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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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夫(女尊)-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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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欣很快就到了一岁,她已经能够对着我依依呀呀的说话了,筱儿很开心,他希望着孩子第一次张口叫的是母皇而不是父君,时逢战乱,我亲自带兵杀敌,却在班师回朝的那天得知,筱儿和我们的孩子已经不见了,我发了疯一样的派人去寻找,处死了很多人,却仍然没有找到筱儿和孩子的踪影,那一年的冬天,我就病倒了。”
“不出三个月,我的病情莫名的加重,在快没气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隐士高人,他和我说,除非我死,不然我的孩子终将逃不过一劫。”
“哈哈,哈哈哈!”桐冉忽然爆发出强烈的笑声,“我真恨当初为何不早点毒死你!”
女皇的眉头皱了一下,“临死前,我颁布遗诏,遗诏的内容是将桐国的皇位留给你,留给我和筱儿的孩子,我一直坚信你没死,看来我的坚信是对的。”
女皇看着楼漠白,楼漠白的眉头微微一皱,“你错了!桐国的一切是朕的!都是朕的!”
女皇缓缓转过身,视线有些怜悯的看着地上的桐冉,缓缓开口,“当初我也疼你,你却将我爱的男人和孩子赶尽杀绝,你当时还仅仅是个孩子,就有如此歹毒心肠,皇位是绝对不能留给你的。”
桐冉的呼吸一紧,“你知道……是我做的?”
女皇扯扯嘴角,“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我的眼睛和耳朵?只是我不去看不去听罢了,桐冉,不,你从最开始就不是我的孩子。”
楼漠白的瞳孔一缩,不是女皇的孩子?桐冉也是听的如五雷轰顶,神情错愕无比,然后不停的晃着脑袋,“你说谎!你说谎!”
女皇叹息一声,“你不是我的孩子,当初梅妃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从宫外面抱了你进来,在梅妃死之后,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终于查出了当年隐秘,在你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动你,因为对你还保持着一份感情。”
桐冉的神情现在完全是哭笑不得,明明一切都是她的不是么?这皇位、这桐国、还有上官绝,这一切是她的,都是她的!她不会相信的,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这都是她们编出来骗人的,她们嫉妒她,嫉妒她登上了皇位,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我是不会相信的,不会信的!”桐冉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血迹斑斑、身上沾染了污血和灰尘,让她身上的镶金凤袍都显得狼狈不已。
女皇的一双眼还是那样怜悯,楼漠白冷冷的看着桐冉,心中有些好笑,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鸠占鹊巢说的也是她,这一切明明和她无关,她却为了这些逼死了父君,让她身陷在一个无解的谜题之中,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桐冉,这个根本不是通过皇室的人造成的一切!
“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不然你和我滴血认亲也可以。”女皇悠悠丢出一句,桐冉的面色惨白如纸,当一切的美梦终成空的时候,她又该如何?明明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如镜中花、水中月,如泡沫般瞬间消失不见,她又该如何?她一直坚信的身份却不是属于她,她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宫外哪个地方抱来的孩子,她又该如何?
“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为什么不直接将我丢出宫去!”桐冉握紧了拳头,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女皇缓缓的垂下脸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桐冉仰头大笑,神情带着一丝悲怆,当她的视线扫到一个姗姗来迟的人时,终于染上了喜悦的亮光,“无所谓了,不管朕是不是皇女,就算朕不是,这皇位也是朕的!”桐冉狂笑出声,这一句话随着一个人影出现从口中爆出,楼漠白的黑眸望去,那张脸上还是那丝嘲讽的笑容,青衣缓步走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准备好了么?”桐冉望向青衣,青衣笑了笑,走到桐冉身边,桐冉黑眸扫向楼漠白、女皇,“属于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拿走,哪怕一分一毫都不成!你们都要死,都要死在这里!”
女皇没有出声,楼漠白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桐冉疯狂的神态,青衣果然是桐冉的人,她猜的一点都没错,青衣手中还握着什么,能够让桐冉有恃无恐,这女人现在疯了,为了一个虚无的位子、为了一场繁华的帝王梦,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舍弃了!
“绝,来我身边,我不杀你,你不是说爱我么?”
上官绝冷冷一笑,身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的晃了几下,“爱你?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你的存在。”
桐冉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嘴角的笑容掺上了几抹凄惨,“好、好,那你就和她们一起去死吧!”桐冉面向青衣,“兵符呢?给我。”
青衣笑吟吟的站在桐冉身边,一双黑眸始终带笑的望着她,桐冉不耐烦的再次低吼,“兵符快给我!”
青衣笑笑,脚步往前走了几步,靠在了桐冉身边,“我们走吧,就你和我两个人。”
桐冉的黑眸一瞪,“走?要走也不是和你一起,兵符快给我!不然你也是死!”
青衣扯扯嘴角,那抹讽刺越来越深,“好,兵符这就给你。”青衣从袖中缓缓的掏出一个东西,桐冉一脸的兴奋神情,楼漠白的黑眸紧紧盯着青衣的那只手,兵符,这皇宫之外想必也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快给我!”桐冉不耐烦的低吼一声,她的帝王梦,她的江山梦,不能在这一刻覆灭,她才坐上这个皇位没都久,不是皇家的人又如何,她照样能够呼风唤雨,她照样是桐国的女皇,她照样自称,朕!
青衣嘴角的那抹笑容越来越大,桐冉的身子一个上前,身手要接过来,青衣的动作却出奇般的一个ting进,手腕一个翻转,楼漠白只瞧见了一道寒光,桐冉的身子猛然僵在了原地,一双黑眸直直的看着前方,“你……”
青衣笑着,眼角却落下了一行清泪,那泪滴顺着脸庞缓缓而下,“啪嗒”楼漠白仿佛听到了这滴泪摔碎在地的声音,“结束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你又何苦强求?”
桐冉的双手猛然扣住青衣的双肩,一双眼满是不敢和愤怒,口中的鲜血又溢出,落在了青衣的肩膀之上,染红了那青色华裳,青衣的手劲又往里面一捅,桐冉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青衣缓缓的附耳过去,“放心,黄泉路上,我陪你。”
桐冉的黑眸迸发出了一股哀怨,她的一切,她的皇位,她的天下……没了,这一次是彻底的没了。
桐冉的身子一软,趴在了青衣的肩膀之上,青衣缓缓拖着她的身体坐下来,将她的身子放开,一柄尖刀完全没入了桐冉的腹部,青衣的手上全都是鲜红的血液,他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是一个迷路的孩子,那样的无助和孤独。
楼漠白的心幕然痛了一下,青衣爱的人,应该是桐冉吧…明明爱自己的人就在身边,为何却总是发现不了,为何总去追寻根本不属于自己的那抹背影,为什么不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风景,或许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上官绝走了几步,手一挥,一个药瓶就抛向了青衣,“给你的解药,你自由了。”
青衣却是凄惨一笑,一张脸尽是苍白之色,结果药瓶却在下一秒,在掌中狠狠捏碎!楼漠白不禁向前了几步,碎了的玻璃片全部扎进青衣的手心里面,满是疮痍的伤口,满是淋漓的鲜血,青衣抬起头,黑眸看向楼漠白。
“我只求你一件事。”
楼漠白的呼吸一紧,点点头,青衣看了看身旁倒在地上的桐冉,“我死了,让我和她葬在一起,说到底我才是和她最亲的人……”青衣那讽刺的嘴角缓缓勾起,手掌猛然往自己的胸口狠狠一拍,一个掌型的印记出现在了他的胸口,如此明显,青衣的黑眸缓缓闭上,倒在了桐冉的身上。
桐国女皇忍不住将头往旁边一撇,“上官,兵符在你那里?”
上官绝点点头,将怀中的兵符掏了出来,交到了桐国女皇的手里,桐国女皇手指缓缓抚摸着手里冰冷的兵符,一切的悲剧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如果当初她能够将这个错误在最开始的时候制止,也许现在就不是这般光景……
女皇看着站在那里的楼漠白,叹息一声,“这桐国的皇位是你的,欣儿。”
楼漠白缓缓垂下头,桐冉和青衣倒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映入眼帘,“呵呵,皇位……我不稀罕。”转身,黑眸扫了一眼上官绝,“将他们两个厚葬了。”
上官绝忙着点头想要说什么,楼漠白却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快速转身离开,轩辕空明皱着眉立刻跟了上去,他可没忘记楼漠白的掌心中还有着一枚锋利的箭矢需要处理,或许该给师弟传信一下,让他来一下桐国了。
桐国女皇被楼漠白一句话顶了回来,愣愣的站在原地,上官绝苦笑的摇摇头,“陛下,我帮你做的全部都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该放了我的母亲?”
桐国女皇的双眼一闪,终是默默的点点头,上官绝如释重负的笑笑,“多谢陛下。”上官绝轻功一闪,追着楼漠白而去,女皇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这满目血腥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桐国的女皇莫名驾崩,而令人欣慰的是上一届女皇陛下竟然安然无恙,这对于桐国即将要动乱的朝政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所有人见到桐国女皇坐在皇位上时,再也没有了质疑的声音,桐国女皇再次登上皇位,雷厉风行的铲除了所有桐冉的余党,桐冉也没有被揭露身份,而是被扣上了一个暴毙的名号。
说到底,桐冉也不是桐国皇室中人,自然也没有资格葬入皇陵,在桐国皇陵的郊外处,有一个竖起的石碑,汉白玉的石碑很为精美,上面刻着几行小字,楼漠白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石碑上最后的落款。
姐,莫子清,弟,莫子言。
说到底,我和她才是最亲的人……青衣的这句话回荡在楼漠白的耳边,青衣,原来你叫莫子言么,呵呵,还是这个名字好听一些。楼漠白看着眼前的石碑,一阵风吹过,轩辕空明出现在了楼漠白身后,大手将楼漠白的身子小心的圈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轻功飞起。
“怎么了空明?”楼漠白抬起黑眸看了轩辕空明一眼,轩辕空明眼睛扫了眼楼漠白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掌,“师弟来了,还有其他人。”
楼漠白的心陡然一烫,他们竟然都来了?自桐冉死后,楼漠白就被强行恢复了桐国皇女的身份,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宫中大臣看过楼漠白的那张脸就再无怀疑,那张脸他们也都见过,桐国后宫中的第一美人,当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恢复了桐国皇女的身份,楼漠白的地位扶摇直上,桐冉留下了两个女孩儿,全部被送出了皇宫,似乎女皇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楼漠白是皇位的直接继承者,女皇也是直接在群臣面前昭示,这个皇位是楼漠白的。
楼漠白的名字在桐国被唤作桐欣,但是对于这个名字她却没有半分认同的感觉,桐欣?这个名字虽然代表的很多,却惟独不代表她自己,在这皇宫之中所有人见到楼漠白都是毕恭毕敬,也有很多大臣贵族争着抢着要讨好楼漠白,女皇也要为楼漠白举行大规模的宴会,楼漠白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你想办就办,别指望我参加就对了。
桐国这个唯一的皇女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清心寡欲、少言寡语,在桐国的皇宫之内,楼漠白不多说一句话,都是默默的呆在屋子里面看看书,要不然就在皇宫里面到处走走,她想回去,发了疯似的想要回去楼国,桐国这边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其他三个国家,傅原也早就发来了飞鸽传书,询问楼漠白有没有事,如果需要,楼国会排出凤骑军前来迎接,楼漠白看过之后只是笑笑而过。
女皇扣着她不让她走,皇宫的戒备森严,自己的周围全都是眼线,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监视,就算可以自由出宫,女皇也随时掌握着她的一切,也许是怕她真的不管不顾的离开,女皇也打起了温情牌。
似乎要培养起这异常淡漠的亲情,女皇抽空就会拉着楼漠白一起,楼漠白笑笑,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她能够多么冷血的拒绝?女皇还和她说了很多关于父君的事情,不得不说,女皇真的说到了点子上。
就这样,楼漠白在桐国皇宫里面呆了足有半月之久,上官绝自从那天之后也进宫来好几次,楼漠白每次都避而不见,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些拿捏不了对他的感觉,很复杂,真的很复杂。
这半月之中,楼漠白过的有些浑浑噩噩,她确实没想到,远在楼国的男人们倒是都赶了过来,这倒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楼漠白详细问了一下,三个人都被女皇默许了身份,安置在了楼漠白寝宫里面,楼漠白听后心里也有些开心,女皇没有倚仗是自己母亲的缘故就横加阻拦,这多少看出了她的诚意。
看着远处的宫墙,楼漠白头一次觉得很想回来,似乎有些归心似箭!她的男人们来了,真的很久、很久没见了吧……
轩辕空明揽着楼漠白刚一落地,三道不同颜色的身影就在庭院里面出现,楼漠白脚尖刚落地,竹笙就跑了过来,手快速的捞起楼漠白的手臂,大眼睛看着楼漠白包的严实的手掌心,立刻心疼不已。
“漠白,这是怎么整的,疼不疼?”竹笙小心翼翼的问着,楼漠白倾过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疼,没事的。”
“看她还能笑的出来,自然是不疼了。”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楼漠白莫名觉得身体一冷,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一旁冷着一张俊脸的裴逸,那双黑眸闪着动人的神采,楼漠白放开竹笙,快步走了过去。
“眼睛可是好了?”楼漠白的黑眸瞧着,裴逸冷冷一哼,“好了,倒是王爷你,一点都不省心。”
楼漠白笑笑,裴逸生气归生气,立刻小心翼翼的捧起手掌检查了起来,这一检查不要紧,裴逸的脸色立刻黑了半边,一双眼死死盯着楼漠白,楼漠白也知道,在精通医理的裴逸面前,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半点隐瞒。
“很好,王爷的身体真是调理的不、错、啊!”裴逸的手在楼漠白掌中的伤口处狠狠一按,楼漠白呼痛一声,一旁的兰儿一见,立刻凑了过来,将楼漠白揽在怀里,“别怪白,都是我的错。”
裴逸的俊脸更冷,将楼漠白从兰儿怀里拉出来,扯进了自己的怀里,“都别跟进来,我要处理伤口。”说完,就拉着楼漠白一路往寝殿内室走去,站在外面的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都是忍不住勾唇而笑,竹笙往石凳上一座,“轩辕公子,漠白都经过了什么,和我讲一讲吧。”
轩辕空明点点头,坐在了石凳之上,兰儿也坐了过来,外面的三个男人和乐融融的聊天,内室的立面则是热火朝天的治疗着伤口,声音不断。
“痛、痛、痛啊!”
“痛是应该的,应该让你再痛一点!”
“你让我痛,我也让你痛!”
“王爷!别碰那里!”
“啊……啊……”
虽然这些日子还是身处桐国,楼漠白却觉得也没那么不舒服了,裴逸、竹笙、兰儿、轩辕空明都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每一天都要进宫一次的上官绝,虽然其他人不知道上官绝为什么会是如今这样的景象,竹笙最为惊讶,想要问什么却被裴逸轻轻扯住,摇摇头,竹笙这才什么都没问。
关于某些事情,既然楼漠白不想说,她的男人们也选择不问不知道了。
楼漠白呆在桐国皇宫自己的寝殿里面,这里什么都有,楼漠白和她的男人们也呆在这儿,闭门不出,桐国女皇倒是接着几个由头来了几次,将这四个男人也算全都打量个遍,楼漠白根本不在乎女皇会有什么想法,女皇倒也识趣的一句话没说,只不过眼神看着这四个男人都包含深意。
就这么在桐国皇宫逍遥的呆了几天,谁都不见除了女皇,上官绝还是每天早饭,然而依旧是每天被堵在那一扇门之外,上官绝每次来都不说一句话,也或许知道就算说的再多也是没用,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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