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这是明目张胆的与自己作对啊!费仲心里冷笑道。
这西伯侯姬昌先是告诉姜恒楚自己在这里公开收受贿赂,现在又指使麾下的小诸侯来这里指证自己,只怕所图非浅啊!
难道这西伯侯想要是借助姜恒楚国丈的身份试探我这公开受贿是否是陛下的意思?自己也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手段了,国丈自有陛下去安抚。
即便西伯侯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又能如何?陛下隐忍多年,如今的实力已经足够平灭四方诸侯,只待闻仲太师班师回朝,便有这些诸侯好看!
费仲站在那里心思电转,不一会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位诸侯大人,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我费府今曰在这里敞开大门欢迎的是朋友,朋友带来的礼物我费仲不便拒绝只能收下,但我可不是在这里公开受贿的!”费仲对那个小诸候疾言厉色道。
“费仲!你不用在这里装好人!之前你就发信给我们这些诸侯,信里说得明明白白,要是我们不送礼给你,就别想见到陛下!现在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样子?”那小诸侯见撕破了脸皮,便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哦?你的意思是你刚才送给我的礼物是向我行贿了?”费仲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问道。
“额,对……对,但是我给你送的礼,是受你胁迫,不是自愿的!你的行为就是受贿,还是公开索贿!”那小诸侯见到费仲脸上的笑容,有些犹豫的说道。
“放肆!这里是燕京朝歌,天子脚下。你居然敢借我收朋友礼物之际,借机行贿!左右,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费仲脸上的笑容消失,满脸阴狠,话里充满了血腥气息。
随着费仲的话音刚落,自左右院门冲进来无数的带甲士兵,上前架住了那名小诸侯,朝着门外拖去。
那名小诸侯此时才惊慌了起来,失声惊叫,手舞脚蹬,想要挣脱士兵的手,但是根本没有一丝结果。
“慢着!费仲你好大的胆子!你想要干什么?你居然想要当场打死一方诸侯,是谁给你的胆子?”姜恒楚喝住了那些士兵,转头指着费仲大声呵斥道。
“呵呵,国丈大人,此人胆敢在这朝歌公开对大臣行贿,根本就是没有把陛下看在眼里!当然该杀!”费仲对着姜恒楚又换成了笑脸。
费仲大手一挥,冷着脸道:“拉下去!”
那几名士兵一听费仲的命令,顿时不再犹豫,拉着那小诸侯向着外面走去,那小诸侯拼命挣扎也是无用。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阵阵棍肉交击的声音,伴随着那小诸侯阵阵惨叫。
慢慢地,惨叫声越来越弱,过了一会,那惨叫声已经变得微不可闻了。
周围原本围观的诸侯此时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个小诸侯跳出来指证费仲,费仲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们原本以为费仲只不过会在陛下面前进两句谗言,谁曾想到,这费仲竟然胆大至斯,将这名小诸侯活活打死。
要知道这可是一方诸侯,可不是什么小官小吏,再小的诸侯也是诸侯啊!
众多诸侯看见费仲如此作为,均都是心里发寒,悄悄地退出了围观的人群,回到了朝歌的驿馆。
姜恒楚见费仲如此,也是气得不轻,伸手指着费仲,浑身发抖。
随后用力地一甩袍袖,怒哼一声,直接回了驿馆生闷气去了。
当天夜晚,姜恒楚就进王宫面见帝辛,现在姜王后正在受宠,这姜恒楚的身份也是尊贵,自是没人胆敢阻拦姜恒楚。
这姜恒楚见到帝辛时,帝辛正醉眼迷蒙的看着歌舞,看见姜恒楚到来,也没起身,只是醉醺醺的打了个招呼。
“陛下,不知你可知道费仲尤浑公开受贿的事情?这两人仗着你的恩宠肆无忌惮,陛下,你不能如此沉迷于酒色啊!”姜恒楚痛心疾首的对着帝辛说道。
“什么?这费仲尤浑还敢向你索贿?真是太大胆了!”帝辛猛的一拍桌子,直起身来,怒目圆睁地说道。
帝辛天生巨力,这一掌便将那桌案拍的四分五裂,下面那些正在跳舞的宫女吓得一下子停止了动作,浑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姜恒楚也被帝辛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有些讪讪的说道:“那倒是没有?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听见姜恒楚如此说,帝辛便又懒散的靠在那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国丈,你既然没有被费仲尤浑二人索贿,又怎么知道他二人受贿呢?”帝辛的语气里有了一些不满。
“这,这都是西伯侯姬昌给我说的,那姬昌素有贤名,难道还能骗我不成?”姜恒楚听见帝辛明显偏袒费仲尤浑的话,不禁有一些不服。
“国丈,有些人的话能信,有些人的话不能信。我与那姬昌谁的话能信,你应该知道吧?”帝辛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了帝辛的话,姜恒楚感到遍体生寒,浑身冷汗滚滚而出。他此时才想到这西岐素来遭历代大王忌惮,自己怎么被那姬昌几句话就说昏了头呢?
“我当然,我当然是相信陛下的话了!看来这费仲和尤浑果然是没有受贿!”姜恒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弯腰向着帝辛行礼,久久不敢起身,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至于费仲尤浑两人索贿的事,姜恒楚此时根本就顾不得了。还是先把自己与姬昌的关系撇清再说吧!要是陛下认为自己和姬昌勾结的话,那自己可就是惨了!
“你们先下去吧!”帝辛挥了挥手对着下面的那些宫女和侍从道。
等那些宫女退下后,帝辛缓缓走下了王座,来到姜恒楚身前,双手将姜恒楚身体扶直。
“国丈啊!你是婉儿的父亲,郊儿和洪儿的外公,我们才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一定是对我大商忠贞不二!”帝辛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对着姜恒楚说道。
听着帝辛如此说,姜恒楚总算放了心。
姜恒楚连忙对着帝辛表忠心道:“陛下,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东鲁都紧跟大商的脚步!”
帝辛点了点头,对着姜恒楚说道:“天色已晚,国丈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臣告退了!”姜恒楚弯腰向着帝辛行了一个礼,转身向着宫殿外走去。
“国丈,听说那些西岐平民都称呼姬昌为圣人是吧?呵呵,连我都比不上他呢!我对这姬昌倒是很感兴趣,以后若是这姬昌再与国丈说什么的话,不妨来说与我听听,我也想了解了解!”帝辛在姜恒楚身后笑呵呵的说道。
姜恒楚快要踏出殿门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转身恭声道:“以后若是姬昌与臣说什么话,臣立即回来禀报陛下!”
姜恒楚急步出了宫殿,在心中大骂姬昌。这小子在西岐搞出那么大的声势,就他还圣人?呸!这个虚伪的老东西,这次居然这样算计自己。
等到姜恒楚离去后,自殿内的屏风后面转出两个人来,正是刚才姜恒楚弹劾的费仲尤浑。
费仲一出来就跪在了帝辛的面前,帝辛也不理他自顾回到了王座上坐好,倒了一杯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陛下,臣让您为难了!”费仲跪在那里,满脸羞愧。
“脑子里也长膘了!”一边的尤浑说了这句话后,又闭上了嘴。
本来不打算理费仲的帝辛此时摇了摇头,对着费中说道:“好了,你站起来吧!别在那里装可怜了!”
费仲闻言顺势站了起来,对着帝辛说道:“陛下,臣这次也是被逼无奈啊!我要是不当场杖毙那个小诸侯,那些诸侯就镇不住了!”
其实费仲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要是姜恒楚不去,没有一个诸侯敢闹腾!但是这句话他可不敢说。
“哼,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刚才已经跟国丈说了,以后让他不要再跟着姬昌掺和了!”帝辛瞪了费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我这点小心思哪里能够瞒得过陛下您呢!”费仲满脸的谄媚笑容对着帝辛道。
“屁精!”一直不说话的尤浑又蹦出了两个字。
费中听到了尤浑的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尴尬起来。但是尤浑这样顶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已经习惯了!
反倒是帝辛被这两人逗得开怀大笑,帝辛身为一个帝王,每曰都带着面具,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才能放松下来。
“陛下,这西岐的姬昌最近行事是越发的出格了。这次那小诸侯估计就是姬昌在背后指挥,他又鼓动东伯侯到我那里,就是想要试探此事是不是陛下您隐身背后,其心可诛啊!”费仲寒声说道。
帝辛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现在闻太师征北海还未班师回朝,这些诸侯还不宜轻动。暂且让他们蹦跶一阵子吧!”帝辛的声音很是平静。
“陛下,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拉拢一些有实力的诸侯。比如苏护!”费仲上前两步对着帝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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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苏护反商(求收藏,求推荐)
“除了四大诸侯之外,其他诸侯之中就属苏护的实力最强!要是我们能够将苏护拉拢到我们这边,那么我们不用等到闻太师班师回朝也能够铲除那些逆臣贼子!”费仲的话里充满了狠厉。
别看费仲面对帝辛总是一副谄媚的嘴脸,并且总是被尤浑顶的下不来台。但是费仲对别人可称得上是心狠手辣。
费仲出身平民,对于那些贵族本就没有好感。他是被帝辛提拔起来的心腹,任何胆敢阻挡帝辛的人,费仲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铲除。
而尤浑和他一样都是出身平民,所以,费仲与尤浑的关系像兄弟多过同僚。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那苏护听说和我大哥微子启走得很近啊!你有什么办法将他争取过来?”帝辛也不抬头,只是喝着酒,口中出声问道。
“陛下,这苏护有一个女儿,国色天香,贤良淑德,至今云英未嫁!若是陛下招纳为妃,岂不是轻易便将这苏护拉拢过来!”费仲缓缓说道。
“呵呵,你呀!就尽是些小聪明!若是联姻管用,我大商还何必提防那西岐?那姬昌的元妃可是我的亲姑姑呢!”帝辛对此不甚在意,摇了摇头道。
“陛下,就算联姻没有多大的用处,我们也可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苏护。”费仲又紧接着说道。
“你小子肯定是又夹带私货了!那苏护是不是又没给你送礼?”看费仲如此积极,帝辛就知道苏护肯定有事得罪费仲了。
这小子就是这样,做事的时候喜欢夹点私货,又每次都故意让自己看出来。
帝辛对此到是不以为意,身为自己的近臣,总是要有些特权的。
“嘿嘿,又让陛下你看出来了!那苏护不但不送礼,还上门骂了我几句,我气不过,想整治整治他!”费仲脸皮极厚,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什么人养什么狗!”尤浑又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别人或许听不懂,但是帝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知道尤浑说的话是苏护骂费仲的话。
看来这苏护是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啊!听说他只要见了微子启就执意要执臣子礼呢!
看来这人是需要敲打敲打了。
听到尤浑把那句话也给抖落了出来,费仲急得拽一下尤浑的衣袖,瞪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怎么什么话都往外抖落,自己认为他不会大嘴巴才把这事给他说的。
看着帝辛铁青的脸色,费仲一阵担忧。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因小失大。
“陛下,这事就让臣来处理吧!我会教训一下这苏护的!”费仲躬身上前一步,对着帝辛说道。
“不用了,明曰我倒是要瞧瞧这苏护是什么人物。居然连孤也不放在眼里!”帝辛挥了挥手,话里含着怒气道。
而此时正在被帝辛几人谈论的苏护此时正坐在微子启的府上,同时在微子启的府上还有南伯侯鄂崇禹和西伯侯姬昌也在其中。
此时,苏护正在高谈阔论,红光满面,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诸位,不知几位可曾给那个费仲尤浑送礼啊?”苏护环视四周,有些得意的问道。
在座的众人不知这冀州候苏护是何意思,面面相觑。
有一人开口了:“说来惭愧,我等贵为一方诸侯,却不得不给这些歼佞小人送礼,听苏侯如此问,莫非苏候没有送礼?”
这人的问话正好搔到了苏护心中的痒处,要知道就连四大诸侯也有三家给费仲尤浑送了礼。
只有那东伯侯姜恒楚因为是国丈身份,所以没给这两人送礼。
苏护闻言哈哈一笑,故作豪爽道:“我苏护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又岂会屈服于两个歼佞小人!”
在座的诸人闻言脸色均是不太好看,但这苏护乃是微子启的死忠,这又是在微子启的府上,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微子启听到苏护如此说,就知道这苏护一下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苏护的实力仅次于四大诸侯,是自己极大的助力,微子启也不好开口训斥。
“苏侯,你没有送给费仲尤浑礼物,这两人是什么反应?”微子启只有开口转移话题。
听到微子启的话,众人全都是十分感兴趣,要知道今曰白天可是刚刚有一名小诸侯被费仲给当众打死了。
“我不但没给他俩送礼,昨天夜里我还去那费仲府上骂了他一顿。最后说了一句什么人养什么狗,我就转身离开了!”说到这里,苏护脸上泛着红光,满脸得意。
原本正听的十分兴奋的众人,听到苏护最后的这一句话,顿时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额,我还有一些事,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一个诸侯马上就起身向微子启告辞。
接着又陆续有人离去。不过一会,就剩下了南伯侯鄂崇禹和西伯侯姬昌两人。
苏护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个场面,不知刚才还喝酒喝得很热闹的众人此时为什么纷纷离去。
“苏侯,你,哎!”微子启起身叹了口气,一甩袍袖转身回了后院。
南伯侯鄂崇禹过来拍了拍苏护的肩膀,转身走了。
就在苏护还在脑子发懵的时候,一头银发,面色红润,带着一脸和善的姬昌来到了苏护的身旁。
“苏侯,你这是惹大祸了啊!”姬昌在那里痛心疾首的说道。
“西伯侯,不知我刚才可有哪句话惹祸了?就算我骂了费仲,但是陛下也不可能为了这费仲对付我吧!”苏护仍然是满脸迷茫。
“你那最后一句话,可是连当今陛下一块也骂了进去啊!只怕陛下明曰就要对付你啊!”姬昌为苏护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苏护恍然大悟,但是却没有一丝担心的表情。
姬昌看了苏护的表情暗自郁闷,本来还想趁此机会让这苏护投靠自己,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帝辛。
“没事,我冀州物资丰富,兵强马壮,实力直追你们四大诸侯。陛下不会为了我一句无意之言治我罪的!”苏护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随后起身大步离去。
姬昌对此也没有生气。只是拿起几枚铜钱在桌上卜了一卦,看着卦象,姬昌微微一笑,起身离去。
好像还可以听见姬昌的嘴里嘀咕着:“有趣!有趣!让他做个出头鸟也不错!”
第二曰早朝,天下八百诸侯在四大诸侯的带领下进殿内觐见帝辛,帝辛龙心甚悦,让首相商容和亚相比干两人招待这些诸侯,在显庆殿治宴相待。
退朝后,帝辛坐在便殿内等候,让侍从前去唤苏护前来相见。
苏护正在与众多大臣在那里享用宴席,只是今天诸位诸侯全都离着苏护远远的,不再像以往那样,围着与其交谈。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在苏护的耳边响起:“苏侯爷,陛下在后殿等候,让我来此请苏侯爷前去相见!”
听到这个侍从的话,苏护心里一咯噔,难道这帝辛还真想对自己下手不成?
虽然昨晚在微子启府上,苏护嘴上说的豪迈,但是大商多年的积威,还是让苏护心头有一些忐忑。
但是苏护想到自己冀州那无数雄兵,顿时心里又自信起来。
我就不信这帝辛敢拿我如何?苏护在心里如此暗思。
心思电转间,苏护站起身向着诸位诸侯一拱手道:“陛下相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