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绝,你要让我羞愧而死么!”脸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楼漠白只觉得羞愧难当,穿到女尊国,穿到女子为天的世界,却被一个男人逼迫如此,而且是在这房事之上!如果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尊人,一定是要撞墙的!
撇去这个不谈,兰儿还睡在一边,如果她醒了看到如此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死死的按住胸前的手,楼漠白呼吸急促,上官绝滚烫的身子在身后撕磨,楼漠白实在搞不懂这男人遇到她怎么就跟吃了春药似的,不把她吃掉似乎不死不休。
放在胸前的手缓缓从衣服中离开,爬上了楼漠白纤细的脖颈,钳住她尖巧的下巴,上官绝吐气如兰,“王爷,那小鬼被臣妾点了睡穴,不到清晨是醒不来了。”
咯噔!楼漠白只觉得心底漏了一拍,被点了睡穴!兰儿如此厉害竟然被上官绝点了睡穴!那么现在自己的境况……
“王爷可还有顾虑?”说话间,另一只大手钻入了楼漠白的裤子,摸上了双腿内侧细滑的肌肤,一股熟悉的火热从他划过的肌肤传来,楼漠白红着脸,只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男人的大腿从身后插入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手掌强硬的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楼漠白刚转身就看到了上官绝那双布满情欲的双眼,妖媚的令人晕眩,若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放过他,楼漠白喃喃低语,“为什么是我……”
手掌拖住她的后脑,让她微仰起头颅,上官绝的薄唇压下,回答的话沉没在她的嘴里,“我的眼里心里都只看的见你一人。”
正文 章四十八 断袖之谈
舌头肆虐,呼吸急促,楼漠白再一次感觉情欲的海浪要隐没自己,就在灭顶的前一刻,她猛然抓住了呼吸的空挡,双手微微推开男人滚烫的身子,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
“上官绝,你爱我么?”楼漠白仰起头,不避不躲,黑眸直视,不容他有丝毫逃避。
上官绝妖媚的眼睛里有情欲,有萌动,有感情,复杂的漩涡不断的在凤眸里翻滚,“王爷认为呢?”大手绕到楼漠白的腰后,猛然把她的身子压下,两人的下身紧密相贴。
楼漠白只觉得接触的地方一阵骚动传来,心跳紊乱,稳住越加急促的呼吸,再度开口,“上官绝,我爱你么?”
腰后的手猛然僵住,上官绝凤眸微眯,俊脸压下,“王爷认为呢?”
楼漠白压下急促的呼吸,让心跳静下,四目相对,红唇轻启,“我认为,不爱。”
是不爱的,就算她对上官绝有好感,也和爱沾不上边。
男人的呼吸猛然一紧,炽热的身子也绷紧几分,最后竟然是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王爷不爱,与臣妾又有何关系?”上官绝的手指缓缓滑过楼漠白的脸颊,带着眷恋的姿态,“臣妾只知,穷极一生,王爷只属于臣妾一人,足矣。”
楼漠白有些错愕的睁大双眼,她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为何对她如此深情,为何是这样的上官绝……
上官绝的手猛然从楼漠白的腰际上移,挪到了她的背部,不容她拒绝的把她的身子压进他温暖的怀里,“睡吧,王爷的话臣妾明白。”
被按进怀里的楼漠白眨眨眼睛,感觉刚才还情欲浓厚的空气一下子晴朗许多,上官绝的身子也不似方才那般滚烫,好像这一夜她可以平稳度过了。
楼漠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上官绝温暖的身体包裹住她,比被子还要暖和,男人平缓而又干净的气息布满鼻息周围,在属于上官绝的空气中,楼漠白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只听有人在耳边轻喃,“会等你,多久,都会等你爱上我。”
楼漠白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外面的阳光懒懒的洒了进来,身边早已经没了上官绝的影子,楼漠白微微一转身,就看到了兰儿那对寂静的黑眸。
楼漠白突然有些尴尬,“兰儿,醒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楼漠白从床上起身,兰儿也坐起小身子,虽说沉默不语只不过她周身的氛围有些阴沉,点了点头,就跃过楼漠白的身子下了床铺。
“白,他是谁?”嘶哑的嗓音响起,兰儿站在楼漠白面前,黑眸望着她,虽然不说这个他是谁,楼漠白也知道她指的是上官绝。
“他是上官绝,我的……侧君。”
兰儿的黑眸微微闪动,随后小脸微低,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楼漠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眼里兰儿只是个孩子,大人的事情尤其是这方面,还是能少知道一些为好。
楼漠白也下了床铺,洗漱一番,起步往外面走去,当推开门的时候,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楼漠白燥热的心有了些许缓解,门外的男侍看到她都恭敬的俯身,然而当视线转到她身侧的兰儿时,不免一个个把眼睛瞪的和鸡蛋一样圆。
楼漠白全当没看见,兰儿自然也不会去在意,两人神态自若的走了出来,楼漠白低低嘱咐兰儿一句,就抬步走出了自己的宅院,而兰儿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两人都隐没在众人的视野之后,这些看的心惊肉跳的男侍们开始了一番热议。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兰儿竟然从王爷的房里走出来!”
“看到了,这代表什么?王爷不招男人侍寝,反倒是和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呆了一夜……”
众人的眼神都有些探究和惊讶,继而染上了几许色彩,一个个都噤声不语,只不过心里都有了一番定论:他们的王爷果然转性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逍遥王府下人们嘴里议论的都是楼漠白的性向问题,关于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众人都是猜测不解,自然,王府的管家也听闻此论,神色不由得难看万分。
每天的王府回报,管家都会把逍遥王府的大小事宜向楼漠白做一番简要的回报,楼漠白坐在书房内静静的听着,管家的报告条理清晰,处事恰当很令她满意,当一切都报告完之后,管家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而是站在那,神色有些奇怪。
“管家还有什么事么?”楼漠白狐疑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也看了过来,眼神复杂的很,这让楼漠白皱起眉头,难不成有什么难事处理不了?
“王爷,老奴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管家暗自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开口道,“王爷潜离所有侍君已久,也不见王爷纳新人进来,老奴可以为王爷分忧……”
“这事不用你管,本王暂时还不想。”楼漠白淡淡的开口,管家面色一紧,“王爷如果喜欢女子,也未尝不可纳几个进府……”管家的话最后细弱蚊声,楼漠白倒是面色一红。
“笑话!谁告诉你本王喜欢女人的!”猛然一声怒喝让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下把王府里盛传的事情说了出来,楼漠白五官有些扭曲,真正体会到舆论的可怕,明明子虚乌有的事情,倒被传的像真事一样。
“本王不想再听到这样的传言,让底下的人嘴巴闭紧点!不然都跟本王滚出去!”这古人一天不碎嘴,是不是就难受到不行?女尊国的男人果然有三八的潜质!
长袖一甩,楼漠白有些怒气的离开书房,管家在后面点头哈腰,擦去了额头的汗水,还好还好王爷不喜欢女人,这要是喜欢上女人,她可怎么向女皇交代啊……
正文 章四十九 竹笙的荷包
关于楼漠白喜欢女人的猜测一瞬间就销声匿迹,下人们都不敢再多言一句,今夜又是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星辰璀璨,楼漠白一路行来,身旁跟着点着灯笼的男侍,仰头望着闪耀星空,楼漠白惬意万分,这是在她的世界看不到的美景,那些颗星辰早就被灰尘蒙住了光辉,而在此刻,隔着亿万光年的星体却如尽在眼前一般,很是美丽。
一路欣赏着美景很快就达到了地方,楼漠白看着眼前青葱的翠竹,心底有些怪怪的,挥退了引路的男侍,楼漠白独自一人踏入了竹园。
说到竹笙,自从那次在桃树下离去之后,再次见面楼漠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没有了先前的热忱,两人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楼漠白也没多往心里去,毕竟他怎样对自己都和自己没关系,只不过原本还想和他友好相处的念头又被压在了心底。
楼漠白望着竹屋,不禁摇头叹气,这男人,还真是情绪多变啊。
伸手轻推竹门,楼漠白踏步走进去,小叶立刻迎了上来,楼漠白点点头,就看到了内室里面正坐在椅子上的竹笙,走了过去。
竹笙抬眼看了楼漠白一眼,没说什么,身子连动都没动,楼漠白微微挑眉,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眼望去,他似乎是在绣着什么东西。
“你在刺绣?”
竹笙恩了一声,似乎很不愿搭理的样子,楼漠白也知道自讨个没趣,也不再多话,小叶走了进来,为楼漠白端来了一杯香茶,看着竹笙刺绣的样子,不禁捂嘴笑了。
“小叶在笑什么?”既然竹笙不愿意搭理她,那么她还是识趣点找个别人搭话吧。
小叶又是轻笑一声,竹笙抬起头来,似乎瞪了小叶一眼,楼漠白看的疑惑,不禁更加好奇,小叶站在一旁,语气轻快的说道,“侧君正在秀荷包呢。”
楼漠白一听,眼神扫向竹笙手中的东西,原来是荷包……小叶见楼漠白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不问这是绣给谁的么?”
竹笙猛然抬起头,白皙的脸庞似乎有些泛红,楼漠白看了一眼,然后对上小叶带着笑意的双眸,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绣给谁的?”
小叶刚要开口说话,竹笙的话就含羞带怒的冲了过来,“小叶你个坏小子,再多嘴自己掌嘴巴!”
小叶立刻闭嘴,只不过嘴角的笑意不减,眼神看着楼漠白,那里面的暗示让楼漠白有些疑惑,莫不是这荷包是绣给自己的?刚想到这里,楼漠白就止不住唏嘘,她不会自恋到这种程度,只不过眼神再度看过去,竹笙似乎是有些羞恼,红着脸喊道。
“看什么,不是绣给你的!”话语带着恼意,脸上泛着红晕,楼漠白看的心里直冒问号,他这个样子又是什么意思?如若不是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的竹笙还真是有让她误会的嫌疑。
嘴角勾起,楼漠白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恩,我知道不是绣给我的。”
竹笙一愣,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小叶在一旁也似乎有些着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竹笙低下头去,针还在手里,只不过每一下都狠狠的戳进荷包里,似乎发泄着怒气。
“那是绣给大姐的吧,绣完之后交给我,我会带你交给她。”楼漠白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正要感叹这茶不错,迎面就扑来一个黑影,想都没想伸手接住,握到的竟然是一个刚成型的荷包。
楼漠白有些疑惑的望过去,就看到了竹笙闪着怒火的双眼,小叶在一旁神色紧张,只是不敢开口多言。
“好,好!楼漠白,你既然这么讨厌我还在这里做什么!”竹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青色的衣衫帖服在他的身上,楼漠白细细看去才发现,不出几日,这男人似乎瘦了一圈。
“你在生什么气?”把荷包握在手里,楼漠白也站起身子,走到竹笙的面前,把荷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楼漠白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
竹笙面色一窘,小叶早就默默走到了外室,把空间让给了两人,楼漠白站在竹笙面前,又细细的看了几眼,这男人果然是瘦了许多。
“你看我做什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竹笙微微转过头,脸颊又有些红了,楼漠白叹口气,“才几日没见,你似乎是瘦了。”
竹笙的心猛然一动,小脸情不自禁的转了回来,看到楼漠白眼里的关心时他的心湖不由得波荡了几下,“你还知道关心我么……”喃喃低语着,竹笙只觉得由心底涌出了一种恬淡的感觉,让他欢喜不已。
“当然关心,你可是大姐喜欢的人,你要是有差池,大姐可是要怪我的。”楼漠白话中带笑,她的本意是要告诉竹笙太女对他不是无情,两人有在一起的机会,原本以为竹笙会开心,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双噙着水雾的双眸。
楼漠白有些晕,竹笙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他到底哭什么?难不成是太感动了?
竹笙噙着一双水眸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楼漠白,刚才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揪的死紧,刚才涌出的恬淡早已经化为苦涩,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瑟缩。
“我知道你一心想着的只有大姐。”楼漠白淡淡的说着,“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嫁给我。”
竹笙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然而那令他疼痛的话依然响起,“竹笙,我会让你和大姐在一起,你们……”
“够了!不要再说了!”竹笙按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喊了出来,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不想再听了!这明明是他已经认定的事实,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为何让他这般痛苦!
正文 章五十 我想休夫
竹笙的神色尽收眼底,楼漠白微微撤身,转身背对竹笙走到窗户前,负手而立,眼神幽幽望着竹窗外面,外面夜色浸染,绿色深然。
“竹笙,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楼漠白嘴角微勾,隐含一抹自嘲。
竹笙听闻只觉得心头什么东西被瞬间戳破,里面爆涌而出的真相让他无力承受,仿若心底最私密的东西被人直白的摆在眼前,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喜欢你?是在说笑话么?”楼漠白没有转身,不用看她都知道竹笙现在此刻的表情,心中并没有波澜,她只是在和竹笙划清界限。
“这样甚好,你还是喜欢着大姐,我知道这点就够了。”楼漠白转身,一脸淡然的笑,竹笙看的有些恍惚,这张平凡五官的浅淡笑容让他的心口紧缩。
“你休息吧,我走了。”往竹门走去,楼漠白脚下步子没有丝毫停顿,看的她走的如此洒脱,竹笙只觉得心头一阵后悔涌出,张口而出就要喊出她的名。
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竹笙站在原地,红唇几乎要咬破他也一声不吭,看着楼漠白的身影消失在竹门之外,竹笙这才缓缓松开。
一滴鲜红的血液自唇角溢出,缓缓渗进口中,一股腥气和苦涩霎时填充,竹笙脚步虚浮的往床铺走去,身子如脱水一般倒了下去。
黑眸凝望某点,脑中却是那淡笑的平凡容颜,喜欢么……在心中不断咀嚼,最后悲戚一笑,竹笙,什么时候你也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什么时候你也成了朝三暮四之人?
楼漠白曾说过的话再一次响彻脑际: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不再喜欢你,你可听清楚了?
苦涩,心底蔓延的尽是苦涩。是了,不再喜欢,而他却莫名其妙的栽了进去。
楼漠白的大脑在此刻又在飞速旋转,自离开竹园之后,楼漠白就在思索一件事情,竹笙这几天对自己冷热不定的态度,还有那只荷包,还有那羞恼的神情,都让楼漠白觉得有些头大。
问话只是在试探而已,但是竹笙的话却让她脑袋发胀,事情似乎有些脱轨了,按照楼漠白的设定,告诉他新婚之夜的真相,他应该欣喜若狂才是,但是他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狂喜,自己一再提点他可以让他和太女在一起,但是他似乎是没听懂一样,丝毫不谈这件事。
最初楼漠白以为竹笙是害羞,但是现在,楼漠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来,送人的速度要加快了,现在她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把竹笙名正言顺的送出去。
第二天一整天,楼漠白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都在思考竹笙的事情,就这么想了一天想的她都觉得有些抽筋,还是找不到一个不落人口舌的法子。
夜晚降临,今夜侍寝的是裴逸,裴园之内,裴逸一手拿着书卷卧在软榻的一边看书,而楼漠白则是坐在另一边眉头紧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