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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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入殓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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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不信我让我爸弄死你。”小伙子上前就要打袁锐,其他几人能站起来的都走了过来。    “住手!”不知什么时候李昌蓝也跟了过来。“你爸是不是很有钱?。”李昌蓝掏出一打钱狠狠的砸在小伙子的头上。“信不信我用钱砸死你。”    “你妈的。”小伙子被激怒了,他猛的给了李昌蓝一拳,李昌蓝被打的连连后退。这时,天上齐刷刷下来十二个人,他们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小伙子,那目光足以杀死他了。    “给我狠狠的打,留口气就行。”李昌蓝见救星来了,马上神气起来。    “算了吧。”袁锐叹了口气,转身向远处走去。突然无数道金丝从袁锐的手指间迸出,死死的缠在远处的黄毛小伙子身上,嗖的一下拉到袁锐面前,袁锐死死的盯着他,说道:“回去告诉你的父亲,让他好好管教你,不然,我会去找他的。”话毕金丝一甩黄毛小伙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袁锐等人离去的背影,他们已经被震傻了。    女孩安静的躺在车上,袁锐轻轻拂过她的头发,一滴泪水夺眶而出。###第五十六章:云中金蝉
    酒泉富源酒店,带着沉痛的心情袁锐下榻在这家酒店。李昌蓝定的房间是楼顶的套房,有钱就能有特殊待遇,这层里只有四间套房,李昌蓝全部包了下来,保安二十四小时安保,闲杂人等一律不能靠近。名满天下的金茂实业掌门人的面子就是大,酒店经理亲自迎接。    袁锐支开所有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神秘老者留下的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六芒星杖又代表什么呢?    袁锐仔细的看来一遍手里的短杖,除了杖头上的白色宝石外,实在是没什么起眼的地方。而杖柄上的图案似乎更能说明它的来历。    袁锐在石洞中偶然发现短杖能通过他的意识被支配,那么是不是说明六芒星杖能和他心灵相通呢?试试便知道了。    袁锐通过自己的意识,让六芒星杖变小,果然不出他所料,六芒星杖真的变小了,他想通过六芒星杖解读其中的秘密,可不管他怎么探索,六芒星杖似乎只是听命与他,而非告诉他什么。    死物终究是死物,它不能像人一样,能诉说。它没有灵魂,袁锐只好作罢,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和李昌蓝踏上回家的旅程。至于十二人守护,显然,他们没有身份证,只能自行其道了。    飞机上,袁锐戴着帽子墨镜,像躲避麻烦的明星,乘务人员不住的打量他,想毕是以为袁锐是某个明星吧。    飞机准时起飞,穿梭在云雾间,恍如隔世。乘务小姐甜美的声音在机仓间回荡,袁锐头等舱的位置,得济于有个有钱的手下。豪门出身的李昌蓝不时的对着衣着普通的袁锐问寒问暖,招来一阵热议。    乘务小姐走到袁锐面前,客气的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还不时的抛媚眼,在她看来袁锐一定是贵公子哥,说不定能傍上一大款,充斥一下自己物质生活,而自认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这位乘务小姐,对袁锐的殷勤可是有目共睹的。    袁锐不声不响,面无表情。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小姐怏怏而去。在乘务员专区和另一位名叫金蝉的女孩发泄她的不快。    “这人什么素质,有钱就了不起吗?”    “我看是客人不想说话,你也没必要生气嘛。”金蝉安慰道。    “就算不想说话,吭一声怎么也会吧。”    金蝉侧过头看了看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袁锐。“我看他就是那种少言寡语的人,比起一般的公子哥安静许多,挺好的。”    “你怎么总向着他说话呀,我是受气的人,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好了,大小姐,你消消气,是他有眼不识金香玉。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小姐。”李昌蓝喊了一声。    “哎。”金蝉回复道,她起身对着那个女孩笑了笑,向李昌蓝走去。“先生有什么事吗?”    “去拿个毯子。”李昌蓝指了指睡着了的袁锐。“给他盖上。”    “好的,先生,稍等。”不多时,金蝉捧着毯子走了过来,轻轻的盖在袁锐身上。袁锐身子一怔,紧紧抓住金蝉的手,他像是受惊的野马,丝毫的响动都能让他神经紧绷。    “先生,您弄疼我了。”金蝉挣脱了两下后说道。    “对不起。”袁锐清醒过来后,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连忙道歉。    “没关系,您一定是做恶梦了。”    毯子已经掉在地上,袁锐俯身去捡,金蝉也去捡,两个人的头撞在一起,袁锐的墨镜被撞掉了。    金蝉捂着脑袋忙致歉。“对不起先生。”四目相接的瞬间,金蝉愣住了。    袁锐慌忙中拾起墨镜,歪歪斜斜的戴上。并躲避金蝉的目光。“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吧。”    “先生,您生病了吗?”出于好奇心的趋势,金蝉开口问道。    袁锐看了看四周,头等舱的客人很少,大多数正闭目养神呢。“没有,我很特殊。”袁锐不知道为什么要向这个素未平生的女孩解释,他对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您的眼睛……”金蝉试探这说道。    “是不是很可怕。”    “不是,很可爱。”    袁锐似是没有听清,他正了正身子。“你说很可爱?可我觉得它很吓人。”说着一缕白发从袁锐的帽子中滑落出来。    “您是白化病患者吗?”金蝉敏锐的观察到后问道。    “不是。”    “是也没关系,我的爷爷就是白化病人,我只是小的时候见过他,他很幽默,总是给我讲土匪的故事。”    “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让你想起你的爷爷啦。”    “我能看看吗?”    这是一个大胆的问题,袁锐却怎么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冥冥中眼前的女孩,温柔如水的眼睛,让人无法抗拒。他竟不自禁的摘下帽子,一头披肩银发散落下来。墨镜后苍白的眼睛让人无法洞察他的灵魂,却总能让人感觉到他善良无邪的内心。是矛盾的结合体,是无法言语的迷。    “好看吗?”这是袁锐的一句反语,他知道他的另类只会招来别人的孤立。    “好看,发如银丝,目似穹……”    “老先生!”袁锐突然站了起来,他不顾一旁愣着的金蝉,戴上帽子墨镜向前走去。因为他看见不远处的仓口,祁连山上的那个老人正对着他微笑。    结果很明显,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但他看的很清楚,一定不会是眼睛花了。    “先生。”金蝉跟了过来,她脸上的茫然尽收眼底。    刚刚吃瘪的女孩注意到金蝉和那位不搭理她的公子哥聊的很投入,她气愤的走了过来,拉起金蝉的胳膊向乘务员专区走去。    “金蝉,你心计挺深呀!”    “怎么了?”    “我都看见了,你还装什么?”    “看见什么了?”    “你跟那个人聊的挺不错吗?他可是我先看上的!”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和他聊天而已。你不要误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人家走哪你就跟着到哪,还说你对他没意思。”    “我……”或许这是事实,但她对袁锐的意思绝对不是那个女孩说的那样。    “被我说中了吧,以前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你是蔫萝卜心辣呀,看我下飞机后怎么收拾你!”    眼前的女孩是机组里出了名的大姐大,凭着一个做高管的叔叔(认的,指不定是什么关系呢)经常对别人吆来喝去。    “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金蝉苦苦哀求着。    “我们的朋友关系到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女孩转身离开了,留下傻愣着的金蝉忐忑不安起来。    “金蝉。”袁锐声音传进金蝉的耳朵里,金蝉回过神,向坐在远处的袁锐望去,袁锐正向她点头。金蝉走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那个女孩叫的。”    “这么远你能听见?”    “我的耳朵好使。”    “我不信。”    “我们可以试试。”    “怎么试?”    “你去刚才的地方,小声说话,我能听见你说什么?”    金蝉怀疑的看着袁锐,不过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袁锐。金蝉走到专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刚才说什么?”金蝉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叫袁锐。”    “你真的听见了!确实,我说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相信了吧。给你看样东西。”袁锐从兜里掏出短杖。“看清楚了,可不要眨眼。”    金蝉点着头,袁锐的手在金蝉的眼前一晃,短杖迅速变长变粗,像是魔术师手里的魔术棒一样。    “哇!你真厉害,你还会变魔术!”    “你信不信,我能让刚才那个傲慢的女孩向你道歉。”    “我……信!”    袁锐手执六芒星杖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星辉四射,漫布整个空间,当然这些金蝉是看不到的。    片刻,刚刚还一脸怒气的女孩,带着无比虔诚的笑脸走了过来,她伏下身子大声的向金蝉道歉。    金蝉被眼前的场景震愣了,她急忙扶住那个女孩。“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女孩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如故。    金蝉求助的看向袁锐,袁锐的六芒星杖再次点在地上,虔诚殷墟的女孩终于停了下来,她似是刚刚睡醒的孩子,昏昏沉沉的向远处走去。    “你是魔法师吗?”金蝉惊奇的问道。    “你认为是,就是。”    “我能……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金蝉支支吾吾的说道。    “当然可以。”袁锐递过一张名片,这是山口美子替他特别制作的。上面有精美的镂空花纹。    “天堂遗体整容中心,首席入殓师,袁锐。”金蝉重复着名片上的文字,她与袁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自然的就很亲切。    “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这是袁锐临下飞机前对金蝉说的最后一句话。###第五十七章:恐怖老楼
    前面说道袁锐和金蝉之所以是临下机前的最后一句对话,是因为飞机迫降了。广播喇叭不停的告诉旅客们,因天气原因飞机只能迫降到庆阳市。嘘声抱怨声不断,却也无可奈何。    袁锐走出机舱,外面正下着小雨,李昌蓝撑着伞恭敬的跟在后面。在询问一圈后得知华北华中地区普降暴雨,估计一两天是停不下来了。    庆阳市袁锐闻所未闻,只知道他们现在还在甘肃地界,淅沥沥的小雨未能洗刷这个城市的污浊,反而增添了几分泥泞。    走出机场,出口处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袁锐’两个大字。    袁锐老远就看见了,他侧头去问身边的李昌蓝。“你安排的接机吗?”    李昌蓝一阵茫然,直摇头。    袁锐走到那人面前。“我就是袁锐。”    中年男人客气的接过袁锐的行李箱说道:“你好,袁先生,我是金三成,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您一定听说过金兑。”    袁锐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他满脸的胡渣,杂乱不堪的头发,略带油渍的脸,身材还算魁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带袁先生去个地方,不知道袁先生赏脸吗?”    “袁先生。”李昌蓝正要阻拦,袁锐出手制止后说道:“好。”    袁锐痛快的答应他,完全是出于对金兑的好奇,也许金兑能解开他的身世之谜。    袁锐支开硬要跟着的李昌蓝。和那个中年男人一同去了他所期待答案的地方。    汽车在市区穿行,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排红色的老楼,金三成告诉袁锐他是修车的,而他带袁锐来的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住了,这些隶属于七八十年代的老楼在历经风雨飘摇后,终于走到了尽头,每栋楼的楼体上都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汽车停了下来,金三成转头对袁锐说道:“袁先生,我只能送到您这了,您记住,您走到X栋一门302房间,里面有您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带我来这?是谁让你来的?”    “我只能说这些,您还是下车吧。”    无奈,袁锐只好下车,小雨依旧没有停下来,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袁先生。”金三成摇下车窗探出头。“明早我过来接您,还在这里。”说完他开着车扬长而去。    伞下的袁锐向眼前的排排老楼望去,早已退色的红色在灰暗的天色中尽显苍凉,拥挤的小区陈旧的设施,在岁月蹉跎中老去,留下斑斑锈迹,累累疮痍。这里死一般沉寂,却是杂草野木的绝佳生存环境。踏着这些生机盎然的草木,却怎么也体会不到生命的气息。    “X栋,一门,302房间。”袁锐心中默念着。终于在走了很远后发现了这栋老楼。楼前一棵粗壮的槐树甚为显眼。而槐树正对着的就是一门。    门洞里远比外面黑的多,袁锐小心翼翼的踏着台阶一步步的向上走,突然,‘哗’的一声,楼道口的窗子被一只躲雨小鸟惊飞时弄的哗哗作响。袁锐吓的一怔,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前行。302房间就在眼前,他犹豫了片刻后试探性的拉了下门,门开了。    老楼的采光都不是很好,室内昏暗潮湿。靠近窗户的一张书桌尤其显眼。环视一圈后除了这张书桌外,还有一张罩着蚊帐的床,在床的旁边是一架早已停摆的古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天更暗了,袁锐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袁锐在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书桌前,书桌上一支燃了一半的蜡烛,油滴流的到处都是。    袁锐打开书桌下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一个日记本,打开日记本却看不清里面的字,他掏出火机点燃桌上的蜡烛,认真的读了起来。    “6月12日,晴。    躲在这经8年了,无时无刻不怀念家中的亲人,今天是妻子的生日,我只能在遥远的异乡为她庆祝了。我时刻都在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可这个答案我寻找了很久终还没能找到,这个夜晚,注定又是我孤独一人,也是我一生的夜晚。    6月21日,雨。    曹先生,今天来看我了,他告诉我他发现了些线索,可能有些零碎,不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明天的曙光。    7月16日,阴。    当我发现曹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把自己埋在门前的槐树下,我不能忘记他苍白的脸,他凝视我的眼,我的未来再次陷入黑暗。    8月1日,晚。    今晚它又来找我了。”    袁锐翻开下一页,这一页是用鲜红的血写成的。    “9月7日,晚。    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了,今晚我清醒过来,我一定要记下这一切,如果你发现了这个日记本,请转交给‘袁锐’!”    看到袁锐两个字后,袁锐身子猛的一怔,稳了穏情绪后继续看下去。    “我每个夜晚都受此煎熬,我听见它对我耳语,我听见它向我走来,它就在我身边,无时无刻都在。晚间十二点古钟会自动摇摆。”    “铛”的一声,袁锐猛的一颤,他看了看时间此刻正好是十二点。然后又是几声沉闷的响声。    袁锐死死的盯着古钟,它就像一部时光机器在诉说过去的回忆。钟声停止后,袁锐继续读下去。    “仔细听好,有人来了。”    死一般沉寂空间,突然,一个及其沉重的脚步声不断的敲打袁锐的神经。袁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去想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一定要继续读下去。    “记住,湘赣,韶山,有我留下的东西,槐树下是通向答案的钥匙,不要犹豫,烧了这里,我将得到解脱,我再看着你,我就躺在床上。”    袁锐猛的向床的方向望去,那张挂满蜘蛛网的破床上,曲卷在一起的被褥仿佛是一个正躺着睡觉的人,而此刻那半截蜡烛也燃到了尽头,整个房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脚步声不断逼近,就在靠近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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