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欧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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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欧罗巴-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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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下舌头,把奖杯放在师傅面前,搬过小凳子,像幼时一样坐在师傅前面。
师傅拿起奖杯,认真用眼镜看了看,“全是英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我嘿嘿一笑,给师傅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解说起来。
师傅拿起茶杯,“小麟子,你现在已经在最高级别的职业足球领域踢球,师傅在足球方面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我连忙说:“师傅,你别这么说。”
师傅举手打断我:“但是师傅还是要教教你做人,送你三个字,你紧紧记住,如果你还是我的小麟子的话。”
我连忙正色道:“我听话。”
师傅用手指沾了下茶水,在陈旧的木制茶几上写下一个“娇”字。
“娇者,持宠而娇,你现在是中国球员中海外球星里的独苗,媒体、球迷对你肯定一片欢呼声,你千万不要在追捧中迷失自己的本性,任何时候不要看高自己,轻视他人。”师傅慢慢说道。
我连忙点头,“我懂得,师傅。”
师傅又写下一个“磨”字:“你这个赛季踢得一帆风顺,但是球员生涯千变万化,未来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困难,你在以后的困境中,要学会磨,与困难磨,与时间磨,与自己磨。”
我似懂非懂,暗自记在心里。
师傅最后写下一个“诚”字,说道:“待人以宽,对事以诚,你用心交到的,才是好朋友。不要怕自己吃亏。欺骗和伤害,虽然会获得暂时的利益,但是最终这样的性格会害到自己。”
我连连点头,心里暗自说着,师傅啊,你以为还是十年前吗?现在的社会不知道多么凶险,少一点机灵自保都难。
师傅讲完三个字,放下严肃的面庞,开始打量着我。
“看来当年劝你爸咬牙把你送出国是对的,国内的环境下,你绝对长不出这么有爆发力的肌肉。”师傅感慨道。
“你现在的腿力已经很可怕了吧?”师傅露出回忆的神色,“你还记得和师傅第一次见面么?”
我笑了,“当时我和你足球班的孩子吵架呢。”
师傅回想着往昔,“那时候你才5岁,居然一脚把沙包踢得飞了起来,我当时就知道,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那也得师傅好才行。”我拿起茶杯去给师傅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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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这车真太豪华了!”明哥看着说明书,摆弄着这辆路虎。
“这个地方是放影碟,还可以设置好之后还可以打电话,看GPS。”明哥摆弄着方向盘右手的小屏幕。
“这个圆形的排挡杆真豪华。”明哥又摆弄起来。
我本来很有兴趣学学怎么开车,但是明哥越说越专业,我只好抬头看起天空来。
我一看就喜欢这辆车原因,就是因为这车的车顶是全玻璃的,毫无遮挡,可以一览头顶的景色。
明哥搞了一番之后,汽车开始发动。
成都天空沉沉的云层表示着雨天的来临,雨珠开始打在车顶的玻璃上,变成一个个圆点,而我在这圆点中,仿佛看见了羽田的容颜。
汽车在成雅高速飞快的穿行着,两边的景色开始将城市甩去。
霍克时差还没倒过来,此时已经在后排座位呼呼大睡。
明哥还在适应着与平时手动档出租车不同的开法,我在旁边偶尔发个小白问题,学习着驾驶经验。
三个大老爷们儿的纯阳自驾行就此展开。
而公路旁不断变换的风景似乎将我的烦恼和心理疲劳渐渐拉远在身后。



第三章  我往草原去

我往草原去,向山风诉说我哀伤。
我往草原去,在天地苍茫里寻找我的信仰。
我往草原去,钻入白绿相映的光影间,跪吻青青的小草,仰望圣洁的雪山,拆除因俗世筑起的心墙。
------现代派2B诗人橙色
明哥开车极快,很快过雅安,一路杀向康定。
“哥,你累不?我们可以随时休息的。”我说。
明哥大声的感叹道:“开这车也叫累?简直是享受,在高速上这么一飚,那感觉,真没的说。”然后又开始给我讲起一堆汽车术语。
我听的头晕,一路上,我就学会了加油、换档、踩刹车。多的一时间也吸收不了,其实主要说起来,还是因为我绝大部分精力都在欣赏着沿途的景色。
远离足球,远离喧嚣,无谓去哪里,我只是想寻找一片安静。
6月是康定这条线的旅游旺季,自驾游的车辆不在少数,但更为令人敬佩的,是一些骑着自行车组队旅游的“驴子”,开车的人也许不会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辛劳的旅游,而我知道,他们同我一样,只是想寻找心灵深处的那片美,无谓方法是什么,又或结果是什么。
同这些心灵宁静的人比起来,在康定四处拉住宿的人就可怜多了,为了生计和金钱,他们沿路拦车,不停地游说着乘客们。
此时已经临近晚饭时分,我们也在公路上跑了一天。
我对这样的强制性消费心生反感,问明哥:“哥,咱们去吃晚饭,离开康定,前面还有住的地方不?”
明哥一拍胸口,“天色早着呢,咱们吃了继续前进,一路杀到新都桥去睡!”
霍克此时已经睡醒很久,他对中国的西部景色充满期待,跟着起哄道:“前进!前进!我要睡在草原!”
霍克虽然说是一小资派,可毕竟满地球的乱转多年,非常能吃苦,即使这边的食物偏辣,他也呼呼地消灭了不少,我很久没吃过爽辣的川菜,当然是撑得差点坐不上车。
明哥在电子屏幕上调出GPS地图,“过了康定,就要开始山路,这可得看着地图走。”
我疑惑的问:“咱们过来的时候,不也翻了山,过了隧道吗?”
“那是高速,怎么一样?”明哥说。
夜幕渐渐降临,四周严寒起来,我们来到了一座雪山前。
“翻过山上的垭口,再过去没多远就是新都桥了。”明哥指着地图说。
四周开始飘起雪点,明哥打着近光灯将地上照的雪亮。还好这段路已经是修的很好的公路,因此只需要小心一点就可以。
我们开始赞赏揽胜极光的马力,即使在开了暖气的情况下,爬着极陡的公路也毫不费力。
霍克好奇的望着窗外,“我2了,”他操着极为老外腔的中文说道:“我应该带一个摄像机,这样的夜中雪景真是太美妙了!”
我望着车顶的玻璃,车内的热气和车外的寒冷在此处决斗着。
在刚过12点的时候,我们终于翻过了垭口,开始下山,不知道是因为泥石流又或其他原因,前面一段路开始难走起来。
明哥看着地上的泥泞,“幸好咱们是开这车来,要是开其他的非越野车,说不定就得下车推了。”他话音还未落,前面晃着一些微光,似乎有人在不停的挥手。
“帮个忙啊,师傅。”路边一个中年男子在向我们挥手。
明哥减慢速度,有点犹豫,“这段不是很安全,咱们看清楚再说。”
手电筒的灯光亮起,两个人从男子路边的下面爬了上来,我借着车灯光一看,居然是一对老外白人男女,都是三十来岁。
我心想劫车托也找不了老外这么费力吧,救人当救急,于是给明哥说:“哥,停一下,我下去看看。”
明哥停下车:“你小心点。”
“没事,”我说,就我和霍克这体格,一点点人还真不怕。
结果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测是多么多余。原来这是一对美国游客夫妇,在康定租了车,和我们一样,想连夜赶到新都桥,谁知这段路泥泞太滑,那本地师傅又托大开的不仔细,结果车滑下了路边。
我连忙叫明哥把车头灯尽量对着这边,他们也算好运,他们的车没翻,只是滑得比较深。
明哥下来看了一眼,向那师傅喊道:“有绳没?应该可以拉上来!”
没想到那师傅还真有拉绳,一头绑在他们车头,一头绑在车尾。
在他们绑绳子的当口,我用英语结识了这对美国夫妻,男的叫美国人万年常用名麦克,女的也不遑多让,叫珍妮。
麦克无奈的看着下面:“我就说我的运气真是糟透了,来中国旅游一趟都遇到翻车。”
“不是没翻吗?你掉肉还是掉皮了?”珍妮真是个烈性女子,一点都不给老公面子。
霍克溜过来看了看,一见还有零星雪点,立马就想溜回车上。
这时师傅走了过来,“咱们可能要下去推一推车,把车推上来。”
麦克果真够威力!
霍克和麦克犹豫着,“这车应该拉的上来吧?”
珍妮二话不说,挽了挽袖子就下去了。我对着一黑一白两个壮汉叹了口气,跟着滑向坡下。
这坡下都是碎石,难怪车一下就滑这么远。
霍克和麦克无奈,也只好跟了下来。
那本地师傅很是聪明,让我们四人在下面出力,自己在坡口指挥着明哥拉车。
我们四人憋着劲,用力地推着车。
虽然珍妮最为勇敢,可身为女生的她力气确实可以忽略不计,霍克人高马大自不必说,我本以为经常做上肢力量训练的我,应该是四人中的主力。可没想到麦克上肢比我还发达,健美的手臂肌肉显然经过过专业训练。
在我们三个猛男的威力下,小车在路虎的拉拽中被推了上去。
我和麦克握手以示庆贺,“你是健美教练吗?”我问麦克。
麦克摆手道:“我是一名退役短跑运动员。”
当我们折腾到新都桥时,已经接近2点,还好新都桥住宿有空位,条件也不错。我们三人居然可以一人住一个房间。
沿途的疲劳使我沾着旅店枕头就睡着了。
雪后初晴的朝阳将我唤醒,我推开门,立即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新都桥是国内著名的摄影景点,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架着专业三角架疯狂按着快门。
白云主宰着天地间的光影,两侧绵延的山峦中一汪碧水缓缓流淌,绝美的是那一片金黄的树叶,映照朝阳的万丈光芒,难以言说的美轮美奂。
和我一起看傻眼的是同样推门而出的霍克。
“这里是天堂的山谷。”霍克赞叹不已,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简单吃过早餐,我和明哥,霍克走向自己的车。
“明哥,咱们慢慢开,开一下停一下喔。”我说,我实在是想慢慢浏览这样的胜景。
“随你,你们高兴就好。”明哥通情达理地说。
忽然一阵吵架声传来,珍妮和麦克用英语在路边争吵着,引起不少人侧目观看。
“那师傅是修车去了,不是因为你倒霉不载你。”珍妮恼火地比划着。
“算了吧,我失业9个月了;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我就是倒霉,倒霉透了!”麦克痛苦的呐喊。
“我不怕倒霉,”我拍拍麦克的肩膀:“我们可以免费载你们一起。”



第四章  热烈欢迎
多了两个人,车里变的拥挤,但是却热闹了很多,霍克当然是去坐了副驾,我坐在后排左边和麦克夫妇挤着。这车的缺点,后排座位空间真是小啊
明哥放起影碟来,前排两个座位后各有一个屏幕供后排观看。可是我们那有心情看影碟,都拼命赞赏着车外的景色,不时发出赞叹。
也许,在来之前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但是在这样的蓝天白云,青山翠荫之间,人的心情也随之广阔高远。
麦克开始欢乐起来,他是个high点很低的人,在这样的风光中,即使你有再多的不愉快,也被清香的山风吹走了。
我们都把窗户摇到最下面,不停的深呼吸着,清洗着自己的肺。
我开始和麦克聊起天来,令我非常意外的是,麦克居然踢过足球。
“那几年美国推广足球大联盟,我还差点中了洛杉矶银河队的选秀呢,”麦克说。没想到他曾经差点当过职业球员。
“不过我除了跑的快,其他什么都不会,所以最后还是一事无成。”麦克叹口气。
“足球运动员和短跑运动员在速度上的差距,你认为主要在哪里?”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我速度始终不够快,一直是我的心病。
没想到麦克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麦克清了清嗓子,露出自信的表情:“肌肉活动能量的最终来源是物质的有氧氧化ATP,是由三种能量来源的系统供给的,分别是磷酸原供能系统、起动乳酸原供能系统、有氧氧化功能系统。足球运动里,能量大部分是ATP-CP系统提供,能量使用比较多的是有氧和非乳酸无氧功能。搞田径则比较依靠糖酵解功能。”
我听地傻了,平时球队的体能教练只是给我说该做那些项的训练,但是从来没说过具体的理论。
“那怎么提高无氧耐力水平?”霍克突然转过头问起麦克。
没想到的是,霍克居然这是肚子里有墨水的货,他开始和麦克展开了学术讨论。我听了半个小时后就放弃继续理解他们的话,继续欣赏着初夏的美景,因为前方可以看见美丽的雪山。
晶莹雪白山峰在白云的流动中变幻着神采,时而在反射阳光发出金色的光芒,时而圣洁端庄,时而又在云层中笼罩上一层面纱。
难怪有人一见雪山就会跪拜,我心想,这真是直刺心灵的美丽。
离目的地已经不远。霍克和麦克的讨论依然激烈,
“现在的无氧训练都不够精确,高乳酸值的判定完全因人而异。”麦克对很多东西完全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霍克突然杀出一句话:“失业9个月后,你想不想找份新工作?”
“当然,我可不要珍妮养我一辈子。”麦克说。
“你原意雇用他当私人体能教练不?”霍克问我。
我当然相信霍克的眼光,向身边的麦克伸手,“我是英超狼队的前锋吴,我非常诚恳地邀请你为我工作。只不过,”我望向珍妮。
“珍妮的职业是微薄写手,在美国可以写,在欧洲也可以写。”麦克大喜过望。
明哥停下车:“你们这群老外把我吵的真晕,好在到了,大家下车欣赏草原吧。”
草原!
遥望着雪山,瞻仰着经庙,脚触碰着青草,我冲下车举臂仰天深呼吸着。呼吸着天地间的苍茫,在这无边的旷野中忘记所有迷惘。
麦克和霍克讨论了一会后,开心地拉着珍妮在草原上热吻。
“我已经和麦克谈好合约了,他的工资要求并不高,你目前的薪水完全可以负担。”霍克说,“从成都回去后,我会去罗马尼亚考察球员,麦克回美国打点,8月初他会到伍尔夫弗汉普顿来报到,到时候我会来安排一切。”
我连忙表示OK,没想到这次回国能有这样的收获,我想着,望向麦克夫妇,小夫妻手牵手地到草原漫步去了。
我心里泛起一丝妒忌,本来此刻,我应该牵着羽田的小手,共享这美丽的景色,但现在,我只能羡慕地看着麦克夫妇,希望他们能代我和羽田在这心灵飞扬之地沐浴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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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走又走向登机口;“爸,你别一回头又把车给卖了啊,我回去后会设置银行自动转账,保证每个月2万块的家用。明年,我就回来给你们选房子。”
没想到老爸的回答是:“行,要给你就给5万。”
我赶忙点点头,5万人民币也就5000英镑,虽然会占去我扣税后工资的1/3,但我的消费实在是很低,相信就算支付了麦克和霍克的费用,仍然有不少的钱可以支出。何况我的其他收入完全还不知道多少。
往大连的飞机离开了机场地面,我恋恋不舍地从窗口挥别故乡,挥别我的父母,久违的乡情让我犹如回到了孩童时候的世界,然而此时,我必须整理思绪,面对我的足球生涯。
霍克在我飞之前就离开了,我拿着一包家乡的牛肉干坐到飞机座位上,此刻的我又成了孤身一人。塔公草原之行精神的疲劳消除了,身体却变得很疲累,我养了上飞机就睡觉的好习惯,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先生,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大连。”空姐推醒了我,我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下自己,走下飞机。大连气候真好,天高云淡。
在行李区拖出很轻的行李箱,我没带任何土特产,就上次国家队发的一套东西,小舅舅一早帮我邮回了家,几件换洗的单衫,一些日用品,轻轻地行李箱让我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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