱着她,说了很多话,期间他甚至很不争气的哭了,她却是一直认真的凝听着,伸手轻轻拂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紧紧搂着怀里绵软温暖的小小身体,那样的安心,那样的满足,他从来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五年前的那一次刻意的远离,两年前的那一次彻底的失去,当时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情绪,在新生入学典礼时再一次看见那张脸时,尽数释放。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明了了,那一切的压抑都是思念,那所有的苦闷都是无法拥有,那所有的执念,都是想要得到!
这个女孩,是他的救赎,他很想要她,他很喜欢她,他不能没有她,这一切的一切,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轻轻松开环绕的手臂,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那张温暖人心的笑脸,看着她笑着伸出手来,似要逝去他脸上苦涩的泪水,在那样的笑容中,他终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冲动,倏然俯身,吻上了那张温软微扬的唇。
屋外,夜色降临,那一夜冷空气来袭,苍凉的风吹得屋外的树叶哗哗作响,那空无一人的北豫校园内,古木参天的老槐树亦在风中低吟,吟唱了愉悦又惆怅的灵音。
那废弃的老校舍因为试胆大会的事故被封楼,外围十米开外拉起了警示线,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摇曳的树影随着风声一下又一下印上老校舍紧闭的窗户,下一刻黑色的树影一闪而过,那一楼尽头的一扇窗前竟是倏然现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一身火红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苍白的皮肤看不出一丝血色,五官淡淡隐于黑暗之中。
那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女鬼,双手交叠抱着一个红衣的洋娃娃,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娃娃心口处的那面铜镜,无声,冷笑。
人心如镜,心如镜明,
一面镜子,
照出心底最深切的渴望,照出心底最沉寂的黑暗,
来吧,所有人都一起,照出那最污秽不堪的灵魂,
让她好好的,乐一乐吧~
------题外话------
白:“所以说,阿零的初吻是和昼云白~╮(╯▽╰)╭”
众:“……”
众:“泥煤的昼云白啊,(╯‵□′)╯︵┻━┻,想死么!”
白:“咳咳,那来个正经点的正经点的…通过这一章,白想展现的就是,男神和炮灰之间的差别(^-^)V。大家请看,男神要亲亲,就是真的亲,男神要抱抱,就是真的抱,男神要牵手要救赎?没问题分分钟给你~但是炮灰呢,就只能,做梦鸟~”
众:“……好吧,这就是正经的,也是醉了。”

错别字无修版,双休日事情太多晚一点才能上来修,大家将就看哈,么么哒!

  ☆、08 崩塌的圣域

是夜,严家别墅,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二楼的一间卧室点了灯,隐隐的灯光从深色的窗帘里透出来,室内外的温差让窗玻璃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卧室不大,稍显凌乱,书本和游戏盘随意散放在地上,桌上还丢着几个没洗的碗。卧室中央的木地板上,带着大大耳机的男孩正盘坐在软垫上盯着液晶屏幕玩赛车,长指在遥控杆上翻飞,无比熟练的样子。
摆在身侧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亮起的瞬间,严景已是微微偏头朝着那处飞瞟了一眼,下一刻视线收回,他没有接。
仍旧是认真打游戏的样子,坐姿动作没有丝毫变化,屏幕上的积分不断攀升,下一刻原本遥遥领先的黑色赛车突然在弯道失误被后面两辆赛车反超,严景操控着黑车奋起直追,后车轮一瞬爆出加速气流一个猛冲,却是一头撞上了弯道隔离带,赛车直接炸毁。
屏幕上幽幽飘出game_over两个大字,严景随手丢掉摇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着那再次闪烁的手机屏,顿了一顿下了耳机,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很淡,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你在哪儿?”
“嗯?”严景灌了两口水,微微眯了眯眼,“在家啊~”在家打游戏,他补充说。
千里之外,南洋机场,严铭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在拉杆箱的把手上,闻言微微垂了垂眼:“嗯,我下飞机了,告诉你一声。”一如既往平淡的声线,话是这么说,事实上从下了飞机开始严铭就一直在拨电话,从11点多到现在,已经拨了一个多小时了。
哦,严景随口应了一声,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12点过了啊,他淡淡瞥了一眼时间,继续开口:“那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传来游戏重启的声音,严铭偏头望了望机场外渐浓的夜色,半晌才轻叹了一声开口道:“小景,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没什么理由可说,对不起。”
这一头,严景沉默着翻动选项条,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淡淡男声,微微垂下眼来。道歉么?其实今天的事小舅又有什么错呢…他不是欢欢喜喜的去的,他也不想爽约,所有的一切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身不由己。如今严家的状况处处受制于人,连男人都要拉出去赔笑,还有什么选择可言?
其实道理上,他都懂,只是情绪上,他却一点也不想迁就。是啊,他就是这样任意的一个人,严家的不断衰落跟他有什么关系?严氏的岌岌可危又有什么所谓?不过是一个千疮百孔人人虚伪的所谓家族,难道没了严家小舅和他就无法生存下去了?!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对着他兢兢业业为了保住严氏费尽心力的小舅,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不是不懂他的坚持,就像小舅,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心里真正介怀的是什么。只是矛盾还未暴露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选择了刻意回避,就好像只要谁也不提,这个家的宁静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一样…
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杯沿,明明只是半大的孩子,此时此刻那张半掩在光影里的精致脸庞却是因着眸中渐渐淬起的冷意而显得有些凝重。严景拿着手机,沉默了片刻,突然淡淡开口道:“小舅,你和女朋友的关系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严铭闻言微微蹙了下眉,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轻抿的薄唇一角微微牵起的那抹弧度,却又像是带上了几分终于下定了决心之后的决然。严铭握着手机轻轻抬眼,视线透过机场宽大的玻璃墙望向远方,那里一架飞机正腾空而起,机翼上的灯光在夜色中轻盈闪烁。
“我们很好。”严铭淡淡收回视线,垂眸掩去了眸中几许明灭。
“是么?”隔着电话,严景无声勾唇笑了笑,突然觉得这样的事情通过电话来讲真是明智啊,不用看到小舅的脸,不用让小舅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舅如今的女友,柯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柯宛如,那个性格跋扈张扬到了一定境界的娇小姐,小舅和她谈的时间还真是长呢,忍受了整整一年多,不知是否已经习惯了,可以忍得下一辈子?想到这里,严景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笑着,他微微俯下身去,低头用手遮住了眼睛,似要挡去那突然觉得刺眼到让眼睛有些生疼的光线。就这样蜷着静默了片刻,严景忽然幽幽开口道:“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明亮街灯映上的那双墨瞳里似有什么情绪轻跳了一下,严铭微垂了眼,脸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那垂在身侧的长指却是无意识的曲起,刻上掌心。
“明年,四月。”
清冽男声淡淡响起的那一刻,严铭终于微微勾唇弯出了一抹怅然的笑意。他觉得一切都真是可笑呢,包括那此刻仍在动摇的心绪,包括那从来无从选择的悲哀,还包括那一瞒再瞒绝口不提的鸵鸟心态…其实小景他,早就看出来了吧…心细如尘无比敏感的孩子,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在刻意回避?他只是沉默着,选择了不再加重他的负担而已…
——明年,四月…
电话那头,淡淡清冷的声线传来的那一刻,便似一阵幽幽冷风刮过了心头,严景一下打了个寒颤,起身跳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卷了进去。
四月啊,已是…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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