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并没有受伤,这个人的一掌似乎只是为了试探她。
“你到底是谁?”韩十三见卿月无故被打了一掌连忙上前扶起了卿月,而后就要朝着他冲上去,但是卿月拉住了他。
“阁下究竟想做什么?”这个人卿月呆在炎魔族这么长时间似乎都没有见过,那么估计就是族外的人了,可是他是怎么进炎魔族的呢?
对了,今天族长带着宫祺还有族里的人马出族了,这个人正好就在族长他们离开的时候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他摸了摸下巴望着卿月;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卿月皱眉,也望着他,她忽然感觉心口有些闷闷的。
他干笑了两声,而后一闪身如闪电般迅捷的闪到了卿月的身后,还不等卿月反应他便连忙伸手扼住了卿月的喉咙。
“放开我……”卿月挣了挣,但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身后的他的手。
“带我去后山……”他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在卿月的耳边轻轻的对卿月说着,另一只手搂住了卿月的腰身。
“你快放开卿月!”韩十三右手一握一柄银光闪闪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一横,韩十三大声道。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带着冷嘲道:“不错!敢用剑指着我,有胆量。”而后他环着卿月腰身的手腾了出来,伸手一招,那柄金光闪闪的战矛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望着看见这战矛之后毫无反应的韩十三,他想眼前这个人也许根本就不认识这柄战矛。但是卿月再次见到这战矛却再度变了脸色,她冲韩十三道:“你快走,别管我了。”
那可是上古十绝兵之八的绝灭战矛,是与之前宫祺手中的那柄黑剑一般有着绝对的威力的上古凶兵!
“不行,我不会走的……我是不会怕了他的,他那手中是什么破兵器啊!凹凸不平的,简直就是破铜烂铁!”韩十三紧紧的握着剑柄,冷冷的望着此刻挟持住了卿月的他。
破铜烂铁?他的眉毛抽了抽,行,那他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看谁的兵器才是真正的破铜烂铁。
战矛在空中一划,卿月却在此时高声道:“停!我带你去后山就是了。”她见识过宫祺的黑剑的威力,由此不难联想出那战矛是何等的力量,而且在方才她第一眼看到战矛时她就有些莫名的心慌,所以她不能看着韩十三和他打起来。
他的修为应该不低,并且手握着绝世凶兵,韩十三怎么会是对手呢?
他收起了战矛,而后松开扼住卿月喉咙的手,道:“那就快着点吧。”
“你……”韩十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卿月拦住了,卿月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如果半个时辰内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去告诉族里的骆希长老……”
而后她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个男子有着绝灭战矛,并且修为不低,若是贸然让他在炎魔族里出手,那么定然会有所死伤,在没搞清楚这个人的目的之前她并不想看到有任何一个炎魔族人死在他的手上。
卿月走在前面,他收起了战矛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在靠近后山后,卿月停了下来,信手一指说道“往那个方向再走一会就到了。”
他点了点头,正要抬脚却看见卿月转身就要离开,他一晃身拦住了卿月:“去哪里?”
“回去啊。”卿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路已经带到了,做什么还要拦着她?
“我可没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他邪邪的一笑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卿月语气有些愠怒双手交握在背后,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望着那银光闪闪的面具。
“我不想怎么样,你总得给我带到吧?”他抓住了卿月的一只手,而后拉着她朝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快点走快点……”
“喂……”卿月不停的打着他的手,但是他就是不松手。
“放心,不会把你带丢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炎魔族了。”他笑道。
不是第一次来炎魔族了?那是不是说他并非不认识炎魔族的路?那他干什么还要问路?难道是……故意的?
“你既然不是第一次来了,那么应该本来就知道后山要怎么走吧。”卿月站定,不肯再向前走。“你故意问路,让我带路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你信么?”他调笑道。
卿月冷嗤一声,别过脸去不作回答。
“不信啊,呵呵,换我,我也不信。”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卿月还是不回答,她只是暗自在猜想着。
“虽然你变了样子,但是好像根本一点都没有变。”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句话,
变了样子?什么意思?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卿月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记得我了啊?”他摸了摸下巴,而后道:“你可还记得烟波宫?”
“不知道。”卿月摇了摇头,她应该记得他吗?应该记得什么烟波宫吗?但是即使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他和烟波宫,她还是觉得心里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而后拉着卿月继续朝后山走去。
后山到底有什么呢?
到了后山,入目之处都是高大的果树,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特意跑来。
“看来梦翾那个女人把这里照顾的不错啊。”他看到这一片整齐生长的果树,感叹道。
梦翾这个名字卿月之前曾听说过,好像是炎魔族长的亲妹妹,后来为了两族的和平而嫁给了蛟龙族妖仙一脉的嫡子宫澈,后来生下了宫祺,但是因为炎魔族长忽然背信弃义撕毁了合约在,再度与蛟龙族开展而被蛟龙族长斩杀。
原来后山的果树都是她培植的啊。
“你站着别动。”他对卿月交代道,而后右手一握,战矛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用战矛在以卿月为中心在她脚下划出了一个大圆,而后独自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卿月想要趁着此时离开,但是脚下的那个大圆却总是会在她抬脚的瞬间光芒大作,而后现出一道光幕将她死死的封住。
该死!
卿月气得跺了跺脚,只好站定,暗自想着别的法子。
这时她看见了脚边掉落的树叶,而后缓缓蹲下捡了起来……
不多时他又很快的走了回来。
这么快?
银皮面具虽然没有掩去他的面部轮廓,但是却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的脚步急躁,就着这卿月猜测他此刻似乎心情很不好。
“该死的梦翾,竟然设下了那样的阵法!”当他走近了,卿月听到他低声的自言。
“怎么了?”卿月问道,她想这座山上应该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他的目的应该就是为那样东西而来吧。
“与你无关。”他伸手对着卿月脚下的那个圆一抹,那个圆便消失了,接着他一把拽过卿月,就要腾空而去。
她不能离开炎魔族!一旦离开这里那么是生是死都会无法预料。
她全力对着他打出一掌,但那一掌对于他来说无疑像是挠痒痒一般。
再一掌,她的皓腕却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最好,不要反抗。”他冷笑着,而后一步踏空,带着她在空中几个起纵消失在了炎魔族的上空……
约莫半盏茶后,韩十三带着长老和数百位炎魔族的人赶到了后山,然而搜遍全山却怎么也找不到卿月,只是在山下捡到了一片写着:“烟波宫”三个字的叶子。
韩十三想,一定是卿月在被抓走前留下的。
“长老,你看,这烟波宫到底是什么意思?”韩十三将那叶片递给了骆希。
骆希接过那片叶子,惊讶不已。
烟波宫?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在天人族故地忽然出现的一处宫殿。
那烟波宫与西陆的妖宫并不一样,也没人知道那烟波宫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烟波宫似乎一直都与世隔绝,从不与任何妖族、妖宫来往,可是如今……
骆希长老的瞳孔微缩,一般一直隐世不出的,一旦出世就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长老,怎么了?”韩十三见骆希长老怔住,他开口唤了唤。
“没什么。”骆希摆了摆手,现在宫祺和炎魔族长上战场去了,卿月又在这个关头被掳走了……
该如何是好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到底是谁
此刻由宫祺和炎魔族长带领的炎魔大军在蛟龙族外十里驻扎,蓄势待发。
在蛟龙族中宫阳所住的房间里,宫阳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挣扎着想要起身怎奈周身的疼痛感让他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在一旁看护着宫阳的莲安夫人摇着头叹息着按住了宫阳的肩膀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战事,我和你父亲也会亲上战场的。”
“可是……”宫阳还想说什么却被莲安夫人捂住了口。
“你好好休养便是了。”莲安夫人将宫阳按着使他躺好,而后手一拂宫阳的双眼,他便就此昏睡了过去。
宫阳不上战场也许是好事,起码不用让他目睹宫祺死在她手上的那一幕。莲安夫人暗自想着。
而后她微微望了宫阳一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莲安夫人走出来后随手抓过了一个族人询问道。
“炎魔族那帮人将宫凝小姐吊了起来……”那个族人有些悲愤的颤声道。
那简直是在光天化日的赤裸、裸的侮辱蛟龙族!
莲安夫人眉头皱了皱,而后朝着族长书房方向快步走去。
此刻蛟龙族外十里处,炎魔族驻扎的地方已然战鼓阵阵,那群情激奋的战鼓声与那高高悬挂起的女子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在挑衅。
此刻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骑着妖兽的宫祺与族长。
“一定要这样吗?”宫祺回头看了一眼那被高高吊起的昏迷着的宫凝问族长道。
“这样总比杀了她要好得多吧?”族长瞥了宫祺一眼反问道。
宫祺不言,只是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杀了我女儿,我不过只是将她吊起来而已,这样已经算是便宜她了。”族长见宫祺不说话,他冷冷的笑了笑说。
“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宫祺不以为然的笑着道,他并不觉得是族长在大发慈悲。
这时对面的蛟龙族总算出现了大批的人马,为首的是一脸愤怒的蛟龙族长,接着……
宫祺瞳孔微缩,那两个人……
他们的样子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一个给了他生命,却又置他于不顾,一个害他不得不背上背叛者的罪名,不得不受了那么些年的苦!
没想到这么快,在这场战争刚开始他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是因为那刻骨的恨意在看到这两人的瞬间被复苏还是因为将要与这两人交手太过激动,他的身子竟然难以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炎魔老鬼,快快放了我女儿!”蛟龙族长吼道,他在看到自己被吊起的女儿的时候心里悲愤交加,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炎魔族长撕碎!
“想要你的女儿活着,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炎魔族长也毫不畏惧,反倒还笑着。
“宫祺,凝儿可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她待你那么好,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你竟如此对她,你对得起她么!”蛟龙族长转头看见了在炎魔族长身边的宫祺,那怒火更加汹涌了。
他的凝儿要不是为了这个臭小子怎么会大老远的冒险跑去炎魔族呢?如果不去炎魔族又怎么会被炎魔族长趁机抓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宫祺!
“我……”宫祺确实心里对宫凝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要不是他没有早点察觉炎魔族长会趁机抓住宫凝,宫凝也不会被当做人质,并且音然也许就不会被宫凝杀死!
“宫祺,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做蛟龙族的叛徒,那么,我也不要求你能够回头改过,但是至少你也要顾念一下宫凝,她毕竟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此时跟在蛟龙族长身后的一个玄衣男子开口道,那一句话掷地有声,但在宫祺听来却那么的不堪入耳。
“宫澈,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宫凝我自然不会看着她死。”宫祺怒声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宫澈,他的亲生父亲,他有的不是满腔的敬意,而只是翻腾的愤恨。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如果不是因为宫澈他的母亲就不会死,如果不是因为宫澈的冷眼旁观他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侮辱与陷害!既然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那当初干嘛要让母亲生下他!
“宫祺,你真的够了!当年的事情并非是我和你父亲所愿。”莲安夫人高声道。
“你住口!”宫祺抽出别在妖兽身上的宝剑,将剑一横吼道。
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
他这么多年所受的苦!他身上那解不开的禁制!到底是谁害的!不就是那个看着雍容华贵的莲安夫人么!
族长看着宫祺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
这种刻骨的恨意,多么天然的利刃啊!
出身于蛟龙族的宫祺将蛟龙族的人一个个的杀死!这想想都很让炎魔族长兴奋。
莲安夫人眉头紧紧蹙起,正要上前接着说些什么时宫澈却拦住了她。
“宫祺,我知道你还在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但是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的身上毕竟还流着一半的蛟龙血脉!”宫澈说着,一字一句都那么的震撼人心,他望着宫祺,其实对于这个儿子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但是……
“蛟龙血脉?”宫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词,他大笑着而后冷嗤道:“我宁可不要那一半的蛟龙血脉!”
“你这小子!”族长听罢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实在是容忍不了宫祺这样的狂妄!
宫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看来,你已无药可救。”
宫祺听罢冷笑不已,无药可救么?在他需要救赎的时候,这个满口正义的父亲在那里?这个父亲也就只会说说而已,也就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这么多年他苦苦挣扎,为的就是这一刻,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然后亲手将他们斩于妖兽下!
“父亲!”这时被吊起的宫凝忽然恢复了意识,在看到对面的族长的瞬间似乎是看到了救星,她激动的大叫着,“救我……”
炎魔族长听到这声音,脸上有些不悦,而后回头让跟在后面的一个族人去封了宫凝的五音。
“凝儿……”被宫凝那么凄惨的一唤,蛟龙族长顿时觉得心疼无比,他一直娇惯着的女儿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愤恨的将目光投到了炎魔族长和宫祺身上。
“说说你的条件,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女儿。”族长咬牙切齿道,虽然他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两人,但是条件还是得谈的。
“很简单,想要你女儿活命,你就得给我死!”族长唇角上翘,说道。
“痴心妄想!”莲安冷哼道,在她看来炎魔族长的要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族长要是死了蛟龙族内还不得大乱啊?
蛟龙族长此时脸色已然铁青。
“如果不答应,那么……”炎魔族长伸手一招,一只橙色的玉鼎悬浮在了他的掌中。
而后,两方人马同时朝着对方冲去,一时间兵器撞击声,肉体崩碎声四起……
然而此时,卿月被带到了烟波宫中,她原本以为烟波宫会与西陆的妖宫有些相像,但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跟本一点都不像。
烟波宫虽然也很大,也算得上华丽辉煌,但是却一个宫人都没有。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卿月其实有点奇怪,被掳来了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封住她的修为或者是将她关起来,反倒任由她在宫殿中四处瞎逛。
“是啊。”甚至,那个戴着银皮面具的人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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