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绝对疯狂- 第344部分

与寻常宇宙大爆炸或是混沌创世论都截然不同，诞生之初，整个世界根本就连维度的概念都不存在，唯一拥有的只是些许微弱到几乎就连维持自身都做不到的渺小意识。

“恐惧，悲伤，痛苦，喜悦与愤怒……”

通过愈发模糊的思维，林峰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这片无穷无尽的混沌中越沉越深：“这些是情绪，最原始的情绪，而且似乎是人类的思维波动……”

意识是什么，那可是具有独立思维的生命体向外部发散出的思维波动凝聚下的产物，但根本就连最原始的生命痕迹都不存在的世界，连诸神诞生的温床都压根没有出现之前又怎么可能出现人！

一个人，哪怕他再强大再出众，仅仅凭借自身思维强度也绝不可能维持意识的扩散，几乎就在意识片段散发出去的同时就会瓦解消散，能够改变这一点的唯有意志共鸣。

远古部落之时带领族人与自然抗争时发出的呐喊，或是为了生存延续战斗时的怒吼，甚至是最初的人们面对黑暗与未知时的畏惧与无助，都会造成不同倾向的意志共鸣。

经过漫长时光的沉淀，最初的秩序与混乱开始诞生在了这意志共鸣彼此的交汇之中，它如同一张无比庞大而又繁琐的脉络织网，将不同倾向的意识波动分门别类的储存起来，以维持自身的发展与运行。

如果一直只是这样下去，那么这个世界可能依旧只能维持目前的程度而已，哪怕再强烈的意志共鸣也只是一个瞬间的改变，无法做到一种积累与沉淀，这时候一种新的承载物诞生了。

信仰，这是从原始部落向更高等社会群体衍变的标志，对于太阳与生命的崇拜，对于自然的敬畏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这种相同的需求倾向导致了最初信仰的诞生。

彼此相同的意志共鸣，通过信仰作为载体引来了一次最纯粹同时也最为强大的升华，原本如虚空般的世界直接成为了一个无比庞大的熔炉，然而相同的信仰却因为区域与环境的差异衍生出了不同的宗教流派，继而催生出了各自不同的文明。

文明，这无疑是继信仰后令秩序与混乱继续衍变的最重要因素，不论从信仰进一步完善而成的宗教，或是从神权向王权产生的交替都不外如是。多元宇宙第一纪元那些最强大的意识体，正是诞生于以不同文明作为承载催生出的意志共鸣。

上古大荒时，哪怕具有相同的信仰，一名大萨满的影响力也最多只能影响部落的几代人，一旦产生神权的交替，这种信仰也必然会产生差异，而文字的记叙与传承却能够令其千百万年的传承下去。

正是因为文明这个承载物作为基石，才令原本庞大而又散乱的意识体们产生了进一步的凝聚，从而从第一纪元向着第二纪元那由诸神主宰的时代转变。

这个主神空间的来源，可能正如多元宇宙一样归于这虚无的幻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产生各个神话传说或是电影传记那五花八门的强化体系。

“这些维持这些幻想并且令其转化成实质般能力……原来是这样…………”

如此思绪在脑子闪过的时候，他似乎也回到了那最晦涩庞大的混乱与黑暗之中，接受更深层次的深渊与蚩尤那庞大意识的同化，更深入的了解到了这幻想力量的源泉……

不论东方仙道，西方佛道，诸天神道或是凶死冥间都是以不同文明作为基石所凝聚出来的产物，想要真正获得这些力量，更大的发挥出其力量就必须达到更高的意志共鸣。

试问一个不明白何为狼性，畏畏缩缩或是以为逞强好胜的人怎么可能真正挖掘出血脉中的野蛮凶性，根本没听说过中庸思想，不明白道的含义者又如何踏入东方仙道，哪怕强行凝练剑元修成法力也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空壳子罢了。

每一道平行世界轨迹中的蚩尤，或许只是以凡人呈现出的姿态之一，但千百年来亿万人的幻想与执念却让这渺小的意识不断提升，凝聚出了超越凡境近乎于神性的特质，继而在无穷无尽平行世界思维共鸣汇聚之下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蜕变。

无底深渊到底是什么，无非是对于黑暗，未知与死亡那最初的恐惧罢了，其中一切基于战神与部族信仰的纯粹愿力都尽数化作了秽恶精萃，而与杀戮，暴怒，破坏与毁灭的相关共鸣更是庞大到了匪夷所思，转化与重塑之下，直接构建出了他未来登基踏上君王之位的阶梯………………

；

第九四三章　位面大门开

“不要再继续这样无休止的逃避了，好好的用心感受，这来自主的光辉吧……”

耶稣近乎低语的呢喃回响在英灵殿上空时，一道犹如破晓般的光芒也穿透了重重黑暗射入这片星域之中，在近乎于黑的深蓝中创造出一片光辉，继而逐步渗透如了茫茫苍灰之中。

虽说这来自于天堂山的意识并没有丝毫煌烈如火般的逼迫，那种淡淡的温暖如春雨般细润无声，但无影无形之间就在心底占据一片天地并且不断扩散的侵蚀，却远比如山般庞大凝重的压迫感更可怕的多。

起初只是几缕阳光，但在彼此不断交融编织之下却是构成了一片光芒，将这片星空照耀的与白昼一般无二，而在光芒中那似乎是一切璀璨源泉的，正是天堂山意识的所在，天堂之门，至此真正在英灵殿外徐徐拉开。

“这是……不可能，居然已经突破了位面迷宫的束缚了么，真不愧是天堂老鬼的代言人，但本就被清光缠绕的脱不开身，现在………”

英灵殿中，一席银白色铠甲的英武女神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英灵本应该是英雄意志的升华，那些最为可贵的品质体现，怎么能如冥界般死气沉沉缺乏光芒的照耀。”

天堂之门犹如一道从上至下的逆向通天柱般降临时，这一方亿万年来不曾改变过的灰色，仿佛直接与那片被光芒笼罩的国度相连，透过一道道光芒隐约可以看到那由纯白色砖石构建成的国度，五彩缤纷的蔬果花朵，与一道道周身同样只是披着米黄色粗麻布袍的身影。

“不经历苦难的历练如何从人生无尽苦恼的根源中解脱，虽说无欲，但瞋念本就是欲望的一种阿……”

一名脸色蜡黄身形高瘦的男子周身只是披着一件深红色袈裟，盘膝坐在一盏绿藤环绕的金莲之上：

“六道生死轮回无穷尽的苦难，天地众生源于贪、瞋、痴三毒的业障，以通向寂灭之道的路途指引，斩断苦难因果之寂灭，灭尽三界烦恼业因以及生死轮回果报，以涅盘寂灭之境，达归一转生。”

来源于对于释迦摩尼顿悟境界理念的衍生，这个名为觉者的英灵哪怕在整个英灵殿中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而且这里可不是凡间，英灵不再是无穷无尽时间轴中威不足度的分身，在这个本体完全状态下释放出的ex级宝具，归一转生威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伴随着阵阵梵唱，一朵朵金色莲花在半空中凭空绽放，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与主兵臣宝显现之间，原本盘踞在莲座上的身影竟是化作了百丈高的金身法相，佛光照耀之下半空中竟是泛起了五光十色的光轮，千万不同世界的景致就如万花筒般不断变化，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英灵们竟是通过转轮圣王之力一齐从其中杀出。

在其中远比铺天盖地占据一方天地的金色涟漪，如今也只是其中略微起眼一些的一小部分而已，在开天辟地乖离之星那黑红色裂隙的周围，迦尔纳宛如太阳一般璀璨刺目，完全由雷光构成的毁灭之枪，或是亚瑟王的ex誓约剑竟是如暴雨般落下，而赛米拉米斯那来自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暴君尼禄的黄金剧场，或是征服王亚历山大的王之军团同样从其中不断冲出，将手中武器指向了眼前这片纯白的国度。

“佛家有一个说法，似乎说的是每一粒沙烁中都蕴含着一个世界，每一朵花都等于一片宇宙，与这大千世界相比，你所觉悟出的真理未免显得狭隘了一些。”

“如果是极乐净土的佛陀亲临或许还真的有些麻烦，不过你也只不过是英灵殿从窃取愿力中衍生出的产品而已，唯有聆听主的感召，才能够在心中真正绽放出真理的光芒。”

伴随着两道先后响起的声音，约翰与马太两名圣徒从其中缓缓走出，手中两卷福音绽放出的柔和光芒并没有对佛光产生任何隔绝，那铺天盖地的宝具也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阻挡，只是似乎同样也没有对眼前这片国度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纯白依旧如之前那般缓慢的扩散着，似乎双方就好像存在于不同两个维度一样。

“思考意识依旧只是停留在直接的对抗战斗中么，看起来所谓的女武神，到底只不过是一些擅长武技的蛮女仆役罢了，这种更深层次的位面侵蚀，可是只有通过幻想与意识源的切断才会起作用阿，比如这样……”

在一股慵懒曼妙的女声之中，纯白国度中的晨曦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转化成了黄昏，原本纯白色砖石搭建而成的花园，高塔与城墙竟是转化成了富丽堂皇的奢华宫殿，除了华美到令人赞叹的壁画与雕塑之外，甚至细微到了每一根围栏表面都环绕着精美浮雕的地步，而那些信徒们眼中竟是都显现出了些许迷茫，继而在松散与倦怠中滋生出了些许欲望的星火。

莉莉丝，这名黑夜之魔女不论从各方面而言都比圣子成熟了太多，尤其是在这个以幻想与意识作为主要支撑的环境中，更是能够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种情况她又怎么可能落后于耶稣，或许早在天堂之门打开之前，黑夜就已经先一步抵达这片灰色国度了，只是因为夜近乎无穷尽的包容性没有直接展现出来而已。

照理来说，这样两个死对头同时出现在一起相互针对，对于英灵殿这样的第三方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如今黑夜也的确在不断渗透侵蚀着光芒，但瓦尔基里们此时承受的压力可没有减轻分毫。

的确，一部分的纯白的确是在与黑夜的交织中被转化成了趋于黑暗的黄昏，但分别属于纯白与黑夜各自的领域却在交融之下，以一个远比之前快。得多的速度持续扩散。

“继天堂圣子之后夜之魔女也来了么，现在看起来最后的优势只有英灵卫队了，不过仅仅依靠他们的话也……”

英灵殿中，一名瓦尔基里脑子闪过了如此想法，只是还未等她把想法转化成实质性的决策，一道惊天动地的剧烈震动就以横扫之势向四周疯狂扩散。这灰色世界的边缘，周身都被黯色全身铠覆盖的奎托斯，从这道极其刺目而又狰狞的漆黑色裂缝中跨了出来。

“最直接的对抗与战斗？哈哈哈，我可不认为这些只会躲躲藏藏的家伙可能表现出这种东西，英灵殿女武神阿，别在继续这样如下水道中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行为了，真正的勇武如果一直浸泡在名利场中只会被一点点腐蚀殆尽，看看你们身上这些腐烂的锈痕吧，你们也好意思以英灵之名自居？”

奎托斯蔑视的笑声无疑令那些英灵殿深处隐藏着的身影无法继续忍耐下去，英灵，尤其是这些直属于女武神的北欧英灵们，本就是以勇武与气魄自我升华后所形成的，一旦失去了勇气，在这方面也产生了自我怀疑的话，那么根本就连最根本的基石都无法维持，又拿什么来承受这一份信仰愿力呢，只不过选择出战的话，那就意味着手中再无可战之兵……

；

第九四四章　英灵卫队与乱战

不论任何战场，如果在敌方还未深浅的时候就不得不派出了所有，那最终的失败也就不是一件太过于遥远的事情了，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是否拥有选择权就是另一件事情了，毕竟以后可能会失败，怎么也比没有以后要好上一些。

英灵，英勇善战的阵亡战士在奥丁的荣光下继续生前战斗，将战斗的技艺提升至匪夷所思的境地，可以就是纯粹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而英灵卫队们无疑则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部分。

亚琉哲，齐格弗里德，希尔布兰德与霍蒂尔斯这些存在，虽或许并没有亚瑟或是圣乔治那么的出名，《狄奥多里克萨迦》与《尼伯龙根之歌》等史诗已经在岁月长河中褪去了原本艳丽的色泽，不过苍凉悲壮的诗篇在英灵殿中却始终不曾消散，纯粹的勇武令他们蒙受奥丁荣光的照耀，真正从意识凝聚体中脱颖而出成为不灭的英灵。

不论拥有多么显赫传的英雄，但凡只要是能够在英灵殿中受到意识共鸣被圣杯召唤出来的，那些只不过是隶属于瓦尔基里们的士兵们而已，但英灵卫队不同，

他们唯一的统治者就是那拥有父之名的阿萨神族主宰，神王奥丁，他们与瓦尔基里之间可不是从属关系，而是上下级的差别。

透过位面意识碰撞之间散发出的扭曲波纹，可以看到一个个不同平行轨迹中的战场上都同时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由万千战场交织而成的独特烙印再度浮现在这片灰色世界之中，与纯白，青光还是黑夜交织之间逐步与原版的世界重叠，在原本被侵蚀的区域中重拓上难以言语的景致。

在黑夜的笼罩中，原本由坚石构成如要塞般的防线与城邦竟是变得愈发精美与脆弱，在中空的华美浮雕，金箔与宝石扩散的同时，周围同伴们也在变得愈发倦怠，眼神中的战意逐步被那一抹贪婪所腐蚀。

而在那些被光芒照耀的地域中，被破坏斩断的箭矢与盔甲都会恢复到完好的状态，声嘶力竭的嘶吼与刀剑的对碰中，沐浴在圣光下的士兵们不论是被斩首，肢解亦或者整个碾成碎屑都一次次踏上了战场，哪怕是重复了千万次之后北欧战士们手中武器依旧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

与绝大部分甚至北欧史诗本身的传不同，这些英灵们并没有传这多么光鲜亮丽的战马或是铠甲，除了如那万物不变的灰色斗篷之外，他们只是穿着最为最简单古朴防具，手中的武器也并没有散发出丝毫的光芒，但这却是洗尽铅华后以纯粹勇武凝聚而成，仅仅属于他们自己的武器，那些看似拥有诸多威能的华丽宝具，与其相比根本就像是石头与棉絮之间的差别。

不论是荒凉的旷野，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是城市巷道之间，不论面对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白甲士兵，战车马蹄冲撞踩踏之间掀起的滔烟尘，还是漫箭矢破空声共鸣之下的呼啸，这些北欧战士都不曾后退过半分，作为英灵执念的化身，只要心中勇武战意不灭就永不消散，如分海一般将眼前的军团箭雨撕裂，只是他们需要面对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作为英灵，这注定无穷尽的战场就是他们存在唯一的意义，一旦丝毫停滞，那也就意味着不灭的终止，如果每一名英灵都是一座万丈高山，此时此刻来袭的寻常士兵只不过是一颗沙烁，但眼下笼罩在高山周围的却是如银河般庞大的无尽沙漠，沧海桑田变化之下足矣将十万大山都碾成粉末的，以英灵之名存在的北欧战士们，以自我的毁灭为代价替英灵殿拖延着末日的降临。

“愚昧的战士阿，暴戾与杀戮的**已经掩盖了你的心灵，这种毫无意义杀戮只会让你们拥有的荣光暗淡消散，相信你们也能够感受到吧，在主的荣光面前，这扭曲生死的异端汇聚之地是多么渺……”

圣徒约翰叹息之下，那支代表着征服，掠夺与毁灭的白底血十字居然同时躬身下跪，纯白信仰愿力凝聚之下，那些纯粹由光芒构成的完美骑士竟是如克隆人般源源不断的从光芒中走出，在他们身后隐约可见一个如神般遥遥在上俯视云端的身影………

对于这些代表了信仰寄托的完美骑士们而言，周身闪耀着如宝石般璀璨的光辉，不论诞生于世界表层自然元素，深层经过提炼转化的佛力，真元或是魔能，亦或是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